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鉅子他要請那人上島?」
墨羽聽了之後大吃一驚,墨眉則是喜上眉梢,高興得不得了,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糾結的事情,忽然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小師妹,何事如此開心啊?」大師兄好奇地問道,墨眉一聽臉唰地紅了,沒有吱聲。大師兄看了墨眉一眼,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就止住好奇,接著問道:「客人在何處?快帶我前去。」
墨眉一聽立刻在前面帶路,快速地向莊少游所在的地方走去。
莊少游思量了半天,還是決定先等等吧,秦嶺等人則騎在馬上,靜靜地等待著,沒有絲毫的不耐,也沒有上前詢問,只是笑嘻嘻的,大家心裡都明白,所以也就不著急,反正也沒固定去處。將軍的大事要緊,這麼好的姑娘,若是錯過,就太對不起大家了。
莊少游騎在馬上,看著從不遠處的海邊走過來墨家眾人,心中有些疑惑,怎麼送個行還要這麼興師動眾的?這樣多不好,讓墨眉送自己就行了,興許還能趁機加把火,至少先搶了她初吻再說,為以後弄上床先打個基礎,無奈之下趕緊下馬來,朝著眾人迎了幾步。
只見墨眉墨羽站在那個大師兄的兩側,大師兄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將軍,在下墨石,奉鉅子之令來請將軍上島一敘!」
莊少游有些愕然,旋即大喜,然後趕緊回禮道:「在下莊少游!多謝鉅子好意,只是不知所謂何事?還有我這一班弟兄也能一起登島否?」
墨石微微一笑道:「鉅子的事,在下確實不知,將軍的手下可以暫居在這裡,村裡的村民會妥善照顧,此處人煙非常稀少,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莊少游微微皺眉,有些難以決斷,能夠上島去看看自然是好事,可是若是拋下眾兄弟可就不妥了,這時,在旁邊的秦嶺說道:「將軍,我等連續多日的趕路,人困馬乏,正好在此歇息幾日,弟兄們在這裡還沒吃夠那海鮮呢,將軍只管放心去,我和弟兄們在此等候將軍。」
莊少游又瞪了秦嶺一眼,這個混球平時挺乖的,從來不囉嗦,怎麼這兩天這麼多廢話,真是的!這個傢伙怎麼老往歪處想?思想齷齪!不過我喜歡!臉上一副責怪秦嶺的模樣,但是心裡卻是千肯萬肯了。
這時,墨眉也說話了:「莊公子,莫非你還在生我的氣不肯登島?人家向你道歉好了!昨晚的事,人家也是迫於門規,不得已才那麼說的。」旁邊的墨羽看著墨眉低聲下氣的樣子,很是憤怒,這小師妹何時這般低過頭的?可惡的傢伙!大師兄墨石卻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還是一副笑臉,沒有說話。
莊少游心中大喜,這墨眉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嘿嘿,看來這妞兒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嘛!嗯,有戲!但是臉上卻是裝出一副很勉強的樣子,答應了。
眾人先分乘幾條小船往遠處的大船上去,然後坐大船往海中的島上駛去。
這艘大船雖不十分巨大,但也是三桅帆船,設計獨特,很像一條巨大的海魚在海面穿梭,時值十月末,刮的的北風,船帆不斷調節著角度捕風,速度還是很快的,在船上,墨石和墨眉和莊少游聊著天,漸漸得對島上的墨家有了些瞭解。
原來,墨家自祖師墨翟死後,就一直未出過絕頂人物,一直比較平淡,至戰國後期,墨家三分為趙墨、**、楚墨。秦始皇統一全國後,實行了焚書坑儒的政策,諸子百家險些遭遇滅頂之災,許多學術流派就此滅絕,迫於無奈,墨家三派中的趙墨、**合流,躲避在冀州和青州交界的地方,而楚墨則銷聲匿跡。
秦滅亡後,墨家曾嘗試出世支持諸侯趙國,奈何很快就失敗,從此一蹶不振,四百年前,避戰亂搬遷至海上孤島,生存至今。
墨家島位於渤海外東部,往西一百六十里是冀州,往南一百二十里是青州東部,往東北二百里是幽州遼東郡南部,往東八十里是外海大洋。
四個時辰後,大船抵達墨家島,莊少游有些激動,站在船頭觀察墨家島,只見島嶼面積不大,但是有山有水,遠遠望去,一幅世外桃源的模樣,島的邊緣處有一座造船廠,旁邊是個碼頭,停泊著一些造型奇特的小船,還有三艘大船與莊少游乘坐的這艘一樣,都是三桅。
這時墨石走過來說道:「莊將軍,我墨家島半徑約五里,基本呈圓形,島上有戶五百餘,人口兩千二百多,島上村民以農耕和漁獵為生。前方是碼頭,是深水良港,可泊大船,旁邊是我墨家造船廠,可造三桅帆船,船長九丈九尺,寬二丈五尺,高三丈三尺,這樣的船在渤海內航行不成問題,若是往東出至大洋之上則有危險。」
莊少游看著這些東西很是激動,嚮往著能夠建立一支龐大的水師出來,不過這可是個慢活,而且對於現在的自己太過遙遠,以後再說吧!
