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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4 .留住男人,不單用身體 文 / 多淺

    蔚青看見此情此景,她頭皮有點發麻,這副情景,不就是做給他們看得麼?

    只聽見連城玉放下報紙的聲音,一眼沒有看他們倆,站起來:「把飯菜統統倒了。今晚的胃口真夠差的。」

    看著連城玉的背影走上樓,蔚青心中有種梗塞感。

    洗過澡後,卓少淳換了衣服又得出去。蔚青拿出大衣給他套上,看著他在整理著自己,忍不住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卓少淳穿好正裝後的樣子,好看得魅力四射,男人晚上出去應酬,她還是免不了俗多問了一句。

    臉上被落下一吻,蔚青看到那個男人帥臉上帶著戲謔,湊近了點她,低笑:「不想有人胡思亂想,盡早。」

    「誰胡思亂想了,只是怕被你回來吵醒。」蔚青極力否認著,小手推開他,只是尷尬的神色早已出賣了她。

    「那我回來輕點弄。」雙手繞過她的腰,男人下一句,更加邪惡。

    「走開——」蔚青被他逗弄得耳根都紅透,想起他對自己的每一個表情動作,都是溫暖濕潤,讓她欲罷不能,不禁輕淬一句:「色胚,腦袋裡淨是想那些事。」

    「錯,只對你想那些事。」男人輕笑,拿起腕表戴上,吻落在她額上:「其他女人,休想!」

    以免再被他逗下去的尷尬,蔚青裝起發怒的樣子,驅趕著他離開別墅。

    終於等到樓下的車子響起的聲音,她在玻璃窗邊一直看著那輛疾馳而去的紅點,漸漸消失在遠處,一個拐彎,終於看不見了,她才收回視線,拉好窗簾,坐在寬闊的落地窗邊。

    心裡有些暖意,一絲絲像發芽般冒出來,怎麼也控制不住。

    都說女人婚後比男人更加容易沉淪,這句話倒是真的。蔚青一直防備的心,正一點點為那男人盛放,經歷過風雨的璀摧殘,就是彩虹般的艷麗。

    走到浴室裡洗臉,竟發現鏡子中的女人表情不再冷冰,她在不自覺地面帶笑容。往臉上潑了一把水,蔚青再度對著鏡子笑了一個。

    好像有些傻。但是笑起來那麼自然。

    叩叩——

    蔚青隱約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個點上,姜管家會準時拿來一碗紅棗燕窩,因為蔚青經常手腳冰冷,卓少曾吩咐過每晚準時上甜品。

    今晚她想早點兒睡。所以不需要。

    「姜管家,今晚不想喝甜品。」蔚青扯下乾毛巾,抹了把臉,掛好,走去開門。

    門打開了,沒有姜管家的身影,只看見連城玉站在門口,穿戴整齊,表情分辨不出什麼顏色。

    蔚青沒料到是她,不禁愣一下。

    「媽。找我有事?」她淡淡的叫了一句,畢竟愛屋也得及烏。即使她如何難相處,亦是卓少淳的母親。

    「下來陪我喝一杯。有話和你說。」連城玉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蔚青看著連城玉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

    明知道連城玉不會給好聽的話,但是她不得不去。

    因為,她是那個男人的母親。常言道,愛屋也要及烏。不甘願也好,不情願也罷,蔚青還是決定下去一趟,親自面對這件事情。

    穿著整齊下樓,蔚青被姜管家帶著,穿過花園,一直往卓家別墅的附樓走去。

    晚上花園裡隱約有蟲鳴,幽暗燈光暈開在小路的鵝卵石上,兩邊儘是修剪得較完整的花草,路邊大樹的樹枝,張牙舞爪地印在漆黑的天空之上。

    蔚青搬來這麼久,第一次來到別墅後面的附樓,他們平時居住的地方在主樓,附樓建築規模比不上主樓,但是也很寬闊。

    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象,蔚青看到了附樓門前的黑色大門,「姜管家,這兒是什麼地方。」

    「是老夫人用來存放酒水的地方,紅酒存的年份長久,專門建了附樓地下室去存放,裡面的酒水,都是用來招待官員的。老夫人對你還是不錯。」姜管家一個不留神,把話說多了。

    蔚青輕皺著眉頭,她不知道連城玉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是明知道是鴻門宴,卻不得不赴。

