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聳聽的苦月在鈴蘭的面前終於醒悟了,她伏地請罪,似乎很多人都鬆了口氣,但張靜江則是更加的疑惑起來,苦月作為女媧族派遣到上古氏族部落內部的祭祀,能夠瞭解一些秘聞,這不奇怪,但她是不是真的就在危言聳聽哪,為什麼三言兩語就讓鈴蘭給收服了哪。
「你留在雪族之內,自然要為族內的安全著想,如今族內聖女已經選出,你的任務更加艱巨,柏皇氏作為上古氏族,這一個血脈的傳承還要靠你們來維持下去才行。」鈴蘭對苦月說道。
苦月連聲稱是,鈴蘭的訓誡面色莊嚴,一時之間似乎身上罩著很聖潔的光環,她歎了口氣道:「你這些年也是受苦了,我傳你一式玉牌陣法,用途很大,您記好了。」然後鈴蘭使用一種非常古老的語言開始對苦月說話,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女媧氏族的語言,只有具有這一族血脈傳承的人能夠聽得懂。
苦月聽的很認真,不時的點頭,作為女媧族的祭祀,她在得到傳承的時候,就自然明白這種語言,而且她們所有這些人祭祀和預測的手段都是麻將玉牌,所以也只有她們能夠明白和使用這些東西。
鈴蘭傳授完苦月玉牌陣法之後,看著露月道:「想不到柏皇氏新一代的聖女能力如此強大,還是寒冰體質,看來柏皇氏部落中興有望,露月,你救過我的命,我沒什麼好送你的,希望你在成為祭祀之後,前往中土女媧神石處找我。」
露月隱約知道了鈴蘭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未來,聞言俯身拜謝,這一切落到張靜江的眼中他雖有疑問,但卻不好過問,女媧氏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氏族,跟伏羲氏一樣古老,作為靈體族的有巢氏雖然也是上古氏族但卻沒有留下任何傳承,所以很多事情包括張靜江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清楚。
鈴蘭的事情交代完畢,這才對張靜江一笑道:「我們動身吧。」
朱魁看了看張靜江,青青和楚楚也看著他,張靜江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當他的目光落到變得有點癡癡呆呆的江伊靈身上時,一陣黯然的表情攏上面龐,他對著鈴蘭道:「嗯,出吧。」
眾人辭別了苦月和露月二女,也無需跟雪族之人再行打招呼了,他們乘坐飛舟再次啟程,向著一開始江伊靈指的方向,全飛去,而據苦月所說的方位那裡是極地崖台的方向。
這個極地崖台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就算是常年居住在此地的雪族之人對於那裡也是所知甚少,基地冰原在這一片區域之內,可以說是一個禁區,只要進入到方圓兩百里的範圍之內就會無緣無故出現漫天的大霧,人會在霧中迷失方向。
飛舟之內非常的沉悶,大家都不說話,因為張靜江的臉色很難看,他一直板著臉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青青楚楚兩個人此時也閉上了嘴巴,她們也不敢亂說什麼,之前的苦月一事讓眾人的心情都不好,張靜江是新界之人,那是黃帝所開闢的真界,自古以來黃帝都被稱為祖先,是備受推崇的人物,如今卻聽到他竟然是一個私慾和野心極大之人,這一點張靜江如何能夠接受。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妨將疑問全都問出來的好。」鈴蘭在江伊靈身邊照顧著,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我是有疑問,但你們女媧族所行之事必然有其道理,這是你們族內的秘密,外人也不便於瞭解,所以我的疑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到了苦月的話之後,對於未來感到迷茫。」張靜江說道。
「嗯。」鈴蘭看向他道:「誰也不喜歡自己的命運受人擺佈,但有時候我們這些個體往往會受到大環境的擺佈,自古以來那些大能之人無不都是野心極大之人,我想你不能接受的原來一貫的是非對錯突然出現了偏差,這一點可能誰都沒法接受的。」
「假如蚩尤是魔界的代表,但又是誰代表了神界。」張靜江問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我們血脈中對於原來事情的傳承會讓我明白一些事情,神魔大戰以後,天地罡氣出現,這是一種阻止魔界之人和神界之人再次降臨真靈界的一種天然阻礙,所以這兩界的大能之輩想要到真靈界,就必須使用分身,這也得以保全真靈界的眾生安全,但神界和魔界一樣都是有很多野心之人的,苦月曾說過,誰佔有了真靈界,誰實際上就會成為六界之主,所以……。」
「所以他們就找了替身,蚩尤就是魔界的替身,黃帝就是神界的替身,對嗎。」張靜江說道。
「是的,蚩尤是個失敗者,黃帝是個勝利者,但他卻滋生了無上的野心,這一點神界的人是不會同意的,於是他躲入了仙界之中,並且變換了方式,不但建立了真界,還逐漸的在控制靈界,我想這是為什麼會有蚩尤將要復活的傳言,那是魔界與神界的一種默許吧。」鈴蘭說道。
「這跟我們靈體族有關嗎。」輕輕忍不住插嘴道。
「仙界當初想要霸佔真靈界,而靈體族則是受到神界的幫助,仙靈大戰的結果就是維持了這個世界幾千年的太平,但我想這個和平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鈴蘭歎道。
張靜江也歎了口氣道:「未來會怎麼樣,我只希望伊靈完成她的使命之後從此不再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們這些人不願隨波逐流,但也不會任人擺佈。」
「你的使命就在這裡,難道沒有人跟你提到過嘛。」鈴蘭問道。
搖了搖頭,張靜江問道:「極地崖台之內又關著什麼人哪。」
鈴蘭看了一眼飛舟之外的情景:「你應該能夠猜到是誰了……起霧了……。」
眾人猛地一驚,之間外面的天地之間一股濃濃的雪白色的霧氣突然籠罩了過來,這個霧氣無邊無際的出現,不知道有多厚,也不知道有多遠,眼前是一片的乳白色,飛舟的飛行度這麼快,但卻根本無法擺脫這樣的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