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總強打起精神下車,就要進入長安園林
門口的保安一眼認出包總,立刻小跑出來說:「請您馬上離開這裡,長安園林不歡迎您。」裡面的其他三個保安立刻跑出來,警惕地看著包總。
包總拿出一包煙,做出分發的姿勢,低三下四地笑著說:「各位保安老弟,我不開車進去,見方大師一面就走。我跟方大師合作一個項目,因為出了點意外才導致方大師不高興。我來給方大師道歉,他昨天是生氣才不讓我進,現在氣消了,一定願意見我。」
保安推掉包總的煙,嚴肅地說:「請您馬上離開,否則我們會以私闖民宅為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
包總的臉又青有紅,身為資產超過五千萬的富豪,他這輩子就沒想過會被幾個小保安拒絕,要是換成別的地方的保安,他早就一巴掌抽過去。
但在這裡,包總不敢。
包總立刻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一邊遞出去,一邊笑呵呵說:「這是一點小意思,你們拿著。你們可以跟著我進去,搜我的身。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害方大師。」
哪知這幾個保安全都流露出不屑之色,為首的保安說:「別說一個你,就算一百個你,也不是方哥的對手。方哥要是讓你進,你就算開著坦克進來,我們都不擔心方哥。你的錢自己拿著,我們不敢收。我最後說一句,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包總急忙哀求:「各位小兄弟,幫幫忙,我是裡找方大師請罪的。」
四個保安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圍上來,其中一個保安說:「請您馬上離開,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歡迎您進入。您這種行為如果放到合法持槍的國度,可以當場擊斃!」
包總一看委曲求全不行,心中憋著的邪火突然爆發,他高高抬起頭,輕蔑地掃視四個保安,大聲說:「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敢阻攔我?一群狗東西,老子是古江酒廠的老闆!古江酒廠你們知道不知道?東江第三大黃酒酒廠!媽的,老子當廠長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我一個電話就能找一車人打殘你們四個!我最後警告你們,我和方大師只是暫時有小矛盾,一旦方大師原諒我,我回頭就弄死你們四個,讓你們知道老子就算虎落平陽,也不是你們四條狗可以欺負的!馬上讓開,別找不自在!」
包總氣壞了,終於毫不掩飾地說出內心深處的想法,換做平時,就算再憤怒也會顧及身份不說這種話。
包總臉上浮現冷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越是強硬,這些保安越會忌憚。
但是,四個保安相互看了看,一個保安低聲說:「不能讓他留在這裡,不然方哥不高興。」
於是,四個人保安撲到包總身上,麻利地卸掉包總的兩臂關節,然後兩個人押著包總向派出所走去,一個去把車開到一旁防止堵路,最後一個則留在原地,給方天風打電話。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古江酒廠老總,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死定了,等我擺脫難關,一定搞死你們,讓你們全家不得安寧!」包總拚命大叫。
押著包總的保安對視一眼,一人一拳打在包總的腹部,包總疼得彎下腰,再也說不出,只能輕哼。
下午五點,長雲區合興路天神教教堂中,耿祭司坐在桌子前,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看著桌子上的手機。
「這個包總,說好請我吃飯,怎麼至今沒打來電話?說的十萬奉獻難道要出問題?」耿祭司心想。
又等了十分鐘,耿祭司不悅的輕哼一聲,拿起手機,打給包總。
人接聽。
連打三次還是人接聽。
「這件事,我記住了!」耿祭司咬著牙自言自語,然後離開教堂。
身為一個有野心的人,耿祭司的目標不僅僅是執掌一座教堂,他的目標是主祭、大主祭甚至最高的紫袍大主祭。
耿祭司有看聞的習慣,從而瞭解國家和本地形勢。
