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震動了所有人,兩間問詢室的門打開,四個警察一起出來,警惕地看著方天風.
因為在派出所裡,這幾個警察別說槍,連手銬都沒帶,其中一個警察偷偷摸摸地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樂警司憤怒地說:「舉起手,蹲在地上!你衝擊政斧機關,涉嫌襲警,我要逮捕你!」說著沖方天風走過來。
方天風敏銳地發現,樂警司右手握拳,要是他舉手投降必然會被攻擊。
方天風冷笑一聲,大聲說:「甜甜,這個樂警司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就聽安甜甜大聲說:「高手,這個樂警司太不要臉,竟然問我們是不是因為**資問題引發糾紛,太氣人了。」
「我知道了。」方天風說完揚起手臂,對準衝過來的樂警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他一個大耳光。
啪地一聲,就見樂警司整個人被橫著打飛出去,撞在走廊的牆上,腦袋和牆相撞的時候發出咚地一聲悶響,然後摔在地上。
論是原本在問詢室的三個警察還是跟著進來的小姚,全都傻了,這可是京城啊,這可是派出所啊,要是沒有大背景,哪怕是外地的市長敢打警察都要倒大霉,京城警察系統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人存在。
「你……」一個警察只說了一個字就不敢說,而其中一個警察突然加速跑向裝備室。
派出所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小姚結結巴巴說:「你、你怎麼能打人?」他很清楚,就算是市局領導的兒子在這裡,打了警察都不會輕易收場。
樂警司被打得頭暈目眩,吃力地扶著牆站起來,然後大口吐著血水。
他的左臉高高腫起,滿嘴的牙齒都被打碎,血水不斷從口中流出來。
「你、你敢打我!」樂警司捂著嘴,憤怒地看著方天風。
「我敢。」方天風說。
這時候安甜甜跑出來,一看這場面,急忙跑到方天風身邊,焦急地問:「你沒傷著吧?」
問詢室的那個女人和坐在大廳裡的女人也來到走廊,驚恐地看著這些人。
方天風伸手捏了捏安甜甜的小鼻子,笑著說:「你什麼時候見我被人打傷過?」
「也是,連恐佈分子都不是你對手。」安甜甜不好意思笑起來。
哪知那個樂警司突然喊:「對!他就是恐佈分子!報告上級,恐佈分子劫機失敗後,又來襲擊旁源派出所!」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派出所大廳突然傳出腳步聲,同時有人大聲問:「什麼恐佈分子?」聲音明顯緊張。
樂警司如同聽到親人的問候一樣,激動地大喊:「所長,我是小樂,我要被被恐佈分子打死了!你來救我啊,千萬不能讓恐佈分子逍遙法外啊!他敢在京城的派出所裡襲警,一定是恐怖分子!老柳拿槍去了,一定要當場擊斃!」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警察舉著槍跑出來,對準方天風,大聲喊:「舉起手來,不然我開槍了!」
「打死他!開槍打死他,出了事我負責!」樂警司大叫起來,同時露出猙獰的笑容,晃晃悠悠走向方天風揮拳攻擊。
方天風伸手把安甜甜拉到身後,然後平靜地看著拿槍的老柳,絲毫不畏懼,他知道華國警察很少敢開槍,尤其在自己沒有凶器的情況下。
而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出現在走廊口,大吼:「老柳,放下槍,這是命令!放下!」
所長的聲音格外具有壓迫力,老柳下意識垂下手臂,把槍口對準地面。
樂警司感覺有問題,但已經衝到方天風身邊。
方天風抬起腿,一腳踢在樂警司的胸口。
樂警司倒飛出去,口裡噴出一片血霧,身體重重砸在地面。
老柳再次舉槍,但所長憤怒地大聲喊:「放下槍!」
老柳奈地放下槍,問:「鄭所,怎麼回事?」
鄭所長看向方天風,緊張地問:「請問您是方天風方先生嗎?」
「我是。」方天風一聽就明白,應該是蔡副局長給鄭所長打了電話。
這時候樂警司才清醒,吃力地坐起來,看著鄭所長指著方天風哭訴:「所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他仗著認識一個狗屁蔡副局長就敢在所裡行兇打人,這還是執政黨的天下嗎?簡直是在造反啊!」
這時候,大廳外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誰說我是狗屁?」
就見鄭所長嚇得身體一抖,急忙衝到樂警司面前。
樂警司還以為鄭所長是來扶自己的,但鄭所長揮手打掉樂警司的伸過來的手臂,伸手捏住樂警司外衣前胸的警號,猛地一扯。
嗤啦一聲,代表警察身份證的警號被撕了下來。
樂警司蒙了,眼前天旋地轉,他當年看到過一個領導當場撕掉一個犯了嚴重錯誤的警察的警號,然後那個警察被開除公職然後被追究法律責任,後來的處境非常淒慘。
這還沒有完,鄭所長再次出手,撕掉樂警司肩膀上的警銜肩章。
樂警司胸中氣血翻騰,哇地一聲張開口,噴出大口鮮血。
「所、所長,您這是幹什麼?」樂警司難以置信地看著鄭所長,其他警察也糊塗了,樂警司被打成這樣,鄭所長怎麼還落井下石。
「你嚴重違紀違法,已經不適合當人民警察。」鄭所長速說。
不遠處的小姚加疑惑,哪有不說具體原因直接說違紀違法的,明顯是鄭所長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這時候,蔡副局長的身影出現在走廊裡,掃視這裡的情況,眼神格外嚴厲。
「鄭所,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方先生會遭到襲擊!」
論是警察還是那幾個安甜甜的朋友,甚至安甜甜都感覺法理解蔡副局長的話,一個警察被**在地又是吐血又是哭號,蔡副局長竟然能得出方天風被襲擊的結論?
