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草地之北,乃是天道山,又稱燒山,是水成巖剝蝕殘餘的一座孤山,因其山赤,石屏列如城而得名。每當旭日東昇或夕陽西下,雲霧繚繞山腰,霞光籠罩,光彩奪目。
天道山之上,石樑飛瀑集天下山水奇觀於一體。沿入口處向下即進入了金溪翠谷之中,順溪上行,山巒滴翠,古木參天,怪石遍佈,奇峰突兀,是一處步移景異、觸目皆成景的絕佳勝地。如果置身其中,恍入仙境。
而這天道山正是天道宗開創山門之所在,也是天道宗的根本之處。
傳說之中,這天道山乃是有上古仙人開闢而來,並非自然形成,而這山中靈氣纏繞,近乎濃郁成液體的狀態,修煉之人置身其中,好處不知多少。
當然在天道山的四周有著群山環繞,而那些仙山與之天道山相比差的不知多少,但也是天道山的根本所在,而這天道山只有門派的真傳弟子才能到達此地,開闢洞府,得到門派的真傳。
天道山之上,突然從上激射出兩道流光,仙劍之上,兩道人影傲然而立,皆是一襲白衣,右邊一人面色青秀,溫文爾雅的樣子,面色平靜望著前方,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另外一人,平凡人的相貌,沒有什麼特色,也就是所說的的大眾臉,只是面色傲然,雙眼之間不時地閃過一絲傲意與不屑之色。雙手背於身後,雙眼仰望終生一般。
兩人身體之上皆是沒有散發出一絲的靈氣波動,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天地之間。
如果有人看到兩人從天道山之上下來,一定會驚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竟然連金丹境高手都出動了。」
「孟師兄,你說到底出現了什麼魔道高手,竟然連我們兩位金丹高手都出動了,一定很厲害吧!」那位長得普通的修士,突然開口說道。只是他的兩隻小眼睛咕嚕咕嚕的亂轉了幾下,閃過一絲陰狠之意。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天劍門的弟子來報,說是有魔道高手來襲,讓的我們前來相救。」那位清秀弟子,頭也沒扭,淡淡的說道,只是腳下的飛劍速度卻是更快了。
「什麼天劍門聽都沒聽過,肯定是個不入流的小派,用得著派出我們兩位真傳弟子嗎?」
「牛師弟,這你說的可不對了,凡是同道中人,都應該相救,尤其是現在魔道蠢蠢欲動的關鍵時刻。」那位孟師兄意外的望了一眼牛畢,淡淡的道。
聞得師兄所說,牛畢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沒有言語
「死去吧,顏力。」丈八蛇矛一動,便是化為了一柄金鋼鐵槍,有著十米之長,對著顏力而去。
而那顏力一招所敗,退無可退,槍神鎖定,使得面色劇烈蒼白起來,倉促之間,急忙調動身體之內所剩不多的魔氣,在身體之外形成了一層魔氣鎧甲。
而那千魂幡也被他再次強行調動,大喝一聲:「以我精血,強行祭奠,千魂之幡,給我凝練。」
隨著他大喝出聲,一滴精血也脫手而去,瞬間便是融入了千魂幡之內,隨後只見那只白色的陰魂,好像爆發了一般,瘋狂的吞噬起自己的同伴,嗷的一聲,那些陰魂就被其所吞噬。
整個過程之中,皆是看在顏力那腥紅的雙眼之中,每次消失一點陰魂,他的面皮就不自覺地抽動一次,可以看得出,此時他的心中在滴血啊。
「哼,此事過後,我一定要將他,抽筋剝皮,鍛煉魂魄,使他永世不得托生。」顏力陰沉的想道。
「嗷!」就在丈八蛇矛在咫尺之際,那白色的陰魂終於變化完畢,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就一下子噴出一嘴黑霧,直接就將那丈八蛇矛給困在了其中。
而此時那陰魂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他的那雙毫無血色的眼睛,竟然泛起了一道金光。
「哼,彫蟲小計!」范曉東先是一愣,沒想到這陰魂還真挺厲害的,右手一抖,一把漆黑的匕首便是脫手而去。
「噗!」
黑光所過,直接穿透那即將而來的陰魂之體上,此時詭異的現象發生了,毀滅之刃直接摧古拉朽一般,毫無懸念,就如穿透一張薄紙那麼簡單。
那只陰魂就死了,化為了一些星點,消散於天地之間,但也不知道是幻覺,但范曉東總感覺到那陰魂所化為純靜的魂力被毀滅之刃所吞噬了。
「滅絕印!」范曉東暗喝一聲,身體就讓發射的炮彈,一下就射出,對著那顏力就是一記印發。
毫無懸念,顏力此時功法盡破,身體到飛而出,娟娟鮮血順著他的嘴角而流出。
「爹。」一出角落之處,一聲梨花帶雨的哽咽之聲,突然傳出。
「真是廢物,不過你的陰魂之力,還是給我吧,你的仇我給你報。」就在此時剛好解決完劍十一和陸驚雲兩人的黑衣人,回過頭就見到了這一幕,冷喝一聲,大手一揮,一股強橫的吸力,便是從他那張枯瘦的手掌之上傳出。
而那顏力剛好想逃的那金色的元神,一下就被其抓到了手中。
「大人,放過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顏力的元神,苦求這說道。
「哼,廢物一個,要你何用!」黑衣人冷哼一聲,就將其魂魄煉製到了萬魂幡之內。
在這個過程之中,范曉東面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身體一動速度升到最快,將其地面之上的的顏力的儲物袋一揀,轉身就跑。
一道流光激射,范曉東一下就到了光幕之旁。
「哈哈,小子,我布下的魔音陣法,其實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可以破解的。」黑衣人絲毫不擔心范曉東能夠逃走,但是未免夜長夢多,他動了。
千鈞一髮之間,范曉東的額頭之上早就佈滿了冷汗,心中暗道:「拼一把,但願能夠成功。」毀滅之刃一抖,對著那層光芒就是一刀。
突然在范曉東期待之中,那層光幕出現了一個縫隙,范曉東面色一喜,身形一動,便是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