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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暗中的調查 文 / 多淺

    卓芝玲的話音才剛落,就看見那深藏不露的男人眼中陰鬱。自小的習慣告訴她,這是卓少淳準備發怒的徵象。

    「你既然知道,連若蘭是你媽的姐姐,那我就讓你看個事情。」卓芝玲不敢再開玩笑,立刻聰明地轉移話題,忙拉開手袋拉鏈,從裡面取了一疊資料出來。

    「看,這是你手上那尾戒的資料。」

    翻了翻,卓芝玲指著那一頁,「尾戒是意大利設計師silly在1860年設計的經典款『lover』系列的,這款共有兩枚。一枚是女款一枚是男款,女款的鑽石位置比較偏移分割面多,男款的鑽石就居中平滑。這類戒指價格昂貴,特供皇室在重要場合時使用,不是一般人有錢就能買得起。」

    卓少淳拿過資料,看了看,手指比對了一下,照片中的果然就是他尾戒的款式。沒想到這枚代表他的尾戒還有點身份,更加沒想到堂妹的辦事效率挺快。

    也是,他回到國內好些年,有些時候消息未必夠地頭蛇靈通,這個線人還是找對了。

    卓芝玲一直觀察著卓少淳的面部表情,想從中找到驚呀詫異震撼等等,入目的只是卓少淳平淡如昔的眉目,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那麼說來,這枚戒指不是招雪辛送我的?」卓少淳若有所思。招家即使再有錢,勢力範圍也就是國內,不可能辦到這種事情。既然是有錢也買不到,那麼就不是錢可以解決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這款戒指名堂大,招小姐即使有錢也買不到的。」

    卓芝玲十分肯定,她手裡的資料遞給卓少淳:「淳,你看,這兒還有一些資料,

    就是很好的證明。」

    「我聽我爸說,大伯父還在的時候,他曾經接待過幾次皇室的成員。還有,這張收據上面有一位」連若蘭「的女人,代表卓家簽付了這兩枚戒指。我查到了卓家出付的收據,也證明了這枚戒指的是由卓家當年支付的。所以,芝玲有一個大膽的推斷——」

    「這尾戒是你爸爸當年帶著若蘭阿姨,以卓家名義買了,送給若蘭阿姨的,再由若蘭阿姨,轉送給你和招雪辛。」

    卓芝玲把那幾張有限的資料放在桌面上,自己重新組合了一下思維,她自顧自地說著:「應該是這樣,看這幾張資料的前後時間。」

    卓少淳拿起那一張張的收據,上面有著秀麗的字跡,那發黃發舊的收據上,那是若蘭的親筆簽名!

    連——若——蘭——

    這三個字不知道為何會一下敲中他的心房。卓少淳伸出兩根手指,指腹磨礪在流暢的筆跡上面,心情動盪地可以,那是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心情狀態,竟然久久不能平復並抖動起來——

    他雖然記憶還是有片段的空白,但是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麼一直不能取尾戒下來。這枚尾戒,居然是卓伯年所買,連若蘭所送……怪不得在潛意識裡面,卓少淳總是戴著,即使和蔚青結婚的那一刻,即使兩枚戒指都在手指上套著,他也絲毫不覺得累贅和怪異。

    呼吸一窒,卓少淳像想起什麼似的用眼眸刺向卓芝玲:「玲玲,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哪有,都在這兒了,為了你,我啥方法都用盡了,統統擺出來了。」

    卓芝玲頓覺委屈,叫苦連天:「再說,你答應過人家的事情要做到啊,明天閨蜜搞生日派對,我已經誇下海口能請到你一起瘋,她也很想見到你老人家,給人家去坐坐嘛坐一會就好——」

    卓少淳看著芝玲的表情,知道這丫頭不會隱瞞些什麼,既然她付出了,他就得給報酬,斂目點頭:「幾點?」

    「晚上十點開始。」卓芝玲看見他答應了,笑得臉部如一朵花般艷麗:「你答應了,記得別告訴嫂子這事啊!就一晚,就陪我們這幫小女生瘋一晚,記住瞞著嫂子!」

    送走卓芝玲,卓少淳獨自在客廳坐著,他的雙手摀住腦袋,真相似乎解開了,但是更多的事他還是一時消化不了。

    老爺子為什麼要替連若蘭支付那筆費用?連城玉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說?他的記憶為什麼一片都是空白……

    越想越煩惱,以前他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但是到了今天為止,他首次遇上了不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即使有錢,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這種彷彿被萬千螞蟻蠶食著內心的痛楚,並不亞於之前記憶空白的痛苦!

    「碰——」一拳揮出去,男人已經起來離開,只留下桌面上那一道微微的裂痕,深深印證著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麼複雜煩擾!

