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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5.兩男爭奪她 文 / 多淺

    秘書猶豫著進不進去——

    身後卻有一把女人的聲音傳來:「珍妮,站在門口幹什麼?」

    秘書珍妮一聽這聲音很熟悉,嚇得連手中的文件都幾乎跌落,馬上回頭——

    卻見身後,連城玉一頭微燙過的短髮貼服在耳際,耳垂掛著兩粒閃鑽,可見眼角淡淡的魚尾紋往外延伸。一身合體幹練的套裙,讓她充滿著女強人的氣息,只是那雙老練的眼眸,正靜靜盯著珍妮。

    老夫人的目光過於犀利,以致珍妮連話都幾乎說不清楚,她忙對著身後的人彎腰低頭:「卓……老……夫人,你……回來了?」

    連城玉看了眼狼藉的總裁室,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很沉:「給我讓開。」

    秘書珍妮心裡忐忑著,她開始後悔,自己沒趕得及為卓總收拾一下地面,早知道就馬上把這個局面整理好。

    「讓開,你聽見沒有!」連城玉臉色暗得不像話,眼角魚尾紋越來越多,手裡拿著高貴的皮袋,就這麼逕自踩著地毯走進去。

    珍妮不敢造次,忙側了身讓老夫人走進去。

    酒瓶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只是整間總裁室裡一個人也沒有。連城玉環視了一周後,直接向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的門沒關好,一推就開。

    裡面的情況更加狼藉,古巴雪茄隨地可見,也擺放著幾個空空的酒瓶,室內煙味混合著酒味,簡直說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沙發上的男人,斜著睡在那,西裝褲的一條腿滑落沙發邊,看上去睡得很沉很沉,他那張刀刻般的英俊臉龐上,有微冒頭的須渣,平添頹廢魅惑。

    連城玉看到此情此景,臉色難看跌落極點,她根本不能想像一向乾淨到極點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子。

    手摀住了心的位置,連城玉感覺有點呼吸困難,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她轉身出去門外,彷彿那兒的空氣才是真正清新。

    一出門外,她已經捂著腦袋,雙眉緊緊皺起。身邊的珍妮馬上過來扶她,坐在長沙發上:「卓老夫人,你怎麼了?」

    「讓人上來收拾這裡,中恆是行業的標桿地,如果被人知道總裁室這種情況,行業威信何在?」連城玉似乎氣得不輕,她滿臉的線條在變形,只是強忍著不發作。

    秘書珍妮看到老夫人這張風雨欲來的表情,馬上點頭:「是,我這就叫人去做。」

    看著珍妮走遠,連城玉扶著沙發扶手,緩慢地站起來,環視一周中恆這頂層足以傲視天下的高度,卻被卓少淳弄得一塌糊塗。

    她正站在窗邊細想的時候,後面傳來一把慵懶至極的嗓音:「媽,這麼早就來探望我?」

    連城玉臉色頓時很難看,緩慢地轉身,犀利的盯著身後的人——

    「這樣子,是做給我看的嗎?」一句話,直奔中心。

    卓少淳剛點燃了根煙,毫無表情地看著氣到面色難看的連城玉,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雙腿蹺起,危險的眼眸一瞇:「都這樣了,還不允許我難過一下?」

    「你!」這事不提猶可,一提起來,連城玉的臉色變幻萬千。

    那個女人臨走前,還坑了她一億!

    這事讓她絕對的心痛!

    「這婚,你本來就不應該結。」

    連城玉雖然怒極,但在兒子面前,她的表情只是陰沉,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

    「這麼多名門千金你都不娶,居然娶了個這麼不堪的女人,她可是二婚的女人,你居然把她當了個寶。別以為我在國外不知道情況,媒體可是天天報道,我這雙眼睛可沒有瞎,我這張老臉可經不起你的折騰。」

    「這事讓你擔心了。」卓少淳仰頭噴煙,下巴長出點鬍鬚渣,讓人感覺滄桑性感,只是眉目間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真心還是假意。

    「還好你懂得險崖勒馬,玩夠了就放手,現在和那個女人婚都離了,也罷了。但胡亂娶老婆的這一次,我會跟你沒完。」

    連城玉明顯不滿意,但看上去還是那麼有涵養:「記得下次選媳婦,一定要選個勢力相當的,最好是個處。不能再像這次,懷了個孩子都不明不白的!你去聽聽坊間的傳言,她和前夫的關係多麼不堪,都搞上了,我卓家可不會幫別人養野種。」

