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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我認罪! 文 / 多淺

    當時管家出來,喚卓少淳回去,說老爺有事找他商量,卓少淳放下工具離開。整個花園裡只剩下連若蘭一人,彎著腰甘心為卓家打理著一片花園,這兒有伯年最喜歡的花——蘭花。

    連若蘭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深深刺激連城玉,甚至她擦汗那舉手投足都泛著笑意的表情,都讓連城玉那麼嫌噁心慌。看著她指間的鑽戒,小心翼翼地護著,恰恰提醒著連城玉一件事。

    剛才在這片蘭花地裡,她的丈夫舉著戒指向連若蘭求婚——

    不,她連城玉做了這麼多年的事,雖然得不到卓伯年的認可,但是好歹在外界的形象是他的夫人,在家族裡就是伯年的妻子,連奶奶都要顧忌她三分的女人。

    現在竟然情況大逆轉?

    各種各樣的情愫反覆折磨著連城玉,她完全紅了雙眼,不知道自己當時如何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忘記了如何和連若蘭強奪那把刀,她大喊著:賤人!都這麼多年了,你竟還在和我搶老公?你知道那個是我老公嗎?賤人,我要毀了你的容!

    不,妹妹,你停手,不要——

    連若蘭不斷地掙扎著,她不斷躲閃著連城玉的攻擊,那刀很長是特製的平時用來修剪花枝樹枝,精鋼鑄造而成,揮舞起來並不輕鬆。

    掙扎,糾纏,腳下踩過無數株蘭花,眼看卓伯年最喜歡的花快被踩爛,連若蘭一分心,往下望了一眼!

    當刀捅進了連若蘭的小腹,連城玉當時那一刻頓時忘記了呼吸,那一刻她有了心虛,只是很快就恢復過來,若果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連城玉已經贏了這麼多年,她不想輸,不想像未嫁前那樣,每次都居於姐姐之下!她要贏這一次,必須要贏,即使伯年的心早已經不再她這兒,都不能讓其他女人得逞!

    尤其是這個一輩子的對手——姐姐!

    手下微動,用力一拔,把刀硬生生地從連若蘭的小腹中拔出來!

    頓時,血如泉湧!

    【救——命——救—命——】

    用力捂著小腹,強行忍著痛苦,連若蘭大呼救命,踉踉蹌蹌地往客廳方向跑去,連城玉害怕她的叫聲會驚動誰,連忙追了過去,由於連若蘭受傷跑得不夠快,很快就被連城玉追上!

    【噗通】一下,連若蘭被連城玉推到在地,小腹的傷口著地,她痛苦萬分地扭曲著身體,雙眼瞪大,雪白的小手拚命想抓住什麼,可是手指內只抓到一把泥土!緊緊捏住,猶如最後的救命符!

    連城玉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地上樣子痛苦的連若蘭,她靜靜地立在姐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她:【都一把年紀了,為什麼偏要我這麼做?為什麼有些事情,不到黃河心不死?】

    【連若蘭,我的好姐姐,你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貨色,身材保持得那麼完美,伯年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你是靠什麼下,賤的功夫,留住他的?真的一點兒都不懂害羞!虧還在孩子的面前,說你們倆所謂的愛情~!我呸——

    不過,沒用了,一切都沒有用處了。伯年如果真娶你,當年就娶了你,還用等到現在?你太天真了,他愛的女人是我,他需要一個能協助他事業發展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只會哭泣,只會唱歌,只會用美貌的女人。

    再說,伯年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女人。你以為像他這種成功的中年男人,外面會缺少投懷送抱的女人嗎?

    比你年輕的,比你身材好的,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如果你和他結婚,你能做到嗎?你能接受為了攀生意,和伯年上了床,第二天簽合同的女人?我就能,我統統能接受,只要伯年不動真情,什麼女人我都不介意。】