    __

    當蔚青美美地睡足了一覺,她醒過來發現別墅再次沒有了人。

    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傍晚5點。沒想到自己要麼不睡覺,一睡就可以一整天。她下樓倒了一杯水喝,發現廚房裡貼著一張紙條:「準時吃飯!」

    純正中文,龍飛鳳舞,印證著那個男人強勢的命令態度。蔚青把紙條撕下,拿在手心中,內心深處卻是甜絲絲的。等她再度看向廚房時,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金髮的外國女人,在忙碌地洗著菜,把菜藍分類放好各種蔬菜,然後瀝干水準備各種調料。「太太,你好。」那女人發現蔚青後,笑著開口了,蔚青很久沒聽過外國人講中文,未免有些激動,「卓少淳呢?」

    「先生他說有一個應酬,今晚可能有些晚,讓你吃好了飯。對了,太太,你今晚要吃多少個土豆?」金髮女人拿起一個土豆問她。

    「額,一個夠了。」

    「番茄需要多少?」女人又拿起一盤剛洗好的番茄。

    蔚青覺得文化之間的交流有些困難,她艱難地比劃一下:「兩個吧。」

    她們的觀念就是別浪費食物,所以在準備食材之前都會做個詳細的預算。這種類型不分富貴貧賤,節約就是一種美德,尤其在富人的觀念更甚。

    那女人樂呼呼地做菜去了,低著頭仔細地切著,蔚青看了一會,往外面走去,天色已經黑掉,外面的風也開始刮了起來,蔚青看見天色不對,伸手就去關落地玻璃的陽台窗卻發現花園裡面站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背對著蔚青,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身材體格都如模特,雖看不清正面,但也能感覺到那種詭異的氣場繞在他四周。

    無緣無故在自家花園前站了個人,說不被嚇到也是騙人的。但從來人看,對方並沒有惡意。蔚青先是一愣,繼而沉住呼吸,說話時語氣已經十分平靜:「是誰,站在那兒?這兒可是私人的地方。」

    聽到蔚青的嗓音,那男人緩緩轉過臉來,在夜色中,那張妖魅的臉孔,還有家族會議上的調戲行為,蔚青不可能忘記。

    一見難忘的面孔讓蔚青咬牙叫出:「是你?」

    「又見面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美女。」

    那男人輕笑著,五官長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膩,如果眼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蔚青簡直可以用「傾城一笑」來形容,也不足為奇。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的皮膚可以細緻地像一個美麗的女子般,光滑,有綢緞感。

    只是,他的眼間洩露掩蓋不住的囂張。

    「你是卓家的人。」蔚青冷靜地分析:「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二叔的二兒子,芝玲的哥哥。之所以你會坐在二叔身邊,只因為比你大哥在他面前,更加得到歡心而已。」

    他是卓家的人,從那天家族會議上排著坐的位置看,卓少淳在左邊,他在右邊。蔚青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只需要略一回憶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和地位。既然他站在那兒故作神秘,她也不方便揭穿他什麼。

    至於他的名字,蔚青說實話一點兒知道的興趣都沒有。只要他別在惹自己,她也不會管他。

    蔚青的話讓男人微微一愕,沒想到這個女人只需兩下便知道自己身份,狂笑了:「有沒有人告訴你,女人不要太聰明……真想不懂,淳為什麼留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小辛看上去比你識時務多了。」

    提起招雪辛,蔚青就知道這個男人也見過招雪辛,她冷情地一笑:「以後,有我的地方,不會有她,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男人看到蔚青一個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由得露出笑意,「這樣都打擊不了你,看來真的很有辦法,好,以後領教一下。」說完就往屋內走來。

    蔚青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淳今天不在,如果你來找他,恐怕是失望了。如果要見他,還是請你明天早點再來吧。」

    外面雷聲陣陣,樹葉被狂風搖晃地折斷,紛紛吹散在外面草地上,凌亂不堪的場面,彷彿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暴風雨快要降臨,

    「需要做得那麼盡情嗎?」而那個男人絲毫不介意,他盯著蔚青看,目光那麼大方而又放肆:「你聽聽,外面狂風大作,只想借個地方避雨。加上我真的餓了……」

    蔚青看看裡面的金髮女人,她已經做好了飯,正在愉快地佈置著餐桌,還準備擺放好蠟燭:「但裡面只有兩個女人,我家男人不在,恐怕真的不太方便。」

    「你看看外面的天氣,如果是親戚的話,怎麼忍心拒絕我進來避雨呢?這就是你對待兄長的態度嗎?」那男人表情分明不是如此,趁著蔚青有一瞬間的恍惚,從她身邊越過,逕自走進了餐廳裡面。

