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獸甩著尾巴衝向了亡,亡那身材在這只石中獸面前就跟芝麻似的,石中獸一點也沒看在眼裡,直接一爪子揮了上去。
亡跳開躲過石中獸的爪子,不知怎麼的跑到了石中獸的後面,鐮刀直接砍向石中獸的尾巴,劃出一道痕跡。
這種幾乎已經與石漿融為一體的石中獸砍了它外面的石頭就跟砍了它的肉一樣疼,因為它已經離不開這種石漿的保護了。
石中獸吃痛的吼了聲,龐大的身軀有些艱難的在暗道中掉了個個,爪子刨著地面,怒氣沖沖的看著砍了它尾巴的亡。
很好,這樣就不用擔心攻擊會落到風若歆身上了,亡點點頭,鐮刀一揮,暗色的風刃向石中獸的眼睛攻去,這是石中獸最脆弱的部位,唯一沒有被石漿包裹住的地方。
石中獸身偏頭躲來暗刃,暗刃打在了它的耳朵上,又掉下一大塊石頭,露出裡面同樣被劃傷的血淋淋的皮膚。
「吼!」石中獸有些暴躁了,在這個地方並不能完全的施展開來,還讓它不斷受傷,石中獸不斷的踏著腳,頭頂的石鐘乳碎裂的越來越多,似乎還隱隱有把它頂破的跡象。
亡蹙眉,他們掉下來的時候是有一定高度的,如果這只石中獸把這裡頂破,那麼掉下來的土絕對會把他們給埋了的。
想到這,亡把鐮刀收了起來,雙手一振,倆條黑色的絲線就從衣袖裡飛了出來,纏繞上了石中獸的脖子。
石中獸幾欲掙扎,卻怎麼也扯不斷那黑色的絲線,反倒被亡猛力一拉,龐大的身軀竟然『砰』的一聲以頭朝地的姿勢倒在了地上,地面猛烈晃動著,揚起巨大的煙塵,石中獸沒有想到,在他眼裡就跟芝麻似的亡竟然會有這樣的力量。
風若歆只是感覺到地面晃動的非常厲害,就跟十三級地震似的,不過丹藥剛好也煉製成了。
一拍丹爐,十顆灰褐色的丹藥已經飛了出來,落到了風若歆的手中,顆顆飽滿,這便是五毒草的解藥了。
「可惡!那只傻獸怎麼辦事的?倆個人都解決不來!」控制室中的男人見風若歆已經煉製出丹藥吃了下去,再看看那邊趴在地上掙扎的石中獸,眼底劃過一抹狠色。
這石中獸是他無意間得到的,也就只有這一隻而已,實力不錯而且很容易控制他這才留了下來,反正石中獸以後或許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倒不如在這裡連同那倆人一起解決好了,反正他平常也沒怎麼用到這只傻獸。
原本趴在地上的石中獸突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力氣一下變大,亡蹙眉,差點拉不住了。
石中獸爪子不斷的刨著地面,已經挖出了一個可以埋下它頭的大坑,揚起的沙土險些砸到剛服下解藥的風若歆。
風若歆側身一躲,解藥已經開始見效了,她開始可以漸漸聽到石中獸的吼叫,只不過還是有種濛濛的感覺,看來還要過一會才能好,視線也開始恢復,大概可以看見石中獸朦朧的影子在前面晃了。
風若歆閉眼調整了下,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再睜眼時,已經能夠完全看清暗道內的情況。
石中獸還在與亡僵持著,頭頂的石鐘乳已經碎裂了很多,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掉到了石中獸的身上,不過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就像月光一樣,照射在透徹的水藍色暗河裡,倒映出夢幻一般的色彩。
「月華石和清靈水?」風若歆有些訝異,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它們。
月華石是種煉器的材料,只要在煉製的武器中加入它,武器的等級就會提升很多,而且在月光的照射下還會散發出光芒,力量也會有所提升。
這種月華石喜歡長在幽暗的地下隧道內,外形與石鐘乳一樣,只不過必須是完整的月華石才會有那樣的功效,要是碎裂了,功效就會大大減弱,其價值也會差上很多。
