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院門被推開,發出『嘎吱』一聲輕響,一股陰涼的氣息從裡面往外躥,這裡雖然是山上,但這陰涼的氣息明顯和山中的不同,蕭晗蘿身子莫名抖了下,還是邁開腳步,踏了進去。
院內雖然明亮,但卻給蕭晗蘿一種陰森的感覺,不遠處放著幾個大水缸,隱隱從裡面飄出一絲腐臭的味道,似乎經過什麼東西處理了,因此變的非常淡。
蕭晗蘿特意繞著那幾個大水缸走,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那裡面放著是什麼,她只想看看剛剛被師父扛進來的人在哪裡。
院內的房間並不多,只有兩三間而已,但面積卻是非常大的,也沒見有用什麼豪華的材料,師父貌似在這一方面非常不在意。
看他平時的個人衛生就知道了,真是不能想像他整天到底在幹什麼,就連教她和師兄的時候也是那副樣子,一開始蕭晗蘿根本忍受不來,但卻又被爹爹下了硬命令。
如今雖然還是厭惡,但大體還是能夠忍受的,只要不是離的很近,雖然討厭師父,但卻不會很明顯的表現出來,有一次一個弟子直接罵師父是個醜八怪,結果後來傳言有人看見師父把他抗進了自己的院裡,結果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對於這個,爹爹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的,僅管那個弟子家裡還是有點實力的,但跟幫派對上,就顯得渺小了起來。
想到這裡,蕭晗蘿不禁得意起來自己的身份,幫派裡頭有多少人巴結她都不知道,師兄開頭也跟她走的很近,加之他們是師兄妹,所以經常見面的。
不過最近嘛……蕭晗蘿眼睛瞇了瞇,沒有再繼續想這些有的沒的,而是走到了院子最大的一間房間門前,推開了房間的大門。
『嗚——』
一個風聲吹過耳邊,房間內很暗,窗戶都封的緊緊的,裡面的氣溫明顯比外面冷了許多,蕭晗蘿一抖,抿抿唇,還是決定走進去,怎麼可能從屋內吹出風來呢?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接著因為門打開而透進來的日光,蕭晗蘿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由於房間很陰暗,所以東西都只看了個大概的輪廓,屋內似乎擺放了很多的瓶瓶罐罐,難不成師父還是一名煉藥師?
這個想法一出,立刻就否定了,現在誰會把自己是煉藥師的身份掩藏的?煉藥師的身份多麼尊貴都不知道,要是一說出去,肯定有很多方人馬爭著搶著的。
想到這裡,蕭晗蘿視線再度落到了那些瓶瓶罐罐上面,想要上去一探個究竟,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去看,現在看了這些東西,就是浪費時間,而且師父十分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
自己雖然進來了,但卻沒碰什麼,所不定還是可以放過自己的,要是被師父知道碰了什麼,估計就連爹爹也救不了自己。
蕭晗蘿現在待的是外間,估摸著師父帶回來的人應該是放在裡間了,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蕭晗蘿確定沒有什麼東西後,才朝裡間走去。
蕭晗蘿盡量避開那些瓶瓶罐罐走著,有的罐子沒封口,一個足球大的陶瓷小罐裡傳出輕微的『嗚嗚』聲,時隱時現,讓蕭晗蘿的神經繃的很緊。
終於是繞過這些破罐子了,蕭晗蘿心裡鬆了口氣,她現在已經到了裡間,這裡的窗戶沒外面封的嚴,所以可以隱約看到床塌上有個人形。
『砰砰』
蕭晗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緊張的感覺,走到了床邊,猛的扯開了床帳。
蕭晗蘿看著床上的人,瞳孔驟然收縮,身形有些激動的顫抖起來,真的是她!真的是那個迷了她師兄的女子!