    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自己身邊經過。蔚青隱約覺得不妥,但是她又沒辦法說出拒絕親戚進來「避雨」,這麼簡單的要求。更何況,這個是卓家的人。

    她正暗自懊悔中,突然聽見裡面正在忙碌的金髮女人驚喜地喊了一句:「立恆

    ,你怎麼來了?」

    沒想到金髮的女人竟然能呼得出他的名字,蔚青自然愣了愣,重新審視著這個應該叫卓立恆的男人。他囂張的氣息從身邊略過,進入屋內,隨意抱著那個金髮的女人的腰,摸了一把:「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很久不見你了。」外國人觀念和中國就是不一樣,兩人打招呼的方式也是吻來吻去的,那外國女人手上還拿著一碟小龍蝦,就踮起腳和卓立恆吻上了。

    蔚青呆呆看著那小龍蝦,她不是介意別人接吻什麼的,但也別拿著她那盤海鮮,在男人的腰間晃著,而且兩人接吻的口水還作響……

    她的小龍蝦——

    暴斂天物!

    蔚青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好胃口。抬腳就往樓梯走去,卓立恆卻一把放開吻得如火如荼的外國女人,轉身就攔住了蔚青,他的手裡,還拿著一盤龍蝦,身體刻意的靠近:「到哪兒去?不會不歡迎我吧,美女——」

    妖魅的笑容,雖然很亮眼,但讓蔚青看起來總覺得噁心。

    不是礙於卓家人的身份,蔚青手上那一個巴掌,早扇出去了!同一時間,那邊一幫辣妹的聚會,相當火爆。

    卓芝玲的一幫閨蜜,都穿得無比清涼,低胸短裙,蕾絲襪子,各種各樣的造型參加生日派對,她們都眼巴巴地等著卓少淳的到場。雖說卓少淳已婚,但對於這幫上流社會的女人來說,已婚的男人更加有魅力!

    當卓少淳到場的時候,一幫女人猶如沸騰的鍋,紛紛躁動起來,讓場內的其他男人黯然失色。女人驚艷,男人頹廢的時刻終於到了。

    卓芝玲穿著鵝黃色的抹胸紗裙,猶如公主般站在卓少淳身邊,長那麼大,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幸福過,那種虛榮的炫耀,接受閨蜜們嫉妒到恨的眼神——

    她就這樣,挽著從小到大的偶像,不,是這群外國女孩的共同偶像,一步一步,猶如婚紗慶典地往場內走去。沿路收穫的眼光足以讓她那虛榮心膨脹了一圈!

    卓少淳對這種場合興致不大,他一直在想著事情,眸中漸漸陰暗起來。

    手機鈴聲忽然而至,卓少淳從芝玲手臂中抽出手,拿了手機看,嘴角溢出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接通放耳邊:「說。」

    卓芝玲正在沉溺於別人的目光之中,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邊的堂哥臉色有什麼變化。等到她發現過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掉頭離開,火速躍上外面的豪車上,也不管她到底現在如何,「咻——」一下就把車子開走。

    看著羨慕的眼神漸漸消失,芝玲氣得跺了跺腳,對著已經消失掉的豪車:「答應人家的事情沒做到,討厭!」

    偷偷按了電話後,蔚青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看見餐桌上仍舊在喝紅酒的卓立恆。她禮貌客套一笑:「二哥,你慢慢吃。紅酒這些我不懂,但你如果喜歡就多喝點。」

    「你也坐。」卓立恆站起來,把手伸出去企圖拉蔚青的手腕。蔚青不露痕跡地避開,她知道他如此放肆,就是看中了她萬事藏心中,不會替別人添麻煩的冷酷性格。

    但是,人是會變的。尤其是變通。

    蔚青冷笑,她絕對不會告訴卓立恆,她已經為保護自己的聲譽,拿了攝像機擺在角落處,免得到時沒證據可言。

    卓立恆打量了蔚青的身體一眼,狂妄地再次出手,一下拉住她的手腕,「讓你坐就坐,兄長的話難道不聽?」

    他的話雖如此,但是手臂力量寸寸收緊,蔚青感覺自己快掉進他的懷中!她當然死也不願意,於是奮力抗爭起來!