而清靈河是種能夠去除藥材雜質的一種河水,被它洗滌過的藥材再低等,也能夠頂替一定的高級藥材,除此之外,人如果和了這種清靈水,整個人就會精神無比,比修煉了一夜精神還要好,就像是由內而外,重新洗了下靈魂一樣,身體的負重消失的一乾二淨,而後的修煉也會順利許多。
這種清靈河向來只存在月華石的範圍,要是它周圍沒有月華石,也就沒有這種奇特的功效,所以想要清靈河,就必須先找到月華石,不然一切都白搭。
風若歆看著這清靈河,反正戒指裡已經有七彩湖的湖水了,這清靈河對她來說也沒多大的用出,剛好附近月華石的小碎片很多,倒不如裝起來,日後拿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想到就做,風若歆命令阿金和火雲回戒指裡去刨坑,球球也要幫忙。
「亡,打鬥的時候小心著點我的月華石,怎麼剛才不說呢,收起來可是能賣好多錢的!」風若歆說著,已經開始收集著地上的月華石碎片了,說是碎片,但也挺大塊的,所以還是一下就能收集完的。
亡聽到風若歆這個語調就知道風若歆已經沒事了,嘴角勾起一個無奈而又寵溺的弧度,眼睛卻毫無生氣的看著眼前的石中獸:「嘛,我的主人發話了,所以你就給我乖乖待著吧!」
這廂,在阿金與火雲高速的效率下,坑已經刨好了,風若歆把收集到的月華石丟了進去,叫他們埋在坑底。
抬頭看著頂上還剩下許多月華石,有的因為離戰場比較遠,所以還是完整的,並沒有被波及到。
風若歆眼睛一亮,把阿金與虹霓喚了出來,叫他們飛上去拿那些月華石。
「小心點啊,碎掉的無所謂,沒碎掉的可得給我完整的拿下來啊!」風若歆在下面不放心的囑咐著,手也沒停,而是伸進了清靈河裡,頓時感覺一陣舒適,ok!開始吸收!
控制室裡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虹霓和阿金把頭頂的月華石都采光,又眼睜睜的看著風若歆把清靈河全部吸收到了戒指裡去,只剩下一個干禿禿的河道,一滴水也沒給他留,沒把他氣吐血!
「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們,難道非得我親自出馬嗎?」男人有些猶豫,因為另還有倆個隊伍已經開始不按常理出牌了,他應付的已經焦頭爛額,沒想到這裡的問題也沒解決,這次進來的人檔次明顯和以前不一樣啊!
……
風若歆把清靈河吸收完畢,月華石也全都丟了進去,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就只差大賺一筆了,吩咐阿金與火雲進去看看清靈河的情況,雖然這樣做清靈河的確沒有離開月華石,但以防有意外,她還是叫倆只獸獸看著,她戒指裡可不放又沒用又佔用空間的東西。
……
亡的衣袖裡又飛出幾條黑色的絲線,把石中獸的腿給綁了起來,此時石中獸已經徹底敗了,側躺在地上,鮮紅的眼睛似乎要滴出血來。
風若歆直接從石中獸身上跳了過去,來到了亡的旁邊,上下看了眼石中獸:「這就是石中獸啊。」
「吼!」石中獸怒目圓瞪,十分不滿風若歆現在這種評價商品似的眼神……他可是……他可是……
嗷!頭又開始疼起來了,每每想到這裡,他的頭就跟要裂開一樣,他是誰來著?他不能想起來,也想不起來了,他只知道在這裡聽從那個男人的命令。
「真可憐。」風若歆看著似乎很痛苦的石中獸,走上前,仰頭看著它。
石中獸龐大的身軀即使倒在了地上,也是那種要讓人仰望的存在,見風若歆靠近石中獸,亡拉緊了黑色絲線,不讓石中獸有掙脫開的可能。
「嗷!」為什麼要用這種悲憐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他心底竟感覺到了悲哀,想要流淚,為什麼有個聲音告訴他,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是……他是……
「吶,你想知道你是誰嗎?」風若歆伸手摸上了石中獸硬邦邦的皮膚,碰到了它受傷的那只耳朵,引的石中獸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吼叫出聲。
