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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靈魂深處的秘密(精) 文 / 多淺

    竟然是招雪辛。

    兩人電光火石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招雪辛會在這個點數出現,蔚青已經知道自己打敗了這一仗,被人家強了先機。

    只看見利喜慶老闆色迷迷地看著招雪辛的臉,語氣討好地:「招小姐,你要回去招家多說我幾句好話,還有金融街的進駐問題,我們還可以找個地方好好商量商量。」

    招雪辛不屑地盯著車窗外的蔚青,冷笑:「好呀,利老闆,我今晚回去和爸爸提提你的想法,不過現在覺得不太舒服,還是麻煩利老闆先送我回去——」

    「不舒服?天,那可心疼死我了,馬上送你回去。」利喜慶自然是識時務之人,他連著語氣都柔得滴出水,來討好招雪辛。

    蔚青在車窗外面想說話,但是看到利老闆對著她揮揮手:「蔚小姐,如果你今天不能交貨,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回去等著收律師信吧。」「利老闆,我想如果能拖延幾天……」蔚青在後面叫起來,車子已經啟動往前面駛走,她也只能對著車後尾說話。

    看著利老闆的車子越來越遠,蔚青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企圖壓下心中的焦慮,沒錯,剛才的一幕真的讓她焦慮起來了。她忙活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居然一個招雪辛就毀了自己全部的工作,想想都覺得憋氣。

    站了良久良久,直到雙眼發酸前面的車子再也看不見,蔚青信念不死,轉身就跑到最近的公交車站——

    在蔚青的小公司裡,蔚軍皓,建新,小月等等都焦急萬分,今天早上他們接了不少電話,由於長期合作的羅成諾說了毀約不幹,一時間找不到好的供貨商,他們這一次將會得罪很多小客戶,最要命的就是,連著利喜慶,原本是易氏的大客戶,這個持久合作的對象也一併得罪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建新愁得頭髮都快白了,問旁邊的李如長,李如長沉悶著不說話,小月急得團團轉:「是啊,這麼弄下去公司會沒有業務了,怎麼辦?」

    只有蔚軍皓環抱著雙手,出神地站在門邊,在遠眺著公司樓下,企圖能看見蔚青的身影出現。

    大家急得圍著公司的圓桌子團團轉,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點,大家都不想辛辛苦苦開荒的成果拱手出去,但是到現在卻又無計可施。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蔚青抱著資料回公司了,看見蔚青那副狀態建新連忙圍了上去,「蔚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那些合作的人都走光了?我們公司不是一向講誠信的嗎?他們為什麼寧可毀約都不和我們下單。都快急死人了,蔚姐,你倒是說個話啊!」

    蔚青被他們搖了幾遍,終於開口說話:「是的,你們都沒有猜錯,也沒有聽錯。現在公司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蔚青深深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一方違約,導致我們不能今天交貨,所以利老闆那邊不肯原諒我們。」

    得到蔚青的親口證實,大家紛紛大驚失色,一時間人心惶惶。

    「那可怎麼辦才好?天,我們倉庫還有存貨,只不過數量不夠而已,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明擺著逼著我們毀約嗎?」

    建新年齡最大,他也急得毫無辦法,平時最相信的蔚姐現在不哼一聲,他也無計可施。

    「對了,蔚姐,卓少不是你老公麼?為什麼不去求求他?也許能會有轉機。」

    建新突然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圍上來,一起問道:「對啊,你為什麼不求卓少?他不會對你見死不救吧?」

    「別說這個問題,再說,現在不方便讓他出面。」蔚青苦澀的一笑,她就是自己太想獨立辦這個公司了,以前都是依靠著別人,總是想自己試試能不能行,但是現在她還是欠缺了經驗。

    今天看到招雪辛的臉,她什麼都明白了。

    她有點明白羅成諾為什麼會臨陣逃了。

    是因為,那女人終於對她出手了,以前都一直隱藏得很好,以致於她都幾乎都沒有留意過招雪辛後面還有個大大的背景——

    「都別吵了!作為老闆,青青自然比你們更加緊張公司。難道這公司不是她的心血?」蔚軍皓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我相信青青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所以我願意相信她。」