    正當兩人拉拉扯扯之際,餐廳門口已經出現一把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穩:「二哥來了,也不打電話給我,好早點推掉所有的應酬,回來和你好好喝一杯。」

    卓立恆倒也不慌不忙,他緊捉著蔚青的手一點點自然放開,笑著對蔚青說:「我說你怎麼慢吞吞不肯坐下來吃飯,原來就是為了等我弟弟啊。真是的,你這女人,差點被你的客套給騙了。」

    他的一番話,讓蔚青差點一口氣悶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她沒想到卓立恆還來一招先發制人。明明是他的舉止十分逾越禮儀,但是這樣一說,倒是變得不對的那一方是蔚青了。

    蔚青趁他鬆手之際趁機鑽到卓少淳懷中,雙手親暱地幫他理著領帶,「淳,你回來了?」

    蔚青這種動作很少有,卓少淳只需一低頭,便看見了這女人的小手上有兩道被抓過的紅痕,並且忍不住顫慄了一會。雖然蔚青不說,但是這些細微的動作早已經落入卓少淳眼中。

    他隨即如無事人般推開蔚青,大手扶了扶她的肩膀,然後拿了一個空酒杯,放在卓立恆面前,「二哥,太久沒見,這一杯是我敬你的。」

    卓立恆雖然放肆,但也隱約感覺到卓少淳靠近時發出的強大狠戾的氣息,他目的不在和這個弟弟翻臉,於是一躍從椅子上起來,用手擋住了卓少淳的酒杯,「不必了,時間已經很晚,既然外面雨已經停了,那我先回去了。爸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商量點事情——」

    蔚青倒是聽出來點眉目了。

    卓立恆應該不願意和卓少淳正面交鋒,他故意把「我爸在家裡等著我——」這句話拉長,只是為了包子機的周全。

    誰知道卓少淳臉帶不屑,當著卓立恆的面前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難道二哥不給我這個面子?」

    看著杯子裡泛著詭異的紅。一看就知道加了「料」。

    卓立恆的笑有些凝固。他就知道,這次是卓少淳不給他臉子下台。卓少淳話說得雖漂亮,但表情分明告訴他,倘若不喝下這一杯酒,甭想安全離開這兒。

    「換一杯,我們再喝,如何?」卓立恆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快速與卓少淳換了手中的那杯酒。拿在手上搖晃了兩下。兩兄弟風輕雲淡的動作,讓蔚青在一旁不由得捂緊了嘴,她擔心得看著卓少淳手中的杯子,依舊是那抹詭異的紅。不由得漏了一句:「淳……」

    卓立恆放肆地笑起來:「來吧,乾杯我的好弟弟!」

    乾杯,仰頭,一飲而盡。卓少淳冷眼看著卓立恆喝乾淨一杯,他也優雅地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一滴不漏。

    放下酒杯,卓立恆抹抹嘴角的酒跡,魅笑依然:「謝了——這酒很好喝,有機會來我家,請你喝喝我那莊園自攘的葡萄酒。」

    然後,瀟灑地從椅背上拿了外套,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待車子絕塵離去的一刻,蔚青表情緊張地撲向卓少淳,一下摟住他:「你幹嘛要和他換酒?那杯明明是——」

    卓少淳的表情有些難看,看得出強忍著什麼,蔚青更加嚇得魂飛魄散,什麼冷靜統統都拋之於腦後,渾身都在顫抖:「你先忍忍,我叫救護車,等會,讓我想想這兒的救護車電話是……」

    正當蔚青忙得一團糟的時候,身後的大手緊緊環繞著她的腰,十指交錯著在她身前,醇厚的音在耳邊傳來:「在你心中,我像是那麼蠢的男人?」

    「什麼?」蔚青那根繃緊的弦瞬間斷掉,她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一面笑意的卓少淳,沒想到他居然有捉弄自己的心情,不由得大怒:「你,你居然騙我!」

    「誰讓你放男人進屋?」某男人臉不紅心不跳。

    「誰放他進屋了,他自己走進來的好不好?」蔚青氣得臉蛋都紅了。

    「不會趕他出去麼?你平時對我這麼冷淡,對其他男人就那麼熱情?」放下正經的樣子,卓少淳此刻有些蠻不講理。

    「要不是他是你二哥……」蔚青一想起剛才卓立恆對她不軌的事,就無法抑制地怒,「要不是因為他是你二哥,早就打了,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還不是怕在家族會議上會對你不利——」

    「嗯,還是老婆懂得為我著想。」男人吻吻她的發間,那洗髮水香味很清新,企圖平息這女人的怒火。

    「你是怎樣換掉那玩意的,喝進去的到底是什麼?」她還是一面不甘心,沒想到他沒事,那麼說就是對方有事。

    「秘密,不能告訴你。」卓少淳性感的薄唇帶著一絲壞,圈緊了點:「省得用來對付我。」

    「……」

    ------題外話------

    糾錯,上上章寫了連叫卓智堯二伯,有親提醒是二叔,後面的章節就改回來了。應該是二叔沒錯哈,改章很麻煩,又要等編上班又要等審核,告知一聲就不改了。感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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