    姜管家一直在前面帶路,沒有再說話。蔚青一路跟著後面,進入附樓的時候,蔚青沒留意腳下有石階,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在地上——

    「哎!」悶悶叫了一聲,蔚青摸著發疼的手,趁著朦朧的光線看著自己手部有點紅腫,好像是扭到了。

    姜管家心中一驚,忙著回頭攙扶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忽然止住,猶豫著又把手收回,只是口頭問著:「夫人你沒事吧?」

    「這不礙事。以前我傷得更重都有。」蔚青風輕雲淡的回答,低眉看著自己手部傷勢,的確,她受傷的機會比其他女孩子都要多得多。

    這點傷,算什麼。

    姜管家的眼眸中閃著對她的欣賞,很快收回目光,「夫人,到了,就在下面酒窖,你下去吧。」

    走下地窖的台階,裡面的燈光異常黯淡,蔚青還是看到了坐在長桌面前的連城玉,正在獨自飲酒。長桌上早已擺滿幾十杯紅酒,色澤均勻,氣勢磅礡。

    看著長長的紅酒陣,蔚青有些愕然。

    她今天才知道,連城玉除了喜歡喝茶,竟然還喝酒。

    酒窖裡充斥著酒的芳香,蔚青找了個位置在連城玉對面坐下,看著面前一排排的酒:「媽,找我什麼事?」

    她很客氣地喊,儘管之前有過疙瘩,但不影響這個稱呼。

    連城玉拿起一個高腳酒杯,放在唇邊觀察酒的成色,並沒有說話。她這個樣子,讓蔚青不得不沉下氣來,靜靜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環視著周邊的環境,酒窖裡的大桶整整齊齊地分為六條道陳列在裡面。外面的桌子是專門用來品酒用的。燈光有些昏暗,這兒還有點冷颼颼的感覺。

    看著對面連城玉眼角上的紋逐漸加深,抿了一口酒,終於示意她拿起來喝:「來吧,都喝點,這是存了二十年的老酒,讓人在加州那邊的酒窖運過來,嘗嘗。」

    蔚青拿起高腳酒杯,晃了晃,放在鼻尖處聞了口,果香濃郁。她不愛好酒,但是也懂得一些喝酒的方法,那是鍛煉出來的。

    聞完後,蔚青皺眉把酒杯放下,「媽,我不懂喝酒。」

    連城玉看著眼前的蔚青,冷笑聲在酒窖裡有這迴響:「呵呵,陪我這個長輩喝幾口,會有什麼事?再說,我們女人相對來說就是弱勢,若不能喝點酒,以後在生意場上怎麼應付那些有合作關係的男人?」

    蔚青咬咬牙,她知道不喝的話,連城玉料定不會放過自己,更何況以後面對的日子多著,仰頭,把整杯酒都吞下去。

    放下空杯子時,面前又多了一杯酒,

    「喜歡能喝的,再來。」

    蔚青已經覺得頭腦有些發脹,一杯已經是極限。桌面上長長的紅酒陣,就擺著在那兒,至少也有50杯以上,就算是品酒,也不能這麼個喝法。

    別說50杯,兩杯她就撐不下。

    臉色已經開始紅起來,看著眼前的酒都有重影,蔚青深深吸了一口氣、。

    「媽。如果是因為黑子那件事,誰也不想。先不說誰對誰錯,如果你的心中有一個解不開的結。如果真認為淳做的過分了,作為妻子,我再喝一杯,替他向你道歉。」

    沒料到蔚青一針見血,連城玉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散去各種表情,那熟練的程度,只有久經商場的老狐狸,才能辦的到。

    黑子是連城玉的心腹,原想給點教訓算了。蔚青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沒料到卓少淳竟派了幾個男人輪流上了他,玩得黑子直接進了醫院縫針。