    建新雙手抱著胸前,他是個臨陣退縮的主:「那可不是這樣說,我覺得我相信錢多一點,如果真弄不好,這公司什麼時候做不下去不一定,給了不工資,我們還幹什麼活啊?」

    蔚軍皓一聽就火爆了,他把手中的文件重重砸在他的桌面上:「王建新你說什麼呢?蔚青是我們的老闆,她有權利做出任何決定,你故意說廢話的吧?這是支持她的表現嗎?她有拖欠過你們的工資嗎?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工資還不是一樣出給你們嗎?說這話有沒有良心啊?」

    的確,公司開張以來,蔚青即使自己掏錢,也一次都沒有欠過他們的工資,這個倒是實話。

    建新不服氣地閉嘴了。小月和李如長也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不敢說話,的確這是個重要關頭,小公司起步萬事難,誰的心裡會想著別人,大家都害怕在這個年頭失業。原以為找到蔚青就相當於找到卓少這個靠山,誰知道危急關頭,卓少竟然零支持。

    零經濟支持,就是說蔚青的公司只是一個空殼子。

    他們心中難免會有些不舒服。到底蔚姐在丈夫心中,地位有多低,外人都是會這麼想的,除了蔚軍皓。

    他瞭解自己堂姐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種咬緊牙關也要自己硬上的女人。骨子裡透出一種沒人有的倔強。

    「好的,不要再吵了,我是不會讓公司這麼快經營不下去的,你們也不會失業的,放心好了。」蔚青覺得頭很痛,她揉揉自己的頭部,希望能夠緩解這種疼痛。

    蔚軍皓擔心得看著蔚青這個方向。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幫蔚青,只能守在她公司裡,天天陪伴身邊,給她最大的支持和安慰。

    雖然她一直都是當他是個孩子。根本沒把他當過一個男人看待。所以蔚軍皓只能默默地祝福著蔚青,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順利渡過。

    招家門口,奢華氣派,偌大的一個巨型噴水池座立在花園的正中央,還有兩隻貔貅鎮在水池旁,擺成一個生意的風水局面。周邊的園林都佈置得十分恢宏大氣,一看就知道招家在本市的地位到了何種地步。

    招雪辛下了車後半依在車門邊,不穿套裙的她看不出半點女強人的味道,那身裙子飄飄像個不染凡塵的仙女,只是簡單畫了個妝容就已經如此冷艷傾城,氣質非凡。

    芊芊的玉手整理了兩邊的長卷髮,招雪辛轉身看著利喜慶,沒有任何的笑意,有的只是冷冷的一瞥。只是利喜慶看見招雪辛的面容連忙湊近了點,那副討好的樣子靠近她:「招小姐,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過來攙扶你?」

    「利老闆。我讓你告蔚青公司,不是鬧著玩的,她那麼想開小公司,那麼想自己全權掌控一切。就讓她連那所小公司都開不下去。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招雪辛看著笑得很狗腿的利喜慶,眼神佈滿陰冷。

    「行行,招小姐,這個沒問題的。」利喜慶看見招雪辛不屑與蔚青打交道,不由得笑得瞇起眼:「可你別忘了讓招先生給我在金融街留一個位置,所有的一切全都聽你的。」怕招雪辛忘記了自己,利喜慶不忘又補充了一句:「上次你說過,要我向蔚青下訂單,我還不是和易睿臣那邊翻了臉,跑去一個勁地給蔚青加量。放心好了,羅成諾那小子不敢接蔚青的單,那是我派人揍了他,還捉了他的女友拍了點香艷的照片……。嘿嘿,就是那種尺度很大的,你懂的,所以羅成諾那小子寧願賠錢,也不會敢接她的單子,現在的蔚青,不會有人接她公司的活兒。你放心好了。」

    看見招雪辛不說話沉默,利喜慶膽大地靠近了點,大手慢慢摸上招雪辛的小手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樣子很珍惜很珍惜,「再說,這麼玩卓少的老婆,不相當於在老虎嘴上撥牙?招小姐,你說我這次大冒險到底是為了誰?」

    「別給我說這些好聽的話。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甩開利老闆的手,招雪辛嫌惡地旋了個身,就好像利喜慶身上有病毒般。

    利喜慶臉色稍稍尷尬,他沒想到招雪辛這麼的冷,不過越冷越好,有些女人越有難度,他就越有成就感去駕馭這個女人。

    招雪辛可沒有看到利喜慶的臉色,退開兩步後,「利老闆,你放心好了,蔚青不會傻得回去和卓少淳說這件事,她的做事風格我瞭解。就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想學我當這個女強人,她以為自己真有那麼多實力?哼,所以你儘管放心。即使這次玩大了,也有我們招家在後面給你利老闆撐腰——」

