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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0.來我們的家,對你送花示愛? 文 / 多淺

    默默看著他為自己處理好的傷口,蔚青想說點什麼,她知道他救了自己,但是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

    卓少淳那張俊臉看不清任何情緒,只按她睡回床上。只是,當他一碰到她的手臂的時候。蔚青不情不願地縮開,這個動作很抗拒,讓他眼眸一沉。

    「你走,我自己能行。」蔚青側著身子,臉朝裡面,壓根看不清表情。

    大手幫她蓋過被子,蔚青卻賭氣般側了身體,讓被子滑落在地面上。她完全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色,到底是如何的難看。

    很快,一陣風而來被子又捲緊了她,有股溫熱的氣息在耳際徘徊,似在微微喘氣,蔚青的耳朵神經線很敏感,一下子就被弄得紅紅的,渾身輕微地哆嗦了下。

    「哼,脾氣還真不小。」男人的聲音在耳邊,聽得出心情不好。

    蔚青緊緊閉上雙眼,她知道是他是被氣到了,但是她這個傷病人員更加應該生氣。

    兩人處於一種將要和解的狀態下,

    手機突然不識趣高歌起來。

    男人的氣息驟然離開,耳邊恢復一片清涼的感覺。蔚青怔了怔,微微張開眼睛,卻看見自己是背著他而睡,肩上捲著一張被子。

    「說。」他的嗓音在室內迴盪,沉穩,低調:「不聽廢話,直入主題。」

    聽著他有些暴躁的情緒,蔚青的心突然好亂,她靜靜聽著他的皮鞋聲,往門外走去,漸行漸遠。而她堅持側著身子睡覺,始終不回頭看他一眼。

    靜謐的醫院裡,隱約聽到卓少淳在走廊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語,應該是處理著公司的事情。

    打完電話後,皮鞋聲進入病房,蔚青知道他正在看著自己。明明知道就在背後,她卻因為心裡還有氣,堅決不轉向正面與他相迎相視,只是留下一個冰冷的背部。

    雙眼緊緊閉上,蔚青小手抓著被子不說話。

    無言抗拒的一種姿態。

    沒多久,後面傳來了甩門聲,想必那男人被她的冷弄得臉色不善,轉而大步離去,病房門震了震,蔚青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只是,現在她心情更惡劣。

    住醫院幾天後,蔚青出院被接回卓家別墅,來接人的正是索麗安,她如常出現在蔚青面前,如常打點著一切,就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般。

    蔚青也不願意去問。她知道那男人挺小氣的,想必就是還因為生氣而不願意來的。

    裡面的傭人早已經準備好一切,車子直接駛進卓家的花園裡面,直到客廳門口才停下來,索麗安把一切都安頓好後,開車門讓蔚青下車。

    今天的卓家別墅特別冷清,蔚青從下車那一刻開始,就覺得總是有點隱隱的不對勁。

    「怎麼了?夫人。」索麗安看到蔚青下車以後獨自發著呆,不由得問道。

    蔚青看了周邊一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獨獨不見了一個人。

    「姜管家呢?」

    索麗安不明所以地搖頭,甩上車門,撩了下頭髮:「不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可能出外了吧。對了,卓少今天還有個會議開,所以我先接你回來。夫人,你先上樓去洗個澡,去去這些天的霉氣吧。」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裡洗澡,褪去衣服後,站在在落地鏡前面,蔚青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貼著的紗布,襯在白白嫩嫩的皮膚上,異樣的礙眼。

    手指碰了碰紗布,她小心翼翼地自行撕開,裡面的傷口一點一點地露出來,能夠看得見,中槍的地方,傷口已經結了疤。泛著淡黑色的紅,有縫過幾針的地方,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美觀,甚至有點醜陋——

    這是曾經中過槍的地方。

    原來被子彈穿透身體是那麼痛的一件事情。

    當時她腦袋一片空白,除了不想被黑子威脅外,更不想的是,她的視頻,會成為要挾那個男人的證據。

    自從醫院事件後,他和她已冷戰了好幾天。

    不來探望她是吧?好,蔚青賭氣自己處理著一切。也不需要醫生幫忙,學著他教的方法,自己換藥。

    一邊想著,沐浴完畢,蔚青擦著頭髮,手中的毛巾松落掉在脖子上,秀髮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蔚青看到了手機閃了閃,提示著有短信息進來。

