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染找到風若歆留下的血跡後沒多久,妖墨絕也趕到了戰場,心底那股不安越來越強,脖子上的項鏈溫度漸漸弱了下去,卻沒有恢復常溫,而是開始變的冰冷。
藍星環的主人出事,項鏈的預兆就是會變熱,如果藍星環主人脫離危險,那麼項鏈會恢復常溫,反之,就會越來越冰冷,直至裂開。
妖墨絕有些失控,看著還沒完全撤退走的龍族,低低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既然還沒走,那就永遠不要走好了。」
……
花家。
「喲,你怎麼還會爬窗?」花熠烜好整以暇的看著從窗戶躍進來的花亦楓,開口調侃到。
「我不想見到她。」現在花家人人都知道,花家那超級愛睡覺的大少爺,寧願放棄自己睡覺的時間,也要躲著他的未婚妻,可見其十分不樂意,但偏偏花家人拿他卻毫無辦法。
「那人長的不錯,可以考慮喲~」花熠烜看著花亦楓的樣子,調笑著開口,難得的好心情。
「那送你了。」花亦楓說著,已經走到桌旁:「廢話不多說,我是來問你話的。」頓了頓:「你上次跟著鳳若歆都去了哪裡?」
「你問這個做什麼?」花熠烜蹙眉,平常這人都是不會過問他和誰在一起的,怎麼到了鳳若歆這邊就如此特殊了?
「玄武主令斷裂了。」花亦楓只拋出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定定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
「嘻嘻嘻~」扛走風若歆的邋遢男人一路上都是這個詭異的微笑,見風若歆的血還在不停流,而且她身上的鎧甲也挺珍貴的,難免會有什麼人順著血腥味找來,這樣的人通常都有魔獸的,可看她氣息這麼弱,估計精神力也十分不穩定,魔獸空間能不能打開都是個問題。
更別提聯繫上魔獸了,等回去再把她的魔獸空間封印了,就徹底不用怕了,想到這裡,為了以防萬一,男人的掌拍向風若歆的後背,一個治癒系魔法瞬間包裹住了風若歆,魔法效果剛好讓風若歆身上的血液不再流動,不過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男人剛要收回視線,結果移到風若歆手臂上的時候就不動了:「乖乖,還有武器空間,也封了。」
說完,男人嘴裡冒出一個怪異的音調,原地等了一會兒,一隻雷鳴鳥從遠處飛來,翅膀上還帶著紫色的雷光,男人立刻跳了上去,雷鳴鳥朝群山嶺的反方向飛去。
……
「該死,聯繫斷了,血腥味到這裡就沒有了。」夜染很快就出現在男人剛剛到達的地方,可惜原地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就連空氣中的氣味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夜染,找到小公主了沒?】阿金的聲音在夜染腦海內響起,這是魔獸們之間特有的傳音方法,但只限於同一主人的魔獸之間。
【主人好像被什麼人給帶走了,現在跟丟了。】夜染異常懊惱的說到,爪子不安的刨了刨地面,看向樹林深處,繼續找嗎?
【……那契約聯繫你還感覺得到嗎?】阿金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獅鷲群已經把整個群山嶺都翻過來了,妖墨絕現在正在拿那群龍族發洩,要是再不找到,估計倒霉的就是他們。
倒霉就倒霉吧,只要能找到小公主就行,這個時間段,會是誰進入群山嶺?群山嶺也沒有什麼異寶現世的傳言啊,誰那麼無聊進來的!
還把他們的小公主給劫走了!
