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卓家,蔚青又是煲又是燉,弄好了一盅盅燉品讓姜管家打包,然後放進保溫箱子裡,繼而下樓,驅車直奔省級國立醫院。
親手送上足料的湯水,蔚青那微冷的表情有點動容,易冉整個人像老了一圈,他滿腦子都是男孫變女孫的事,顯然這個打擊比失去易氏還大。
很多話,到了蔚青嘴邊又吞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易冉看著蔚青,沉沉地呼著氣,看樣子有點懊惱,當年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弄出這一個局面。如果時光能倒流,易冉此時希望兒媳婦依然是蔚青。
蔚青知道易冉心中的想法,只是笑笑,有些事已經結束,她和易睿臣緣分已盡,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離開病房後,蔚青還走了一趟嬰兒房,看到細細的儀器管下,那女娃就這麼躺在保溫箱裡,小得如此可憐。
心中一動,她想到自己曾經的過去,也像這個女娃一樣,困在一個狹窄的地方,無處動彈,被人處處控制著。
這孩子只是姚雲娜利用的一件生孩子工具罷了。只是這件工具身價不菲,姚雲娜3次流產終於生下這孩子,她自願為易睿臣生。
姚雲娜需要的是贏她蔚青,而易睿臣就是完父親心願。各取所需,和她現在的境況一樣——
一宗宗各取所需的交易。
女人,誰更可憐?
想想蔚青就黯然下來,她出神地趴在玻璃邊上,任由冰涼的感覺滲入臉龐的皮膚,一點點麻感從面上傳來,才記得已經看了很久很久。
這時裡面的護士開始忙碌起來,蔚青終於回神,沿著玻璃滑下小手,揉了揉發僵的臉,左右環視空曠的走廊,探病的人早已陸續散去。
轉身,她靜悄悄一步一步離去——
從醫院回到卓家別墅中,已經是下午時分,想起她今早的「燒飯宣言」,圍上圍裙,讓姜管家拿來今早買的食品,她一人自得其樂地動手做飯。
在外生活了幾年,炒幾個小菜還可以的,當年守業期,她一到週末就會下廚做飯,然後和易睿臣兩人呼呼地一邊吹著菜一邊吃著,那時放在桌面的菜式,都是易睿臣一人所喜歡的。所以,她除了常做那幾個比較好外,別的都做得很一般。
今天,她不想做那幾個舊菜,很膩,想了想,切了好了地瓜,爆炒著新的菜式。
菜還冒著熱煙,她讓傭人拿著菜罩蓋好,吩咐幫她準備點紅酒,然後去浴室洗個澡,把渾身難聞的油煙味統統洗去。
舒服無比,蔚青今天不上班的生活很充實。
洗澡完畢,擦著半干的頭髮,繫好腰間的浴袍帶,蔚青下樓到餐廳,準備自斟自飲的時候,卻發現飯桌邊多了一個人。
正確來說,那個人正拿著筷子挑著她的成品。
只是看到他眉頭緊皺,夾起那些不算太差的菜。雖然賣相不太好,但也不至於他那個嫌惡到極點的樣子。
蔚青愕然,怎麼他回來吃飯了?不是今早說要去應酬的嗎?「
剛坐下,某男人開始刻薄地挑著一根菜,那兒有點黑色,是焦燒的產物,只是火太大了點,蔚青承認手生了。」多少年沒做過菜了?「卓少淳放下筷子,用方巾擦擦手,問得漫不經心。
捏指一算,蔚青毫不猶豫:」監獄裡有牢飯吃,出來後進了金迷當服務員,早上睡覺晚上在金迷,有3年沒自己弄過。「最後一頓是弄給易睿臣吃的,不過這句她沒說出來。」這就是你3年前的水平?「卓少淳的樣子帶著無盡的鄙夷,」給狗吃得還比這好。「
被他這麼一奚落,蔚青不由得有點不甘心:」我就是這個水平,不喜歡自己來。「
喝了口茶,他的答案是那麼理所當然:」我從不下廚,那是女人做的事。「
看著他拿杯子那修長的指頭,蔚青暗暗又罵了他一通,嬌貴的富人永遠都不知道窮人熬的時候,需要什麼都做。
他以為每一個女人的手藝,都像姜管家那般好嗎?
要知道她無意間從傭人口中打聽到姜管家,原來就是某大酒店的主廚,後來退了下來身兼卓家的管家,還有節日主廚的角色。
卓家裡,臥虎藏龍的人物大有人在。
蔚青站起來,把桌面上所有飯菜都端走,臉色有點狠:」別吃我做給自己的飯菜,你不是去應酬麼?「」今晚應酬女人,可去可不去。「卓少淳盯著她漸漸緩下來的臉,還有那放鬆的表情:」野花不如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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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章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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