    利喜慶點頭稱是,「是是,有招小姐這句話,我今晚就給她發一封律師信去,趁著這件事,把你眼中釘之置於死地。」

    等利喜慶的車子徐徐開走後,招雪辛一轉臉,卻迎上了母親何妙然憂心忡忡的面。

    招雪辛忙攏緊了自己的披肩,快步走上前攙扶著何妙然:「媽,這麼大風怎麼走出來了?」

    何妙然生女自然知道女心肝,她輕輕地拍著招雪辛的小手,「女兒啊,以前的事情,你能不能暫時放一放,我們與卓家是好友,這麼一來不是與卓家為敵了嗎?」

    「媽,我的事情你別管。小辛自有分數。」招雪辛彆扭地回了一句,「連阿姨那邊被這個女人氣了那麼久,難道我不應該給連阿姨報仇?」

    「事情真的是那麼簡單嗎?你真的是為了連阿姨心裡不爽?」何妙然不揭穿女兒的心事,只是微微歎出一口氣,「有時候,該放手的就應該放手。你這樣繼續下去,何苦?」

    「行了,到此為止,媽不要再說了。」

    看著女兒越發越沒人情味地走進別墅,何妙然覺得這孩子的思想,她是越來越琢磨不透的了,那還是以前弱質芊芊的小辛嗎?

    招雪辛告別了母親後,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別墅,迎面而來的管家對她問好也置之不顧,一路走過去,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徹底地放鬆下來,關好房門後。

    招雪辛看著牆上的一張油畫,那張畫不算得美麗,但是很有風情,畫著一張在水裡游著歡快的美人魚,很夢幻的一張。她定神地看了良久,一手把那張美人魚的畫摘下來,在後面的牆壁按了按,拉開一道保險鎖。

    小心地拿出一個盒子,招雪辛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緩慢地打開盒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照片。

    想起那天被搶走了一張,雖然那張沒有什麼可以看,但是她心裡依舊堵塞地可以。

    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照片,招雪辛珍惜地吹了吹上面的塵,照片上躍然而出的是她和卓少淳,中間還夾著一個絕代芳華的女人。

    當年的卓少淳帶著不羈的笑容,正伸出手臂搭著身邊的女人,而她卻怯怯地站在女人的另一邊。當年的他才讀中學,那張年輕的臉充滿愛與自信,與現在處處計算,陰險無比的男人完全是兩個模樣。

    那個風韻仍在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每一張照片都有她的存在,然後兩邊就是招雪辛和卓少淳,位置一直不變。

    招雪辛內心有些觸動,她一路翻著照片往下看,大約看了十來張後,終於伸出了一根手指,緩慢地挪動到女人的臉上,輕輕地摀住。

    照片上沒有了第三個人,只剩下一男一女的「大合照」。

    招雪辛仔細地看了又看自己和卓少淳兩人十分契合的合照,她終是發出會心的一笑。獨自笑完一通後,又難過地皺起臉來,眼中帶著悲傷。

    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敢徹底放鬆自己。

    突然想起什麼,招雪辛把照片都拿出來,全部放到床上面去,在盒子的底部,有著一暗格,手指小心翼翼地推開暗格,一枚閃耀的尾戒,就這樣露了出來。

    招雪辛定神地看著這枚鑽戒,款式和卓少淳小指戴著的那一款,是同一個系列的戒指。她卻保管得好好的一直不敢拿出來,有些事情,是她自己刻意隱瞞著。寧願爛掉在心底,也不願意說出來,只因為——

    把手上的戒指輕輕滑進自己的小指上面,剛剛好,與卓少淳手上的那一隻尾戒剛好配對成一對。

    招雪辛珍惜地轉動和手指,呆呆地看著手指上面那閃耀的尾戒。折射的光芒透出異樣的神采。

    招雪辛想起卓少淳手指上戴著兩枚戒指,一枚是屬於蔚青的,而另一枚,卻是和她招雪辛配對的,估計讓蔚青知道後會當場噴血。

    招雪辛撇了嘴,沒有人知道她會有和卓少小指上一模一樣的尾戒,她也不會讓人知道這件秘密的事情。更加上,這件事蔚青不會知道。

    那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卓少淳心中唯一的寶?誰是第三者不一定。

    哼。

    戴了片刻後,招雪辛開始心虛起來,左右顧盼了一眼,忙把尾戒迅速地脫下來,這枚尾戒不能曝光,所以她必須得萬分小心保管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是絕對小心的一個女人。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招雪辛嚇了一跳,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催她出去吃飯,「辛小姐,飯菜都準備好了,夫人叫你下樓吃飯了。」