只見床塌上放著一名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好才能描述她的女子,綢緞般的髮絲鋪在床上,映襯著她那蒼白無比的臉頰,雖然蒼白,但看上去卻異常光滑,彷彿沒有一個毛孔存在,好看的細眉微微蹙著,讓人忍不住想把它撫平,已經沒有血色的嘴唇也依舊吸引著人的注意力,可惜眼睛沒有睜開,因此損失了幾分靈動。
身上依舊是那件紫金色的鎧甲,破的東一塊西一塊的,好在大體衣服還在,因此只露出了一邊白皙的香肩,還有那顯得不贏一握的纖腰。
腳上穿的鞋子因為某種原因而變的焦黑,掩蓋住了原本光華,手臂上的傷口最為嚴重,深可見骨,雖然現在已經止血了,但看上去還是很嚇人。
蕭晗蘿看著床塌上的風若歆,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只要把她殺了,她就迷惑不了師兄了,難怪剛才師兄說不知道,難不成是不想讓她知道?哼,這人昏迷了也在勾引著她的師兄。
這麼想著的蕭晗蘿完全忘記了一開始她就沒怎麼搭理她師兄,也沒跟他在一起,根本沒資格說風若歆勾引她師兄。
反正她是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會隨意走動,雖然現在她是昏迷的,但總是會醒的不是?只要自己把進來的痕跡抹消,人消失了可不關她的事了。
蕭晗蘿眼底莫名的染上興奮的色彩,雙手快速結印,一個閃爍著電光的攻擊朝風若歆腦門拍去。
眼看攻擊即將落到風若歆的頭上,電光火石之間,床塌上原本昏迷的人猛然睜開眼睛,眼底所閃現出的金紅色光芒彷彿照亮了整間屋子,是那麼的美麗而又迷人,蕭晗蘿愣愣的看著,不覺手下的攻擊一偏,險險擦著風若歆的耳朵落下。
下一秒,風若歆和蕭晗蘿就換了個位置,風若歆把蕭晗蘿壓在身下,手掌捏著她的脖子,已經變回黑色的眸子帶著迫人的氣勢。
「你是誰?」
風若歆問出這話,就感覺到大腦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裡又是哪?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很是不穩定。
身體也沒力氣的樣子,她下意識的想幹什麼?但什麼東西都沒出現。
感覺怪怪的,風若歆微微蹙眉,黑眸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身下面色已經變的有些發白的人,怎麼給她一種很淡的熟悉感?
「放開我!」蕭晗蘿失聲尖叫到,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涼體溫,除了那次幽靈谷外就再也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蕭晗蘿,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
「安靜!」風若歆低喝了一聲,蕭晗蘿的眼淚已經冒出來了,完全沒有剛才想殺風若歆時的凶狠。
「這裡是哪裡?」風若歆見蕭晗蘿身體不那麼大幅度的顫動,便開口問到。
風若歆一問,讓蕭晗蘿愣了下,對啊,這裡是聖火派,是她的地盤,她憑什麼要怕這個人?
「哼,我可是聖火派的下任掌門人,你現在就在我的地盤上,快點放開我,我或許還會從輕發落。」蕭晗蘿越說,膽子便愈發大了起來,身子也不那麼抖了,以一種不屑的眼光看著在她身上的風若歆。
「嗤!」風若歆發出一聲嗤笑,捏著蕭晗蘿脖子的手緊了緊:「憑現在這個情況,我完全能夠在你叫來人之前,把你給……」後面的話風若歆沒有說出口,卻讓蕭晗蘿深刻的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漸漸回血的臉色不由又開始變的蒼白起來,蕭晗蘿只感覺脖子上的手越捏越緊,開始變的不能呼吸,她沒有開玩笑!她是來真的!
風若歆看著想要掙扎的蕭晗蘿,雖然手臂上的傷很嚴重,但身體其他地方的傷並不是大問題,就是腦袋裡……
剛才這人說聖火派?這是什麼東西?她還菠蘿派呢!
不過自己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這個屋子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嘖,真是麻煩。
「好了。」風若歆鬆開捏緊的手,讓蕭晗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你現在可以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你不認識我嗎?」蕭晗蘿有些試探的問到,風若歆在她的記憶力只見過她一次,見過兩三次面的是跟她長的很像的一名男子,蕭晗蘿現在依舊以為那名男子是風若歆的哥哥。
「呵!」風若歆沒有回答蕭晗蘿的話,心底猜測這人或許是見過自己的,但次數應該不多,而且照剛才的情況,她們之前肯定有什麼恩怨:「就憑你?也想讓我記住?」
風若歆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來,事實上,她腦袋裡出了剛剛蕭晗蘿說的那個聖火派外,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在完全就是在憑運氣了。
「你!」蕭晗蘿頓時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看風若歆那眼神,那種態度,讓她立刻相信了風若歆說的話,想她從小到大,多少人追著她捧著她,甚至只見過一次面,她都忘記的人還死乞白賴的賴上來,現在眼前這個人竟然用那種態度對她說話?
真是不可原諒,可是自己的小命還在她的手裡,蕭晗蘿頭一次那麼希望師父能夠快點回來,就算被發現動了她的東西也好,好歹不會沒命!
