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裡想起,讓風若歆感覺身體瞬間冰涼了不少,手中的攻擊有點錯位,但還是擊到了石頭上。
小小的冰凌直接從五六米厚的石頭中穿過,一連穿過了好幾個差不多的石頭後才消散,冰凌消散後,石頭從中間裂開,徹底粉碎。
不過風若歆沒空理會石頭的情況,腦海裡迴盪的全是剛剛那句話。
找到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個男人還可以通過契約找到自己?
真是令人不爽,可憑現在的自己找上他只有挨打的份,這點認知令風若歆更加不爽了。
【嘻嘻嘻……竟然費了我一番功夫找你,不過你在的地方……】
【嘻嘻嘻……收藏品變的更加強大了才有意思,我會等著你的……】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風若歆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才那聲音並不是單純的在那邊說話,聲音之中還暗含有精神力的攻擊,風若歆現在精神力還沒恢復,剛只是能勉強抵抗罷了。
「怎麼了?」千辰槿見風若歆臉色不對勁,趕忙走上前問到,剛才還好好的啊,怎麼一個攻擊發完後就變這樣了?
千辰槿莫名的覺得不是那個攻擊的問題,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沒事,傷還沒好,那道攻擊耗費了我太多元素罷了。」風若歆並不想讓千辰槿知道那個男人的事情,這種問題,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知道風若歆在說謊,千辰槿也沒戳穿:「去一邊休息一下吧!」說完,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扶上了風若歆的身子。
「謝了。」風若歆半靠在千辰槿懷裡,有些疲憊的說到,精神力用盡比元素和鬥氣用盡還要累。
千辰槿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體,不覺有些恍神,少女特有的幽香直往他鼻孔裡頭鑽,彷彿自己一個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似的,手上雖然戴著手套,但還是能隱隱感覺到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
千辰槿就想這麼一直抱下去,可惜已經到了休息的地方,坐下後,千辰槿並沒有放開手,而是就這麼順勢摟著風若歆。
風若歆此時已經專心修復精神力了,並沒有感覺到外界有哪裡的不對勁,看的窩在一旁的球球乾著急。
臥槽!這種老夫妻間的和諧設定是怎麼回事?
球球內心咆哮著,要是亡在這,肯定會和這個人打起來的。
對了,昨天忘記聯繫他們一下了,反正現在也有時間,乾脆現在聯繫好了。
【阿金……阿金……在麼?我是球球。】
隔了一會,另一頭才傳來阿金的聲音。
【球球?!可以聯繫你了?你沒事了?對了小公主在你身邊麼?為什麼我老聯繫不上她?還有你前幾天怎麼都聯繫不上?擔心死我們了,要是再沒聯繫,有人估計會發瘋的!】
球球簡略說了一下自己為什麼聯繫不上的情況,而後又想起什麼問到【火雲和悠悠他們沒聯繫你嗎?我還以為他們聯繫你了呢!我前幾天才醒來,現在正在主人身邊。】
【靠!他們也聯繫不上啊!】
……
這算個什麼事?
【……不管了,小公主平安嗎?】
【嗯,已經無大礙了,就是……】
【什麼?】
【小公主因為精神力嚴重受創失憶了,估計要倆三個月後才能恢復。】
……
「什麼?小公主失憶了?!」趴在地上的阿金猛的跳起,並沒有用腦海聯繫,而是直接大叫出聲。
與阿金在一個房間內的剛好還有夜染和妖墨絕,夜染聽聞立刻抬頭看向了阿金,難不成能聯繫上球球他們了?