    「好的,來了。」招雪辛應了一句,慌忙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連同照片一張不漏地把它們存放妥當。放在保險箱裡,再鎖好櫃子,小心翼翼地掛回油畫,還用手對了對原來的尺寸,務求把所有的事情都還原地與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紕漏。

    才剛下樓,管家就衝到招雪辛面前,有些驚慌失措地:「辛小姐,外面有個女人找你,看樣子來者非善,你要不要去看一眼?」此時,招世昌正坐在那邊攤開報紙在飯桌面前等著,何妙然看見招雪辛姍姍來遲忙打著眼色,招雪辛定了定神,口型動了動,壓低聲音:「管家,打發外面的女人走,我要陪爸爸吃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是知道的。」

    管家一聽到辛小姐的意思,馬上點頭靜悄悄地往後門溜出去了。

    招雪辛看著招世昌有些不耐煩的翻報紙聲音,她清了清嗓子便向父親方向走去,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何妙然看見女兒終於肯坐下吃飯,忙開場:「咳咳,老爺,飯菜剛好還熱著,吃飯吧。」

    招世昌喉嚨裡「嗯」一聲,放下報紙,一家三口開始默默無聲的吃飯。

    「爸,金融街能不能留一份給我管理?」招雪辛才吃第二口,就開始問。

    招世昌筷子停在半路,精明厲害的眼眸刺向女兒:「噢,我家的辛小姐今天怎麼了?不是一直很有骨氣不靠老爸成材的嗎?怎麼,今天終於開口求我了?」

    招雪辛臉色一變,筷子差點沒拿穩,何妙然看見丈夫與女兒在這個問題上有分歧,忙開口:「小辛,快吃飯去,好端端的提什麼金融街,那可是你爸爸的事業,女孩子別瞎弄。」

    連著母親都不支持自己,招雪辛開始漠然,低頭繼續吃飯。

    就在這時外面起了點騷動,管家的聲音很鬧:「哎,你這女人,不能隨便進來,你再胡亂闖別人的地方,我就報警捉你啦!」

    一聽到情勢不對,幾個保衛紛紛從門廳飛奔出去,那情形一度緊張起來,招世昌畢竟見慣大風浪,他沉著臉放下筷子,問一旁的保鏢:「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保鏢剛從外面進來,近身保護招家三口人,他接受到招雪辛的一記警告眼神,忙回著:「外面有個瘋婆子,一個不留神讓她進了來。現在捉她趕出去。」

    外面的情形是不太樂觀的,蔚青獨自一人站在招家的噴水池旁邊,她冷冷看著圍在自己身邊越來越多的保衛,每一個都凶神惡煞的。

    蔚青絲毫不畏懼,揚聲道:「我只是找招雪辛聊幾句,你們用得著出動那麼多口人,難道招家做了虧心事,自己害怕了不敢出來?」

    帶頭的保衛一聽到蔚青的語氣不妥當,逼近了點:「我們招小姐說了,根本不認識你,請你現在馬上出去,要不別怪我動手把你趕出去,這兒是招家,說了不准闖就不准闖,別不識時務亂闖私人地方。」

    蔚青深知道自己繼續跑,也會被人趕出去,面對著這麼多條漢子,加上卓少淳還因為她,簽訂了一份和招家永不合作的條約。即使搬出卓少淳,只會引起招家人的更加大的反感,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誰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告訴招雪辛,別以為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會就此罷休,還有,別以為現在避著我就可以。我蔚青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女人,該爭取的我會繼續爭取,這次見不到她,下次我還會再來的。」

    蔚青堅毅擲下一句話後,不待保衛動手,自己一個轉身就走出招家大門。

    她走得很快,並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別墅飄窗處,招雪辛的臉正在窗紗的後面,一面冷冷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她。

    回到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黃昏的時候,蔚青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氣無處發,走過花園裡突然一道黑影從矮樹上掉下來,嚇得她往後連著退幾步。

    待蔚青回過神來,發現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小貓,已經受傷了趴在樹腳下,不停地喘著粗氣,毛髮豎起盯著蔚青,看樣子是偷偷爬進別墅。那隻貓看上去很警惕,生怕蔚青真的會傷害到自己。