等師父回來了,就是這人死的時候!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風若歆懶得再去問眼前這女的是誰了,反正問不問都一樣,她不知道,也沒多大差別。
「是我師父把你帶回來的,我也不清楚。」蕭晗蘿乖乖的說著,為了小命,她只好拖延時間了,師父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我昏迷了多久?」風若歆問著,總感覺還有什麼事情還沒做。
她似乎忘了很重要的東西,本來想問自己是誰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現在自己失憶的事情貌似不能讓別人知道。
特別是眼前這個還會對她行兇的人!
「你早上才被師父帶回來的,現在臨近中午。」蕭晗蘿說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看上去傷的那麼嚴重的樣子,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雖然不知道在師父帶她回來前昏迷了多久。
因為剛才風若歆的動作,導致手臂的傷口又裂開了,風若歆看著那傷口,下意識的把體內的某種力量調動到傷口處,就見傷口處泛起一陣柔和的白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內傷就治不了了,手臂還是不能大幅度的動作。
蕭晗蘿見風若歆手臂上的光芒,不由睜大眼睛,十分驚訝:「光系魔法?」
沒想到她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光系魔法師?不過光系魔法師攻擊力向來不是很強,自己可是風電雙系的,難道還會怕她?
想到這裡,蕭晗蘿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被風若歆抓住的,風若歆剛好在想著該怎麼問蕭晗蘿才能不被發現自己失憶,然後又可以套出話來,就發現蕭晗蘿雙手突然冒出了電光,剛要阻止,腦海內的那股力量又開始不穩定起來,眼前黑了一下,就感覺手臂傳來麻麻的感覺。
蕭晗蘿見風若歆沒能成功躲開,手上的電光加大,風若歆立刻收回手,在蕭晗蘿還沒能起身的時候,腳上包裹著火系元素,一腳踹上了蕭晗蘿的肚子。
『轟』
整個床鋪塌陷了下去,發出一聲巨響,床鋪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剛好被蕭晗蘿壓碎了,風若歆也沒管蕭晗蘿怎麼樣了,剛想離開這個房間,就發覺有一道神石鎖定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想要反抗,結果頭疼的厲害,風若歆乾脆放棄,身上發出了『辟里啪啦』的響聲,紫色的雷光在週身顯現出來,這都是她下意識的舉動,雷光越來越甚,瞬間損壞了房間內所有的瓶瓶罐罐,牆壁上也出現了裂痕。
風若歆艱難的舉起拳砸向窗戶,從窗戶跳了出去,就發現院子裡頭站了一個人,而身後的房屋已經徹底倒塌了,至於在那裡面的人?
關她什麼事?誰叫那人開頭想襲擊她的。
院子裡站的男人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跟雜草糾纏在一起,面容也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上面都是黑灰,衣服也有些破爛,上面卻沒有補丁,眼睛被劉海遮住,讓人看不到他的視線。
風若歆嚥了下口水,憑自己現在的力量,似乎沒可能打贏他,這人,很強!
「嘻嘻嘻……醒了?」男人開口,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掩藏在劉海下的雙眸正興奮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風若歆。
這是迄今為止他收藏過的最完美的收藏品了,一定不能讓她跑了,不過她跑的了嗎?嘻嘻嘻,就先陪收藏品玩玩好了。
「你是誰?」這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卻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真是……令人厭惡。
「嘻嘻嘻……我是你的主人哦~」男人說著,抬步向風若歆走來:「可是我救了你呢~」
風若歆發現自己竟然又不能動了,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風若歆垂下眼瞼,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男人快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風若歆才猛然發動攻擊,一腳掃向男人的面門。
剛才她一直都在蓄力,現在身子動起來的時候,彷彿有什麼巨大的石頭壓在自己身上一樣,艱難無比,體內的力量並不是很多,是還沒有恢復的原因嗎?
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了風若歆的想法,伸出一隻黑乎乎的手抓住了襲向他的腳,風若歆見狀,立刻一個扭身,另一隻腳也送了上去。
這次腿上包裹著令人感覺灼熱無比的火系元素,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許多,男人眼底的興奮之色越來越濃,卻知道碰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火系元素,自己肯定會吃虧的。
當下放開了風若歆的腳,男人退後一步,企圖躲開攻擊,誰知風若歆手上竟然結印,一條條粗壯的木籐從地底下伸了出來,纏繞住了男人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男人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暗自使力掙脫開木籐,卻發現木籐捆的死死的,絲毫沒有斷裂的跡象,低頭一看,才發現這不僅僅是木系元素,那木籐外圍還包裹了一層淡淡的看不見的土黃色元素,這是風系?
