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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0.與他綿長的熱吻 文 / 多淺

    「你不會自己走進去嗎?」蔚青仍舊站在那兒,想起易老爺子的事還沒查出,她的態度很冷冰:「如果連走路都沒力氣的話,不會讓巫仁來接你?」

    「走。」卓少淳咬著牙,大掌撐在牆壁之上緩慢的站起,站起時已經冷汗涔涔,「進去再說。」

    才剛走進門,裡面的早餐散發著清晨的芳香,卓少淳的臉色暗沉下來。

    只見易睿臣戴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卓少淳後臉色也僵一僵,繼而露出一抹儒雅的淡然:「有客人來了?」

    他的語氣宛如男主人,而且說得毫不客氣。

    卓少淳眸光陰沉著,露出同樣不動聲色的表情,看向前面走著的女人纖細背影,卻見她沒有反駁,心中一涼。

    「既然來了就吃完早餐再走。」蔚青看了看桌面上的早餐,只有兩份。

    易睿臣審時度勢,隨著蔚青的視線看去,繼而淡淡一笑:「抱歉,一直以為只有兩個人,就做了兩份的早餐。」

    「不用,我有事和你說。」餓了一晚,卓少淳的胃疼得已經毫無知覺。眼前剩下的,就只有蔚青一人,走向前幾步,抓住她的手臂:「進房去聊——」

    易睿臣才剛坐下,又站起來,「卓少有什麼事不能當眾說?是因為家父的事情?還是因為你個人在心虛?」

    蔚青猶豫,用冷冷的眼神看向卓少淳,才一甩,就掙脫了他的牽制:「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就在客廳說好了。」

    卓少淳冷瞥了易睿臣,又看向蔚青,「要不,跟我出去再說。」蔚青愣愣地看著他,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好久,蔚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憑什麼?」

    憑你是我妻子。

    這句吞回了肚子裡,卓少淳自然清楚,如果他這麼說出口,這倔強的女人肯定轉頭就走。所以,他不能把這一句話說出來。

    「我說過,還沒有簽字。何況有些事,只能你一個人聽,不想讓多餘的人聽到。」卓少淳的態度漸漸趨暖:「回去說,好不?」

    蔚青靜了下來,把臉垂下來,使人完全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

    卓少淳再次捉著蔚青的手,把她面向自己的方向。

    只是這一次,動作柔了許多。

    卓少淳雙眼靜靜注視著蔚青的表情,她每遲疑一秒,他的心就收縮多一下。

    餐廳那邊的易睿臣緩緩站起來,向著卓少淳投去一記不友好的視線,看見蔚青不作聲,他不禁開口:「卓總,勉強沒幸福,協議到期,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雙方根據合約自動解除婚約,你簽不簽,有什麼關係?」

    易睿臣手裡拿著那份複印件,裡面的協議,他自然一清二楚。

    卓少淳沒理他,只是凝視著蔚青,一直等待著她的答案——

    良久,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蔚青終於抬起頭,眼神暗淡無光:「卓少淳,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非要我回去,為什麼非我不可?是繼續那種利用的關係?」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卓少淳有了一刻頭腦昏漲後,繼而微搵:「這個問題真的這麼重要?說幾句有這麼的難?」

    「若是你不能回答我,請回吧,我不想聽了。」蔚青冷冷地轉過身,不再看他的臉:「易老先生的事,全部交給警方處理,希望沒有你插手的份。」

    苦等一夜,卻換來這種結果。

    有人走了,有人留下,但勝算永遠不會在他那邊。

    蔚青轉過臉,她甚至不看卓少淳的臉色如何難看,當她回頭的時候,大門已經半開啟,後面的男人早已不在原地。

    _______

    回到os集團公司後,足足半天,蔚青都沒有精神。

    她翻開桌前的資料,腦海中盤旋著那男人慘白的臉色,還有落寞地離去那身型,想著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一晚,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吃?

    那臉色可不是一般的白。

    徹,明明已經結束了關係,她還想他的事幹什麼?

