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總立刻說:「天神代表正義、慈愛和光明,而您就是天神在人間的代言人,既然您判斷他是罪人,那他一定比邪惡。最唉,我以為他只是卑鄙,沒想到他竟然壞到這個程度。」
「包總,我還要通知蒙主祭,到時候再聊。」
「好,耿祭司再見。」
包總再次抬頭看向長安園林,呆了片刻,放聲大笑。
「哈哈哈,什麼狗屁方大師,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別以為靠著何家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社會,比你想像的殘酷一萬倍!當年我敢把國企古江酒廠據為己有,現在就能玩死你!」
包總帶著愉的心情離開。
方天風和往常一樣在家修煉天運訣,到了晚上,別墅裡的女人陸續回來,沈欣開始做飯。夏小雨今天下午和前半夜都會上班,要午夜才能回來,沒辦法做飯,方天風就去廚房搭把手,負責摘菜洗菜。
飯還沒做好,有人打電話,方天風擦乾淨手去接聽,是天悅酒店的老闆張博聞。
「方大師,幽雲靈泉出事了?」
「怎麼了?」方天風疑惑不解。
「我聽一個朋友說,幽雲靈泉的水源已經被嚴重污染,毒死大量的牛羊,人喝了會有重病。」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方天風立刻重視起來。
「我一個開酒店的朋友。您的水廠跟古江酒廠是不是合作釀造名為古江老酒的黃酒?他打電話給古江酒廠的包總,包總說幽雲靈泉的水源被污染。」
「真的是包總說的?」方天風的聲音不由自主提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水源的問題對水廠來說至關重要。任何不負責任的報道都會有極大的影響。
前一陣因為京城的某個部門下屬桶裝水企業出手。利用媒體報紙攻擊農家山泉,把農家山泉徹底逼出京城,在業內鬧的沸沸揚揚,雖然農家山泉肯定有問題,但報紙的報道顯然也不可能完全屬實。
「絕對錯不了!一開始我也懷疑您水廠出問題,但很反應過來,這是有人要害您啊!您和古江酒廠的包總有什麼恩怨?」
方天風就簡單地說了一下過程。
「沒想到那人這麼下作!您放心,我現在就號召所有朋友。全面拒絕古江酒廠的黃酒,著重向顧客推薦興墨黃酒。不過,您一定要重視起來,做好應急措施危機公關,不然一旦任由流言擴大,對水廠會造成很大的打擊,尤其是食品類。」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保證會讓包總得到應有的懲罰!」方天風眼中閃過冰冷的寒光。
對面的張博聞立刻感到背後發冷,他知道,方大師一旦說這種話。那就代表必然有人要倒霉,而且是倒大霉。
方天風立刻打電話給水廠經理莊正。讓他展開危機公關,然後說了自己的建議,一旦有人打水廠的電話詢問,就邀請他們前去葫蘆湖參觀遊覽和釣魚,報銷往返路費,並請他們吃烤魚。另外,花錢請人對葫蘆湖的環境進行拍攝,製作成宣傳冊,發到每一個客戶手中,最後請省級的質監部門衛生部門前去水源檢測,複印質檢報告書,放在宣傳冊裡。
最後,方天風聯繫省電視台的葉副台長,請他派電視台人員前去葫蘆湖,製作一期有關葫蘆湖的節目,偶爾提一句幽雲靈泉就可以。
不過葉副台長卻說,一期不夠,省市各台有許多頻道和節目都可以播出葫蘆湖和幽雲靈泉,要讓各節目組輪流去。
方天風非常感謝葉副台長,並保證明年在省台的廣告費用不會低於三千萬,讓葉副台長十分高興,畢竟省台一年的廣告收入也不過十二億,方天風張口就是三千萬,絕對能進省台二十大客戶之列。這個客戶算他拉的,對他在省台有不小的幫助。
隨後,方天風找到記者同學楊佩達,讓他注意一下最近的媒體動向,最好跟上級提一下,對葫蘆湖和幽雲靈泉的報道要謹慎,然後請他和其他記者朋友去酒廠,讓他們寫軟文,並說會讓自己的產業加大在市報的廣告投入。
等做好充足準備,方天風打電話給興墨酒業的老闆,讓他找人打聽一下古江酒廠包總的事。
方天風思索片刻,看到現在天色已晚,決定明天出手解決這件事,腦中很構思了一個針對古江酒廠和包總的計劃,因為過程有點誇張,他急忙停止構想,避免吃不下晚飯。
吃過晚飯,方天風正陪家裡的女人一起看電視,門口的保安又打來電話,說是一位姓耿的天神教祭司前來。
方天風記得自己在那場婚宴上見過一個祭司,但不知道對方的姓名,於是讓客廳裡的女人去二樓,他出去看看那個祭司。
方天風來到門口,看到耿祭司,發現這個人就是在婚宴上指責他的那個祭司,跟衛家的關係不淺。