我是誰?他能知道嗎?這人又是誰,她身上的味道竟然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風若歆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石中獸,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要不是剛才幽告訴她這只石中獸的身份,恐怕她就會把這只石中獸給殺了。
如今……嘛,剛好缺只暗系魔獸,而且這只魔獸也不賴,就收了好了,自己現在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誘拐犯。
不過要當她的魔獸,這麼不華麗的外表可不行,至於解除石中獸的方法嘛……
「吶,你想知道嗎?你的身份。」風若歆啟唇,吐出這幾個字,輕飄飄的落入了石中獸的耳朵裡,讓他的心跟撓癢癢似的,又彷彿受了蠱惑般,眼睛開始散發出迷茫的神色,頭不受控制的點了下。
風若歆察覺到石中獸微不可見的點頭,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看向石中獸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讓石中獸感覺身體有種暖暖的感覺,不像石頭那樣冰冷,全身的血液終於開始流動起來那樣。
「好,現在,站起來,以你的身份,不能這樣狼狽的躺著。」
聽到風若歆這樣說,石中獸才發現纏繞在身上的黑色絲線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雖然感覺身體沒有多少力氣,但石中獸還是努力的站了起來,僅管身體搖搖晃晃,還差點倒下去,傷口疼痛萬分,他還是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石中獸的氣勢與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之前的石中獸跟傀儡似的打鬥,站在那邊,如今的石中獸就彷彿找回了自己的靈魂一樣。
他不是任人操控的傀儡,而是站在頂端的帝王,不是他服從別人,而是別人服從他,不得違抗!
這一刻,控制室的男人覺得這只石中獸終於順眼了點,也對風若歆接下去要幹什麼起了點興趣,竟然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個屏幕,結果讓另外倆個屏幕上的隊伍得了空。
【等會按照我說的念,我會從戒指裡把元素之力輸送出去。】
【嗯。】風若歆知道這裡肯定有人用特殊的方法監視著,幽不同於小風,吃下了那個可以掩飾元素精靈的奇怪果子。
幽要是一出來,這裡估計就要亂了。
一個個晦澀的咒語在風若歆腦海裡響了起來,念的很慢,風若歆完全能夠複製的過來,同時手上也在照幽說的以石中獸為範圍畫著魔法陣。
有些魔法陣是可以用手畫出來的,那樣的魔咒屬於古魔咒,是人們還沒能把陣法融合到手印裡時的產物,到現在大多都失傳了,沒有人會用。
所以當風若歆用元素在地上繞著石中獸畫魔法陣的時候男子震驚了,幾乎所有魔法陣都被研究出了自己的結印手勢,只有那些超大型的,複雜無比的魔法陣沒有被研究出來,而那種魔法陣,一旦現世,力量便是可以毀天滅地的那種。
可這種魔法陣需要的元素也絕對是不可小看的,這小子也不過十五歲,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會有元素支撐他畫完這個魔法陣。
而且這小子又是從哪裡知道這種魔法陣的,沒有一定時間底蘊的家族是絕對不會知道也不會傳有這種魔法陣的,就連大陸上那些隱世家族的人都沒有。
會畫魔法陣的人幾乎都死在了萬年聖戰的時候,剩下的全是新興起的手印魔咒的人,難不成,除了他,還有其他聖戰的倖存者?
而且,還是會魔法陣的!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後代?這種魔法陣,絕對是最純正的古魔法!竟然傳到現在還保存的這樣完整,大陸上竟然沒有一點風聲?
