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不經意的轉過頭,突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她慢慢的挪過去,看著那片綠油油的草地,雖然已經是初春了,但是草還不至於長的這麼好吧?這裡不見陽光,就算是生命力頑強的小草也不應該長的這麼好。
她用手指挖開一點泥土,發現這裡的泥土比其他地方要鬆軟,像是有人翻動過,她看看周圍,除了草什麼都沒有,別的地方的草都是剛剛冒出頭,而這片地方卻長的很好,難道這地下埋有什麼東西嗎?
她找了找,也沒有找到一件順手的東西可以挖開泥土,她再次坐了下來,仔細的聽著牆那邊的動靜。
此時,林源和邢隊長正往這邊趕來,邢隊長他也曾經帶人搜查過實驗樓,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現,對於當時許孟關死後身體裡沒有一點血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現在,他們正站在實驗樓的大門錢,四處尋找蘇錦兒的身影。
「她似乎不在這裡!」張潔說道。
在另一邊尋找的人也回來說沒有找到。
邢隊長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林源,她在電話裡是怎麼說的?」
「她只說要我給她帶衣服,然後來這裡,之後電話就斷了,因為手機沒電了。」林源緊緊的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她說在這裡就一定會在這裡,而且她要我們來找她,如果她能夠出來的話就會自己出來,她既然沒出來,就說明有她不能出來的原因,她讓帶衣服——」邢隊長突然笑了:「我知道了,她一定是逃了出來,而她的衣服因為某些原因髒了,不能出來見我們,所以她一定在這裡,只是她沒辦法出來找我們。」
「那我們找她。」聽到邢隊長的話,林源激動的說,只要錦兒是安全的,她就放心了。
「那好,我們分頭找,盡量把範圍擴大,越大越好。」邢隊長對著手下的人說。
大家開始分頭尋找蘇錦兒,而邢隊長則和林源在一起,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和蘇錦兒走的最近,或許知道些什麼,只是暫時沒有想起來。
林源一直低著頭,她很想尋找蘇錦兒,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東西,也覺得自己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她緊緊的皺著眉,拿著錦兒衣服的手滲出了汗水,如果她想不到錦兒在哪裡,她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抬頭看著實驗室後面的樹林,樹林的後面是醫學院的附屬醫院,自從許孟關死掉之後,學校就將附屬醫院和實驗樓隔開了,學生去醫院就從醫院旁邊的小路過去,沒人願意來實驗樓,所以今年的實驗樓顯得更加空蕩,更加陰森。
「我知道了!」林源突然高興的說。
「你想起什麼了嗎?」邢隊長被她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問道。
「我記得去年我一次不舒服,錦兒送我去醫院的時候,我們曾經去過醫院後面的那片樹林,那裡被我們學校的人稱為情人林,白天有很多情侶去那裡,但是晚上就很安靜,錦兒曾經在那裡發現了一道暗門,不是很明顯,所以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的。」
林源顯得很興奮,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但是邢隊長還是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錦兒有可能在哪裡?」
「嗯,直覺告訴我,是的。」
「走,你帶我過去看看!」邢隊長對著那邊的隊員說讓他們繼續找,自己和林源向醫院那邊走去。
蘇錦兒把耳朵貼在門上,這是一扇木頭做的門,因為時間太久的原因,已經腐朽了,如果是不是因為沒有體力,或許還可以打開。
林源指著門說:「就是這個!」
蘇錦兒一愣,好像是林源的聲音,她趕快站起來,然後從門縫看過去,剛好看到林源正指著門對著另一個人說話。
「小源,我在這裡!」她高興的大聲喊道。
林源聽到了蘇錦兒的聲音,然後興奮的說:「邢隊長,她真的在這裡,我聽到她在叫我。錦兒,你在裡面嗎?」
「嗯,我在這裡!」
邢隊長走過來看了看那把鎖,然後使勁的拉了一下,鎖沒有打開,木頭門反而出現了裂縫,這門腐朽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錦兒,你站遠點,我將門踢開。」
蘇錦兒躲在一邊,然後回應說好了。
邢隊長一腳踹在門上,門立刻被踹出了一個大洞,蘇錦兒從裡面鑽了出來。
他們驚訝的看著滿身是血的蘇錦兒,她不僅全身到處都是血,就連臉上也是血。
「錦兒,你受傷了嗎?怎麼都是血?」
林源緊張的拉著她,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
蘇錦兒拉著她的手說:「我沒有受傷,這不是我的血,是溫詩詩的,她已經死了。」
林源皺了皺眉頭,然後拉著她的手說:「還說沒有受傷,你看你的手,到處都是傷口。」
「沒事,這只是小傷,邢隊長,我沒有辦法救溫詩詩,她已經被殺死了。」她傷心的說,看著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感覺真的不好過。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對了,楚非凡呢?」
邢隊長的話,讓蘇錦兒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她低下頭:「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楚非凡在哪裡,他現在是生還是死,我都不知道。」
眼淚流進嘴裡,又哭又澀。
邢隊長想了想說:「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一下吧!順便回去洗個澡,一會兒我們再去找你。」
錦兒點點頭,然後和林源一起重新回到那個「戰壕」裡,她換下了那身血衣,身上舒服了很多。
「對了,邢隊長,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古怪,麻煩你帶人檢查一下。」蘇錦兒指著那片綠油油的草地說:「我懷疑這下面可能有什麼東西。」
邢隊長看了看說:「確實很古怪,那你和林源先回去,我找人來看看。對了,你的衣服給我吧!我給你處理掉。」
蘇錦兒將手裡的血衣遞給邢隊長,然後和林源一起離開了。
邢隊長告訴張潔,要她去找些鏟子之類的東西,他一個人蹲在「戰壕」裡仔細的看著那片綠油油的草地,這塊地方明顯是營養比別的地方要好,所以這裡的草才會長的這麼快這麼好。
他歎了口氣,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張潔從學校的環衛工人那裡借來了鐵鍬之類的工具,開始了挖掘的工作。
「你們小心點,下面的東西可能對我們有用。」
「刑隊知道下面是什麼?」一個很瘦長得還算帥氣的年輕警員嬉笑著說到。
他們都知道邢隊長的脾氣,他對下屬從來都是表面嚴厲,實則很溫和的人,所以才敢這個時候開玩笑。
「你沒看見這裡的草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嗎?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草這麼好的養分啊!」邢隊長瞪了他一眼說。
張潔在那個警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我所蝗蟲啊!你沒看見咱們隊長正為這個案子頭疼嗎?你竟敢在這個時候還開隊長的玩笑,是想回老家了吧!」
那個年輕的警員其實叫黃聰,只是因為諧音的原因,大家都叫他蝗蟲,他也不生氣,就接受了,反正名字也只是一個代號。
「張姐,這你就不懂了,辦案的時候,氣氛不能太緊張了,那樣大腦受到的壓力太大,沒辦法正常思考,輕鬆一點才能更好的讓大腦清醒嘛!」黃聰依然嘻嘻哈哈的。
「就你會貧,趕快幹活!」
黃聰吐了吐舌頭,彎下腰繼續挖,邢隊長皺著眉,看著那塊土地,他隱隱覺得這裡面的東西和他們正在辦的案有關,雖然已經抓到了兇手,他們也都承認了罪行,但是疑點太多,讓他不得不懷疑,就連那個小姑娘都看的出來,他這個當了十年警察的隊長要是還看不出來的話,就只能說他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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