【球球?怎麼回事?】
【呃……夜染?】球球又把剛才的東西解釋了一遍,而後另外一頭就沒有聲音了。
「你剛說什麼?」妖墨絕低低的聲音傳來,與之一起的還有那令人感覺膽寒的低氣壓。
妖墨絕緩緩從書桌後面渡步而出,整張臉都被埋在頭髮的陰影裡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金嚥了下口水:「我聯繫上球球了,他說小公主因精神力受創太嚴重……失憶了。」
「她在哪?」妖墨絕低低問著,垂握在身側的雙手隱隱有青筋冒出,好似要爆發一樣。
「我不知……等等!我問下!馬上!」阿金看著妖墨絕的表情,他似乎能看到那黑氣壓已經具現化了一樣,正在往他這邊蔓延,額頭劃過一絲冷汗,阿金趕忙聯繫上了球球。
雖然這樣,但他心底的擔心卻少了很多,因為小公主沒事,而且失去的記憶又不是不能恢復了,不過看眼前這人的樣子,他還是趕緊問的好。
【球球,快快快!小公主現在在哪裡?快點告訴我!】
近似咆哮的聲音在球球腦海裡響起,幾乎讓球球以為阿金是遇上了什麼大事,快要沒命了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唔……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那些人說這裡是千家。】
「小公主在千家!」阿金一得到消息也沒仔細去問,便趕緊說出口,而後就見妖墨絕從原地消失了。
「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嗎?」剛準備從門外進來的颯只感覺身旁一陣風劃過,而後就看見一個亮紫色的影子在空中消失成了小點。
「找到妖後了?」颯說著,內心已經肯定下來,也只有這件事情才會讓主子那麼急了。
阿金點點頭,球球說小公主在千家,可是千家在哪?為什麼又會在千家?
【球球,小公主怎麼會跑到千家去了。】阿金很是不能理解,雖然現在依舊聯繫不上小公主,但小公主沒事就好。
【是被千家的大少爺救了,就是上次在暗黑森林和主人一起掉入通往幽靈谷的地下通道的那人。】
【他?】阿金當時因為是待在戒指裡,只是隱隱對千辰槿有個印象,那個印象也只剩下了一個面具。
【嘛……總而言之妖墨絕已經過去了,似乎還很生氣的樣子。】
【啊?那他知道千家的位置?】
【……我不清楚。】
【無聊。】夜染的聲音淡淡響起,自從知道主人沒事後他就放鬆了許多。
【妖墨絕這次出去肯定會把主人帶回來的,我們只要耐心等就行。】說完,他眼皮就開始打架,唔……好多天沒睡覺了,能得到主人沒事的消息真好。
另外倆頭的阿金和球球也無話可說,也對,反正他們就要見面了,現在三言倆語的也說不清楚。
【對了,亡是在你們那邊嗎?我都沒看到他。】
【……沒啊,亡不是和小公主一起被閃電擊中了?說實話還多了一個你我很是驚訝。】
【去死!我就不能幫主人擋攻擊?那亡會在哪裡?】
……
某個密林裡頭。
身穿黑衣的男子眼神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同是黑色的眼眸充滿了不耐,衣角上還沾著一絲血跡,整體看上去精神面貌還是好的。
「礙事的傢伙。」亡不屑出聲,而後手一揚,周圍警惕他的人就被他打了出去:「別浪費我時間。」
上次重傷結果在一個地方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已經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了,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又擋著他的路,礙眼無比!
「擅自闖入我們的地盤,你到底是誰?」被勁風打出去的人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問到。
「死人不必知道。」亡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週身的死氣猛然漲了起來,墨發無風自動,給人的感覺就像要收割你生命的死神一樣。
周圍的人見狀眼底冒出驚恐的色彩:「這麼濃烈的死氣?你是亡靈族的人?」
「哼!那是什麼東西?」亡冷哼一聲,濃烈的死氣就朝著那些人圍了過去。
頓時,淒慘的叫聲在密林裡頭響起,讓人聽了不由頭皮發麻。
「呼……附近有人?」距離亡不遠處的地方,剛剛有一波人到達這裡,走在前面開路的人聽到這聲音,眼神又開始警惕起來。
「王,我們還要前進嗎?」開路的人問著從後面緩緩走出的人,他們十幾人已經被妖族的人追了好多天了,要不是犧牲了幾人放出他們在木格國的消息,估計他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地方。
被叫做王的男子抬頭,模樣難得的有些狼狽,傷還沒好透又遭追殺,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子過。
平淡無波的眼神看向遠處,嘴裡輕輕吐出倆字:「不要過去。」
那濃烈的死氣他在這邊都可以感覺到,到底是什麼人?反正已經不是他們這疲憊不以的一行人可以敵的。
而且這濃烈的死氣讓他想到了很不好的東西,摸了摸額角,上次那少女使的九節鞭上的死氣也是這樣,還讓他的龍角損傷了,至今還沒恢復。
這個仇,等他傷好了一定會去報仇的,不過那少女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指不定找不到人已經變成屍體了呢!