在這邊男子想了一堆的時候,風若歆這邊已經畫完了半個魔法陣,額頭開始冒出冷汗,嘴唇有些發白,體內的元素被抽的一乾二淨,要不是有幽的支撐,自己現在估計就要倒下了。
亡抿唇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這種魔法陣在這種階段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被打擾的,否則魔法陣會變為廢陣甚至凶陣,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風若歆專注的畫著魔法陣的一橫一豎,這種魔法陣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不然到最後努力就會白費。
古老而又莊嚴的咒語從風若歆嘴裡吐出,就像在進行著一種神聖無比的儀式,讓人不免為這種感覺而沉入其中。
風若歆的精神已經到了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周圍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只有眼前的陣法,手下原本有些生疏的動作也像做了千百遍一樣熟練,腦海裡,幽的聲音也好似在漸漸去一樣。
風若歆此時已經察覺不到這些了,戒指內的幽眼神複雜的看著獨自畫著魔法陣的風若歆,他現在並沒有跟風若歆說咒語與魔法陣的畫法,可風若歆還是毫無停頓的畫下去了,沒有一絲猶豫,!
果然,即使轉了這麼多世,不該忘記的始終不會忘記,這種被她刻在靈魂裡的魔法陣,可是當年的她自己創建出來的啊!
這麼多世,只有這一世與當年的她最像,不負所望啊!
只是,她的記憶,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呢?那個已經被千百個輪迴而困在靈魂最深處的記憶。
最後一筆的落下,風若歆緊繃的精神終於鬆了下來,全身虛脫一樣,可她現在暫時還不能休息,因為咒語還差最後一個步驟。
隨著風若歆越念越快的咒語,石中獸腳下原本毫無動靜的魔法陣爆發出了七彩色的光芒,把石中獸籠罩在了裡面。
各種元素不斷流轉,最後匯聚成一種黑色,快速的遍佈了整個魔法陣的線條。
石中獸的身上也開始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外面的石頭開始龜裂,龜裂的痕跡一下遍佈石中獸全身,其中隱隱還有鮮血流出。
石中獸這次並沒有像耳朵受傷時那樣吼叫,而是咬牙忍住了身上傳來的,彷彿剝了他皮一樣的痛苦。
他想知道,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他不該這樣的!
魔法陣的光芒開始愈發強烈,竟然直接穿透了頂上的泥土,射出了地面,直衝雲霄!
七彩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了頭頂的天空,把雲朵也染上了這種奇幻的色彩。
這一奇景瞬間吸引了幽靈谷內的其餘人,紛紛抬頭看去,由於幽靈谷內比較陰暗,所以七彩色的光芒顯眼異常,讓人震撼無比。
控制室的男人見這七彩色的光芒眼底劃過一絲迷戀,但很快回神,見那些人紛紛向光芒發出的地方前進,手開始在按鈕上翻飛,不能讓他們去到那裡!