    覺得這隻貓挺可憐的,蔚青上前摸摸它的腦袋,小貓的毛豎得更加厲害,嘴裡不停地「嗚嗚」的發出警告聲音。

    這個防備的模樣,卻讓蔚青瞬間想到了自己,當她發脾氣的時候,也是像這隻貓一般滿身都是刺。當她最無助的時候,也像這隻貓一樣只會武裝起自己保護著自己。各方各面,都有那麼多雷同和相似。

    原本鬱悶了一天的她,此時不由得嘴角微微彎曲,耐心地逗弄小貓一會兒,讓它漸漸放鬆敵意,蔚青一把抱起放進手心,把小貓帶進了別墅。

    今天讓她發現了原來是招雪辛在暗中搗鬼,這口氣不是蔚青能一下子能吞下去的,她一邊幫小貓洗澡,一邊暗暗地思量著下一步。

    是的,為了公司的前途,她這次可是豁出去了——

    當卓少淳開車回別墅的時候,他一進門就發現了屋裡有不妥的地方。四處都洋溢著沐浴露的芬芳。就像一個女人剛洗完澡,帶著一身香氣坐在家裡等著男人回家。

    別怪卓少想歪,這麼曖昧的氣味中,任何一個飢腸轆轆的男人都會想歪。

    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發乾,卓少淳感覺自己下腹有些緊繃,迫不及待地邁步走進客廳,四處尋找著那讓他一回家就想摁倒的可惡女人。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

    入目的不是一個性感冷艷的女人半躺在沙發邊,穿著極少的衣物等著自己,而是穿得規規整整的棉質睡衣的蔚青,正坐在沙發上,懷中還抱著一隻白團團的東西,她正低頭伺候著那團東西,髮梳給它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梳理毛髮。

    看樣子洗過澡的,是那白東西。

    「哪兒弄來的玩意?」卓少淳皺眉拿著外套進門,強行忍下自己翻騰的慾念,正視著那團白色毛茸茸,還會偶爾動動。

    這時候蔚青還在心心唸唸著公司的安危,絲毫沒有留意到那個男人已回家。等她發現卓少淳的那一刻,手心的小貓已經被揪起。

    「幹什麼?還我的毛毛。」蔚青瞬間回神,看著卓少淳仔細端詳著小貓,那樣子大有一下子就拿去垃圾桶扔掉的動作。

    「看樣子我女人今天的心情還是不好,想告訴我什麼事了沒?」待看清楚是隻貓以後,卓少淳把它丟到沙發上,小貓咪「喵」地一聲,沿著沙發滾到一邊去了。

    「事情不是很大,那是我擔心的事情,不用你擔心。」蔚青彎腰去找小貓,沒有理睬卓少淳,找了一會不知道貓被扔哪兒了。

    一瞬間,腰間從後面被抱得死死的,男性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感覺後面炙熱而且……。起了質的變化,腰間被他緊緊抵著,那種隨時一觸即發的漲感讓她感覺不自在。

    蔚青臉上不禁一紅,這男人工作完一天,回來飯都不吃就想著這種事,真是無恥下流變態,隨時隨地都發情。

    「這件事最壞的結果,頂多賠個款。」她覺得自己大腦有些不聽使喚,臉色紅潤無比,話也語無倫次。

    「還在逞強?依我看,不止是賠償那麼簡單,要不然這小臉就不會那麼臭。」男人的嗓音在她身後,充滿了明瞭的意味。

    蔚青被卓少淳說中心事,想起今天被招雪辛耍弄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怒意:「我會自己處理,說了不用擔心,放手,這事你不要管——」

    看見她的表情很認真,後面的大手鬆了松。她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黑著臉蹬蹬地走向廚房。

    由於被「情敵」暗算了一回,蔚青可謂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洩在飯菜上面,回頭看了看卓少淳在客廳鬆了領帶,正如一個少爺般隨意換著台,她不由得咬緊了牙關,在菜面撒了一把辣椒粉。

