西園,劉宏靈堂,劉宏駕崩已經六天了!為了爭奪他留下的遺產,一干臣子近侍還在他的門前狠狠的幹了一架!死傷近萬!
這座靈堂還是當初蹇碩親自下令建的,蹇碩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再這方面委屈劉宏,但是自這靈堂建成之後,就一直冷冷清清,六天時間竟是沒有一個人前來拜祭!若是劉宏泉下有知,不知會作何感想?
今天,這裡終於是迎來了祭拜的人!因為董卓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打破袁紹封鎖的理由,所以就借劉宏的靈柩來用一下,待會兒給你多少點紙錢,你在陰間慢慢花,就別抱怨了!
劉協和萬年公主劉煊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等來了眾人,劉煊心中竟然生出幾分期盼,也不知在期盼些什麼。
身旁的劉協卻是人小鬼大,早就看出了姐姐的心思,正好看到何蓮一干人等,於是轉身對劉煊說道:
「姐姐,你看,那個身高八尺有餘的年青將軍就是莊少游,怎麼樣,還不錯吧!」
劉煊順著劉協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緊隨在皇帝和太后身後的三人中,中間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右邊是董卓那個黑胖子,左邊的是一個很威武又很年輕的將軍,臉上寫滿了剛毅和果決。
「果然名不虛傳!」
劉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讚了莊少游一句,一旁的劉協嘿嘿一笑: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否則又怎配做我劉協的姐夫呢!」
劉煊心神被莊少游的英姿給吸引了去,聽到劉協的話竟然下意識的點點頭,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嗔怒地輕拍了劉協的腦袋一下,罵道:
「你胡說什麼!姐姐我真是白疼你了!竟敢來調笑姐姐!真是討打!」
說著說著,臉上竟是一片通紅。
莊少遊目光很自然的在靈堂內一掃,正好見到劉煊嬌嗔含羞的模樣,也是被吸引了過去,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小妞兒大概就是萬年公主了吧!劉宏臨終前竟然沒有亂吹,這萬年公主果然和蔡琰有得一拼,氣質上還真有幾分相像,都是溫婉端莊,氣質高貴,但是骨子裡還有幾分小女孩兒的靈動,就是小了點!
也不知是年紀小?還是其它什麼小?
莊少游盯著萬年公主劉煊胡思亂想的時候,萬年公主也是剛懲戒完頑皮的劉協,忍不住再次抬頭向莊少游看來,二人四目相對,剎那間彷彿有一絲電光閃過,二人都是臉上一紅,不約而同的不自然起來,各自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對方。
眾人進到靈堂內,劉協也是收斂起來,又想起自己那死去的父皇,還有慘死在大火中的母后,一股刻苦銘心的仇恨在心中洶湧澎湃,狠狠的瞪了劉辯和何蓮一眼,但是很快又收斂起來,無依無靠的劉協已經懂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隱忍不發!
在司儀官的指揮下,皇帝劉辯和太后何蓮帶著文武百官祭奠了先帝劉宏,假惺惺的流了幾滴淚水,滿場竟然沒有一人是真心的。
莊少游由於排位很高,所以位置很靠前,離太后何蓮和萬年公主劉煊都非常近,這二女都是時不時的回頭瞥他一眼,神色各不相同,何蓮看向莊少游的目光先是充滿了祈求,搞得莊少游很不自在,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卻是無法應承,最難消受是美人恩。
而萬年公主劉煊看向莊少游的眼神則是充滿了好奇和嫵媚,還有淡淡的羞澀,一臉的小女兒態,搞得莊少游心神也是為之蕩漾起來,不過臉上依舊保持平靜,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還是收斂點的好!何況這萬年公主的麻煩一點都不會比太后何蓮的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見到莊少游沒有什麼反應,劉煊頓時有些生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結果這一幕正好被何蓮看到,見到莊少游不理會自己,反而與那個小蹄子眉來眼去,何蓮頓時怒火再起,鳳目生寒,瞪得莊少游頭皮發麻,一副犯了錯的孩子的模樣,低頭不敢再看二女!
雖然事發倉促,但整個典禮依舊很複雜,前後折騰了近兩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分才將將結束。就在這時,一個西涼兵急匆匆的跑來,也顧不上太多禮數,扯著嗓子喊道:
「大王,不好了,咱的弟兄們被人給打了!」
場中的百官當場石化,這是什麼情況?大王?
何蓮黛眉微蹙,這些西涼蠻子也太野了吧?怎麼這麼不懂規矩?跟那死胖子一個德性!
董卓乍一聽手下被人給打了,頓時火了,一向最護犢子的董卓如何能夠受得了,當場怒吼道:
「誰他娘的敢動老子的人?老子扒了他的皮!」
百官看向董卓的眼神更加不同,除了鄙視,還是鄙視,太粗俗了!匹夫,鄙夫!