    連城玉每一句都是極盡挖苦,儘管有些是編的,但有些是真實的。她不會告訴連若蘭,卓伯年這些年來,有需要寧願找外面的女人解決,也不碰連城玉一次。

    只為了可笑的愛情。

    見到連若蘭臉上滿是淚痕,無聲哭泣著,連城玉生出無比痛快。

    似乎這番話比傷口更痛,深深地刺激到她,只是現在連若蘭一個字都說不出,一個字都表達不出來。身下早已鮮血蔓延,如一朵野玫瑰般鮮艷綻放著。

    連城玉走上前,彎腰:【姐,你都活到四十多歲了,居然學年輕人玩愛情?伯年是個成熟成功的男人,不會和你玩愛情,他只是懷念初戀那份美好。根本不是喜歡,更加不是愛——】

    【管家,看見我姨沒有?】那邊傳來卓少淳的嗓音。

    【是呢,若蘭阿姨在哪兒?】旁邊是招雪辛甜甜的聲音。

    【若蘭小姐好像剛才……在那邊,應該拿花進去了。剛才老爺還讚了那些花,長勢不錯。】管家說完,又繼續指揮傭人搬一箱箱的紅酒進內屋,補充存庫,應對不時之需。

    【不可能。】卓少淳一面篤定,他眼力一向不錯,怎麼沒看見連若蘭進過客廳?

    說到這兒,連城玉停住了,回到現實的她,看著卓少傑呆滯的樣子。卓少傑雖是智商低,但也聽明白了連城玉的話。他搖著頭,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少傑。我真的是你媽媽、這一點沒有騙你。」

    「不是,你才不是我媽,我爸說了,連若蘭才是我媽。你閉嘴。」卓少傑不肯接受事實的真相。一直以來,爸爸都指著那座墳對他說:你媽媽上了天堂,有空來看看她,給她送上一束花。

    原來那個一直在咱們家花園工作的女人,是我媽媽,怪不得長得那麼漂亮。

    卓少傑憑著這個信念,才會每個月都去墳前送花——

    連城玉不忍打擊他:「那只是……」一個美好的謊言,讓你不必再牽掛我的謊言。

    正當兩母子說話之際,一把穿透法庭的嗓音,蘊藏著怒意而來:

    「怎麼停止了?給我繼續說下去,後來怎麼樣了?」

    蔚青舉目望去,看見被告席上的卓少淳,陰霾著俊臉,風雨欲來之感。他原本是沉默地站著,現在看上去眉頭蹙起,這個表情蔚青最熟悉不過,是他準備發怒的前奏。

    連城玉才猛然醒悟,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是呀!你倒是給我們說清楚點!後來淳哥為什麼失憶了?是不是你幹的?」卓芝玲一直旁聽,也忍不住站了起來!

    「安靜!都坐下,這兒是法庭。」法官敲了錘子,抬了眼鏡,「你繼續說——」

    「對,什麼都是我弄出來的。」連城玉張開手掌,當年的血彷彿在手掌上面,洗也洗不掉:「當年我坐在連若蘭屍體旁邊,無力地把帶血的刀遞給你,求你也給我一個痛快的解決。只要一刀,我就可以解脫了。」

    卓少淳薄涼的唇邊毫無血色,他的記憶中被猛地衝擊了一下,畫面忽然現了一下。在獄中,他經常出現的畫面,是自己拿著刀的那一幕,現在漸漸清晰起來,面前的女人,竟是連城玉老淚縱橫的樣子。

    【只需一刀,我就解脫了。】

    案情大翻轉,

    一直不語的律師終於走過來,站在連城玉面前:「後來呢?是不是你讓我的當事人失去記憶的?」

    「是的,我雇了人開車撞他下山。」連城玉回答這一句很凜然:「他抱走了連若蘭的屍體,我不得不這麼做,是個人都會這麼做。」

    「阿玉,如果是侄兒犯罪,自然由他承擔。但沒想到你這麼沒人性!居然連大哥唯一的兒子,都想弄死?」旁觀席上的卓智堯終於開口,他對著法官揮揮手,法官和他認識,沒有出言制止。

    「一宗案子,蒙了大哥這麼多年,他最後幾年鬱鬱寡歡而死,是時候你該承擔點責任了。」卓智堯痛心得憶起卓伯年形如枯木的最後歲月,簡直讓人掉淚。

    同樣感受的,當然也有卓少淳,他略垂眸,雙手抱著胸站在那兒。

    父親最後的歲月走得如此艱難,簡直一天比一天瘦下去,最後把大部分的產業都交予他手後,終日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抑鬱病逝。

    卓少淳從醫院醒來後,丟了那一段回憶,他不知道父親的思想,而卓伯年只傳授他生意上的竅門,從不提起連若蘭這個女人的事情。大家鑒於連若蘭的死因,所以這個人物,從此在家族的口中消失,沒人敢再提起半分。

    「要說的說完了。不關任何人的事,我認罪。」連城玉整個人似乎憔悴了許多許多,無論外國的整容術多麼先進,這一刻,無可避免地顯老態。

    【我認罪。】

    這一句話迴響在整個庭內的上空,久久未能散去。

    庭上安靜了幾秒後,頓時全場沸騰了!

