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
她還記得當時他們說夢兒的死很奇怪,但是究竟是怎麼死的卻不知道,難道夢兒是張君生或者**殺的嗎?
「你想的沒錯,夢兒確實是他們兄弟二人中的一個人殺的,而這個人就是你們一直認為是好人的張君生,我想你應該知道,夢兒是張君生發現的,而且他沒想到的是夢兒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張君生因愛生恨,所以他將夢兒強姦,然後殺了她,你知道他是怎麼殺死夢兒的嗎?你一定想像不到,他們只是知道她死的很奇怪,明明是燒死的,但是家裡的傢俱卻沒有一點損壞對嗎?」
蘇錦兒聽著他說話,眼睛不時的看向赤阪秋野的身後,因為左奕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根像是鐵鍬之類的東西,隨時準備將赤阪擊倒。
「那是因為張君生逼夢兒喝下汽油,然後將她身上全部澆上汽油,將她燒死之後才帶回家的。」
「不可能,警察說她的房間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的。」難道警察說謊嗎?蘇錦兒的眼前出現一幅夢兒躺在地上,全身著火不停的翻滾的畫面,心裡一陣恐慌。
「呵呵!你還真天真,算了,反正這件事過去那麼久了,張君生死了,**也死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義,現在我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會知道我是兇手了。」
蘇錦兒笑了笑,然後就聽到一聲悶響,赤阪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身後,滿身是血的左奕氣喘吁吁的站著,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
蘇錦兒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左奕丟下手裡的東西,然後將綁著蘇錦兒的繩子解開,兩人打開門想要出去,卻發現那道門根本就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這個房間不可能沒有門的。
左奕看了看他被關的那個房間,然後說:「我知道門在哪裡了,跟我來。」
左奕拉著蘇錦兒的手跑向那個滿屋子都是血的房間,刺鼻的血腥味讓人想要嘔吐,猩紅的血染紅他們的鞋子和衣服,這裡的血未免多的有些離譜了。
她的身體在顫抖,以前她總是覺得死亡是件很遙遠的事,而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可是,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之後,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就連身邊最好的朋友也離她而去,一開始是傷心,漸漸的變成絕望,最後,她幾乎已經麻木,在剛才她聽到左奕死掉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也會一起死掉,而現在,從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是那麼的清晰,還好,左奕還活著。
想到這裡,她微微的笑了笑。
那個房間不是很大,大概有二十平米,在最裡面的那面牆上有個不是很大的像是窗戶一樣的東西,左奕用剛才打倒赤阪的那個鐵鍬用力的砸那塊地方,幾下就將那裡捅開個洞,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站在對面的楚非凡他們。
楚非凡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幾乎是撲上來抱住他們的。
蘇錦兒看著邢隊長說:「兇手就在裡面。」
「兇手?」
「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頓了頓,她接著說:「不過,我不知道我們的法律對不對他有效,因為他是日本人。」
「日本人?日本人竟然跑到我們中國來殺人嗎?」阮紅梅憤怒的瞪大眼睛。
邢隊長看著滿屋子的血,皺了皺眉頭,然後用食指蘸了點血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這些血有雞血,有人血。」
「雞血?難怪是這麼多?」然後,她將頭轉向左奕問道:「我記得他明明用那塊石頭砸到你了,為什麼你還活著?」
「其實,在你進屋子看我的那一刻,我已經清醒了,我那樣做只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他跟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他以為那個藥效很長,所以綁著我的繩子並不是很結實,所以我就掙脫了,而且還抓到了程賀。」
「所以剛才死的那個人是程賀?」
「嗯!」
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左奕變了,變得好殘忍,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和林源吵架的左奕了,剛才他擊倒赤阪的那一下,她能夠看的出來,他幾乎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她甚至懷疑,他已經將赤阪打死了。
可是,想像赤阪做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將他打死也不為過。
這時,邢隊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將蘇錦兒的思緒拉回現實中:「錦兒,這裡沒有人啊!」
左奕和蘇錦兒的身體猛的一震!
