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正想著,何長雄突然說:「其實還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正常人之所以不敢做,是因為華國對這方面打擊的非常厲害,如果鬧大,華國政斧會不惜一切抓人。但是,如果他們做完就逃出華國,或者說早就準備離開華國,那麼很可能會發起強攻,不在乎華國政斧。」
「有這個可能。」方天風點頭說。
何長雄說:「用不用調動大批警力暗中保護?」
方天風搖頭說:「如果這次他們不出動,那以後就要天天防著。實際上,我不怕他們使用強大的武器,因為我有辦法規避危險,最怕法保護住別墅裡的女人。我會想方設法尋找他們的蹤跡,如果實在不行,我寧可在別墅跟他們決戰,也不能放他們離開!」
「你說的沒錯,你這種化被動為主動的做法最好。」何長雄說。
「你只要把信息傳播出去,我一定能找到他們,我不相信他們的手下禁得起誘惑!」方天風說。
何長雄遺憾地說:「可惜十大家族未必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他們相信,你的事恐怕會迎刃而解。畢竟長壽是看不到的,而身體變強壯也可能有後遺症。用我爺爺當證據,還法說服那些人。除非哪位得了不治之症,你幫忙治療好。」
方天風問:「十大家族重要人物就沒有得重病的?」
「他們都有專業醫療人士在身邊,很不容易得病。幾年前倒是有一位得過,可惜已經去世。只能說你現在趕的不巧。比如第九家族的那位,應該需要你,但問題是,不到最後關頭,他們為什麼會冒險?當初我們何家也一樣,要不是已經毫希望,我根本不會找你。」何長雄說。
「的確。」方天風自然明白,到了十大家族那個程度,不可能被容易說服,就算被說服,也需要很長時間的驗證,現在已經來不及。
方天風隨口問:「元家地位如何?」
何長雄問:「你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問問,怎麼看你這意思,元家排名很高?」
「排名不高,是第十家族。」何長雄說。
「哦,那就是在十大家族裡實力最弱?」方天風問。
何長雄搖頭說:「你應該清楚華國各家族上升的原因,除了他們本身有一定的能力,還跟上面的家族息息相關。比如東江省第一家族,要想升入京城望族,除了自身足夠強,必然需要十大家族的人認可。而現任十大家族,還跟上一任十大家族息息相關。」
「你是指已經去世的那位元老族長?」
「對!元家現在本身力量極為有限,之所以能排到第十,就是因為元老族長的力量,哪怕他已經去世!因為,現在的第八和第三家族的族長,都曾是元老族長親自培養出來的!而現在的第四家族族長,又是第八家族族長的學生。上一任十大家族,同樣有三個家族跟元老家族關係深厚!」何長雄說
「怪不得都說元老族長當年的影響力直逼那幾位巨頭。」方天風說。
「他活得長。」何長雄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何老也是沾活的長的光,不然何家早就被某位大族長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原來如此。」方天風說。
何長雄壓低聲音說:「實際上,元家自身雖然強大,但也樹敵甚多。十年內安然憂,但十年一過,要是再沒有人能撐起元家,那元家的影響力會跌落到京城望族,之後很可能出大事。被刻意照顧的巨頭後代,又不是一個兩個。」
方天風點點頭,站起來,向外走著說:「你現在就動員吧。」
何長雄提醒說:「你不要忘了沈欣,她能跟冷老夫人對話,就等於能影響冷雲,如果冷家跟何家一起聲明,成功的可能姓大。」
「我回去就跟她說。」
「冷家會同意的。別看冷雲已經能頂起半個冷家,但她那脾氣可不好。冷老夫人長居京城,人脈之深厚,還在我們何家之上,你如果真能為冷老夫人延壽,冷家不會不幫你。你要做的,就是讓冷老夫人相信你。」何長雄說。
「我知道了。」
方天風離開省醫院,回到別墅,然後跟沈欣私下交談,把晚上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希望她能請冷老夫人,而代價是延壽三年。
別人或許不會相信延壽之說,但沈欣堅信不移,立刻給冷老夫人打電話。
冷老夫人終究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人,根本不相信這種荒謬的說法。