眾人下船上了岸,此時已是下午,秋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莊少游看著島上的風光,樸素但很整齊的農舍,農田分佈在島上的各處,雖然不甚寬敞,但也是精耕細作,時值秋季,各種農作物都到了豐收的季節,莊少游感受著此處世外桃源般的風景,哪裡還能想像到外面的世界那些紛飛的戰火。
墨石開口說道:「這裡好是好,但是總歸是資源有限,島上淡水很少,只能供應三千人飲用,還好四處濕氣比較重,降水比較多,農作物基本無需灌溉,否則也是麻煩事兒。島上土地不肥沃,畝產比較低,但是附近有充足的海產,倒也是衣食無憂。」
墨石一邊介紹島上情況,一邊引路,不一會兒,眾人穿過農田和農舍後往島中央的山上走去,小山不高,山頂很尖,而且寸草不生,從山腰開始樹木開始茂盛起來,一汪山泉自山腰處汩汩流出,沿山勢而下,注入山腳下的小水潭中,水潭中有兩架精緻的水車,將水潭裡的誰提起後送入修砌好的渠道中,通往島上各處。
莊少游看得是一陣讚歎,墨家機關術果然精妙,能工巧匠眾多。一刻鐘的功夫,眾人抵達山腰,山腰處有座木屋。
這時門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童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巨此有請客人進屋一束!」
眾人都是忍不住得笑了起來,那小童兩顆門牙掉了,說話不斷地漏風,配上那肥嘟嘟的臉蛋兒,甚是可愛。墨眉忍不住跑上去一把捏住小童的肥臉蛋,不停地揉捏,一邊說道:「小奇奇,有沒有想姐姐啊?」那小童使勁掙脫開墨眉的手,說道:「墨眉姐姐,我要的東西你給我帶了麼?」
墨眉一聽有些汗顏,忙解釋道:「小奇奇,對不起啊,姐姐路上遇到壞人,都給弄丟了,下次姐姐一定給你帶好不好?」
小奇奇一聽,哼了一聲,板著個臉道:「客人快隨我進去吧,鉅子在等著呢。」然後也不理會墨眉,逕自往屋裡走去。
墨石上前來說道:「那莊公子就請先去與家師見面吧,晚些時候在下再來與莊公子用晚飯。」說著,招呼墨眉、墨羽等人下山去了。
墨羽恨恨地瞪了莊少游一眼,轉身就走。墨眉卻是依依不捨地看著他,看得莊少游搖頭苦笑,然後轉身向屋裡走去。
木屋裡樸素大氣,但是又有些簡陋,一共只有兩間屋子。
莊少游進到的是外面這間,屋裡小奇奇已經乖乖地去端茶倒水,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一個小木凳上,蒼老的臉上滿是褶子,一雙眼睛倒是很有神,手裡拿著個破蒲扇,身上穿著簡陋的麻衣,赤著腳,微笑地看著莊少游,開口說道:
「年青人,老夫墨海,等你很久了,坐!奇奇上茶。」
莊少游有些愕然,等我很久了?似乎是早知道自己要來一樣,難道是傳說中的神仙?不過還是趕緊行禮道:「莊少游見過前輩!」然後在鉅子對面的木凳上坐下。
「你很疑惑是麼?三年前我占卜這座島的命運,卦象顯示此島將亡,無解!去年我又占卜一次,還是無解!今年我不死心,又占卜一次,這一次,有一線生機,生機在西方,於是我就派墨眉墨羽往西而去,果然碰到了你,昨晚漁村傳訊說有客來訪,我就知道機會來了,你就是這座島的生機!現在我將這座島的重擔交給你,你不要忙著拒絕,風險與機遇是並存的。」
莊少游一陣愕然,忙恭敬地問道:「前輩,晚輩實在不明白此島有何危機?我剛才在島上看過,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何來危機?如今雖是亂世,可戰火也波及不到此處,若是海上的海盜,以島上的艦船實力,我想不應該是問題吧。還請前輩解惑!」
眼前這位都解決不了的危機叫自己解決?這種未知的危險最麻煩了,才不要為了個鉅子的名頭兒就去送死呢!
「呵呵,這座島看似安靜祥和,實則蘊藏巨大的危機,四百年前先祖搬遷至此時曾卜了一卦,說可享太平四百年。如今剛好四百年,劫數來了,你可知島上有何異常之處?」
莊少游仔細回憶剛才看到的景象,海岸,碼頭,造船廠,農舍,農田,都沒有問題,山腳下的水潭,山泉,山腰上的樹,似乎也沒有問題;山頂?山頂!山頂上寸草不生,而且那麼尖,難道是?!我滴操!肯定是這樣!這可是巨坑啊!我可不能往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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