    「嘟嘟」辦公桌前的電話響起,蔚青精神恍惚地接過,「請問,是蔚青嗎?」那邊響起了蘇然清脆的聲音。

    看了看自己的電話,蔚青繼續湊向座機那兒:「蘇然,怎麼你知道我的公司座機電話?」

    「嘿,當然有辦法弄到手,你別管我。誰叫打你幾十通電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蘇然在那邊壓低著聲音說著:「對了,今天我聽說了件事,想對你說一下。」

    「說吧。什麼事。」蔚青單手翻了翻手機的來電記錄,果然是十幾個未接來電,她有點震驚,自己耳朵居然聽不到電話。

    「那個,警方那邊的資料收集完畢,今天易氏開大會的時候,也對一些股東說了易冉老爺子的死因,已經查明排除他殺,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當時身邊沒有護工。所以這一宗官司,應該是易氏和療養院打的官司。賠死對方為止。」

    蘇然在易氏工作,經常會收到這樣那樣的小道消息。

    蔚青瞳孔一收縮,繼而整顆心放了下來——

    不是他殺,只是個人因素。

    「易學長今天也回來主持了大會,本來是以為易冉得罪誰了,現在看來,完全是一件事故,我知道你最近也擔心這件事,所以一收到消息就匯報給你聽了。」

    蘇然在上班時候聊著電話,語氣小心翼翼,只是和平時一樣,說個不停:「對了,蔚青,易學長說事情塵埃落定,這段時間辛苦我們為公司付出的努力。今晚,請了全公司員工進金迷大廳喝酒,你來不來?」

    搖搖頭,蔚青終於回應:「不來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真的不來?包下整個金迷俱樂部的大廳,為了稿賞員工,這次易學長真是夠大出血的。據說是要vip卡才能進,你也來見識一下唄,我帶著你進去。」蘇然越說越興奮,無心上班的她現在更加想著下班。

    「那是你們公司的事,與我無關。」蔚青想起金迷,就想起過去。

    見識?

    她最落魄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那種場所了,那兒相當於她的傷心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蘇然不依,苦苦哀求:「反正你晚上也沒事做,陪我好不好,人家沒有伴,看著別人都是一雙一對的,你就行個好心。」

    被蘇然煩怕了,蔚青冷冷的應了,「陪你一會就走,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

    放下電話,埋頭繼續工作。

    沒多久主管拿著一份合同過來,放在她的桌面:「蔚青,你看看,這是你做的年會計劃籌備表,菲力老闆已經批復下來了,這是公司印章。你放心的去做吧。」

    看著蔚青沒太大的反應,主管湊近了點:「上回你的報告,很成功。見完大老闆後,馬上就審批過了。」

    蔚青啞然,上回她發了一通脾氣,還有把方案說了一半,接著就是同卓少淳吵架了。

    如果就這麼都過,那肯定是老闆菲力暗中讓她通過。

    想想都頭頂冒汗。

    主管明顯不知道情況,很滿意她的工作情況,「好好幹吧,這是你的首次策劃方案,做漂亮了,老闆歡喜了,就是我們部門的功臣。」

    蔚青沒把話聽進去,她壓根不想出這種風頭,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些殘存記憶。

    晚上,一個人回到公寓,

    蔚青手裡提著一堆沒完成的資料,打算回家再做點。

    公寓裡的走廊燈是感應的,一踏上去就會發亮,但是走過的地方又會暗掉,分段的燈省電。還有這兒的管理做得很好,基本不會有外人出入,所以還是住得很放心。

    一隻手從手袋裡掏了掏,蔚青艱難地翻出一串鑰匙。

    記得答應了蘇然在金迷出現一會,她得回家發放下那些很重的資料,順帶洗個澡。

    一手提著重重的袋子,另一手正準備把鑰匙插進去匙孔處,後面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蔚青感覺奇怪,她來這兒住這麼久,基本沒見過有鄰居出入。

    心生警覺,手上的鑰匙漸漸捏緊,一個回頭:「是誰?」

    「夫人,別怕,是我。」女聲很熟悉。

    蔚青停住動作,定神一看,原來是索麗安,

    「索麗安?」久違的兩人相見,蔚青有點詫異:「你怎麼會在這兒?是等我的?」

    索麗安穿著一件白色的長風衣,下面秀出一截纖細的小腿,一如既往的冷傲,只是面上卻掛著憂心忡忡,兩步走過來幫蔚青拿著袋子:「夫人,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才專門在這兒等著你來了。」