    「咳咳,」由於味道太嗆,蔚青自己在廚房裡首先咳嗽起來。外面頓時響起一把聲音:「怎麼,是病了嗎?」

    「沒有。」蔚青眼眸閃過一絲光芒,拿了餘下的辣椒粉又分別撒在其他的菜上面去。誰讓那個男人那麼可惡,那個招雪辛對付她的原因,還不是為了外面的可惡男人。

    越想越不忿,那女人在外面打擊報復她公司,她無處發洩就在裡面折磨他的胃。蔚青的手一顫,半瓶辣椒粉不知不覺下去了。

    拿著香噴噴的飯菜走過卓少淳的時候,蔚青表面還沒什麼表情出現,只聽到男人問:「有沒有聞到一股不正常的味道?」

    蔚青強忍著心虛,「沒有。都弄好了,不是餓了嗎?一起吃飯。」

    看著對面男人鎮定自若地吃著菜,蔚青盯了好一會兒,才猶豫著夾起一根菜,放進自己的嘴中,只需要一嘗,她整張臉都漲得不成,「咳咳咳——」那種駭人的辣味簡直不是人類可以接受的。

    她四處尋找水源,拿起一個杯子,仰頭就灌了一大杯水下去,覺得嗓子好點了,蔚青捂著自己的脖子看向卓少淳,他嘴角帶著精明的算計,正優雅地擦拭著手,卻微彎著唇看她。

    「我終於知道,你今天到底去見誰了。」卓少淳用的是一種陳述的語調,一點質疑都沒有。

    蔚青把水杯放下,擦了擦嘴邊的紅彤彤,不打算隱瞞下去:「沒錯,今天去找過招雪辛。我是找她理論去的,憑什麼依仗著父親的關係來打壓別人。」

    「商場如戰場,憑什麼別人不能打壓你?這種事情都是很正常,既然要開個公司,就應該知道身邊都是競爭的對手,絲毫不得大意,大意即亡。」卓少淳沒有贊同她的話,反而淡淡地說著。

    聽在蔚青的耳中,怎麼都像卓少淳在偏幫招雪辛,她本來可算是個冷靜的女人,現在聽著怎麼都不冷靜了,把筷子一放,「是的,她可以打壓我,但是我蔚青既然選擇獨創公司,就不會怕那種女人。」

    氣得飯也吃不下,蔚青上了書房,今晚就算是不睡覺,她也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出來,這裡面當然有賭氣的成分。平時的蔚青還算冷靜,但是知道是誰幹的,現在的她明顯不夠冷靜,用卓少的語調就是:好好冷靜,再想辦法對付對方。

    睡覺的時候,蔚青還是覺得滿肚子的火,當某男人壓上來的時候,她一腳就蹬開,卻被牢牢控制住雙手。

    「別總是臭著一張臉,長了許多皺紋。」某男人健碩的身型壓著她,捉著她的小手放唇邊吻了又吻:「我早沒有和她聯繫,你到底還生什麼氣?」

    她不忿,揚起面對著他:「可是她心裡還是你,全部都是你。我能看得出來。不,這件事就能夠看出來。」

    這個問題倒是難倒他了,沉思了一會:「那我控制不了別人的思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這張臉好討厭,專勾女人的魂,我特別不喜歡,你說該怎麼辦?」她知道自己今晚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她真的好想在他面前無理取鬧一回。在招家受的鳥氣,她晚上要一次性向他討回,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他滿臉柔情地看著身下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有撒嬌的一面,真是少見又少見,不過這是個好的現象,他實在很享受自己女人無理取鬧的時刻。

    「嗯,你想怎樣就怎樣……統統都拿去……」他低笑著,俯身細細吻著她的唇,大手罩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兩人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急促厚重……

    他的女人滿臉紅在撒嬌,那情景讓他迫切想要她,狠狠地瘋狂地要著她——

    正當兩人電光火石之間快要入戲之時,一團白色的影子躍上他們的床,伴隨著「喵」一聲,不輕不重地踩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她感覺肩頭被踩了一腳,不由得大叫著,爬起來在夜色中看見那團白色,小小的,可憐地縮在被子的一角。

    蔚青推開身上的男人,把身上早已解開的衣物攏合,跪著在角落處的白色抱過來,「毛毛,你自己睡害怕嗎?」

    快到手的好事被打擾,卓少淳恨極地盯著那團白色毛,心裡琢磨著找個什麼恰當的時候把那傢伙扔掉算了,免得在旁邊礙事。

    蔚青捧著白團,那貓也極其乖巧地舔了舔蔚青的手指頭,她笑了,把它放在自己身邊:「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大家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

    卓少淳的臉色更加難看:「什麼?我還得和它一張床?」

    「不是你,是我們一起。它也挺可憐的。」蔚青捲好被子,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歎了口氣:「睡吧,明天我還得早點起工作。」

