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之內,一共九層,五層之上,乃是修煉之地一到四層,乃是地火凝聚之處,裡面分為煉丹煉器之所,而這四層,也就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四個階段。」一路之上,黃雪亮不斷地給范曉東講解著黑塔的功能。
而范曉東也是認真的聽著。
「因此當年師父給我開闢的戒子空間,位於第三層之中,在這裡你要小心一些,尤其是進入第三層之中,不過,我看你天賦異稟,而且修煉的法門,對於火靈氣有這一定的克制能力,因此,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隨著黃雪亮的講解之中,范曉東兩人已經進入到了第四層之中。
「呼!」
一進入其中,范曉東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熱浪襲來,瞬間便是侵入到了身體之內,范曉東趕忙運轉起功法,再將其驅逐出體內,隨後輕輕地出了一口氣,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這黑塔就好像一個特殊的介子空間,被其封印了起來,一個個的石屋出現在周圍,而且在那石屋之外,竟然佈置這一個陣法,一層透明的光幕出現在范曉東視野之中。
而那透明的光罩包圍的竟然是地火,一片火紅之色。
騰空而起的火焰光彩奪目,時而像是一隻鳳凰衝破雲霄,時而像是一層火紅的薄暮四散開來,時而如同閃爍的夕陽照向大地的最後一縷陽光,久久的凝結在空中……
而且那些火焰不時地衝擊著那層光幕,而那光幕就如同堅強的戰士,不管他怎麼攻擊,就是一動不動的。
「這層封印傳說之中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就連化神高手都無法通過,而且不知本源在那,好像根本不需要提供能量一般,它就能自然存在!」
不過是誰,進入此地,都有著深深的疑問,而且一定會被此地的景象所震驚的。
「跟我下去吧!」黃雪亮道。
范曉東跟在師傅的身後,通過黑塔右邊角落之中的階梯,向下而去,很快便是到了目的地。
這一層的氣息比之上一層不知強大了多少,不過幸好有著《五臟神訣》,而且在加上火靈珠運轉,范曉東倒也不是太過擔心。
這一層的修士比之上一層少了將近三倍,這也間接地反應了達到金丹期的艱難。
眾人一看到昔日的丹癡出現在此地,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嘲笑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冷笑出聲了。
而當他們的目光移向范曉東之時,一個個的面容簡直豐富到了極點。
「一個築基期,竟然敢到此地,簡直找死!」一道冷言之聲,頓時傳來。
范曉東的眉頭輕皺,但卻沒有言語。
黃雪亮只是冷笑一聲,便是不再言語,待著范曉東向著北面的一個石房中行去。
黃雪亮拿出令牌在上面滑動之後,那石門便是緩緩打開,踏步而入。
一進入其中,黃雪亮便是快速的對著那個石門連連打出了一個法決,隨後搖身一變,再次變成了一個英俊的男子。
「跟我來!」
黃雪亮拿出了一個灰色的玉珮,對著那個石屋之中,一個奇怪的紋路之上按了下去。
頓時那些紋路開始旋轉起來,一道詭異的溶洞飛速出現,露出了裡面夢幻一般的空間,隨後黃雪亮便是一步踏入,范曉東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是緊隨其上,進入到了其中。
裡面猶如一種環境一般,到處都瀰散著白色的物體,不過裡面好像佈置了特殊的陣法,竟然感覺不到那種炙熱的感覺。這個空間不是很大,能夠容納兩三個人的樣子。
而且裡面的靈氣也是相當濃郁,甚至比之外面,也差不了多少。
「肖東,我們現在開始吧!」
「好的!師尊我在運轉功法之時,你不要有絲毫的反抗,而且不能使用神識探測,整個過程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不過在這三天的時間內,你可能都要伴隨著痛苦!」范曉東直截了當的道。
「放心吧!肖東,你是我的弟子,我怎麼不相信你,我的神識會完全放開的。」
神識放開,讓他人的神識進入其中,這在修真界可是大忌,一旦對方動了殺意,恐怕就是一個念頭的時間,就可能讓放開神識之人死亡。
因此,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會相互放開神識。
但是黃雪亮就因為范曉東的一句話,就放開了神識,那說明什麼,說明他完全相信了范曉東。
范曉東的心中一動,有了些略微的感觸。
盤膝而坐,范曉東將手放在了黃雪亮的肩膀之上,范曉東的神識已經進入到了他的體內,一股股靈氣便是沿著手掌,在范曉東神識的控制之下,想著他的血脈之中而去。
這個過程,不僅緩慢,而且伴隨著一定的危險,一旦范曉東出一丁點的錯誤,都有可能給黃雪亮身體之內的血管,造成不好的影響。
血脈不斷地循環著,而范曉東的神識也在不斷的遊走,一絲絲火靈珠提供的能量也是不斷地,進入其中,探入他的血脈之中,不斷的揮發這這些血脈中的火毒。
但是因為血脈的不斷流動,自然造就了淨化過程的複雜與危險。
不知不覺的范曉東的額頭之上佈滿了細細地汗珠,喉嚨輕輕的蠕動了一下,快速的掏出了一塊上品靈石,恢復體內的損耗。
而黃雪亮的臉色也是白到了極致,身體也是微微顫動,但是他一直忍受著。
整個過程非常的緩慢,而且范曉東只有築基期,而黃雪亮可是金丹期,這中間,可是相差了一個境界啊。
再加上黃雪亮體內血脈的本能抗拒,更使得范曉東更加緩慢起來。
時間在不斷的流逝著,兩人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除了能夠看到兩人的胸口的起伏,以及黃雪亮體外不斷散發出的黑氣之外,其他看不到兩人都任何的異常變化。
三天的時間,快速而過,范曉東緩緩地回收這靈氣,猶如退潮的水一般,范曉東便是收了回來,而他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