吃過飯,耿祭司開始看最重要的《七點聞》,從中可以看到很多高層的動向和政策,一旦有涉及宗教的事情,他會反覆揣摩。
晚八點,耿祭司開始看東江省聞頻道的《晚間聞》,這是東江收視率最高的本地聞。
只看了幾分鐘,耿祭司愣了一下,然後挺直身體,向前探頭,死死地盯著電視屏幕,仔細聽聞內容。
電視上很出現古江酒廠的釀酒車間的鏡頭,哪怕主持人提醒說為了防止觀眾不適,已經打上馬賽克,可仍然有一些地方能看到蟲鼠,也能隱約看到馬賽克後面有很多東西在蠕動。
耿祭司猛吸一口氣,遍體生寒,他知道,古江酒廠完了,不僅僅是廠房裡有蟲子,也因為竟然上了東江省的重要時段聞。
耿祭司馬上意識到這是栽贓,很想起包總跟方天風的事。
「難道是那個方大師下的手?我們昨天才想跟包總一起對付他,結果還沒等商量,他就解決包總,他竟然這麼果斷?對酒廠做這種事,簡直太惡毒了!他會不會對付我?」
耿祭司心驚不已,但是很鎮定下來,冷冷一笑。
「每週來我教堂的信徒不多,也就幾千人,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支持我,也不需要怕什麼。要是方大師敢動我,我只要發動這些信徒去政斧門口坐一天,拍幾張照發給外國媒體,保證會讓政斧支持我,打壓方大師!何況,有些信徒蠢的可怕,只要我編造幾個謊言,再借天神之名宣佈什麼,絕對可以讓他們瘋狂!說不定,會驚動那一群瘋子,動手剷除他!真要逼急了,讓五全縣那些信徒來雲海,讓方大師吃不了兜著走!」
耿祭司冷靜下來,不再把方天風當成威脅。
「天神一定會庇佑我!」耿祭司喃喃自語,但臉上卻浮現自嘲之色。
耿祭司拿起手機,正要打給蒙主祭,但遲疑片刻,打給蒙主祭的兒子蒙峻。
與此同時,在長安園林的六號別墅內,客廳鬧翻天。
「好噁心!」
「高手你這個混蛋,簡直噁心死了!完了完了,今晚我噁心的睡不著覺了。小雨,你陪我睡。」
「嗯,我也好害怕,全身起雞皮疙瘩,癢癢。」
「有什麼好怕的?」呂英娜說。
蘇詩詩卻笑嘻嘻說:「哥,你太厲害了!以後看誰不順眼,就可以控制蟲群鑽進他們家,噁心死他們!」
方天風知道妹妹向來大膽,一點不怕這些東西,反倒是沈欣,平時特別成熟,可看到裡面那些老鼠後,尖叫一聲,鑽到方天風懷裡。
姜菲菲縮著身子,非常害怕。
夏小雨畢竟是護士,見過許多傷口和血液,可骨子裡終究是個膽小的女孩,臉色有點白。
方天風說:「酒廠那種地方,又不在人口稠密的居民區,哪有那麼多蒼蠅蟑螂,我是讓人送進去的。」
沈欣埋怨道:「你可真厲害,我要是親眼看到這個場面,三天都吃不下飯。不行,我不能留在客廳,太噁心了,我上樓洗澡去。」
「我也去洗澡,走,小雨咱們洗鴛鴦浴!」安甜甜不由分說拉著夏小雨的手向樓上走去。
「哥哥是我一個人的了!」蘇詩詩得意地鑽進方天風懷裡。
這個聞太過於驚悚和噁心,以至於省台的電話很被打爆,數不清的觀眾詢問和**。
很,這條聞出現在絡上,然後如同電腦病毒一樣迅速傳播,數不清的人指責古江酒廠,大罵良商人,不過多的人把矛頭指向政斧,責怪政斧監管不力。
看完聞,方天風打開手機上,看到政斧和官員這次是躺著也中槍,上次十樓連倒替他背過黑鍋。
不一會兒,方天風收到興墨酒業老總李興業的電話。
「方、方大師,古江酒廠的事,是不是跟您有關?」
「我說過,凡是害我的人,一定會倒大霉!」
「我明白了。您放心,我說好九折,絕對不會改口。」
「李總你不用擔心,說好兩億就兩億。其實你的酒廠起碼值四億,那兩億,就當是我替你解決天神教的麻煩。」方天風說。
「您太客氣了。我真要賣,最多能賣三億,畢竟銷售一直下滑。如果沒有蒙主祭這件事,我未必肯賣,結果必然是興墨酒業衰敗。如果賣給您能讓興墨酒業重振旗鼓,兩億我賣的心甘情願!何況,您幫我解決了大麻煩,不至於讓我一大把年紀還背井離鄉去外國,唉。」
「老李你放心,興墨酒業必將成為全國最大的黃酒公司!」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不過,要小心蒙主祭的兒子蒙峻,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我今天才知道,曲江省的一家著名黃酒公司要收購興墨酒業,被蒙峻知道了,所以他才想低價買下我的公司然後高價賣出去,賺差價。我聽說蒙峻不簡單,他的教父是一位紫袍大主祭,而且蒙主祭很可能升任大主祭,主持天神教在東江的一切事務。」
「教父?就是在給孩子洗禮的神職人員?」
「對。因為蒙主祭的事,我一直在打聽天神教的事。咱們東江是華國天神教信徒最多的省,現在的十二位紫袍大主祭中,有兩位是東江省升上去的。蒙峻的那位教父,就出自五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