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冷笑一聲,不給牟縣長任何機會,說:「中秋節的前一天,大概是夜晚十點多,你那兩百萬送給誰?說!」
張昊書記最後一聲大喝,牟縣長耳邊彷彿響起炸雷,身體猛地一抖,臉色劇變,匡噹一聲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急促喘氣,滿臉通紅,目光閃爍,像是見了鬼似的,但仍然死死咬著牙不說話,最後被兩個紀委工作人員重按到椅子上。
牟縣長低著頭,目光閃爍,面部陰晴不定,他難以想像,那麼秘密的事情,竟然被張昊知道,難道被當替罪羊出賣了?
牟縣長至今仍然不鬆口,張昊絲毫不吃驚,能當上一任縣長,不會被輕易擊垮。
「8月26號那天中午,你跟你的女下屬做了什麼事?」張昊的聲音冰冷而清晰。
牟縣長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張昊,他完全法理解對方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向家和項副市長為他築造的圍牆,終於開始搖晃。
張昊繼續往下念,幾乎每月都有一起足以讓牟縣長丟官的事情。
很,張昊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3月7日的那天晚上,你和一個小學女生發生了什麼!說!畜生!人渣!」張昊拍著桌子站起來,憤怒地盯著牟縣長。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難以容忍牟縣長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
牟縣長驚恐地看著張昊,他自然記得學校剛開學不久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旦暴露不堪設想。
張昊氣憤地繼續念下去,而牟縣長徹底失去了平日的鎮定,難以想像為什麼有人會把這些事記得清清楚楚。就連他的老婆也不知道,甚至於有的事他也是努力回憶才記起。
張昊突然停下來,盯著牟縣長,咬牙切齒說:「你果然心狠手辣,包養的情婦偷偷生了孩子。你竟然為了前途殺了自己孩子!那個孩子死的時候,差不多一歲半吧?」
「你胡說八道!你這是污蔑!」牟縣長突然像個瘋子一樣衝向張昊,但卻被身邊的兩個人抓著手臂架起來,最終被手銬銬上。
張昊忍不住說:「我以為你只有作風問題和經濟問題,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到這種程度!我張昊就算拼著官帽子不要,也要把你這種人渣繩之以法!」
牟縣長漸漸平靜下來。凶狠地說:「我什麼都不會說!有本事你們就去找證據!」
張昊拍了拍手中的一疊紙,冷笑道:「證據?你以為我們不會找嗎?有了這些,我們還怕找不到嗎?我現在去另一間屋子,記住,你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算自首!小王。你繼續審問。」
張昊說著,把兩張紙遞給小王,拿著剩下的紙轉身就走。
牟縣長眼看著張昊就要離去,陷入了盡的矛盾和恐慌。
隨後,房間的門關上,牟縣長心中充滿了絕望,接著是紀委人員開始學著張昊問。
「2013年的10月1日國慶節當天。晚上九點半左右,誰給你送了五十萬?」
「中秋節的前一晚,你給誰送了兩百萬?」
「9月4日中午,你跟你的女下屬做了什麼?」
……
紀委工作人員不斷重複上面的問題,一下又一下敲擊牟縣長的神經和心臟,牟縣長很撐不住了,大聲喊叫:「別說了!別說了!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全都是編造的!」
隨後,另一個紀委人員接替。繼續審問。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牟縣長終於漸漸不支,神情恍惚,偶爾大叫大嚷,但很又會恢復萎靡的狀態。
兩個紀委人員交換一下眼神。面帶喜意,紀委人員辦案很少能直接擊垮官員,畢竟能讓市紀委出馬的都不簡單,可一旦找到突破口,經過長時間的審問,一旦對方心神出現問題,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這時候,牟縣長的頭頂已經多了一道針尖粗的喪氣。
與此同時,方天風看了看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喪氣之犬,慘白色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搖著尾巴,表示不想去,但方天風不同意,它只能汪汪叫著撲到牟縣長的喪氣之中。
喪氣之犬在牟縣長的喪氣裡打了一個滾,立刻和牟縣長的喪氣融為一體,喪氣立刻膨脹到筷子粗。
方天風對張昊書記說:「可以了。」
張昊點點頭,進入房間,冷冷地看了一眼牟縣長。
牟縣長聽到響動,抬起頭,茫然看著張昊。
張昊說:「收拾一下,這間屋子已經沒必要用了。」
這話表面上很普通,但在牟縣長心中,這話卻代表別的含義,要麼是鮑書記招了,要麼就是已經找到確鑿的證據。
這句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牟縣長彷彿看到自己負隅頑抗最終被執行槍決的場面,與其必然被槍決,不如尋找求生的機會。
牟縣長內心中的圍牆終於崩潰,突然跪在地上大喊:「我說!我全說!我什麼都說!」
張昊冷笑,實際有了方天風的那些東西,找到證據易如反掌,不過能讓牟縣長主動交代好。
於是,牟縣長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跟項副市長的事說了出來,甚至還承認了一些罪行,但卻不承認一些可能讓他被判死刑的罪名。
張昊拿著牟縣長的口供筆錄,輕歎一聲,項副市長可謂惡貫滿盈,令人髮指,就算有向家護著也在劫難逃。
隨後,方天風和張昊去另一間屋子,故技重施,再加上有牟縣長的口供,鮑書記連十分鐘都沒撐住,主動交代罪行。
拿了年康縣一二把手的口供,眾人來到走廊,張昊握著方天風的手。感激地說:「方大師,謝謝您。不僅感謝您幫我辦案,也感謝幫我們挖出兩條大蛀蟲。我代表年康縣和雲海市所有人民感謝您!我這就去找趙書記,和他一起向省領導反應,馬上就要走。就不陪您了。」
張昊又囑咐了幾句,步離開。
方天風卻沒有走,而是去鮑書記和牟縣長的門外溜躂了一圈。
這兩個人之前的官氣還不能吸收,但招供後就失去根基,開始消散,最終成為方天風的隨時可以收取的戰利品!