    這可是卓家裡最大最大的一宗醜聞,大家都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是這樣!

    罪名成立,連城玉當天即判了死緩。

    據說她被押走的時候,連著向卓少傑喊了一句,「少傑,能不能喊一句媽聽聽?就一句。」卓少傑沒有任何表情,出奇地固執:「沒有你這種媽,我不是你兒子。」

    連城玉在巨大的遺憾中被拉走。

    招雪辛知情不報,給假證詞,屬於掩護同犯。也判了刑,至於刑期多長,大家都沒有留意,眾人在結果出來之際,歡呼,歡騰,慶賀,解放!

    各種各樣的表情,各種各樣的鼓掌聲,幾乎掀翻了這兒。

    卓少淳旁邊的兩名警察轉身離開,他前面的阻礙隔斷,他邁著矯健的步子從被告席踱步走下來,這樣使現場的氣氛幾乎失控!

    在裡面這段時間雖然還行,但卓少淳看上去的確瘦了一個圈,輪廓更加分明,身板變薄削了,風度依舊,他深邃的眼眸如雷達般掃了一遍現場——

    眾人皆在,唯獨不見了那個女人。

    「淳,你終於沒事了。」

    家族的人紛紛湧上前,為首的卓智堯臉上大喜,緊緊搭著卓少淳的肩膀,比他更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了啊!要不然我真的愧對大哥,趕快回去洗洗塵。」

    「二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卓少淳扯唇淡笑,只是心不在焉,的確,他的心不在這兒。

    「淳哥,」一把亮麗嬌俏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卓芝玲如八爪魚般,纏了過來,當眾緊緊抱著卓少淳的腰身,幾乎是嚎啕大哭的狀態:「出來就好了,這段時間我好擔心你——」

    卓少淳眼光掃視全場,剛才一直擔心自己的女人,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

    倒是卓智堯說話了,就一訓斥的語氣:「放手,你一個女孩子家,抱著堂哥像什麼話?還不怕被人家笑話?」

    卓芝玲好不容易才盼到卓少淳這一天的到來,極度不情願地嘟著嘴:「什麼跟什麼嘛?人家一個女孩子從小到大喜歡淳哥這種類型的,你又找不到好的公子哥兒介紹給我,當然現在多抱抱,要不然淳回去,我就沒有機會抱了。」

    「好了。」卓少淳這次毫不猶豫,一手推開卓芝玲,沉聲道:「別鬧,一邊去。」

    「喂,這麼快就走了啊?淳,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我知道有間西餐廳有你喜歡的口味。」卓芝玲扯了嗓門在叫,只是那道欣長的身影越走越遠,消失在法院門口。一點兒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沒法,某男人思妻心切,但他不說出來,身邊的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忙著回中恆。

    一直飛奔狂追回到別墅,卓少淳一手推開臥室的門,「碰——」

    原本掛著笑意的俊容,看到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雙人床上,沒有人。

    看被子的整潔程度,應該是早上一直到現在,蔚青都沒有回過這兒。

    卓少淳斂下眼眸,掏了電話打給巫仁:「少夫人呢?」一開口,很不善。

    「那個……少夫人?」巫仁知道提起少夫人,都不敢有什麼期待,剛才在庭外看見蔚青,她的樣子一直保持很冷靜,並有任何問題。

    沒想到她並沒有回別墅。

    會到哪兒呢?

    巫仁百思不得其解。

    「給我在這個市裡,挖地三尺都把少夫人拉出來。」

    找不到蔚青,卓少淳半瞇著眼,那個明明在庭上叫著,我愛你,的女人,現在下庭後居然會不見了蹤影!

    ------題外話------

    時間不夠用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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