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兒拿出那張照片給楚非凡看,問他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照片,他搖搖頭說從來沒見過,不過那個粉色的房間,他們家確實有。
「能帶我們去你家嗎?「邢隊長問道。
「做客當然可以,只是如果想要看到那個房間,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楚非凡揉著額角,他已經對他的父親失去信心了,所以他真的不希望這些事和他有關,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算真的要去,我們也要找一個理由。」蘇錦兒看著校園的方向,雖然看到的只是樹,但是她似乎依然可以看到那些進出校園,臉上帶著笑容的青春臉龐,她好希望自己可以像他們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需要經歷這麼多的生死離別。
楚非凡看著蘇錦兒突然沒有表情的臉,一陣慌亂,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父親做的,那他的立場就會變得很尷尬,更何況,現在死的人是林源啊!
「我有些問題還是不明白,所以想請大家幫我思考一下。」蘇錦兒突然輕輕的說,她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只是還沒有想到真正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問題?」邢隊長正了正身體說。
「邢隊長應該還記得我們當時找張君生的日記時,你曾經讓我和林源去你車裡等你嗎?」
「記得啊!那時,我還給張潔打了電話。」
張潔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當時我和林源在車裡,車裡突然起了一層白霧,很濃很濃的霧,我和林源面對面坐著,都沒有辦法看清對方的臉,慢慢的,在車的後座又起了一層黑霧,比黑夜還要黑,我以為是幻覺,所以就讓林源閉上眼睛,但是幻覺依然沒有消失,而我的眼皮卻越來越沉重,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前掛了個雞蛋大小的眼珠,那個眼珠一直在對著我笑,之後,我再次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而林源正在睡覺,而她似乎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又明明和她說話了。」
她說完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汗水了,似乎又經歷了一次同樣的事情。
「你確定是在我的車裡?」
「是,我確定,我相信那不是夢,也不是幻覺,因為在我醒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在我的腳邊有幾滴已經凝固的血。」
邢隊長趕快站起來打開車門,驚訝的發現,車上真的有幾滴已經變成黑色的血。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我當了十年的警察,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古怪的案子,兇手一直在拖著我們的鼻子走,找到的線索都是兇手故意留給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楚非凡奇怪的問。
「錦兒應該記得,當初我們在找日記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張君生吊死的那顆樹,你們說過他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很大,而且表情扭曲,像是被嚇死的,但是又像是被吊死的,一個人不可能有兩種死因,所以,根據我的經驗,他應該是被嚇死的,死後被人吊起來,而且拉出了他的舌頭。」
蘇錦兒皺著眉頭,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等人死後將他的舌頭拉出來,然後偽裝成吊死的樣子,可是,究竟他看到了什麼,把他給嚇死了呢?
「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線索有多少?」楚非凡也皺著眉頭,不管這些事是否和他的父親有關,他都要找到兇手,替林源報仇。
「第一,我們可以肯定張君生和**的長相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連他們的父母都會分不出來;第二,他們兄弟曾經因為一個叫做夢兒的女孩子而發生過不快,甚至因此而反目。」
至於別的線索,她現在不確定了,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人幾乎都死掉了,他們根本不從查起,就連剛才死掉的那個人,她現在都不敢確定,他究竟是張君生還是**,還有那本日記,也許那根本就是一本偽造的日記。
「還有一點!」楚非凡想了想說道。
「什麼?」蘇錦兒和邢隊長同時問道。
「就是**和張君生都曾經在我們的學校念過書,只是我們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他們的真身罷了,也許三年前那個是真的張君生,也許剛才死的那個是真的張君生,不過我們都沒有辦法弄清楚了。」
溫詩詩?
「溫詩詩她本來就該死!」
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話突然在蘇錦兒的腦海裡響起,不管他們誰是誰,會恨溫詩詩的人,就是那個三年前在學校讀書的人,而當時他的名字是**。
「我或許可以猜到他們誰是誰了。」蘇錦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楚非凡他們都沒有說話,等待著蘇錦兒的猜想。
「我想,一切事情還是要從他們遇到夢兒開始說起,他們本來是一對很好的兄弟,後來夢兒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兩兄弟都喜歡上了夢兒,而夢兒可能喜歡什麼上他們其中的一人,而讓另一個人產生的怨恨,所以進行了報復,我想夢兒喜歡的人應該是**。」
「怎麼說?」
「那本日記就是證明,那本日記應該就是張君生的日記,其實,表面看起來很乖順的孩子,心裡不一定也是一樣的,而當時的夢兒發現了張君生真正的樣子,所以她選擇了哥哥,而弟弟因此產生了怨恨,於是殺死了夢兒,嫁禍給哥哥,於是有了三年前**的突然失蹤,他沒有殺死**,而是通過一種方法讓他失去了記憶,三年後以張君生的身份重新回到這個學校,而真正的張君生則躲在背後操縱一切,直到**成為自己的替死鬼。」
蘇錦兒說完,重重的呼了口氣。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錦兒搖頭,其實這一切都是她的推測,真相究竟是不是這樣,沒人可以解答。
「當然,這只是張君生的案子而已,後面還有人在操縱,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主謀,至於劉爺爺,張君生,甚至是李靜和李依倩,都只是那個人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
蘇錦兒的話讓他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能夠操縱這麼多人,殺死那麼人,而且還能不將他供出來,可以想像的到背後這個人的聰明才智。
「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而且這個人的目的一定很可怕。」邢隊長歎氣的說,和這個案子想比,以前的案子真的是微不足道呢!
「不要這麼緊張,我這些只是推測,不一定準確的。」蘇錦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或許你的推測就是正確的,不過,我想不通的是,我家的那個房間和我們見到的那個奇怪的別墅裡的房間怎麼會一樣呢?」
「不如……」蘇錦兒意味深長的說。
「可以,我們現在就去,今晚我爸爸不回家。」
「你怎麼知道?」邢隊長疑惑的問。
「今天是週六,我爸爸在這天都是不在家的。」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蘇錦兒站起來,她一定要找出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幾個人立刻上車,邢隊長踩下油門,車子快速的向前駛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原本寢室的四個人,現在只剩下蘇錦兒一個人了,其實,她不敢回寢室,剛才她真的很累,很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可是她不能,一個人呆在寢室裡,會讓她喘不過氣,會讓她更加想念林源。
想到林源,她的眼睛又濕了,幾個小時前,林源還好好的和自己說話,就是在這輛車裡,她驚恐的叫醒沉睡的林源,問她有沒有做夢,僅僅幾個小時,她們就陰陽相隔了。
眼睛酸澀的難受,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她閉上眼睛,眼前是林源笑顏如花的臉,耳朵裡是她清脆卻不吵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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