那樣情況下的精神攻擊,不死也殘,估計下半輩子都不能修煉了也說不定。
哼哼哼,敢讓他變成如今這種逃兵的模樣,他可是很不爽呢!
……
千家,千辰槿專門的修煉場。
風若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面色看上去總算好了不少,這裡靈力挺充裕的,對精神力恢復也有幫助,特別是那時不時飄過來的藥香,無不讓人精神一振。
風若歆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姿勢似乎有那麼點不對頭,好像……
在別人懷裡?
抬頭向上看,風若歆只看到了一個揚著優雅弧度的下巴,下巴看上去很是精緻好看,或許用這個詞並不適合拿來形容男人的下巴。
可是風若歆也只能這麼形容了,等等,男人?
風若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千辰槿的懷裡,而且看著人家的下巴還有好一會了。
立刻從他懷裡起來,風若歆的耳根有些紅,怎麼修煉的就到了別人懷裡呢?
「我……嗯……可以去看看煉藥的地方嗎?」風若歆張口,發現不知道能找什麼話題,剛好一陣藥香飄過,便想到了去煉藥房。
「可以。」千辰槿對於懷中空落落的感覺有些失落,雖然千家的煉藥房對於外人的管制更嚴,但著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帶著風若歆去完全不成問題。
千鏡柔是在一個早晨中看到花亦楓的,開頭她並沒有認出來跟她哥對打的人是花亦楓,因為花亦楓那懶人性子怎麼可能打起來。
可後來一個長的比她漂亮的女的上去了,就有傳言那是花家大少,跟她哥打起來的原因就是那名突然跑到屋頂上的女子。
這名女子難道就是花亦楓喜歡的人?
除了比她漂亮點,比她小點外,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嘛,她還叫人偷偷查了下她的身份,結果得知是哥前幾天救回來的失憶少女,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查不到。
哼,明明跟哥糾纏不清,還來勾引她的亦楓,這種人就是佔著有好皮囊的狐妹紙罷了,亦楓只是一時被她迷住了而已,只要自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相信那人會知難而退的。
可是自己在她院長外面晃悠了幾天都沒找到機會,那女人也一直躲在房間內不知道幹什麼,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而她卻跟丟了!
她竟然能在自己的家裡跟丟人!而且轉來轉去她貌似還迷路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哥帶著那女人往煉藥房的方向走去,千家的煉藥房豈是一個外人能隨意進入的?一個不懂煉藥的人進去了萬一破壞了什麼珍貴的藥材怎麼辦?
這麼想著去阻止風若歆的千鏡柔沒有想到,她哥也不會煉藥,而且她哥的決定,豈是她能質疑的?
所以當她出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接下去的悲劇。
「喂!那個誰,那些藥材很珍貴的,萬一你碰壞了誰賠?」
聞言,風若歆即將碰上藥田里種植的藥材的手頓了頓,看了千鏡柔一眼,又看了千辰槿一眼,手繼續伸向那株藥材。
「說你呢!怎麼還繼續碰?毀了它怎麼辦?這可是我們種植了好久的!」千鏡柔快步走過來,完全無視了站在風若歆身後的千辰槿,雙手叉腰低頭看著風若歆。
我們,沒錯,千鏡柔也是名煉藥師,因拜了一位七品煉藥師為師父,所以很是沾沾自喜,而她本身也達到了四品中級煉藥師,她現在十九歲,這個天賦算不錯了。
「不會碰壞的。」風若歆說著,手指點了點藥材的葉子,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呢?