怎麼可能?他們明面看到他倒下去了,而且那個力度並不是這麼快就可以醒過來的。
「不可能,我剛才明明將他打暈了,而且還可能已經打死了。」左奕不相信的衝進那個屋子裡,看著空蕩蕩的地面,不可思議的搖頭。
「大家小心,他可能還躲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邢隊長提醒大家。
幾個人背靠著背,手拉著手,注意著每個方向,雖然知道對方是人,但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位置,所以大家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幾個人手拉著手,背靠著背,一步步慢慢的向門口移動,蘇錦兒告訴他們,赤阪研究了一種會讓人產生幻覺的藥,而這個藥不僅能讓人產生幻覺還會讓人暫時的失去意識,並收到別人的掌控,杜曉楠他們就是因為這種藥而產生幻覺,再加上被人控制,才會自己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
自己挖心臟?
這讓大家都很吃驚,只有已經知道了的左奕和蘇錦兒的臉上一片平靜,蘇錦兒握著楚非凡的手,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手心裡全是汗水。
從他們離開那個房間,一直到地下室,赤阪都沒有出現,大概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所以逃跑了。
回到寢室下面的時候,已經兩點了,寢室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周圍的幾個路燈還亮著,站在樓下看著寢室,就好像歐洲住著吸血鬼的城堡,讓人一陣陣的發寒。
「邢隊長,今天晚上你要住在哪裡?」蘇錦兒問道。
「我去非凡的寢室住就好了。」
蘇錦兒點了點頭,和阮紅梅一起走向寢室,寢室的大門已經鎖了,她們只好叫醒管理員,管理員揉著惺忪的睡眼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原本是要對她們進行一番教育的,但是在看到是蘇錦兒和阮紅梅之後,硬生生的將那些話嚥了下去,只是小聲的對他們說以後要早點回來之類的話,。
看著蘇錦兒他們進到寢室,三個男人才放心的離開,而滿身是血的左奕更是一言不發,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加上滿身是血,如果被人看到了一定會把人嚇死的。
回到寢室,蘇錦兒脫掉滿身是血的衣服,拿了睡衣走進衛生間,還好剛才光線暗,管理員沒有看到她都是血的衣服,不然一定會被認為是殺人犯,站在淋浴下,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疲憊的身體有了些緩解,她閉上眼睛,讓水沖在臉上,溫熱的淚水卻和著水一起流下。
她好累,好希望這一切可以早點結束,早點讓她恢復以前平靜的生活。
以前,她總是覺得生活太平靜,沒有一點新意,每天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單調而乏味,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之後,她才恍然明白,生命如此脆弱,也許今天把鞋脫掉,明天就不知道能不能穿上了。
她苦笑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傷感了呢?如果林源還在的話一定會罵自己又開始多愁善感了,想起林源,胸口一陣難受,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朋友,就這麼從此和她陰陽相隔了嗎?
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錦兒,你在裡面嗎?」
是阮紅梅。
「嗯,在呢!」
「嗯,那你快點洗洗出來睡吧!我一個人睡好害怕,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她的話讓她又想起了林源,以前她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自己擠在一張床上,而現在——
「好,我馬上就好。」
說完,她關掉水,然後擦乾身體,穿上衣服走了出來,而阮紅梅還站在門口等著她。
「怎麼了?」
「錦兒,我想和你做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雖然我知道我不能可林源比,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但是我還是希望可以保護你,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
蘇錦兒奇怪的看著她,她的話讓她有些害怕,自己以前和林源的關係就被同學誤以為他們是gay,現在又來個阮紅梅,她有點怕怕的。
似乎是看出了蘇錦兒的疑慮,她說:「放心,我不是同性戀,只是我覺得你就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當然我不是說你是花瓶,而是覺得你太脆弱,必須要人保護,其實,我知道你根本就不需要,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
蘇錦兒笑了笑說:「好,那我們以後就是很好的朋友,不過,你最好是可以把左奕的心也征服過來哦!」
阮紅梅的臉騰的紅了起來,其實,剛才她有偷偷的看過左奕,只是因為他滿身滿臉都是鮮血,再加上又是晚上的原因,她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左奕的臉臭臭的,嚇得她不敢和他說話。
她害羞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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