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衣人被毫無懸念的一劈兩半,范曉東身上的那魔輪也是停止了攻擊,自動飛射而回,一下沒入到了黑衣人那一半的身體之內。
「唰!」
一道金光迅速的逃竄起來,也顧不得他自己腰間的儲物袋,那個金光就飛逃而去。
「哼,一個重傷的金丹魔道修士,也敢在此猖狂。」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緊接著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天而來猶如一座五指山峰,直接向著那道金光抓去。
「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的實力?」一個個的疑問在范曉東的心中升起,但他此時依舊無法動彈,只能兩隻眼珠子不斷地轉動著,試圖尋找著那個神秘之人。
而隨著那道金光落入到那只巨大的手掌之內,兩道人影也是一晃,從天而降落到了那黑衣人的屍體之旁。
兩道人影傲然而立,皆是一襲白衣,右邊一人面色青秀,溫文爾雅的樣子,面色平靜望著前方,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另外一人,平凡人的相貌,沒有什麼特色,也就是所說的的大眾臉,只是面色傲然,雙眼之間不時地閃過一絲傲意與不屑之色。雙手背於身後,雙眼仰望終生一般。
面色青秀的修士右手一勾,那個魔道的修士的儲物袋便是落到了他的手中。看著儲物袋落到了那人手中,另一人的嘴角輕輕地抽動了兩下,但卻沒有言語,只是雙眼間閃過一絲陰狠。
「師弟,認識你殺的,這儲物袋自然歸你所有!」清秀男子面色坦然,雖說儲物袋落到了他的手中,但是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副君子的風範,話語剛落,就將儲物袋扔給了另一人。
牛畢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意,但是對方說的對,這的確是他所殺,所以他倒也不客氣,直接將其接了過來,連道謝的意思都沒有。
「師弟,那個魔道的金丹你卻是不能使用,卻是要交給長老,魔道高手憑空出現再次,絕對不是一件平常之事,門派很可能從他的空中獲得一些信息。」清秀男子,依然平淡的道。
修道之人,與天爭命,逆天而為。一旦突破築基便可憑空增加二百年的壽命,而金丹期則是四百年的壽元,不僅如此,一旦突破金丹期,只要金丹不滅,就算是肉身被毀,那也是能夠恢復的。
修道之人,不管魔道正道,還是邪修,皆是一旦修成金丹之境,那一身的修為皆是存在於金丹之內,只要金丹不滅,不僅可以恢復肉身,就連修為也能夠恢復,只不過卻要花費點代價。
因此金丹正是金丹境修士的一身功力精華之所在,不僅如此,緊要關頭,金丹自爆,雖然自己無法逃脫甚至魂飛魄散,但是卻可重傷敵人,甚至與其同歸於盡。
但是一旦金丹被他人得到,將其禁制之後,有些功法可以煉製金丹,甚至吸收金丹之內的丹元之氣,增強自己的實力,當然這些又是正道所不齒的,這些法門大都掌握在魔道的手中。
可是一個金丹,畢竟集中了修士一身修為的精華,就算是正道之人,也是愛不釋手。
而此時清秀男子竟然要牛畢將金丹交出,牛畢心中此刻不知道有多少的不痛快了。心中早已怒火翻天,但是此刻孟天說的又對,自己也是不敢反抗。
最終無奈之下,只能咬了咬牙,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回去之後,我親自交給長老。」牛畢陰沉的道。
而那孟天輕輕一笑,便是不再言語,只是目光移向了躺在地上的范曉東身上。
「奇怪,一個築基期修士被金丹老祖含怒一擊,竟然沒死,只是重傷,奇怪,實在是奇怪,就算是有兩件靈器,但是也不應該啊。」望著地面之上的范曉東,清秀男子竟然喃喃自語起來。
不過范曉東此時可是相當震驚了,少年的氣勢,就算是在黃道門金丹老祖的身上,范曉東也沒有感覺到。
就剛才少年那一個小小的眼神,范曉東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脫光的人,隨便被他人觀摩一般,讓的范曉東心中非常不舒服。
「哼,不過就是一個築基修士罷了,有什麼了不起,遇到我們算他福大命大,不過我看這小子在這活受罪,不如我幫他一把吧!」牛畢冷哼一聲,不屑的望了范曉東一眼,心中本來就有悶氣,但是一看范曉東那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右手中指一彈,一道金光就向著范曉東射來。
看到突變的情況,范曉東面色一寒,心念一動,就準備逃入乾坤鼎內,此時逃入乾坤鼎內,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就在范曉東準備逃走只時,身體之上突然一道玄光籠罩,范曉東只感覺到身體一緊,便是離開了原地,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人的一擊。
「孟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過是個普通之人,再加上我是在為他解脫呢?」牛=牛畢面色一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范曉東怒了,徹底的怒了,雖說修真界險惡,殺人如割草一般,簡單而又隨意,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他相信,就算是剛才逃進乾坤鼎之內,那他的麻煩也是剛剛開始而已,心中雖然有些感激那位孟師兄,但是雙眼之間,毫不猶豫的殺意卻是爆射而出,冰冷的寒意圍繞在他的身體之外。
「你都說了,他是個普通人,再說你與你無緣無故,根本沒有恩怨,何必殺他,再說我們修道之人,不必多造殺孽。」清秀男子輕聲說道。
「哼!」牛畢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范曉東,他知道孟天護了他,自己也就沒有機會了,身影一動,便是快速的離去了。
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但范曉東依舊壓著牙,一言不發。
「這是一顆續命靈元丹,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孟天留下了一個玉盒,便是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