就看在他的祖先或者爺爺一輩的人同為倖存者的份上幫的忙好了。
他能活這麼久,每天卻過的痛苦無比,人總是在追求長壽,可誰能體會,這種彷彿永無盡頭的生命之下的迷茫與空洞,還有孤寂。
石中獸只感覺身上的石頭跟蛇蛻皮一樣開始剝落,雖然疼痛萬分,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種輕鬆的感覺,好像那種一直背著的大山,終於可以放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好久都沒有體會到了。
由於石中獸此時一直籠罩在光芒中,所以風若歆看不到他的情況,只能憑感覺猜測時機差不多了。
「撒,脫去你那醜陋的外貌吧,夜獅。」
彷彿咒語一樣的話語,讓夜獅原本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彷彿能灼瞎人眼。
與此同時,光芒開始變弱,不復剛才的甚人,而是輕輕的包裹住了夜獅,夜獅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原本因為石漿而毛躁打結的毛髮也變的柔順異常,就像新生的一樣。
光芒漸漸消失,夜獅的原本樣貌也展現在了風若歆的面前。
這是一隻身高足足有十米的龐大獅子,全身上下的毛都是黑色的,泛著柔順的光澤,四肢強健而有力,鋒利的爪子隱藏在腳掌裡,脖子周圍一圈的頸毛蓬鬆無比,嘴巴微微咧著,露出堅固無比的牙齒。
那雙鮮紅的眼睛已經褪去,留下一雙如墨般漆黑的雙眼,帶著野獸危險的氣息,又帶著一種帝王睥晲天下的氣勢,讓人不由臣服其下。
尾巴此時正靜靜的垂在那邊,圍繞著一種黑色的光芒,讓人不由覺得,這條尾巴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真漂亮。」風若歆讚歎出聲,完全符合她的審美觀。
夜獅是以前古魔法盛行時的物種,傳說全大陸只能有一隻夜獅,獨一無二,但它偏偏又不是神獸,是種很獨特的存在。
夜獅因為是暗系的緣故兇猛異常,攻擊力堪比神獸,其威壓比上神獸也絕對不會落一分,可以說在當年,是魔獸世界裡稱霸一方統領為王的存在。
據說夜獅是獸神座下的坐騎,因為某種原因,到了大陸上,當年的石中獸事件過後,夜獅也同時消失,為此有許多魔獸們表示憤怒與可惜,就連四神之族神獸也對夜獅敬重無比,因為當年在任何都魔獸敢怒不敢言的情況下,就是夜獅領的頭率先打響了人類與魔獸的第一場戰役,為許多魔獸挽回了尊嚴。
夜獅感覺到自身的變化,頓時欣喜無比,卻又記恨著把他變成石中獸的人類,可那人類現在估計找不到了,現在控制他的男人根據石中獸時的記憶,也是無意間發現他的,不過還是不可原諒。
但當下應該先找他的恩人才對。
想到這,夜獅覺得自己現在的體型在這個空間裡有點大,便變為一隻普通的獅子大小,宛如帝王般渡著步,來到了風若歆的面前。
這個人的氣息讓他很是喜歡,加之他又救了他,所以他願意這麼做。
夜獅緩緩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以一種臣服的姿態:「請與我契約吧!」
「好。」風若歆並沒有做什麼推辭,很爽快的應了下來,她累的要死,要是還不契約豈不是對不起她費的那些力?
而且暗系的魔獸她一直想要一隻呢。
風若歆咬破手指滴血契約,契約法陣顯現,風若歆又多了一隻魔獸。
「主人。」夜獅有些略微低沉的聲音喚著風若歆,和風若歆契約後他才知道,原來主人是女的。
「嗯。」風若歆淡淡的應了聲,剛想開口問問這裡的情況,就被幾隻腦袋缺根筋的獸獸打斷了。
「哇哈哈,我又有一個小弟了!」阿金興奮的叫著,實在是因為這個小弟的來頭可不小。
「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火雲感歎著,由於虹霓還沒有被風若歆契約,所以暫時還不算,因此他是風若歆所有獸獸中最遲契約的那個。
「真不害臊,你不會忘了梵老大吧?傻鳥。」球球翻了個白眼,搖了搖尾巴,這丫的難道忘了當年在風之谷的教訓了?
阿金身體一僵,由於當年他攛掇風若歆把那只一直不出生的蛋丟掉,結果後來梵出來後沒少折騰他,導致那段時間他都沒見到小公主。
「梵老大是誰?阿金不是最大的嗎?」悠悠也跑了出來,好奇的問著。
「奴家比你晚來都知道那位,虧你還整天粘著小歆兒。」雪霧對著悠悠翻了個白眼,不過那位馬上也要醒了吧?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風若歆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各種形態的獸獸們。
「我們是好奇夜獅長什麼樣。」球球眼睛亮閃閃的說著,他以前在谷內有聽長輩們說過夜獅的故事。
在魔獸的世界裡,夜獅就相當與媽媽小時候給我們講的睡前故事中的英雄一樣。
「誰知這不知死活的竟然還想讓夜獅叫他大哥,哼哼,典型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火雲不屑的說著,卻偷偷瞄了眼夜獅。
夜獅很有風度的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主人的契約獸,他要與他們好好相處才行,這種小打小鬧應該是常有的事。
「我都好久沒出來了,對了媽媽,那個梵到底是誰啊?」悠悠扁扁嘴,她才不是出來看夜獅的,夜獅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媽媽呢!