耿祭司頭髮花白,神情陰冷,眼中的敵意比清晰。他身穿天神教的祭司服,在白色的法袍正中,有一個樹枝形象,這就是天神教的教徽,在《天神經》中記載,這樹枝源自世界之樹,是人類的起源。
方天風知道婚宴上言語交鋒還不至於讓這位耿祭司親自前來,很意識到,可能跟興墨酒業和那位蒙主祭有關。
方天風猜到對方的來意,而對方的敵意太明顯,沒有以禮相待,甚至沒有跟他打招呼,而是拿出手機給沈欣。
「欣姐,你們繼續下樓看電視,今天的不速之客,不用進門。」方天風的口氣非常輕鬆。
方天風本能地反感耿祭司,身為天運門弟子,在潛意識裡都有立教的念頭。
耿祭司冷哼一聲。說:「方先生。你難道想要挑起宗教之爭?」
方天風愣了一下。問:「耿祭司,你難道想要我給你治病?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
「我不跟你做用的口舌之爭!說出你收購興墨酒業的目的,是不是針對蒙主祭!」耿祭司嚴厲地問,語氣比冬天的寒風冷。
「你們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收購興墨酒業純粹是商業行為,我本來就有意進軍黃酒市場,而且興墨酒業賣的這麼便宜,我當然要收購。」方天風說。
「你知不知道,蒙主祭的兒子已經看中興墨酒業!你這種行為。就是在挑釁!」
方天風詫異地說:「你開什麼玩笑?我還看中整個地球,難道我是在挑釁外星人?興墨酒業是李興業的,他願意賣誰就賣誰,這是他的自由!某些人是不是糊塗了,這裡是華國,不是誰的私人領地!這不是動物世界,撒泡尿就能確定自己的地盤!」
耿祭司氣得嘴唇發抖,說:「這就是你對我的答覆?你難道真想挑釁天神教?」
「莫名其妙!我現在花兩億買興墨酒業,你們要是想買,那就出高的價。這才符合商業常識,跟挑釁天神教有什麼關係?蒙主祭的兒子。是神職人員嗎?如果是神職人員,而且經營企業,那麼一定是經營教會公產,你們想要把興墨酒業充公?」方天風連續質問。
耿祭司啞口言,以前天神教論做什麼,一旦他這個層次的人物出動,對方都是和和氣氣談判,因為天神教的勢力很大,沒人會像方天風這麼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遇到方天風這麼直接的對手,耿祭司有點頭疼。
耿祭司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不佔理。
「這件事我不清楚,我只是來詢問你是否針對蒙主祭和天神教,你的反應過激了,年輕人。」耿祭司說著,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方天風則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說:「我要是不過激,你就會過激。耿祭司,我相信你是一位寬容善良的人,因為天神教導我們別人打了你左臉,你就要把右臉湊上去。我都沒有打你的臉,想必你不會記恨我,對吧?」
耿祭司立刻反駁道:「這是對《天神經》的誤讀!這句話的原本意思是,不要跟惡人做所謂的爭鬥,不要在乎別人的羞辱,對待這種小惡,可以用其他方式解決,但對待大惡,對待魔鬼,一定要徹底消滅!」
「哦,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是來消滅我的嗎?」方天風微笑著問。
耿祭司再次啞口言,剛才他可以對包總那麼說,但絕對不會傻到在方天風面前說方天風是魔鬼的信徒。他也不能再爭論下去,否則就違背了自己剛才對《天神經》的解釋。
「方先生的口才很好,我這個老人比不上。既然方先生承認是純粹的商業行為,那我權干涉。只不過,我想問問方先生,既然我們天神教的信徒正在跟興墨酒業談判,方先生可否等一等。」
方天風疑惑地問:「請問,你們天神教的信徒比普通人高一等嗎?」
耿祭司牙關緊咬,他知道方天風又在設語言陷阱,天神教的人自然認為神職人員比狂信徒高一等,狂信徒比普通信徒高一等,而普通信徒比非信徒高數等,但他不能開口說。
耿祭司說:「任何人都沐浴在天神的光輝下,任何人都是天神的子民,而非信徒不過是迷途的羔羊,只要懺悔,必然能回到天神的懷抱。天神之下,人人平等。我是看著蒙峻長大的,請原諒我有私心,我現在不以祭司的身份問你,只用我個人的身份詢問你,能否等三個月再進行收購?」
方天風露出遺憾的神色,說:「如果你以祭司的身份,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但你沒了祭司的身份,憑千萬富翁的身份這麼說,我只能回答,抱歉,你差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