    卓少淳一聲不出,只是頗有深意地盯著連城玉那張臉。

    「今晚我辦了個宴會,為你收集幾個千金名單,你出現一下。」連城玉看著卓少淳的臉:「你隨意站出去,好女人一把貼上來,不要為以前的事傷神。」

    「選女人是嗎?」卓少淳吸了口煙,冷冷地:「我對其他女人沒多大興趣。」

    「今晚你若是能去一次,選個女朋友。」連城玉咬咬牙,她知道他需要什麼:「我往中恆注資10,股份,幫你繼續擴中恆的業務,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成交。」卓少淳臉上絲毫不見欣喜的神色,只是就這麼看著連城玉。

    「今晚打扮得整齊點。」連城玉厲害的眼神看向卓少淳:「別丟卓家的面子。」

    「看在錢的份上。」卓少淳扔了煙,毫無表情站起來往外走:「一定。」

    盛大的宴會,總是少不了美女香檳美酒。

    第一,今晚的宴會特別歡騰,因為來赴宴的多是名流淑女,今晚宴會是卓老夫人親自操持的。

    第二,今晚宴會裡將會有恢復單身的卓少出現,隨便一點,都足以讓名門千金紛紛丟棄自己的事情,趕來參加。

    她們從媒體的口中得知本市的卓少已經解除了婚姻關係,全部人壓抑已久的心都是蠢蠢欲動的。

    每一個女人,都有殺死蔚青的心。

    說起蔚青,在上流圈中,女人堆裡,還是挺有名的。當初她當金迷小姐的時候,已經被人傳著用手段勾搭上卓少,圈中的名門已經有了種嫉妒得要死的心態,結果一個不留神,她還嫁給了卓少淳——

    這還不止,婚後任憑卓少對她如何寵愛有加,她卻趁著工作便利的關係,重新勾搭上前夫,懷上了不明不白的種,到最後還是她先提出要離婚——

    事件的發展一直為名門中津津樂道的話題,蔚青如此傳奇的手段女人,早已在上流圈中人人皆知,其實女人們都有一種心態,就是打擊蔚青,集體不讓她以後不能走進這個圈子裡。

    所以,當恢復單身的卓少淳出現在名流場上,引起了一陣陣轟動。

    只見卓少淳一身絨質暗灰的西服外套,顯得整個人挺拔高挑,器宇軒昂的氣質讓場內的女人皆折服,

    這是離婚後,卓少淳第一次在名流圈中現身,臉上的線條依舊好看,只是鬚根依舊留著,下巴的鬍鬚渣子並沒有顯得他難看,反而帶著幾分滄桑感。

    他身邊一如既往沒有女伴,只帶了索麗安這忠實的女秘書一直跟隨。

    看見離婚後成熟的男人,場內的名門如狼似虎的眼眸,幾乎要刺走索麗安這個閒人,她們都太想急於接近他,以致於場內有點熱鬧非凡。

    索麗安看了看周邊的目光,有點憋悶,她不是想來的,可是被上司逮來了當擋箭板。只好壓低嗓音對身邊的男人:「卓總,要不要先和老夫人打個招呼。」

    「這個必須。」

    卓少淳看向遠處正在和外商打交道的連城玉,她剛好轉身看向這邊。略一思付,他邁步向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那邊站著幾名名門千金,那些女人每一個都可謂精緻無比,嬌小可愛型的,豐滿性感型的,每一個都是舉止優雅的上流女人,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

    她們看見卓少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每一個女人都心猿意馬,她們不知道卓少喜歡哪一型,但是今天是連伯母為她們引薦的重要日子,自然緊張萬分。

    都說離婚的男人不會掉價,反而升值,從這個方面看來,卓少淳今天可以不修邊幅,卻讓女人感覺到他性感的另一面,可謂不說破是失策。

    連城玉看見卓少淳緩步而來,精明的臉上多了幾分緩和,走上去,拍了拍卓少淳的肩,語氣有點深長:「今天好好選,這幾個女孩都是清清白白,絕對讓你打起精神來。」

    說完,連城玉老練地旋身,伸出戴滿玉鐲的手,對著卓少淳一一介紹:「這位是王氏的千金,那位是永利集團的千金,還有那一位翔幸企業的獨女,你們年輕人好好聊,我先去招呼其他人。」