「嗯……你沒有去魔獸空間嗎?」風若歆想了想問到,基本與人契約後魔獸都會去魔獸空間,可如今魔獸空間裡頭有梵在,大家都不敢了進去,加之戒指內的景色不錯,所以他們就把戒指當魔獸空間了。
「沒有。」悠悠搖搖頭,她打從跟在風若歆身邊時,就一直待在戒指裡的,並沒有去過魔獸空間。
「他是我的本命契約獸。」風若歆說著,就看到悠悠睜大眼睛,一副不爽的表情。
「那個隨著人類出生而伴隨的本命獸?啊,那不是比我跟媽媽還要親密!」幸好那個什麼梵暫時還不在這裡。
「奴家覺得你說的真是廢話。」雪霧甩了甩帕子,覺得這裡沒他事了,便回到了戒指內,他最近突然喜歡待在戒指裡頭了。
得說是亡調教的好嗎?
「哼。」悠悠不滿的哼出一個鼻音,她倒要去看看那個什麼梵長什麼樣。
悠悠也消失了,剩下的阿金與球球還有火雲見有亡在外面便也進去了,只剩下夜獅還呆在外面,和亡正對著眼。
「主人,你可以叫我夜染。」夜染突然轉頭對風若歆說著,走到了風若歆腳邊,並沒有變成小貓狀的樣子。
亡看了一眼夜染,沒有說什麼,也走到了風若歆旁邊,又多一個和他強主人的,而且這個智商明顯比戒指裡的那幾隻不是一個檔次,實力自然也不是一個檔次。
風若歆沒有注意到身旁倆只的氣氛,而是看向一處角落,緩緩出聲:「閣下看了這麼久,我是不是該收取點演出費?」
虹霓聽後,有些鬱悶的動了動翅膀,悄悄的回到戒指裡,剛才那幾隻魔獸相處的氣氛真好,為什麼夜染可以跟風若歆契約呢?
果然是他比較強,自己比較弱的原因嗎?之前那千公子的身上也有讓自己喜歡的味道呢,好像哪個神子的,可是非常淡,她感覺不出來。
她果然是沒用的。
陰影處的人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楞了一下,從角落裡走出來,披著黑色的斗篷,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公子好福氣,竟然契約到了夜獅。」沙啞的聲音從斗篷底下傳出,帶著刺刺的味道,讓人聽了很是不舒服。
正是在控制室內男子的聲音。
「哪裡,這都要多虧了閣下才是。」風若歆聽到這聲音微微蹙眉,面上還是揚起一個笑容。
「你是怎麼知道的?」男子很好奇風若歆是怎麼他的身份的,他可是偷偷從密道進入這裡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才對。
「猜的,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是哪個家族的人?」男子問著,月華石和清靈河甚至夜獅都給這小子了,他雖然心痛無比,也有些不甘,但看在能找到倖存者可能的份上,就不和她計較。
「我為何要告訴你?」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剛剛畫的陣法是誰教的?」
「一隻精靈。」她可沒說謊,元素精靈的確也是精靈的一種嘛。
「精靈?」男子有些不相信,精靈種族雖然很古老,但他們會像是把那種陣法教給人類的人嗎?還是那種保存那麼完整的陣法。
「愛信不信。」風若歆聳聳肩,轉身走人,再待下去夜染恐怕就要撲上去了,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男子剛想開口,就看到夜染和亡不善的眼神投了過來,這倆人的實力都不低,如果他們打起,豈不是叫別人坐收漁翁之力?而且另外倆只隊伍的情況也是他要關注的呢。
風若歆問著夜染這裡的情況,奈何夜染一直都是被人控制的石中獸,並不經常出入這裡,所以並不是很瞭解。
風若歆只好先按著原先清靈河流動的方向走,前方隱隱有光線傳來,卻不是月華石的光芒。
難道是出口?想到這,風若歆微微加快了腳步,只覺得空氣中的潮濕味道瞬間消失,外面的空氣回來了。
風若歆看著周圍的景色,是一處密林,她是從一個地面的出口出來的,出來後,那個口子就不見了,估計是那個男人操控的吧。
夜染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雖然幽靈谷的空氣並不清新,但他懷念的是這種味道,這種感覺,好久沒有回到地面上來了。
周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一條路可走,風若歆看著那條路,毫不猶豫的抬腳走了上去,別人給她準備好的,她怎麼能不上?