    索麗安很少這副表情看著她,蔚青皺眉,鑰匙擰開了大門:「麗安,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索麗安拿著她的袋子,跟著她一起進屋,關上門,摁開了室內的燈:「夫人,有件事想拜託你。」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啊。」

    「卓總發燒了,胃部出了血,現在在別墅裡不肯去醫院,」

    索麗安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突然一把摟著蔚青的肩,語氣十分哀傷:「我,我跟隨卓總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病成這樣了,還一面拒絕治療。要知道,他現在身上肩負的東西很多很多,每一項都等著他來完成,如果再這麼下去……」

    蔚青瞳孔一縮,她完全沒料到那晚他在門口呆了一晚,居然就這麼凍得病倒了。

    「但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是知道的,與其找我說,還不如找醫生說說這回事。」

    索麗安抱緊了蔚青的肩,她對著這個夫人真是又愛又恨:「如果卓總肯配合醫生的話,我就不用站在這兒求你了。

    蔚青低著頭不語。」很多事情,夫人你看不透徹,但是旁觀者清——「索麗安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蔚青一直往後推,直接推到牆邊上。」我跟著卓總這麼久,一直看著他那虛偽的笑是歷練出來的,他對人對事步步為營,和他相處得處處留神,但是他對夫人卻完全不一樣。「」本來卓總娶夫人,是為了氣老夫人回國的,但是後來,我看見他放棄了這個計劃,直到老夫人回國的那一天,他突然願意和夫人離婚——難道,夫人沒想過是什麼回事的嗎?「

    看見蔚青被按著在牆邊的神情,索麗安頓覺自己失態,驚慄地把手縮回,捂著自己的臉。」卓總本來是利用你,後來放手是為了轉移老夫人的注意,他後面做的事全都是因為要保護你。這些,根本沒有留意過吧?如果夫人不認真觀察身邊的男人,那麼,就證明了,是你根本不夠愛他——「

    索麗安一口氣把全部話說完,氣喘吁吁地站在蔚青的面前。今天她自己是冒著被卓總解雇的思想,居然跑來對著蔚青說出這一番話——

    蔚青張大小嘴,喘氣聲比她還厲害。

    一直沒想到,真的一直沒想到,情況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是的,她是在逃避!

    被婚姻嚇跑過一次,第二次還沒結束她就想當個逃兵,逃得遠遠的!

    索麗安仍舊站在她面前,只是此刻蔚青的樣子已經變得很喘。」他在哪兒?「」別墅熬著,夫人,我載你過去——「別墅,卓家。

    姜管家在房門的外面急得團團轉,但是裡面的男人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主臥一步,就算是連城玉也沒有這個權利。

    因為剛才連城玉聞訊回來過,看著緊閉的房門很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卓少淳天生就不是一個讓她省心的孩子。

    她也不是輕易低頭的主,看到裡面的男人不開門,回來轉了一圈,黑著臉又走了。

    主臥的房門前,除了守在那兒的幾個保鏢,再也沒有人敢靠進一步。

    卓少淳即使病了,戒心仍舊很重,緊閉的房門是她們無法進入的一道坎。大家都感覺氣氛很壓抑。自從少爺回家後,被幾個保鏢扛著回到房後,就一直沒出過來。

    正在這時,姜管家看到別墅外面的汽車引擎聲響起——」呼——「索麗安的車穩穩地停在別墅門前,偕同蔚青,兩人下了車。

    姜管家一看到蔚青,幾乎是老淚縱橫,高大的身型走上前幾步,」夫人啊,你勸勸卓少爺吧,他發著高燒,但是心情很惡劣,拒絕私人醫生的進門。「

    蔚青咬唇,他這麼做事是威脅麼?

    來到了三樓,主臥。

    索麗安輕輕敲了門,才緩慢地推開。看得出,她對卓少一直的忠心耿耿。」夫人,我出去了。「索麗安把門擰開後,心虛地退出,今天敢說那麼多的事情,明天還能不能看見太陽,都不太清楚,還是走為上計。