    前面被她踢傷,後面被男人玩爛,蔚青聽過那一段錄音,知道當時場面是如何的壯烈,估計黑子出院了,但暫時不能回卓家,在外面避著風頭。

    蔚青心中有擔心,可是那男人卻咬著她耳邊,【相比你中的槍,受的傷害,這些玩法就是便宜了他。】

    不得不內心暗自震撼,她知道卓少淳一向做事不擇手段,但是沒料到他居然會把事情鬧大了,這樣一來,得罪的對象直接是連城玉本人。

    「黑子的事,你根本不需要內疚什麼。」連城玉臉上泛起笑,她晃了晃酒杯,徐娘半老能保持優雅,的確不簡單。「私自行動,差點毀了你的清白。給點教訓也應該。至於我兒子的做法……」

    喝下一杯,繼續道:「兒子做的事,自然是母親承擔,不需要其他人道歉,暫時也沒有女人有這個資格。」

    言語間的犀利,灼灼有神的眸光,讓蔚青不再鎮定如初。手心捏緊了酒杯,她就知道,兩人的婚姻路漫漫。

    握著杯子的手停滯著,蔚青自知道連城玉沒那麼好打發,這時姜管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還帶著回音:「老夫人,別喝太多,您身體不好,趕明兒還得趕去公司。」

    連城玉有些不耐:「別煩著,給我出去做事,還沒個分寸麼?」

    蔚青看得出,姜管家對連城玉很忠心,只是她除了除了黑子的話基本都聽不進去,然而這個心腹就出了事。

    沉默著。看見連城玉已放下第三個酒杯。

    「告訴你,最近中恆有大投標的項目,有幾間實力相當的競爭對手,淳的全副精力都在上面,絲毫不得分心。」

    「所以,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不應該天天想著在床上搾乾男人。」連城玉的說話再也明顯不過。「這麼做法,和金迷裡的女人真沒什麼兩樣。」

    蔚青咬著牙,她心中縱有萬千句氣勢的話,也不能在此時說出來!

    連城玉冷哼:「別這樣看著我,知道你不做金迷一段時間。但去什麼下三流的公司當個助理,簡直給我們家抹黑。」

    蔚青手心裡抓著杯子,她原意是離婚後,找一份餬口的工作,由低做起。只不過後來沒離成,就是有些事也很玄乎的,預料不到。

    連城玉放下了第五個空酒杯,老臉絲毫不變色:「天天看他精神不振的,眼圈那麼深,你不會心疼他,我還真的心疼兒子。別再折磨他,要留住一個男人,不是身體上,還有其他方面。知道你是個聰明女人,不用我來強硬的手段。」

    「希望這些天,你們能夠分床睡,讓淳好好休息一下。」

    蔚青自然知道她說得是什麼,本來就紅的臉上更加紅。

    在卓老夫人的眼中,也許她一開始就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而且她開始的底子都挺爛的,什麼不好的事都攤上她一份。

    但是天地良心,現在天天晚上是誰想搾乾誰來著?

    自從她搬回來住以後,那男人就天天纏著她,有時候深夜應酬晚了回來,她睡了以為避過一劫,但是一大清早也不會放過她,每每在她半睡半醒之際,某男人就會趁其迷糊,乘虛而入。當她發現過來時,男人往往已經得逞中,想停也停不下來。

    踢過他,捶打過他,鬧著吼著說不要,但是這些通通沒用,厚臉皮不要臉什麼都來了。

    他總是抱著自己,又吻又親,外加各種耳邊低語,情話綿綿,讓她最後還是漸漸放鬆警惕,任由某男人為所欲為,一次次被攻得潰不成軍,腰酸背痛。

    兩人住在一起後,那種事,就沒落下過一天。

    學著男人的話:你睡,我輕點弄。

    有苦難言,有苦說不出。心中暗暗罵過某人幾回,蔚青還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吞進肚子裡,勉強打起精神來面對連城玉。

    第二天一早,蔚青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在酒窖睡過去了,宿醉了一晚。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酒窖裡只剩下自己一人,揉著發疼的頭,回主樓梳洗一番,看到整整齊齊的被單,昨晚那男人一夜未歸。

    蔚青不禁有些失落感。他昨晚答應自己盡量早點回的。

    竟然食言了。

    昨晚連城玉的話猶言在耳,她沒來得及想太多,匆匆出門,今天是最後一天去os集團,她得親自遞交辭職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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