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陳岳威緊張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他生怕被李定國斥責,不過結果是好的,這意味著元族長要想親自出面對付方天風,李定國必然會出手攔住。
李定國微笑道:「他幫了我大忙,也幫了你大忙,你替他討要些好處沒什麼。不怕給他好處,就怕他沒有能力來拿。」
「您看人絕對不會錯。」
「你這是拐著彎兒誇你自己嗎?」
「老領導您慧眼如炬。」
兩人大笑。
結束通話,陳岳威靜靜地望著窗外,白雲聚散,藍天如幕。
陳岳威突然露出無奈的笑容,自言自語:「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沒人能給他好處了。」
電話突然響起,陳岳威立刻接聽。
「陳書記您好,我是雲海市公安局副局長吳浩,因為有緊急情況所以不得不越級向您請示。我們在方大師的協助下已經找到恐佈分子隱藏的窩點,請您下達指示!」
陳岳威立刻清楚這個電話百分之百是方天風讓吳浩打的,方天風明顯是在讓吳浩用這種方式「求官」。
「你親自帶隊負責抓捕行動!如果抓捕成功,我為你們雲海市局申請集體一等功!」
「是!領導!」拿著手機的吳浩不由自主敬了一個禮。
吳浩心中無比激動,只要做好這件事,必然會很快得到提拔。
吳浩連忙給方天風打電話:「方大師,謝謝您讓我聯繫陳書記。這次就看您的了!能不能活捉?」
「沒問題,保持聯繫。」
「好!」
方天風坐鎮玉江大酒店運籌帷幄,利用氣兵幫助吳浩,很快抓住其他沒有參與戰鬥的殺手,把這次來殺塞德王子的人一網打盡,徹底解決隱患
方天風用望氣術看向塞德王子。米國的國運已經不再掩蓋,這次看到了真實的氣運。
塞德王子頭頂墨綠色的災氣濃重,近期內必然會倒大霉。而且已經生出一絲死氣,那死氣不是半透明的。而是實質的死氣!
方天風心中暗歎,要是有半透明的死氣,塞德王子只要提供足夠的氣寶,方天風可以輕鬆化解,但有實質的死氣,那就需要萬世氣寶的力量,而方天風也會因此被影響。得不償失。
方天風又看了看安娜小公主,她依然安靜地熟睡,本能地抱著方天風的脖子不鬆手,生怕方天風離開她。
安娜小公主身上也有災氣。而且跟塞德王子的災氣一樣濃,但不同的是,她身上不僅沒有死氣,反而有一絲偽龍氣。
這種情況就很明顯了,塞德王子會身死。而安娜則有很大可能繼承安國王位,成為女國王。但是,這只是最大的可能,任何意外都可能讓安娜的偽龍氣消失。
這對兄妹身上都有很強的教運,塞德王子擁有手腕粗的佛教教運。而安娜小公主擁有手腕粗的天神分教的教運,在安國叫「安神教」,和華國的天神教不同,安神教基本聽令於天神總教,所有的高級人員都必須由總教冊封,甚至要保留一定比例的西方人主祭。
在那些安神教的子民心中,長公主和安娜小公主都相當於聖女,所以安娜哪怕並沒有怎麼信天神,仍然獲得強大的教運。
這對兄妹都有安國國運加持,單憑二王子的力量不可能殺死他們,但是米國的國運一介入,兩個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只論空軍和海軍力量,全世界所有其他國家綁到一起,都打不過一個米國,米國唯一不能壓制全世界的就是陸軍。
方天風正在消耗元氣推算和思考,要不要在華國、米國和安國三國之間火中取栗,謀得自己最大的利益。
安國跟華國的貴省交界,古代是華國的屬國,很多人會說華國話,大部分人都有華國人的血統。
安國的gdp的排名在三十左右,如果不是軍方和政府對立,國運會更強。
要是能把安國掌握在手裡,得到整個安國的國運的加護,強如元家都動不了方天風。
方天風思索了好一會兒,下定決心。
方天風正要跟塞德王子談談他和安娜小公主的氣運問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呵斥聲。
「你們玉江酒店怎麼保護客人的?為什麼塞德王子去別的酒店沒事,偏偏在你們酒店遭到刺殺!你看看你的樣子,什麼素質!」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門外咆哮。
「對、對不起領導……」門外的女服務員被嚇得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要是哭就能解決問題,大家什麼也不用做,一起坐在門口哭好了!我第一時間來向塞德王子道歉,不是讓你哭的!你們總經理在哪裡?馬上跟我一起見塞德王子!」
那個官員的聲音太大,以至於驚醒了安娜。
