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江懷疑整個磨耳族人全都偷偷躲進了後山的石壁之處,這是以為害怕江伊靈扮演的白虎使者發現絕靈礦石被人搶走了一塊所致,從昨天晚上磨耳族人的表現來看,他們一方面對張靜江等人慇勤招待,但又對他們刻意的保持著距離,似乎骨子裡非常害怕一般。
所以張靜江對自己的這個分析感覺合情合理,也最有可能,大家一致決定前往村後的石壁處查看一下,並且江伊靈通過感應,也的確確定那剩下的一塊絕靈礦石是在村後的某個位置上。
村後的位置是一條通往石壁的道路,整個石壁是在一道半山樣的石樑之上的,說是石樑,到更像是一個長條形的小型山脈,石壁正對著村子的後面中間是一道深溝,裡面是流淌的溫熱泉水。
四人沿著村後的道路向石壁慢慢的走去,路上細心地朱發魁果然發現了雜亂的腳步和牲畜家禽的糞便,這說明村子裡的磨耳族人的確是向後山而來了。
「這些人的祖先也曾是中土百族之一,為什麼到了這裡卻只有這麼一點人口哪。」張靜江說道,他這完全是自言自語,因為他也不知道把這個問題問誰好。
「西方之地歷來都是羅剎族和鬼族的底盤,因為地勢險惡,自然條件惡略,少有中土人士來到西方,卻沒想到這裡的環境倒也算是一方樂土啊。」魁臣說道。
「這裡的環境的確不錯,魁臣師傅,你知道原界到底有多大嗎。」張靜江突然問道。
魁臣搖了搖頭:「具體多大我也不太清楚,按照中土算法,東方的大海就無邊無際,著西方的高原荒地更是無人所及,但你看,按照距離來算,我們很可能還處於整個西方的高原荒地的西方才對,不知道再向西是哪裡。」
「我懷疑也會是大海吧,想我們在最南方的保護區外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我敢說,只要一直走,不管哪個方向都會是大海的。」張靜江說道。
「這個不清楚,我也沒走過那麼多的地方,其實很多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他們生來病死都在那裡,遠離自己的故鄉,幾萬里的距離,估計永世都不得回去的痛苦,磨耳族人應該是最深刻的了。」魁臣歎道。
「都說除了中土之地,東南西北四極之地的資源都是很貧乏的,但我們看這裡的磨耳族人竟然能夠找到豐富的銀靈礦,想來這個說法也是不正確的。」朱發魁插嘴道。
「天地無極蘊藏無數,只不過人們沒有發現而已,原界能夠保留原生態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幸事。」張靜江也感歎道。
「難說新界和原界的人,那裡的人會活得開心點。」朱發魁也感歎。
「其實只要不是為了利益大家爾虞我詐的,哪怕是在妖界又如何,那裡照樣是桃園。」張靜江說道。
這話說完,魁臣立刻用驚異的眼神看向張靜江,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江伊靈更是一臉的崇拜的敬仰之色:「阿江,你的話好有哲理啊。」
張靜江撓了撓後腦勺不自然的說道:「是嗎,我倒沒覺得,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臭小子還謙虛上了,你的思想與我們不一樣啊,你能有現在的修為除了一些運氣之外我看你對整個世界的看法也是促進你修為提高的關鍵因素。」魁臣難得開口誇人,這一次的確是由衷而發的。
其實張靜江自己知道,他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一個人,時事紛爭不斷,江伊靈不願入其中,使得他被逼的只好不斷地拚命,如果沒有這些事情,能和江伊靈窩在那裡卿卿我我的才是他最喜歡的生活方式了。
「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要能休息休息就好了。」朱發魁突然舔了舔嘴唇說道。
是啊,眾人四處奔波就一直沒有停下過,說實話沒人不感到疲乏的,這個時候朱發魁想要休息一下的想法,則實際上都是大家的心聲了。
路上村民行走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道路兩邊還有一些臨時扔下的垃圾和遺落的鞋子,顯然這些人走的很是匆忙,眼前的路通往石壁之前,但要抵達石壁前還要從一個陡立的大土溝下去,這裡的斜坡是修建好了專門行車的,因為他們看到了扔在路邊的壞了的推車。