方天風釋放出官氣之印。把兩個人散逸的官氣吸收。官氣首先經過元氣長河洗刷,剩下的部分融入官氣之印。
方天風十分高興,別說這次能扳倒項副市長,單單這兩個人的官氣就值得這些天的努力。
這可是一縣級別最高的兩個人的官氣,而且是全部吸收,讓官氣之印直接膨脹到五千煉的程度。而且現在官氣之印蘊含的官氣充足,已經可以突破萬煉。
方天風離開省軍區招待所,回到家中,靜靜等待。
下午兩點半,市委書記趙德廣和省紀委監察廳的工作人員來到市政府大樓,在市政府眾多工作人員眼前帶走項副市長。
整個市政府就跟炸了鍋似的,各種小道消息漫天飛揚。
「大手筆啊!」
「是啊。東江官場好久沒發生這麼大的震動,風雨欲來啊!」
「項市長怎麼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不對啊!就在前幾天還有消息傳,說他是雲水市市長的最熱門人選,傳的有鼻子有眼,就好像向老親自宣佈似的。」
「這種事誰說的準。早聽說省裡的一號不滿意向家處處插手東江,會不會是省裡一號出手?」
「不太可能。省裡一號雖然很有魄力,但最多也只是敲打一下向家,畢竟他還要往上走,不可能把向家得罪的太狠。項副市長可是向家重點培養的人,瞎子都看得出來。」
「那會不會是誤會什麼的?」
「誤會?你說笑嗎?項副市長可是向家的重要人物。省紀委沒有十足的證據,並且沒有至少是中委級別的高官發話,會蠢到抓向家的人?這可是跟向家不死不休的大仇!所以說,這次要麼項副市長的罪名太重沒辦法翻身,要麼向家力保。但項副市長的前途必然暗淡光。」
「我怎麼感覺,是有大的人物要把向家連根拔起啊。元州地產是向家的錢袋子,結果突然破產,可能是天災導致,可這次項副市長被雙規,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信號,絕對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對向家下手!」
「你這麼說真的有可能,會不會是華國最高的那幾位發話?」
「不好說,不好說啊!」
「就算不是最高那幾位,也是京城望族,向家很危險啊!」
很,項副市長被雙規的消息傳遍整個雲海市,甚至在東江省高層引發轟動。
對東江商界來說,自然是元州地產破產震撼,但是對東江的政界來說,項副市長出事的重要性遠遠大於元州地產破產。
向家在東江經營多年,布下很多重要的棋子,而毫疑問,項副市長是第二重要的棋子!
連這顆棋子都即將被人從東江這個大棋盤上拿掉,那下一步必然是第一重要的棋子,再下一步,恐怕就是向家的手,而最後一步,要向家的命!
也就是這一天,方天風方大師第一次進入某些省級大員和省級實權家族的視線中。
方天風的手機不斷響起,那些認識方天風且知道他跟向家關係的官員紛紛詢問,方天風也不好細說,糊里糊塗遮掩過去。
到了傍晚,方天風接到一個不算朋友的電話,就是前幾天一起在遠江樓吃過飯的財政局邵局長。
「方大師,關市長想邀請您參加他的家宴,不知道方大師願不願意賞光?」
「什麼時候?」
「就今晚。」。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