    心中一動,肯定是那個男人來短信了。

    抓起手機,她把它丟得遠遠的,手機輕輕落在柔軟的床褥之上,直接陷進去,上面的屏幕還不停地閃動著。

    外面傳來傭人的敲門聲音:「夫人,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問什麼時候用餐?」

    「這就來。」蔚青抬起腳,正準備出房門,回頭瞄了一眼手機,卻發現還在不停提示著有信息進入。

    咬了下牙,她沒理會短信息,逕自往門口走去。

    姜管家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一看到蔚青,臉部表情僵了僵,恢復如常,「夫人你可回來了啊?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蔚青看了眼姜管家神色不太自然,隨意問了一句:「姜管家,剛才到哪兒去了?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

    姜管家面色有點變青,隨即勉強打起笑容,走上前為蔚青舀了一碗湯:「沒有,我就一直在卓家別墅裡。哪兒都沒有去。」

    她的手有點兒顫抖,對於一個常年管事的人來說,不應該有這種動作。何況,今晚的菜餚很豐盛,只有她一個人在別墅裡,這是不應該有的事情。

    「今晚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怎麼準備了這麼多菜?」蔚青看在心中,暗地裡不動聲色。「我一個人吃不完,不如一起?」

    果然不出蔚青所料,姜管家搖頭拒絕:「我們有工作餐,平時吃飯都有指定的位置,不能在餐桌上吃,這是從老爺在的時候,一直沿用下來的規矩。我可不能壞了規矩。」

    「這兒只有我和你,沒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再說,又不是封建年代。」蔚青雙眸直視著姜管家:「是不是有心事?」

    姜管家沒料到蔚青雙目這麼透徹,她不由得後縮一步:「夫人,你真的多心了,沒有。什麼都沒有。」

    蔚青放下了碗筷,站起來,「好吧,一個人吃沒什麼意思,沒人陪著,呆會餓了再下來。」

    姜管家看著蔚青準備上樓,伸出手臂攔著,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夫人,很快就有客人要來,你先等一會,很快就到。」

    「有客人來?」蔚青回頭,冷冷的:「是誰?」

    正說著,門外的汽車引擎聲突就而至,越來越近,直到在別墅主樓的客廳門口停下,姜管家站在那兒,表情越來越不自然,左右不是人。

    看見易睿臣穿著正裝,欣長的身型,手裡還捧著一束百合站在門口,蔚青愕然。

    「怎麼你來了?」

    進入卓家如入無人之境,這個男人不可謂不神通廣大。

    「才剛收到你進院的消息,你就出院了,只好趕來這兒送花慰問。」

    易睿臣大步走向前,把手裡的百合塞進蔚青的手裡,眼神意味不明:「一束花,表示一下心意,今天我還有事,下次約你吃飯?」

    蔚青拿著手裡的花,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那車子已呼嘯而去。

    易睿臣能進入卓家如入無人之境,這份驚嚇,不亞於被綁架的心情。

    易睿臣才剛走,一輛黑色的車子徐徐駛入別墅,巫仁看了眼正在駛出的轎車,裡面的男人,這麼眼熟?

    今天是夫人出院的日子,卓少明擺著提早結束所有項目會議,回家和夫人慶祝的。但是卻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的一幕。

    巫仁看見易睿臣旁若無人地,開著車子,剛從卓家別墅裡駛出來。透過後視鏡看到卓少淳在閉目養神中,他猶豫著要不要叫。

    不不,還是不必了。

    萬一卓總心情不爽怎麼辦?他們夫妻倆一冷戰,可就是拿他巫仁的命,累挎了不說,東奔西跑更不說,連著年假一併被吞沒了。

    但是巫仁不知道,後面的男人在旁邊的車子駛過的那一刻,警惕地睜開眼,如獵豹般刺向迎面而過的車內——

    易睿臣把頭微側過來,兩位同樣優秀的男人,一時四目相視,危險意味濃郁——

    只是一瞬間,兩名男人已經敵視對方一眼。

    無硝煙的戰火。

    客廳裡。

    蔚青手裡拿著那束百合,正發呆之際,大門再度被打開,外面走進的是冷著一張臉的男人,凌厲的眼神就落在蔚青手上的花束。

    蔚青捧著花,一時之間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他們還在冷戰中,不想因為這些事,讓兩人之間的感情進一步惡化。