    等連城玉走遠後,三位千金心裡忐忑不安著,卓少就這麼站在面前,她們都還有點不知所措的神色。

    眼前的男人嘴角蓄著弧度,高大的身型就這麼隨意一站,顯出其貴族的特點,尾鑽依舊閃爍生輝,這是卓少縱橫商界多年的特色標誌。

    氣氛,很是緊張。

    「王小姐,能單獨聊聊?」這一聲讓凝固的氣氛徹底打破。

    王氏的千金王筱悠,心裡跳得特別快,她根本沒想到卓少竟會選上自己,緊張的小手不知往哪兒擺著——

    看到其餘兩位千金明顯的懊惱,她有種勝利的感覺衝上頭頂,可愛的小臉上頓時綻放了美麗的笑容,羞怯怯地:「十分榮幸。」

    連城玉在遠處一直靜靜地盯著這邊的情況,她看見了卓少淳和一女孩獨自走出會場,眼角的細紋漸漸舒展開來。

    坐在卓少飛馳的跑車上,王筱悠緊張萬分,不但是因為旁邊的男人一直是她心儀的對象,而是他的車速很快——

    「呼——」身邊的景物快速後退,王筱悠又一次抓緊了車邊的扶手,「啊啊啊——」直接失態地驚叫起來。

    她驚慌地看向身邊輪廓線好看的男人,只見他薄唇緊抿一聲不發,只是剛才在宴會上說了唯一的說話,就一直沒說過話。

    王筱悠盯著卓少好看的側面,誰知道一個拐彎,她狼狽地往旁邊玻璃窗一顛,「碰」一下把腦袋撞疼了,差點哭了出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被這個男人邀著出門,然而現在他到底要帶自己到哪兒去?她長到這麼大,從沒試過第一次和心儀的男人約會,會落到如此下場。

    性能極佳的車子飛馳過大橋,左拐右拐,終於在一棟完全不起眼的居民樓停下來。

    車子穩穩停住,旁邊的男人解了安全帶,率先下了車——

    王筱悠看了眼周邊的環境,她畢竟出身豪門家底,雖說這兒不是髒亂差的範圍,但來到這種底層還是相當不習慣,她左看看右看看,下面帶著著泥的味道,皺起了眉頭。

    看到卓少走了下車,王筱悠提起那條高貴的晚裝禮服,小心萬分的緊跟著下車。畢竟這個機會難得,錯過了,就錯過了。

    她就這麼跟在男人的後面,他那高大無比的身影讓她嚮往,卻發現他掏出煙,就這麼往三樓的地方看去。

    她有點愕然,也隨著他的目光往那座居民樓的三樓看去,看見那個小小的窗口處還有著點點的燈光。

    看到卓少吸著煙,神色凝重地盯著那個窗口,王筱悠不敢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他旁邊,陪著他一直的看。蔚青還沒有睡,她正在收拾著房間裡的東西,這幾天從報紙裡她剪下了一些有用的資料,有中介的電話,有一些房屋招租的信息,當然,還有一些招聘的信息。