【徹底感覺不到了。】夜染嘗試著聯繫了一下,果斷髮現沒用。
【對了!我們可以聯繫球球啊!他不是待在戒指裡嗎?】阿金說著,立刻傳音球球,卻發現,另一頭一片寂靜【球球沒有回應……】
夜染聽後聯繫了雪霧和悠悠,但中間彷彿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一樣,把他的傳音都給擋了回去,該死,現在真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亡他們沒辦法聯繫,希望有他在,會沒事吧。
群山嶺,某個角落,一條沾染了血液的九節鞭靜靜的躺在草叢中,白光閃過,九節鞭變成了一個黑髮男子,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身形有些不穩的靠在一旁的樹上。
喘了幾口氣,男子嘗試著聯繫自己的主人,卻發現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想瞬間回到武器空間,也被什麼東西擋回去了:「咳咳……」亡咳了幾聲,現在的傷勢根本容不得他動彈,為了幫主人擋住那道閃電,自己算是與她失散了,不過與他一同擋住閃電的好像還有球球。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那道閃電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大自然的力量果然是他不能所匹敵的嗎?亡靠在樹上,微微抬頭,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斑點點的照在他身上,卻沒有讓他覺得有一絲溫暖,沒保護好主人,就是他的失職,不行,自己得趕快去找她。
想到這裡,亡又喘了起口氣,瘋狂的吸收著週身的元素,一直不怎麼喜歡的光系元素也用了起來,希望能夠快點讓他恢復傷勢,好早點能夠走路。
……
邋遢男子騎著金翅大鵬漸漸遠離了妖族的領地,也飛出了精靈族的領地,不過依舊在西大陸上面,這是一個看上去很平凡山峰,男子指揮著金翅大鵬在半山腰落了下來。
「師父,你回來了!」男子剛剛從金翅大鵬身上躍下,便見一名弟子迎了上來,穿著青色的衣袍,一臉恭敬,不過腳有點坡,仔細一看,正是那日在流光國遇見的於衫荃!原來他命大的沒有被那女土匪給強x,不過就是犧牲了一隻腳。
「嘻嘻嘻……」男子笑著,金翅大鵬已經飛遠,向前走去,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往上的階梯,階梯之上,一座恢弘的殿宇坐落在那邊,隱隱可以透過霧氣看到『聖火派』三個大字。
天玄大陸上有三大宮三大派以及兩大殿,三大派其中一個就是聖火派。
於衫荃一下就瞅見了男子肩膀上抗著的人,而且現在師父又走在他前面,不發現也難,雖然那人頭垂立著,頭髮披散下來,不難看出她是名女子,而且給他的感覺總是好熟悉的樣子。
想要開口問,但又不敢,師父的脾氣向來是喜怒無常的,誰知道這名女子是他的什麼人?而剛才他下來時的笑聲代表了什麼意義他還沒研究清楚呢。
「師兄!」倆人進了殿宇,視野一下曠闊了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山中的樣子,於衫荃剛想下定決定問,就聽見有人叫他。
轉頭一看,正是蕭晗蘿歡快的跑過來,比起於衫荃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蕭晗蘿顯然嘛事沒有,本來出事的應該是蕭晗蘿,可是某人……咳……
「師父!你回來啦~」蕭晗蘿見到男子,下意識的就用了跟於衫荃在一塊時說話的語氣,然後有些後怕的看著男子,師父的性情她琢磨不定,但她的爹爹是這個聖火派的掌門人!她那麼高貴的身份,何須在怕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是她的師父,而且當初爹爹也有些忌諱她的樣子,雖然有點不服,但還是嚥下了。
「嗯。」男子輕輕應了聲,無視了後面倆人好奇的眼神,並沒有跟他們解釋著什麼,就走進了自己的院子裡。
「你們干自己的事情去吧,嘻嘻嘻……」男子留下這一笑聲,就把房門關上了,也隔絕了倆人的視線。
「師兄,那人是誰啊?」蕭晗蘿輕輕問著旁邊的於衫荃,怎麼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在裡頭?
「我也不知道,師父沒說。」於衫荃輕輕搖搖頭:「好了,快去修煉吧!」說著,便往外輕輕推了推蕭晗蘿,自從上次見到女裝的風若歆後,他就對蕭晗蘿開始漸漸冷淡起來。
雖然現在坡了一條腿,但他相信,門派裡的人會幫忙找丹藥治好他的,畢竟他可是門派內不可或缺的天才啊,身為天才,怎麼能坡腳呢?
「哦…」蕭晗蘿有些不樂意的應了聲,卻乖乖的朝專門供她修煉的房間走去,轉身的瞬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顯然在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
於衫荃見蕭晗蘿遠去,他現在的身份有了,就差美人了,而風若歆剛剛好夠他的條件,剛才師父抗回來的人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又不能貿然走進去,還是再看看好了。
師父的興趣愛好十分怪異,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他帶著什麼人回來研究,卻不見那人再從院子裡出來,卻沒沒見著他的屍體,久而久之大家就習慣門派內有這麼一個人了,也放任他研究,反正這人實力地位都擺在那邊,也沒能敢說。
好些長老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呢,他卻不是這個門派的長老,也不是掌門,相當於一個掛名的職位,但卻又當了他和蕭晗蘿倆人的師父。
很奇怪不是麼?這或許就是師父的性格所致吧!
於衫荃想著,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在於衫荃走後不久,先前回去的蕭晗蘿又回來了,面上明顯帶著喜悅的笑容,卻在到達自己師父房間門前的時候收斂了起來,非常恭敬的說道:「師父,爹……掌門找你。」
聞言,過了一會兒,男子才從裡面出來,看了蕭晗蘿一眼:「你在門口幫我看著,不許人進去。」
「是。」蕭晗蘿低聲應著,以往也是這樣,她都沒有進去,因為實在沒有興趣。
可今天不同了,看著走遠的師父,蕭晗蘿目光看向了房間,伸手,輕輕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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