    裡面很黑,蔚青一時適應不了裡面的黑暗。

    咬咬牙,她決定往裡面走去,房裡的佈置很熟悉,雖然只有外面投射進來的花園燈光和皎潔的月光,她仍舊能沿著路走到了大床前。

    只見月光灑滿床上,上面躺著一臉色青白的俊俏男人,勾勒出側面的線條,那麼攝人心魄。

    穿著一身居家服,卻掩飾不到他那會與生俱來的氣勢,修長的腿搭在被子的外面,微微曲起,手臂上的袖子捲起一截。

    蔚青定神看著一直躺著的男人。他雙眼閉合,臉色比早上看見的還要青白。

    床頭櫃放著兩瓶藥,蔚青注視著那瓶藥,伸手拿過來,扭開蓋字,倒了在手心之上:」卓少淳,起來吃藥。「

    床上的男人雙眼閉著,一眼沒看她,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真的昏了過去。

    蔚青俯身,在他胸口聽了聽,還好,心跳還是有的。只是他全身滾燙得厲害,想必燒得不輕。

    只是當她準備起來的時候,脖子上多了一雙男人的手,正攀著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滑,抓住了她的手臂。」來了表示什麼?心疼我,還是看我死了沒?「男人的嗓音在耳邊噴著熱氣。

    蔚青血液流通快速起來,她試圖擺脫他的掌控,發現很容易地把他甩開,只需動了動肩膀,大手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看得出,他現在病得不輕,連最基本的力氣都沒有了。

    蔚青有點氣結,這男人平時挺生龍活虎的,有強勢霸道,怎麼就餓了個兩天,發個燒就變得如此軟弱?

    轉身取了一杯水,坐在床沿邊:」病了就得吃藥,我扶你起來——「」喤!「料想不到的是,他大手一翻,蔚青手裡的杯子整個掉在地面上,她正欲發怒之際,只聽得卓少淳的嗓音喘著氣,似乎也不甘願。」施捨的同情,不要。「語氣比她更冷。

    好吧。

    他就是專門往偏的地方想去。」今早不是有話對我說麼?「蔚青拿過另一杯子,繼續倒了杯水,固執地再次倒下藥在手心:」就站在這兒,吃了藥再說事。「

    良久看見對方沒反應,還轉過身去,蔚青冷冷地放下杯子,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強行要把他整個身體扳過來——

    那男人像是偏要和她作對似的,拗倔著那個動作,就是不肯把臉轉過來!

    沒有見過如此麻煩的!

    蔚青把藥丟進口裡,趴上他身邊,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舌頭把藥粒頂了過去,對方竟然乖乖照單全收,不是,不對勁,蔚青雖然餵藥成功,但是感覺怎麼這男人的力氣徒然大了許多?

    纖腰被他的雙臂緊緊扣著,舌頭交匯處他直接把藥回頂過來,他居然和她這麼弄著,嘗著藥的味道,她知道了這男人就是不會輕易就範。

    兩舌就這麼交纏著,吻得如火如荼,

    蔚青卻鐵了心非讓他吃下藥不可,舌尖搗弄過去,一頂,再次把藥繼續弄過對方,而那男人和她玩了一場遊戲後,終於低笑著吞下了藥,

    雙臂抱緊她,越來越緊密,與之熱吻起來!

    久違的男性氣息,久違的一個吻,讓蔚青的動作漸漸停止下來,慢慢回應著他。

    從來沒有一種心情能形容蔚青現在的感受,她趴在他的上面,身體給他固定著,任由那男人纏綿地吻著她,噴出炙熱的氣息,還是發燒時滾燙的額頭,每一種,都顯示他是病人的狀態。

    她恨他耍這些卑鄙的手段,卻又情不自禁地沉淪著。

    這一記綿長的熱吻,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蔚青一開始不自覺讓後退,只是,她退,他進,步步追趕,從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就不讓她抽身而去。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時間,他終於緩緩放開她,兩人急促的喘息著,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想你,要緊著。「

    蔚青也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男人的額頭,很燙。

    突然覺得他有些不妥,抬眼看去,只見著卓少淳雙眼微微閉合起來,大手也漸漸放鬆——

    他的鬆懈,讓蔚青趁機撐著床沿翻身而起,臉色紅潤地整理了身上凌亂的衣衫,發現他的手早無力地垂了下床。」卓少淳?「對著早已病到昏迷過去的男人,她心中某種慌亂因子被激發。」卓少淳給我醒醒!「搖晃了幾下,這男人毫無聲息。」姜管家,姜管家?「」快把醫生喊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而來,卓家迎來了忙亂的一夜。

    ------題外話------

    感謝評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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