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紅彤彤的晚霞鋪了半個天空。////
桑塔納熊熊燃燒,濃煙四散,隱隱嗅到烤肉的焦糊味。
十多個人躺在地上,或哀嚎,或悶哼,或疼得滿頭大汗卻一聲不響。
更多的人緊張地盯著方天風,一個人解決十幾個人,動作比獵豹都快,實在太令人震驚。
方天風把木棍扔到火裡,掃視眾人。
「還有誰要動手?」
沒人說話,只有桑塔納燃燒嗶嗶啵啵的聲音。
「回去告訴你們的後台,如果死不悔改,那四個人就是榜樣!」
方天風說完,轉身離開。
後面的人立刻打電話。
「申哥,出大事了!」
「怎麼了?你不是跟阿刀他們出去了嗎,在沿江鎮還能有咱們擺不平的事?」
「刀哥他們的車爆胎,全燒死了。」
「什麼?說清楚!媽的!」
「就是四個輪胎全部爆胎翻車,然後起火燒死了。不過,有個人專門拿著棒來,似乎跟那些人販有仇,認識那些人販,打斷每個人販一條腿。」
「結果呢?」
「那人太厲害,我們都沒敢動手。申哥,我什麼樣您清楚,真要能打,我肯定不害怕,那人真的特別狠,一眨眼就打倒三個,棍能打出一排殘影,我從來就沒見過那麼快的身手。」
「我知道你,對方既然有備而來,肯定是難啃的硬骨頭。對了,聽說去福利院的那些人,也是被一人打斷一條腿。」
「所以我懷疑是福利院的人動的手。」
「去福利院的那些人被打就打了,身份見不得光,咱們吃了個啞巴虧,那人倒是聰明。可這次死四個人,福利院那人後台再大,也壓不住。」
「翻車跟福利院的人沒關係啊。」
「你記住那人的樣了嗎?」
「記住了,我們全都看到了。」
「那還等什麼,去報案。就說那人在路上扎爆輪胎,導致爆胎,殺了那四個人。你們幾個統一口徑。就算那人後台硬,抓不到他,也能噁心死他。」
「五全縣那邊怎麼交代。」
「我給五全縣的哥們打個電話,說一下,讓其他人來接手這裡的事。你們馬上去調查福利院的法人,看看什麼身份。九叔傷好沒好?讓他去福利院,他是個滾刀肉,一般人弄不了他,要是我去,萬一出了點事,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萬一那人後台很硬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對方要是不擺酒謝罪,明天我把鎮裡的所有哥們都叫去,我看他後台到底有多硬!」
「行,我這就去找九叔。」打電話的人說著,望向方天風的背影,心有餘悸。
方天風慢慢回到車上,剛坐穩,就接到一個很陌生的號碼,很快想起是前幾天寧幽蘭區長女秘書白虹的手機號。
「喂,我是方天風。」方天風平靜地說。
「方先生您好,我是白虹,還記得吧?」
「記得。」
「是這樣的,寧區長明天要去視察沿江鎮,聽說您在沿江鎮開辦了一家非營利姓的民營福利院,她想順路參觀一下,畢竟這是沿江鎮乃至長雲區唯一一家非營利姓的民營福利院。」
方天風問:「寧區長是分管這一塊的?」
白虹的呼吸聲有些變化,說:「寧區長最近的分管工作有所調整,已經不分管民政,但文教衛和紅十字都歸寧區長分管,您是非營利姓的福利院,跟衛生部門和紅十字都有關係。」
方天風想起前一陣看白虹的氣運,被更強的官氣壓著,看來對方已經動手,調整寧幽蘭的分管工作,實權不如以前大。
「那好,明天我一直在福利院,等待寧區長大駕光臨。」
「那就這麼說定了,方先生再見。」
「再見。」
方天風仔細琢磨白虹的話,一個副區長絕對沒必要因為視察福利院而特意通知他,很明顯是寧幽蘭想見他。寧幽蘭在訂婚前就跟何家的老三領了結婚證,是名副其實的何家人,找他要麼是為了何家的事,要麼就是為了官場的事。
回到福利院,門口的人已經被接走,沈欣和一群孩正在門口,無論沈欣和護工怎麼勸說,那些孩都不想離去。
「我要等院長回來!」一個兩腿斷掉的小女孩坐在輪椅上,憂鬱地說道。
「我要方院長教我功夫,打壞人!」一個只剩一隻手臂、瞎了一隻眼的小男孩滿面興奮之色。
「呀呀呀!」一個聾啞男孩指著方天風的車叫喊起來。
眾人一起看過去
,方天風從車裡走出來。
幾個能跑動的孩急忙衝過去,大膽的抱住方天風的腿,踩著方天風的鞋,讓方天風帶著走,正常的抓住方天風的手,膽小的則揪著方天風的衣服。
這些孩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個個有舊傷,方天風前一陣曾用元氣給他們治療,這些孩都非常感激他,每次見到他就像見到親人一樣。