    總不能天天呆在蘇然家白吃白喝。

    她不知道如何和蘇然講這個問題,搬出房子變為自己獨立生活。蘇然知道後肯定不會同意。

    收拾東西的時候,蔚青翻到了一封牛皮信封,那是她和他正式離婚時的協議,到今天為止,蔚青仍然未敢打開那個信封。

    她不希望看到一些讓自己傷心難過的答案。

    離了,就是離了。

    沒什麼可留戀的。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叩叩——」打斷了蔚青的思路。

    「青。你睡了沒?」是易睿臣的嗓音,他現在每天晚上必來報道一次,每次都提上蘇然最喜歡的食物,蘇然這傢伙嘴夠饞的,每次都答應讓他進來。

    雖然知道兩人之間沒什麼可能,但是他堅持得像頭牛,即使被蔚青拒絕多次,也天天來報道。這股蠻勁,她倒是覺得他有點可愛。

    蔚青把出租的信息全部藏好,去開門,看到易睿臣手裡提著一盒糕點,俊朗的面龐全是柔情的暖:「今晚的甜品是小蛋糕,蘇然已經在吃了,這些是留給你的。」

    看了那些可愛模樣的東西,蔚青本想拒絕,但是畢竟是人家一番心意。

    笑了笑,蔚青大方地打開房門,「謝謝,拿進來。」

    易睿臣一陣驚喜,他每天晚上都來守著,蔚青總是關上門,除了吃飯出來一會,其餘時間都是窩在房裡。

    他一直好想知道這個女人在房裡做些什麼。但是一直苦於沒機會。

    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他進房裡了,自然驚喜萬分。

    蔚青穿著一身緊身的休閒服,感覺小腹已經是微微隆起,她把長髮攏在一邊,回頭坐在大床上翻開報紙,拿出一塊小蛋糕,放進嘴裡,低頭,繼續整理著那些資料。

    易睿臣看著她那個樣子,視線漸漸下移,移到她的小腹處,已經三個月多了,小腹內的小生命開始成長起來。

    不是他的種。但他認了。

    原以為認了可以擁有她。

    誰知道,她的決心那麼大,一直和他保持距離,他們就是這種不進不退的關係。

    「青,你還要出去找工作?」易睿臣心裡盤算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問。

    「我總要生活。」蔚青翻著那些資料,一邊應著易睿臣。有一些公司是易氏以前的合作夥伴,她一直在研究它們,所以對它們的資料並不陌生。

    「回來當總裁,不好嗎?」易睿臣坐在那兒,靜靜地凝視著蔚青低頭的模樣,她的倔,直到他們不在一起了,才發現如此厲害。

    蔚青按下了報紙,終於肯正面看他,「我不想了。謝謝。」

    站起來去拿噴壺,她說得很淡然:「不用安慰我點什麼,我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離婚了,能撐的過去。」

    易睿臣靜靜看著她,片刻,站起搶過她手裡的噴壺:「我幫你淋花。」

    ——

    樓下的風有點冷,王筱悠只覺得脖子快斷掉了,還看不出三樓那個窗有什麼好看的。但是身邊的男人卻看得入神。

    王筱悠開始冷了起來,瑟瑟縮縮地抖著,但是如此大好機會她寧願冷死,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好冷啊,好冷啊!

    她期待著那個男人會發現她,然後紳士地給她披上外套,可惜,沒有……

    他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是看向三樓的窗戶,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裡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微黃的燈光,還有一襲雪白的布簾。

    就在王筱悠快凍僵之時,三樓的窗戶前出現了個人影。

    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裡拿著個噴壺,施施然打開窗簾出現在窗台上,然而,他沒有任何淋花的動作,而是居高臨下地望下來,冷冷地看著樓下——

    卓少淳手裡的煙一頓,雙目微微瞇起,犀利危險的眼眸直視著上方。

    四目相視,電光火石的迸發!

    蔚青盤腿坐在床上,她耐心地一件一件資料整理好,抬眼看了看易睿臣,發現他一直站在那兒不動,不禁看多了眼。

    「成了沒?」她忍不住問道,看見易睿臣依舊保持那個動作,蔚青扶著床沿下床,一步一步走向窗台。

    易睿臣感覺後面有人走近,一個轉身,徹底擋住了蔚青前進的腳步:「成了,都淋好了,放好你的噴壺。」

    蔚青揚起臉,接過噴壺,奇怪的看了看易睿臣的表情,表情涼涼的:「那你回去吧,我都要洗澡了。」

    「好,你洗吧,早點睡。」他看到她臉色很疲累,轉身為她鋪好了被子:「如果晚上有不舒服打電話給我。」

    「才三個月多一點,不會有什麼事的。」蔚青看看易睿臣,「我說過了,不用你負責任,還有,我這幾天就搬走,你也別費心跑來這兒了。」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堅持,卻見易睿臣站在那兒,閉上雙眸,歎了口氣:「別說了,你安心洗澡去。我等你睡下了再走。」

    搖搖頭,蔚青無語地去洗澡。

    易睿臣轉身走出客廳,看見蘇然在那兒哈哈大笑地看著喜劇,一看見易睿臣,蘇然大大咧咧揮著手:「易學長,快來!快陪我看看這傢伙,多好笑!哈哈哈哈!」

    又是毫無儀態的一陣狂笑。

    易睿臣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他打算陪著青看她睡過去,才獨自離開。這些天,他每天下班就往這邊跑,今天終於她對他說話的語氣不那麼冷,實在是一種進步。

    而且還願意讓他進房裡——

    還能讓他淋花——

    單是這些待遇,就只有他一個人能享用,易睿臣的心情就無端好了起來,蘇然看得高興,把爆米花什麼的都往嘴裡塞,「哈哈哈哈!」繼續笑個不停。

    相比客廳的喧鬧,浴室裡的蔚青剛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包上,就看見窗戶打開,一陣寒風吹進來——

    打了個寒顫,蔚青記得去洗澡前明明把窗戶關好。

    眼角觸及床邊,發現有個影子站在床前,背對著她。

    浴巾還拿在手上,沒掛上,蔚青心中一憾。

    是賊?

    蔚青的臨場反應還算鎮定,她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叫——

    如果是賊,叫了反而讓對方怒羞成惱,說不定還會殺了她。如果不是賊,只是個逃亡的人,她更加不能喊。

    冷靜地在那人背後,沉著用浴巾把自己身體包裹妥當後,蔚青才施施然開口:「你是誰?」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那張熟悉無比的俊面,蔚青當場有點懵,幾乎控制不住失聲叫出來,只是她雙手緊捂著嘴巴,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卓少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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