安娜慢慢抬起頭,鬆開方天風,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方天風懷抱裡,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的經歷,羞澀地笑了笑,然後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急忙用手摀住,格外可愛。
「外面好吵,大叔你臉色好差,壞蛋不是沒了嗎?」安娜疑惑地看著方天風。
方天風說:「醒了?可以下來了吧?」
哪知安娜急忙用白嫩的藕臂重新環住方天風的脖子,衝著方天風拚命搖頭,堅決不下來。
「大叔,再抱抱我好不好?安娜很乖的!」安娜小公主用一雙湛藍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方天風,低聲哀求。
方天風無奈地說:「那就再抱你一會兒。」
安娜立刻得意地一笑,然後扭頭看向塞德王子,向哥哥炫耀自己成功佔據方天風的懷抱。
塞德王子偷偷向安娜豎起大拇指,然後跟著方天風向外走去。
塞德王子的保鏢立刻開門,走廊外那個官員的聲音更大。
方天風抱著安娜走出去,冷聲說:「這位領導好大的官威!大家都在忙著處理這件事情,唯獨你偏偏找一個女服務員撒氣!你這是指桑罵槐,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誰給你的權力敢這麼說我的手下!」
罵人的是一位身穿警服的高級官員。
方天風感覺這個人長得像自己認識的一個人,用望氣術一看,這位竟然是游澤化的父親,新上任的省公安廳游副廳長。
當年游澤化貪生怕死差點害死呂英娜,又找方天風的麻煩,結果被方天風打得重傷,最後賠禮道歉,被逼得離開東江。
游副廳長看到方天風後面色大變,急忙解釋:「方大師您別誤會,我不知道您在這裡。」
「所以你就認為,可以拿我的手下發洩、以解你心頭之恨?」方天風質問道。
「沒,我真沒那個意思!」游副廳長心中暗罵,他本來沒負責這次接待塞德王子的安保任務,只不過槍戰發生的時候,他就在附近,所以是最先趕來的高官。
身為一個老官僚,游副廳長自然知道誰最重要,問清楚了塞德王子的所在地後,沒有管那些基層警察的生死,直奔總統套房而來。
在路上,游副廳長想起玉江大酒店的老闆已經是方天風,又想起自己的兒子被方天風教訓得極慘,所以準備藉機把責任推給玉江大酒店,最終讓塞德王子遠離方天風。
但是由於這件事不是他管轄,他的手下只說玉江大酒店發生刺殺塞德王子事件,並不知道方天風起到的作用,更不知道方天風就在總統套房裡。
游副廳長哪怕認定方天風不在這裡,也不敢直指方天風,所以痛斥服務員,就算碰到方天風他也不怕,一個服務員而已。
方天風隨著經歷的事情增多,已經不是那個初出校門的年輕人,在確定游副廳長身份的同時,就想到他要栽贓玉江大酒店,罵服務員只是開始。
方天風寸步不讓,嚴厲地說:「那些普通警察在槍林彈雨中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跟殺手搏鬥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這些服務員在殺手的威脅下為塞德王子服務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來這裡一不先調查清楚,二不留在下面維持秩序,卻跑這裡來罵服務員,游副廳長,我為你感到羞愧!你簡直是在侮辱基層那些戰鬥在第一線的警察!」
游副廳長一聽方天風給自己扣帽子了,心知不妙,他太清楚方天風的手段,接下來面對的必然是雷霆之擊。
游副廳長立刻說:「方大師說的對,我向各位道歉,也向這位服務員道歉。我這就去樓下指揮現場。」
方天風心想這傢伙果然是老油條,一看不妙也不管副廳長的身份,拔腿就跑。
方天風正考慮要不要留人,塞德王子輕哼哼一聲,帶著少許憤怒說:「方大師,你說的一點沒有錯,這個人純粹是在搗亂,要不是你認出他,我還以為他和恐佈分子是一起的。」
方天風扭頭看向塞德王子,心中暗笑,這位王子果然也不一般,看出他兩個人的矛盾,所以立刻幫他,而且這栽贓可比游副廳長的手段狠得多,竟然跟恐佈分子聯繫起來。
游副廳長身體轉到一半趕緊轉回來,聽到「恐佈分子」四個字更是嚇得兩腳發軟,他哭喪著臉看著塞德王子,心想方天風的朋友怎麼跟方天風一樣狠,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別說他一個副廳長,就算是副部長都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