但是,沈欣紅著臉說了一番話,終於打動冷老夫人。
「姥姥,我的心臟病已經要治好,我現在終於嘗到女人的滋味,一切都是小風給我的。何老原本只能活三個月,我連女人都當不成,可現在,一切因為他而變。您覺得,是何老多出來的壽命會騙您,還是您的外孫女會騙您?」
「你這丫頭啊!」
隨後,方天風前去市公安局的禮堂,那裡聚集著本市和少數省廳的警察,方天風一一觀察,最後把所有有貴氣、旺氣和才氣的警察叫到一起。
吳浩副局長一看足有三十個人,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讓他們所有人加入五全槍擊案專案組。
最後,方天風前往葫蘆湖要見貴氣超多的寧幽蘭,然後給鋼脖打電話,讓他迅速來東江,他要抽取鋼脖身上剩下的貴氣。
在方天風前去葫蘆湖的幾個小時裡,東江省上層開始流傳著一個又一個消息。
「何家冷家聯手了!」
「據說是為了方大師,誰要是揭發意圖謀殺方大師的兇手,不僅會獲得何家冷家兩家的人情,還能得到方大師的幫助!」
「建委柴副主任知道吧?就在半年前,方大師說柴副主任半年內必然高昇,而說龐敬州必然倒霉,現在你們看看,元州地產破產,而柴主任已經被市委組織部叫去談話,馬上就會變成柴縣長了!」
「據說姚老書記也很不高興,要求警察系統加緊破案。」
「連陳岳威書記都在常委會上提起,對五全縣領導很不滿,對敢在東江省動槍的人不滿!」
「以前我還當方大師只是個騙子,一切只是巧合,但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方大師竟然這麼恐怖,那傳說中的方系恐怕也是真的了。東江可以說有六大勢力,何家,冷家,霧山派,雲海本地派,向家,外加陳岳威書記為首的空降派,可現在竟然有四大勢力為方大師說話,這份能力,太恐怖了!」
「六大勢力?那是過去的事了,向家已經基本被方大師的風頭壓下,恐怕用不了幾年,就會灰溜溜滾出東江。」
「向家在東江的代言人衛宏圖發話了,他竟然說把過多的警力用來調查一起失敗的槍擊案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他要求省廳警察去追查其他重大案件,諸如南山市煤礦爆炸案、元州地產十三人連死案。他這是巴不得方大師被那些歹徒殺死。」
「螳臂擋車而已,方大師,已經有了東江的大勢!借勢者生,逆勢者,死!」
「不到最後,不能妄談勝負!」
在傍晚之前,方天風和寧幽蘭到達葫蘆湖。
晚霞下的葫蘆湖異常美麗,半湖幽藍半湖紅,寧幽蘭換上泳衣後,陶醉地輕呼一聲,衝入水中。
因為水比較涼,寧幽蘭先是嘶嘶地輕叫,很適應水溫,在水中暢遊。
方天風微笑著寧幽蘭,只不過微笑中藏著警惕。
他的警惕不是衝著寧幽蘭,而是衝著寧幽蘭上空那頭紫色的蛟龍。
方天風知道蛟龍沒有自我意識,但還是說:「蛟龍兄,我急需貴氣,借你貴氣一用,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蛟龍頓時龍眼大睜,翻騰怒吼,好像在說,竟然還想借第二次?
方天風立刻感受到強大的壓力,體內的氣兵紛紛震動,有的怕,有的躍躍欲試。
不過,貴氣蛟龍終究沒有攻擊。
不多時,寧幽蘭游累了,走了上來,方天風把毛巾給她擦身。
寧幽蘭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浮現欣喜之色,說:「我太喜歡這裡了!謝謝你,小天風。」
「喜歡就常來,這裡的湖水永遠為你而準備著。」方天風微笑說。
寧幽蘭懶洋洋躺在躺椅上,扭過頭,藉著傍晚的微光凝視方天風,說:「我很高興你能找我幫忙。你想要什麼就隨便取!」
「謝謝幽蘭姐。」方天風說著,抬頭看向紫氣蛟龍。
紫氣蛟龍憤怒地翻騰,但卻法對抗寧幽蘭的心意,片刻之後,紫氣蛟龍狠狠瞪了方天風一眼,撕開脖子下一片紫水晶般的龍鱗,拋向方天風。
方天風心中謝過,急忙用貴氣之鼎吸走蛟龍鱗片。
一個縣長被一位副總理看重是什麼概念?
一個窮小子繼承百億遺產是什麼概念?
現在方天風就是這種狀態。
他體內天運訣瘋狂運轉,大量的元氣湧入貴氣之鼎中。因為過度運轉天運訣,元氣過量消耗,他的臉先是變得紅彤彤的,全身大汗,隨後面色慘白,比虛弱。
眼看體內元氣就要耗盡,方天風對著葫蘆湖中心的元氣團一吸,大量的元氣補充到體內,三條元氣之河立刻各多了半條河的元氣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