    只在一瞬間,卓少淳收回了投在花束上的視線,脫下西服外套,順手遞給一旁的姜管家,姜管家匆忙接過,他越過蔚青逕自上樓。

    他,竟不相信她。

    蔚青站在客廳裡,手裡的百合漸漸的模糊,似乎有點不爭氣的晶瑩。她根本不知道是給他氣,還是委屈的。

    姜管家雙眼不敢看蔚青,手裡拿著卓少淳的西裝外套準備上樓,卻被蔚青狠狠叫著:「姜管家!這是什麼回事?為甚麼易總,他會出現在這兒?」

    姜管家腳步一停,搖頭擺手:「夫人別問了,這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還是去幫卓少掛衣服好了。」

    蔚青不忿,她兩步衝向姜管家,把手裡的花給她看:「你剛才說有客人來,這一切,怎麼解釋?」

    姜管家被迫得無路可走,搖手擺頭:「哎呦,夫人,別為難我了,這件事我也很為難……。」

    看到姜管家節節後退,但怎麼也不肯說,蔚青咬著牙,把手裡的百合花放到她面前:「這事,你自己處理好。」

    說完轉身就上樓。

    打開房門,看見裡面的窗紗飄動,那男人在露台一邊吸著煙,一邊聊電話。

    蔚青不想兩人在這樣冷戰下去,主動走向露台,一步一步地,很是堅決。

    卓少淳正在說著東西,看見蔚青到來,又吩咐了兩句就直接掛斷,摁熄手中的香煙,盯著蔚青的雙眸,「精神不錯,看來不用我擔心。」

    感覺著他越過自己旁邊,蔚青感受到一股涼意,從頭到腳。

    「我不知道他會來。」心中不忿,蔚青就是一句兜過來。

    「我更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還那麼好。」卓少淳的身型停頓在露台門邊,冷冷地:「能自由出入我們的家,對你送花示愛。」

    「現在是你不相信我,沒什麼好解釋的!」蔚青站在露台上,風吹拂過她的衣衫,飄揚著。

    卓少淳停止了一切動作,凝視著蔚青。

    從這個角度看去,綠色的植物邊,她的衣衫雪白,衣擺處還繡著一朵蕾絲花邊。綠植,女人,本來是一副很恬靜的畫,他難以接受這女人蠢得熬下兩槍,更加不能接受她在卓家接受別人的花束。

    她這麼做,存心就想氣死他。

    那邊的蔚青,卻盯著他的寬闊的胸膛,完美的臉,臉上流露出一種不被理解的悲涼。她受傷養傷回家,這一切本不應該發生,但是他不相信自己。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對著。

    卓少淳呼出一口氣,雙眼看向遠處,表情很是陰:「不想和你吵架,急事飛法國一趟,你好好在家養傷。」

    蔚青正想說點什麼,他的手機聲又再度響起,接起:「嗯,接著說。」他一邊聽著手機,一邊走進房內收拾行李。

    蔚青站在露台裡,看著房裡的男人,那種感覺,本來應該很親密的夫妻,為何如此疏遠。

    卓少淳收拾好行李後,自然看見蔚青一個人站在露台吹風,臉色一沉:「怎麼出去吹風了,進來。」

    蔚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即使牙關已經微微顫抖,就是不願意踏進房間裡。

    他不是要去法國嗎?他不是不心疼她嗎?

    為什麼要管她到底冷不冷!

    一連串的質疑,被蔚青死死埋在心裡,她不是喜歡吵架的女人,有些事,她實在說不出口,寧可沉默。

    那女人已經渾身在微微發抖,但是就是硬著性子不肯進來。卓少淳眼神陰了下來,大步邁出陽台,彎腰一下把她攔腰抱起來。

    「不要你管我!」身體被他抱著,蔚青忍無可忍地吼叫著,連日來的委屈藏著在心間,就這麼爆發出來!

    ------題外話------

    請了三天假,淺淺復更了。這三天跑親戚,累垮了都。相信很多親都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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