這得有多麼高的政治覺悟!
鄭所長心中暗暗佩服,怪不得人家能當上副局長自己只是一個所長,立刻站直身體行禮,然後說:「報告蔡局,在您打電話之前,樂警司曾經聯繫我,說他在公民報案的時候睡覺,遭到指責後惱羞成怒,並說方先生是西區分局一位蔡副局長的朋友,讓我幫忙。我嚴詞拒絕,並迅速趕來處理,沒想到他已經攻擊報案的方先生。」
躺在地上的樂警司吃力地抬起頭,看著那位蔡副局長,因為角度關係,他看不到對方肩章上的警銜,看不到級別,但是卻看到蔡副局長的警服裡,有白色的襯衣。
樂警司眼前一黑,口中又開始吐血,因為至少要警監才能穿白色警服襯衣,絕對不可能是那位分局的蔡副局長,級別只可能高。
「完了……」樂警司又氣又怕,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蔡副局長一看樂警司的模樣很慘,皺眉說:「還愣著幹什麼,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你一直陪著他。」
鄭所長明白蔡副局長的意思,立刻叫上其他警察去救樂警司。
方天風說:「不用怕,他死不了。」
方天風說完,走向蔡副局長,微笑著說:「這麼晚還麻煩蔡局,實在不好意思。」
蔡副局長說:「我們警察中出了敗類,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是我的責任,我向您道歉。您放心,我一定督促東區警察系統全力偵破這起案件,把兇手繩之以法。」
方天風說:「那些人因為一件小事就打人,對社會危害極大,還希望警方一定要認真對待。」
「您放心,對抗罪惡,保護人民是我們警察的天職,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讓東區分局的人接管這其案件,保證明天內給您答覆。」
「謝謝蔡局長。」
「您客氣了。」
方天風發覺安甜甜正抱著自己,周圍還有安甜甜的朋友,於是笑著說:「這是我女朋友安甜甜,甜甜,這位是京城市局的蔡局長。」
實際上兩個人已經見過面,不過方天風為了讓安甜甜在朋友面前有面子,故意這麼說。
安甜甜哪知道方天風的心思,傻愣愣地看著蔡副局長,心想之前不是見過麼,而且還跟塞德王子一起吃過飯。
蔡副局長畢竟是官場老油條,隱約猜到方天風的意圖,微笑著說:「方先生的女朋友真漂亮。」
安甜甜突然就沒了心思想方天風那麼說的原因,只是害羞地抱著方天風的胳膊,靠在他身上,臉上的笑容不再是甜美,而是甜**,和平曰裡那個安甜甜完全不同。
安甜甜的四個女姓朋友全都羨慕地看著方天風和安甜甜,偶爾看一眼蔡副局長,她們都知道京城的副局長絕對是大官,可偏偏對方天風這麼尊敬,意識到安甜甜攀上了一棵了不得的大樹。
四個女人眼神變化,對安甜甜的心理態度也隨之變化。
剩下的警察清理現場,小姚則把方天風和蔡副局長等人請到接待室。
蔡副局長詢問這件事的詳情,以安甜甜為首的五個女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說了一遍。
蔡副局長表達出了適當的憤怒,並會說親自督促東區分局辦案,一定還眾人一個公道。
幾個女人非常高興,尤其是被打的女人,連連說感謝。本來好好的大過年老朋友聚會,誰知道竟然碰到暴徒,過年的好心情全沒了。
眾人又完善了一下筆錄,這次做筆錄的民警打字如飛,態度非常好。
做完筆錄,眾人在大廳門口先送蔡副局長離開,然後幾個女人說如果有了結果,一定要請方天風吃飯表示感謝,方天風和安甜甜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