    某男人就這麼憋著一股火沒下成,還有得和畜生睡一張床,他極其憋悶地蓋著被子,原本那麼好的氣氛就被那只死貓打斷了,聽著自己女人呼吸越來越均勻,他一晚輾轉難入眠。

    夏日的陽光特別刺目,

    4s專修店裡,銷售人員在招呼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手掌貼著膠布,他正坐在桌子旁邊,上面還有一杯熱茶,明顯地等待著新車的到來,熱切期待著一睹新車的風姿。

    外面的天氣很熱,只是裡面的男人有些浮躁,他不時看著自己的手掌,那兒有著傷痕的證據,膠布貼在那裡,遮蓋著疤痕根本不敢撕下來。

    「羅老闆,這是本店今天的新到新車,瑪莎最新版。」銷售人員熱情地駕駛著一輛新車來到他的面前,「這車子一問世,就被譽為最完美的跑車,我不是在賣廣告,羅老闆你也可以試駕一下,體驗這車子的世界級的性能。」

    羅成諾雙眼發了點光,什麼痛楚頓時飛散湮滅,他平時沒什麼特別愛好,就是喜歡玩車,有些車子買回去還得組裝一下才能上路跑。最近由於拿到了點賠償,他手裡有了一筆閒錢,心裡癢癢就過來看車了。

    可是瑪莎的價格一點兒都不平民。羅成諾聽了車子的最新報價後,他有些心動,但是一下子拿這麼多錢出來,還是有點兒難度。

    「喜歡就買下。我買單。」

    那一嗓音猶如天籟之音,羅成諾簡直覺得像天下掉下了個餡餅下來,只是他一向不相信自己那麼好運氣。椅子幾乎被翻掉,羅成諾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他沿著嗓音的出處看過去,銷售人員向著來人點頭彎腰,只看見卓少淳身穿一手工襯衫,袖子捲上幾分,露出手腕戴的瑞士名表,精良的皮帶扣處處體現貴族氣息。

    羅成諾即使不認識卓少淳,也會看行頭,這低調奢華的氣勢,絕對是一個億萬富豪。他不由得雙眼有些發直,看著卓少淳越走越近,最後立在他面前,毫不猶豫地簽了一張單給銷售:「這輛瑪莎是這位先生的。」

    只一秒鐘,便完成交易。

    有錢人出手就是不一樣,羅成諾自知道自己已經第三次欣賞這輛車子,可惜苦於囊中有些羞澀,實在拿不出手那麼多錢。

    「請問……為什麼?」天掉的餡餅也要問問,能不能吃,有沒有毒。所以羅成諾真的問了。他不想有些事情來得那麼不明不白。

    「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卓少淳已經準備離開,他也只是忙中抽閒來一趟,拿過方巾擦擦手:「和蔚青的公司繼續保持合作關係,其中的虧損算我頭上,這宗生意對你根本不會虧,願不願意接下?」

    羅成諾有些疑惑地盯著卓少淳,他只能算在下面做事,卓少的臉孔倒是從來沒見過,所以擰著眉頭,強忍著內心的煎熬:「抱歉,這個要求我難以接受。」

    他即使再怎麼喜歡名車,也抵不上女友的yan照和全家的性命,別人現在揪准的就是這個弱點。心裡左右為難著,他的視線又觸及到自己的傷口。

    那天一幫男人瘋狂地追趕他到停車場,不停用刀子割他的手,那場景還歷歷在目,後來他哭著嚷著求饒,那幫人瘋狂完了,扔下一疊他女友的照片,還有一張大額的支票,踢了他兩腳就走了。

    當時他顫慄地捂著自己滿是血的手,一路爬著往前,卻看到自己女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後,被下藥後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各處地方清晰可見。

    看到此處,羅成諾瞬間流下一滴男兒淚。

    ------題外話------

    呼呼,萬字更,淺淺感謝投月票的朋友,意外還收到一張5分評價票,呵呵,好久沒收過了。當然,還有給評論的朋友,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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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腹黑,狡詐,清冷,心機深!步步為營!

    「鈴…。」

    他打開了房門,看到一臉尷尬的男快遞員。

    「什麼事?」

    「你女朋友要我送一個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

    「你過來我告訴你」說完就親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遞員臉上:「你幹什麼?」

    快遞員捧著臉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個吻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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