這個女娃娃竟然能同時擁有這麼多個系別,果然是最完美的收藏品,如果這些系別是自己的話……嘻嘻嘻……也不是不可能吶,就是祭品難找了點。
身上的皮膚被勒出血痕,那些風系元素順著傷口進入到他的體內,雖然很少,但卻極其凌厲,在不斷的摧毀著他體內的一切,普通的風系元素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的,這種感覺……是風靈?
男人沒有時間多想,因為風若歆的腿已經襲上了他的面門,熾熱的彷彿可以融化一切的溫度落到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瞬間被擊飛,倒在地上沒有起來。
風若歆趁著男人倒地不起的時間,向門外躍去,剛才她都是取巧罷了,如果再繼續和這男人鬥下去,自己準沒有好果子吃。
「嘻嘻嘻……」男人又發出怪異的笑聲,並沒有昏迷過去,臉上僅僅只是被燙傷了一塊而已,血紅的顏色順著臉頰流下,男人剛才在最後關頭調動了體內的力量,保護住了頭部。
看向大開的院門,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嘻嘻嘻……我最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風若歆從院子裡出來,立刻隱藏氣息躲到了一處,這些都是下意識的舉動,她就順著這些舉動做好,不過這裡的路自己都不認識啊,怎麼出去?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風若歆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好像……突然知道了這裡的道路?是剛才那陣風的緣故嗎?
不管了,風若歆趕緊利用得知的信息向外遁去,她可以感覺到,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還在,那個男人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躍出高牆,風若歆見到外面的景象的時候愣了下,這裡是……山裡?還是在半山腰,雖然只是半山腰,但高度卻足以讓人膽顫,如果從這裡摔下去,估計會沒命。
風若歆剛要從樓梯下去,後面的氣息已經離的非常近了,好像有一雙的大手正朝自己抓來,風若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就見剛才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坑,一隻黑色的大手正是始作俑者。
風若歆向後看去,只見剛才的男人手保持著與這黑色大手同樣的姿勢,黑色大手是從他身上衍生出來的,隱隱可以透過黑色大手看到後面的景色,那大手上傳來的感覺讓風若歆瞬間退後了好幾丈,大手再度舉了起來,以難以匹敵的速度朝風若歆抓來。
又是下意識的舉動,風若歆手中出現了一個用元素做的鐮刀,狠狠劈上了襲來的大手,鐮刀瞬間爆發出火紅色的光芒,大手卻絲毫沒有劃傷的痕跡出現。
「師父……你在……咦……」就在倆人對持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在男子身後,只見一個穿著青衫,坡著腳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對持的倆人,很是驚訝。
「叫掌門不用擔心,我只是來抓我出逃的收藏品罷了。」男子毫不在意的說,語氣很是平淡:「對了,你還是去我的住處看看吧,你的師妹似乎被埋在那倒塌的房子下面了。」
說完,注意力再度落到了風若歆身上,像是完全忘記了那師妹也是自己的徒弟之一。
出來的男子正是於衫荃,於衫荃看著樓梯下方的風若歆,師父說她是他的收藏品……那麼就沒有要回來的可能了……
咬了咬牙,於衫荃朝裡面走去,他還是去解救師妹吧,至於那個女子,估計只能成為自己的遺憾了。
風若歆加大了火系元素的輸出,可身體依舊在不停的退後,樓梯下面一條是下山的路,還有一條便是斷崖,而風若歆,很不幸運的剛剛好在去往斷崖的路上。
斷崖距離樓梯的位置還是很近的,風若歆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從斷崖下面吹上來的風,男子像是終於玩夠了一樣,微微收了力道:「嘻嘻嘻……你要是跟我乖乖回去,我絕對會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你真是想多了!」風若歆說著,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腦袋越來越疼,體內的力量也幾近枯竭,她好幾次都想從手上戴的那枚戒指裡拿什麼東西出來,可是卻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一樣。
看著身後的斷崖,風若歆的髮絲被斷崖下面的風給吹的在空中舞動起來,有些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眸,顯得是那般的璀璨,剎那間爆發出來的光芒讓男子也稍稍愣神了那麼一下。
不過男子很快就回過神來,也只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就是這一兩秒的時間,讓男子只看到了風若歆那舞動的髮梢末尾,她竟然自己從斷崖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