整個石壁在溝底來看足有幾十丈高,溝底上還有一些臨時搭建的茅舍等物,磨耳族人沒想到昨晚一時酒醉之後,有人將這裡的情況透露給了張靜江,結果是這裡石壁下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洞窟全都暴露了。
石壁之前的路分為兩條,一條向左一條向右,向左的路沿著土溝向下,那裡遠遠看去有幾個比較小的石窟,向右的那條路是在石壁之間人工鑿出來的路,通過一個鏤空的石窟向上而去。
張靜江搶先一步走上了右側的那條路,眾人跟了上來,朱發魁問道:「江哥,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哪。」
張靜江一愣,隨即回答道:「沒有原因啊,只是感覺而已。」
朱發魁閉嘴了,在這種事情上,他願意相信張靜江的判斷,他不做聲,其他兩人也不做聲,大家跟著張靜江在石窟洞中穿梭向上走,這個石窟的頂部有鏤空的地方洞窟之內並不黑暗,且道路似乎也被整理的很乾淨。
沿著石階向上走,眾人終於看到了洞窟之中的牆壁上刻畫的壁畫,這些壁畫有些顯然年代非常久遠,有的則是很新鮮,都是一些勞作的場景,想來是磨耳族人的生活經歷,有耕種、狩獵還有織造、挖礦等等。
年代久遠的的筆畫基本上在另一側,都是狩獵和建造的場景,想來那是磨耳族的先民生活場景,上面的人物不一而足的都是左耳帶著耳環,所以一看就明白。
再往裡走就是一個巨大的洞窟,這個洞窟的頂部是由人工開鑿的四方型的通氣孔和采光孔,顯然洞壁並不厚,整個洞窟被佈置的像個祭祀的大殿,一張巨大的供桌之上擺在那裡,上面是一些罈罈罐罐。
四個人在這裡四處觀察了一下,有的人在看壁畫張靜江走近供桌,看到上面有黑色的印記,隱隱有血腥氣,供桌的後面則是以一面石壁,上面刻畫著一副壁畫。
這幅壁畫很是奇怪,那上面是一個奇怪的人,長著老虎的腦袋人的身體,週身散發著無數的光線,似乎這個人是發光的,而下面則是一群人在跪拜他,這些人一看就是磨耳部落的人。
「這難道畫的就是他們口中的白虎監兵的使者嗎,好像跟伊靈也不像啊。」張靜江暗道。
「這裡畫著一隻大老虎,它在吃人,這是什麼意思。」朱發魁喊道。
張靜江也去觀察其它的壁畫,發現這上面畫的東西的確是就如翻譯老者告訴他的一樣,上面有戰爭的場面,後來有磨耳族被驅逐的場面,原來磨耳族似乎是跟著一個人面蛇身的大神後面,但那個大神似乎被打敗了,於是磨耳族作為戰敗的一方被驅逐。
在後面就是族人艱苦跋涉的場景,然後就是一個散發著金光的人出現了,那個人正是正面供奉的虎頭人,但它的確是散發著金光,後面還有虎頭人領著磨耳族人前進的畫面……洞窟之內所有的壁畫大概就是這麼一些場景。
張靜江琢磨了一下,感覺這裡應該就是祭祀用的場合,他掃視了一下,發現洞裡面站著江伊靈和魁臣兩人,唯獨不見了朱發魁,忍不住呼喊他。
「阿標,你在哪裡。」
「噢,,,我在這裡」正面石壁的角落中傳來朱發魁的聲音,張靜江循聲而去,發現那裡竟然有一條通道,是斜向後,正面的石壁擋住了光線,他剛才並沒有發現。
朱發魁不一會就從裡面出來了,臉色並不好看,張靜江和江伊靈奇怪的看著他:「阿標,你跑裡面幹啥去了,那裡面是啥。」
「算了,你們別進去了,裡面全是屍骨,應該是一個墓葬。」朱發魁黑著臉道。
張靜江點了點頭道:「嗯,明白了,那老頭是說過他們有一個墓葬是在石壁之內的,看來就是這裡了。」
「江哥,你感覺這裡會有那塊絕靈礦石。」朱發魁問道。
張靜江有點尷尬,「我只是跟著感覺走而已,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墓葬。」他看向江伊靈道:「還是跟著你的感覺走吧,否則我又帶錯路了。」
張靜江承認自己把大家帶錯了路,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只好原路返回前往另一條路,張靜江落到了後面,他感覺眼睛發澀,身體不是太舒服,往前看了看才發現江伊靈的身體再次發出了淡淡的金光。
張靜江不由得再次落後了幾步,只有這樣身體之內的那種不舒服才會好點。
「這以後可咋辦啊。」張靜江對此苦惱不已。
……今天是國慶第一天,昨天漁夫更新了6章,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往後要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