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勁颯,強大的氣流和碎石撲面而來,一個龐然大物猛的跳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整個飛舟的身後,要不是張靜江躲避及時,被壓成肉泥肯定在所難免,大家回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身後落下來的竟然是一隻巨大的怪獸,飛舟在擦著山脊飛的轉了一個圈之後,眾人才看清了那個傢伙的全貌,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雪猿,銀肩鐵背,頭上還有一隻獨角,如今那怪物正怒目圓睜的等著眼前小小的飛舟。
張靜江和朱魁此時不能再在飛舟之中了,他們有保護眾女的責任,頓時抖出了黑後的骨翅,從飛舟中飛了出來,並且告訴正在操縱飛舟的青青和楚楚,離開,朱魁更是一探手,將巫靈神斧抓在了手中。
兩個人嚴陣以待,死死的盯著眼前這這只旁的雪猿,那傢伙實在是太大了,站在面前就跟一座小山一般,那只雪猿看到飛舟衝出來兩個人,於是更加的憤怒了,雙拳在胸口猛的錘了兩下,出沉悶的巨響,隨後又是一聲大吼。
形式有點危急了,如今的飛舟仍在巨猿的攻擊範圍之內,而靠張靜江和朱魁兩人顯然無法立刻擋住這只龐然大物,張靜江此時不及他想,伸手出一道烈焰,他的目標顯然不是對著雪猿,而在於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給飛舟撤離贏得時間。
朱魁此時也有所行動,他知道這麼大的巨獸如果使用一般的攻擊肯定是不行的,好在他有過獨自一人力劈巨犀牛的經驗,所以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巫靈神斧迎風晃到了非常巨大的樣子,那斧子散著絲絲的黑氣,一股暴虐的氣息沖天而起。
巨大的雪猿一開始被眼前的紅色的烈焰給吸引,正準備採取行動,可是朱魁的巨斧一出,頓時感到了巨大的威脅,於是調轉腦袋看向朱魁,嘴中巨大的利齒突然露了出來,喉嚨出悶雷般的呼嚕聲,馬上就要進行攻擊了。
雙方對峙的情況間不容,但卻再次突然一聲尖利的口哨之聲響了起來,那雪猿聽到哨聲突然一愣,然後看向聲音所的位置,歪了歪腦袋,隨後收起了獠牙,抖了抖渾身的銀毛,突然退後了幾步,並且爬了下來,這是一種沒有危險休息的狀態,張靜江和朱魁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兩人回頭朝哨聲出的方向觀看,卻現聲音來自於自己的飛舟,船之上站著一個人,正是雪族聖女露月,她的手中拿著一個骨哨,剛才的哨音正是她吹出來的。
「這是我們雪族淨雪山護山神獸,,朱厭,剛才飛舟經過的時候氣息之中並不是雪族的氣息,所以它跳出來攻擊,但聽到雪族招呼它的哨音,就明白是自己人,所以就不再攻擊了,你們剛才和它一樣都誤會了。」露月沖兩人說道。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而飛舟中的幾個女孩也是驚魂未定,聽到露月的解釋,反而非常的好奇起來,紛紛出來打量那只趴在那裡的巨獸「朱厭。」現那傢伙實在是太大了,當初在紫陽山與黑色無為戰鬥的時候那個黃巾力士也夠巨大,但兩者根本不能比較,眼前的這只動物的氣勢太足了。
「剩下來的路,我們可讓它帶我們走的。」露月突然笑道。」那可怎麼走,讓我們坐到它的肩頭麼,飛舟怎麼辦啊,「江伊靈疑問道。
張靜江搖頭道:「這大傢伙身上的威壓很足,對鈴蘭這樣的體質會造成傷害的,我們還是坐飛舟走吧。」張靜江對那只朱厭的確是有點心存顧慮。
「也好,其實我們小時候經常會坐在它的肩頭四處玩的,它的性子很溫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它怒哪。」露月說道。
「這一定是你們雪族守護一支當中出現的特殊個體。」張靜江說道:「如此巨大的個體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它平常吃什麼東西。」
「哈哈,淨雪山下的寒風谷內多得是各種瓜果,朱厭的家就在那裡」露月笑道:「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它活了多久了,我很小的時候,它就在這裡了,聽說有好幾百年了。」
眾人坐上飛舟繼續前行,這一次不消一個小時就等到了淨雪山的半山腰,那裡才是柏皇氏雪族真正的駐地,以為露月的關係,很多雪族人見到她回來都十分歡喜,並且對於張靜江一眾靈體族人也盛情款待。
雪族的族長是管宜新的父親管葉奇,他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管宜新死亡的消息之後,非常的悲傷,張靜江等人根本沒有見到他,露月繼承了冰龍的傳承之後儼然成為了族內唯一的聖女祭祀,雪族內部為其舉行的盛大的加冕祭祀禮,她成為除了族長之外全族的信仰的中心。
但露月因為管宜新的關係,對自己的養父管葉奇非常尊敬,目前的雪族的形式非常團結,這一切當然都是必然的結果,當然也是後話,且說張靜江等人在雪族逗留的第三天,大家正準備辭行北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來看他們。
這位訪客是一個女人,她是一個非常醜的女人,不但面部肌肉扭曲,而且雙目已盲,一頭的亂,拄著一根枴杖,看不出多大的年紀,彷彿是六七十歲的樣子,可是扶著她來的露月卻開口叫她「姐姐。」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露月曾經提到過的那個雪族的祭祀苦月,因為勸走了露月自願前往大庭氏做火山的祭品,被族內的族人怨恨,她為次跳下了白頭山的毒蛇谷,但卻大難不死,但一張臉和眼睛卻是毀了。
露月感念她給自己的預示,回來之後找到她,對她禮敬有加,而這個苦月卻是前來看靈體族人的,她一進門並沒有對張靜江等人說什麼,而是用一雙乾癟的眼睛對著鈴蘭,嘴中出了「呵呵。」的聲音。
鈴蘭並不驚懼,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苦月出嘶啞的聲音道:「我也知道他們是要去極地崖台,但是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哪。」
「為什麼要阻止他們哪。」鈴蘭奇怪道。
苦月並沒有回答,而是仰頭感歎道:「幾千年了,她一直都在等著自己的族人來找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