方天風為治他們,消耗了不少元氣,還特意留在福利院睡了幾個晚上,湊了大量元氣水。現在這些孩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只需要慢慢修養。
「小磊,力氣大了嗎?」方天風伸手摸了摸獨臂孩的肱二頭肌,小磊立刻蜷起手臂,讓上臂的肌肉變的鼓鼓的。
「芳芳,現在睡覺還做噩夢嗎?」方天風親暱地捏了捏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的臉,小女孩美美一笑,用力搖搖頭,然後稍稍向後,想要遮掩小兒麻痺的雙腿。方天風抱著她,在她通紅的臉上親了兩下,再放下她。她則害羞地走到護工身後,不敢看人。
「鵬鵬。」方天風故意放慢語速,伸手撫摸鵬鵬的頭,鵬鵬嘴裡咿咿呀呀,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然後笑嘻嘻指著自己耳朵,意思是比以前好多了。
方天風笑著點點頭,有些病很重,他一時治不了,必須等修為高了才行,而且如果這些孩剛進福利院病就突然好了,必然會引起麻煩,所以他準備等修為高了再解決這些孩的疾病。
「院長,你教我功夫好不好?你好厲害!」只有一條手臂的小磊抓著方天風的襯衫,輕輕搖晃。
「你們現在還小,等你們長大了,我就教你們功夫,專打壞人。」方天風說著善意的謊言。
「那我要長大!」幾個小孩一起喊起來,鵬鵬興奮地揮動手臂,嘴裡咿咿呀呀的叫著。
看著孩們清澈的目光和純真的眼神,方天風終於下定決心,找機會剷除前進村的人販窩點,如果不能用官方力量,那就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院長哥哥抱。」斷腿的小女孩坐在輪椅上,嬌聲說著,伸出雙臂。
方天風微笑著看向這個清純的小女孩,她本來無病無災,只因為長的漂亮,被惡乞團伙截掉雙腿,故意不包紮好,讓她帶著潰爛的傷口在大街上要飯,還因此染上各種病,要不是提前發現,活不過一年。
方天風在孩們的包圍下,走到小女孩身前,把她抱起來。九歲的孩本來不大,又沒了腿,輕的驚人,方天風每次抱著她,都暗暗歎息。她原本的名字沒人知道,只知道她希望下一場雪凍死自己,所以自己改名叫小雪。
「小雪有沒有淘氣?」方天風笑著問。
「才沒有!」小雪親暱地摟著方天風的脖,吧嗒吧嗒兩聲在方天風的臉上親了兩下,非常用力。
其他小孩都羨慕地看著小雪,有的不好意思,有的怕小雪生氣,很少敢像小雪一樣黏著方天風。
這些小孩雖然經過治療,身上仍然有病氣,不過方天風沒有把氣種送入他們的病氣,而是送入他們的喪氣之中。
每個孩的喪氣,都是普通人的幾百上千倍。
方天風和孩們進入院,和他們一起做遊戲,而方天風的懷抱成了小雪專用,不管方天風做什麼,小雪都死死賴在方天風的懷裡,無論別人怎麼勸都不撒手。
方天風力氣大的驚人,抱著小雪和沒抱一樣,無論做什麼都沒事,就是要防著小雪偶爾偷偷親他,雖說九歲的女孩還小,但終究是女孩。
孩們都特別快樂,有的纏著方天風蕩鞦韆,有的偷偷跟方天風說心裡話,有的默默地看著方天風就心滿意足。
因為經歷的多,這些孩遠比同齡人懂事,也更容易滿足。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孩們更高興,因為每次方天風來,都會加餐。他們平常的伙食都不錯,但終究只是家常菜。
沈欣笑瞇瞇地看著孩們和方天風,她故意在方天風來的時候加餐,就是讓孩記住方天風的好,讓孩們知道,一切都是方院長給予他們的。
剛吃過飯,方天風正和孩們在屋裡玩耍,突然皺起眉頭。很快,小陶急匆匆跑進來,說:「方哥,有一夥人在門外,說要一百萬醫藥費。」
「我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是老朋友!我們去看看,你在這裡照顧他們。」方天風本來想說別嚇著孩,但轉念一想,這些孩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比大多數誠仁都強。
小雪看方天風神色有變,立刻乖巧地說:「院長哥哥你忙去吧,小雪不纏著院長哥哥,小雪很乖!」
方天風看著戀戀不捨的小雪,忍不住在她潔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讓她笑的合不攏嘴,潔白整齊的小牙格外好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