男人的確給她準備了一條非常危險的路,路上也被他佈置了許多機關,反正他們現在是找不到自己的,所以只能任憑自己折騰了。
可是,他打算的好好的,卻被一種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東西給打亂了。
那倆支一直不按常理出牌的隊伍正朝風若歆這邊走來,按照他們一直以來的動作,他們極有可能會碰上風若歆!
男子還不知道風若歆與他們相識,否則就不會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了,而且就算沒有風若歆,倆支不按常理出牌的隊伍撞在了一塊……也是會令人頭疼的。
風若歆走著走著,就聽到不遠處的草叢傳來『沙沙』的聲音,從聲音判斷,應該是有人來了。
終於是遇見個人了,風若歆都有些無聊了,當然,剛剛那個穿斗篷的男子並不在她的人類名單裡頭。
風若歆停住腳步等待他們,那邊的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風若歆的存在,風若歆也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幾個手持武器的人率先走了出來,警惕的看著風若歆,見只有倆個人和一頭獅子樣的魔獸後愣了下,便讓道讓後面的人出來。
夜獅的樣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在他們看來,夜染現在的樣子不過就是一隻暗系的獅子樣的魔獸罷了,這倒給風若歆減少了不少麻煩。
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袍的人從草叢裡走了出來,雙方看到對方後都紛紛愣了下。
「真巧。」紅袍男子開口,語氣帶著慣有的狂妄味道。
「真巧。」風若歆點點頭表示同意,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花熠烜。
花熠烜挑眉看著獨自一人的風若歆,至於亡?抱歉,被他忽視了。
「一起?」
「他們不介意?」
「他們敢介意?」花熠烜滿不在乎的說著,似乎一點也沒看到他們投過來的厭惡眼神。
「二少爺,這人來歷不明的……」花熠烜身後的一人開口,內心其實有些不屑,在這裡的都是花家人,他們這次是進來找東西的。
「你是少爺還我是少爺?這是本少爺的朋友!」花熠烜直接開口打斷了那人的話,冷冷的看著出聲的那人。
那人不再說話,內心卻依舊看不起花熠烜,雖然實力還說的過去,要不是他與金華高層的人有一定接觸,能夠為家族帶來效益,這個第二個出生的人早該不存在了。
早知道他們花家這第二個出生的雙胞胎弟弟……
於是,風若歆和花熠烜搭伙了。
路上,花熠烜看著風若歆的側臉,覺得她男裝的樣子也挺好看的,但就是想不通為什麼花亦楓那個人會對她比較上心的樣子,導致自己也好奇了起來。
「有事?」風若歆沒有轉頭,依舊看著前方。
「喂!」花熠烜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個惡劣的笑容,猛然湊進了風若歆:「當我娘子怎麼樣?」
此話一出,亡的眼神看向花熠烜時頓時犀利了許多,就像要把他切片一樣。
夜染的眼神也有些不善,這算不算調戲他的主人?