一旁的袁紹卻是心生警惕,這裡都是董卓的人,誰會這麼不長眼?啊!不好!中計了!豈有此理!混蛋!
而李儒卻是得意洋洋的看了陰晴不定的袁紹一眼,知道厲害了?晚了!叫你猖狂,叫你囂張!揍得就是你!
那西涼兵簡單解釋了一番,將袁紹的人馬說得是粗俗無理至極,袁紹的人馬是如何如何囂張,董卓的人是如何如何忍讓,但是袁紹的人卻是得理不饒人,最後忍無可忍,被迫還手,死了幾個人,傷者無數,總之董卓的人很委屈,屬於正當防衛,袁紹的人欺人太甚!
反正一張嘴愛咋說咋說,誰怕誰?
袁紹越聽越憤怒:典型的惡人先告狀!絕對是西涼軍先找茬,手下忍無可忍才打起來的,結果不用想了,西涼兩萬五千人,袁紹軍三千人,用腳拇指都能想出來!
「董卓!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我的人都是先帝的親信禁衛,有教養得很,肯定是你那群西涼蠻子故意找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袁本初跟你沒完!」
董卓就算再笨也是明白過來,適才莊少游獻計,李儒謀劃的時候只說給袁紹軍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西涼軍不是好惹的,沒想到李儒竟然整出這麼大的事來!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必須護犢子到底!
董卓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袁紹,直接對那個送信的士兵說道:「前面帶路!」
那士兵可是李儒精挑細選出來的,能說會道,一身痞氣,死人都能說活嘍,也是西涼軍中一個極品活寶!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雖然有點怯場,但總算是將差事給辦妥了,當下抹了一把額頭的漢,然後趕緊屁顛兒屁顛兒頭前帶路,心中也是暗爽不已,剛才打得真他娘的過癮!可惜沒老子什麼事兒!真是遺憾哪!禁軍怎麼了?走的就是禁軍!而且軍師還說了,這件事辦妥了就能升一級,哇哈哈哈!怎一個爽字了得!
很快,董卓就和眾人來到案發地點,此時場中兩軍已經分開,只留下地上一灘灘斑駁的血跡,還有幾具屍體,西涼軍一方雖然各個帶傷,但是依舊精神飽滿,似乎很是亢奮;但是袁紹軍可就慘了,一個個跟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衣甲不整,鼻青臉腫,還有幾個缺胳膊少腿兒的,但皆是雙眼冒火的瞪著對面的西涼軍,那眼神似乎能殺人一般。
很顯然,剛才的猜測沒錯,袁紹軍吃了大虧,還死了幾個人,輕重傷無數,西涼軍這邊只是受了些輕傷而已。
莊少游看後,暗暗歎息一聲,可憐的犧牲品!
原來,事情的經過很簡單,李儒調集了一萬弓箭手威脅袁紹軍,在殺死幾個不長眼的反抗者之後,成功將這三千人馬下了武器,然後派人以切磋為名挑釁之,一開始是一對一,後來一百對一百,再到後來演變成群戰,結果,袁紹軍被狠狠的蹂躪了一頓,心裡憋屈得要死。
董卓面色陰沉的走上前問道:
「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塊頭極大的西涼軍將領走出來,憨憨的一笑,說道:「大王,剛才屬下見他們似乎挺厲害的,所以就忍不住和他們切磋了一番!」
一旁的袁紹卻是怒吼道:「放屁!切磋會死人麼?還有他們的武器都哪兒去了?董卓,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董卓瞥了袁紹一眼,雖然很想給他點面子,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可能去懲罰部下,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事情很清楚了,果然是董卓軍在挑釁,還下了人家的武器。
就在這時,那個大塊頭單膝跪地說道:「大王,要罰就罰子健的吧,都是子健一時技癢,沒忍得住,想和他們切磋切磋,誰承想這幫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這中原的兵可實在是不禁揍呀!」
這那他媽的是請罪?簡直就是再炫耀!而且將中原的士卒一棍子打死,佔了便宜還要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袁紹的手下今天給中原軍丟臉了,簡直就是恥辱!
袁紹陰沉的臉頓時變成了綠色,似乎在爆發的邊緣,若是今天不討回面子,今天還如何在洛陽立足?
董卓還是有些猶豫,實在不想處分部下,特別是眼前這個叫子健的傢伙,更是董卓手下愛將,華雄,字子健,關西人,羌胡後裔,身高九尺,力大無窮,能開七石弓,原為馬賊,某次搶劫董卓的車隊被董卓手下逮住,董卓愛其才,收之。現為董卓帳下第一猛將,本來可與李傕、郭汜並稱涼州三雄,奈何華雄肌肉過於發達,腦容量實在是不高,統兵無方,所以做了董卓的親衛隊長。愛好:打架、喝酒、搞女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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