煉藥房還是有很多弟子的,千鏡柔又是千家二小姐,而且大少爺也在那邊,加上碰藥材的那少女長的又漂亮,所以除了那些正在煉藥的外,還是吸引了很多視線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碰壞?你又不能保證!」千鏡柔打定主意要找風若歆的差,於是便絀絀逼人的問到。
「我保證!」千辰槿在後面淡淡出聲,有些不悅的看了千鏡柔一眼,他帶進來的人豈容別人質疑?
「誰……呃……哥……你……你怎麼在這?」千鏡柔有些結巴的問到,剛才只想著找這女人的茬了,完全沒注意其他人。
對啊,這裡是煉藥房,門口有專人看守的,一個外人想要進來除非也是家族裡有身份的人帶進來,或者取到了臨時通行證,但那是非常難得到的,因為要經過家主的批准。
家主……也就是她父親並不在家,這女的自然就是別人帶進來的,但沒想到帶她進來的人會是她哥!
「怎麼?不行嗎?」千辰槿說著,掃了千鏡柔一眼,讓千鏡柔身體忍不住抖了下。
她自小敢與父母親頂嘴,卻獨獨不敢與只比她大了幾歲的哥哥頂嘴,僅管他是她親哥。
可今天,千鏡柔或許會做出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頂嘴。
女人的嫉妒心向來是很可怕的,它們往往都能戰勝一切。
「可是……可是……她又不是煉藥師,這些藥材都是很珍貴的,如果遭到毀壞那麼它們的價值可就沒了,這些藥材最小的年齡也有百年了。」千鏡柔越說膽越大,根本沒有想到這也算間接打了千辰槿的臉。
千辰槿說他能保證,千辰槿的話在千家是僅次於家主的,而千鏡柔雖是二小姐,地位卻是不能與千辰槿比的,千辰槿所說的話還沒有她來反對的餘地。
千辰槿面色更加不悅起來,可惜擋在面具下面沒人看到,不過週身的低氣壓卻是讓周圍的人忍不住退了一步。
「誰說我不是煉藥師的?」一個清靈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有些壓抑的氣氛。
風若歆從地上站起,眼睛直直的看著千鏡柔,一字一頓的說到:「誰說我不是煉藥師的?」
「我……你……」千鏡柔被那眼神看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語言:「你身上又沒有煉藥師的等級徽章,我當然會誤以為你不是煉藥師。」
千鏡柔說著,頗有些驕傲的挺了挺胸,風若歆這才看見千鏡柔的左胸前還別著一個丹爐形狀的徽章,徽章上面有四顆星星在陽光下反射著微微的光芒,四顆星圍繞的中間,還寫有一個中字,這代表了她是四星中級的煉藥師。
在天玄大陸上,煉藥師這個職業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所以無論等級,只要能成為煉藥師的人,都會在參加藥師協會的考核後把發下的徽章別在胸前以示一種榮譽。
風若歆身上並沒有徽章,所以千鏡柔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並不是煉藥師,不過現在的想法估計變成了風若歆是等級太低不好意思在這個丟人現眼吧?
「為什麼一定要掛徽章,有規定嗎?」風若歆反問,她現在失憶,就算有徽章也不知道,不過風若歆沒有失憶的時候也是沒徽章的。千鏡柔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確沒有真正的規定要把徽章掛在胸前,他們掛徽章都是被默認的不成文的規定。
「算了。」風若歆擺擺手,那似乎不想與你這人計較的模樣讓千鏡柔尤為火大,不過風若歆接下去的話卻讓她又開心了起來。
「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省的你這女人又在那邊打擾了我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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