而花家的下人則全懵了,看向花熠烜的眼神愈發厭惡,果然是不詳的存在,竟然喜歡男人!還說出如此話來,竟然要娶男人為妻。
「有什麼好處嗎?」風若歆並沒有惱怒,他完全看的出來,花熠烜這是在故意的開玩笑。
花熠烜其實也是有那麼丁點認真的成分在裡頭的,因為他很想看到花亦楓聽到這消息時的表情,很好奇吶!
他向來是好奇什麼做什麼的,但沒想到風若歆是這個反應,有什麼好處?
「二少奶奶,你想要什麼好處?」花家的二少奶奶身份也是很尊貴的!
「是嗎?」風若歆視線掃向那些下人,明顯不相信的表情:「我覺得大少奶奶的好處似乎更多。」
「哼!」花熠烜不滿的哼了聲,沒再理會風若歆,任何人都覺得花亦楓好,他花熠烜也不錯啊?
沒有他的配合,花亦楓能走到今天嗎?呸呸,不是合作,是他的個人努力!
那批次貨也是?
咳,那只是個失誤,很小的失誤,他可是故意讓花亦楓挑自己的麻煩呢!不然自己豈不是太完美了?
……
風若歆看了眼突然情緒不滿的花熠烜,覺得他就是個彆扭的孩子,如果是gay,肯定是受。
花熠烜大步走在前面,花家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恐怕這次回到花家,又要有什麼流言傳出了。
反正他在花家的名聲已經夠壞了,也不介意再多一條,估計那些人還巴不得呢!
大步走在前面的花熠烜突然停下了腳步,風若歆幾乎也同時間停了下來。
那些花家下人開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後來也感覺到有人來了。
真是好運,要麼一個人都遇不到,要麼一遇就遇倆。
來的人除了走路還隱隱有低低的交談聲傳出,隨著他們的走近,交談聲也漸漸消失了。
草叢被撥開,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風若歆看到這個人,嘴角一笑,又是熟人的隊伍吶!
那人見這裡有人,先觀察了下,而後轉頭對身後的人報告,這才走了出來。
率先走出的是戴著面具的黑袍男子,正是千公子。
跟在千公子後面的是塍隴還有祁子炻,接著,暗黑森林裡的那十幾個人一個不差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花二少,真巧。」祁子炻率先開口打招呼,視線轉向一旁的風若歆,暗罵他竟然沒死,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洛炘?真巧。」
「是啊,真巧,我竟然大難不死。」
這話裡有話的,花熠烜看了倆人一眼:「你們認識?」
「碰巧罷了。」
「他們是我的顧客。」
倆種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風若歆的話讓祁子炻想起了自己被坑的錢,不免有些咬牙切齒:「是啊,她就了我與千公子的命呢!」
「哦?」花熠烜似乎很好奇,而後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千公子:「這位就是千公子啊?」
千公子點點頭示意了一下,並沒有出聲。
風若歆瞇了瞇眼,突然出聲:「十萬紫金幣。」
塍隴有些驚訝,他竟然看出來了,這都還沒開口呢,不過當下還是拿出了一張紫金卡遞給了風若歆。
風若歆丟出了一個陶瓷小瓶:「剩下的當我送的,歡迎再來哦∼」
千公子中毒了,而且也是五毒草,看來五毒草並不只有那一個通道有,只不過他們怎麼只有千公子一人中毒了呢?
怪哉,怪哉。
花家的人有些不知道這倆人在幹嘛,但看到過並且親身經歷過風若歆的交易的祁子炻就知道了,是誰中毒了?千公子嗎?
什麼時候?他竟然不知道!
塍隴接過丹藥後並沒有給千公子,看樣子是不想太多人知道。
也罷,這關她什麼事?她只負責賺錢。
由於花熠烜與千公子同路,或者說這裡只有一條路,便一起走了,風若歆跟個分割線似的走在中間,倆邊的人馬都異常的安靜。
空氣中似乎有種詭異的氣氛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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