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羅立凡心中升騰著滿腔怒火,面對著眾多的槍械,他也不敢輕舉亂動,將手中的手槍扔掉,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他身後的邢遠也蹲了下來,饒是邢遠身手超強,但面對這麼多武器,再加上還要照顧羅立凡,他也無可奈何。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圍的觀眾摸不著頭腦,一時間議論紛紛,那個摟著自己兒子的婦女見到這一幕,忙上前道:「你們搞錯了,他們是好人,是他們打倒的劫匪,救出我兒子的!」
「你也是同夥,抱頭蹲下,否則格殺勿論!」
「你們還是不是警察?」婦女聞言大吃一驚,歇斯底里的質問,「剛才我兒子被劫匪挾持,你們沒幾個人來救人,現在人救出來了,卻把我們當成劫匪,我要去向你們領導反映情況,我要告你們!你們根本就是殺良冒功!」
「混賬!」一個民警突然上前,一腳踹在婦女的膝蓋上,將其踹到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救了人卻被警察當成是劫匪!」
「是啊,太不靠譜了!早就聽說這裡自去年開始就亂得很,扒手、劫匪到處都是,老是傳出有遊客被搶劫、被偷東西,前個月還聽說有個女人被污辱了呢!先前我還不相信,這下我是真信了,這根本就是警匪一窩!」
「你們輕聲點,不要被聽到,被他們聽到恐怕也要被抓過去。只可惜了那兩個小伙子,這一進去恐怕要凶多吉少了!」周圍議論聲四起,羅立凡和邢遠兩人的聽力靈敏,幾乎一字不差的將那些議論聲收入耳中。羅立凡暗自歎了口氣,以眼前的情形來看,這裡還真是警匪一窩了,即使現場還有民警沒有淪陷,但那也只是個別情況。好,既然今天遇到這事,不如趁機鬧一場讓老爸立威,也還這裡一個清明!
打定主意,羅立凡忙向自己老媽秦美芬使了個眼色,秦美芬本想出來將自己身份報出來,跟那些民警理論,讓其放掉羅立凡和邢遠等人。但見兒子向自己使眼色,微微一怔後,慢慢擠出人群前去找電話準備打電話通知丈夫羅興邦。
羅立凡見老媽悄悄離開,心中鬆了口氣,暗道,還真看不出來老媽的領悟力這麼強,看來我們母子倆是心有靈犀了!
「老闆,怎麼辦?」趁著那些民警在驅趕周圍觀眾沒有人注意這邊之際,邢遠忙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別反抗,先跟著他們回去,等到時候會讓他們付出相應代價的!」羅立凡看著那些民警從金鞭溪中撈起那兩個劫匪,冷然道。「千萬別反抗,除非是生命受到威脅!」羅立凡怕邢遠耐不住,又鄭重其事的吩咐了句。邢遠如果真耐不住,突然暴起反抗,面對這麼多武器,很有可能會被射成篩子。
「在嘀嘀咕咕什麼,不要想著逃跑,落到老子手中,看怎麼讓你們生不如死,竟敢襲警奪槍殺人,真***活得不耐煩了!」那個剛在羅立凡面前瑟瑟發抖的民警,此時卻趾高氣揚的站在羅立凡面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突然狠狠一腳向羅立凡踢來。羅立凡見狀,忙低著頭讓過腦袋,手臂卻已經挨了一腳,幸好體質特殊,那人也是銀樣鑞槍頭,根本沒多少力氣,雖有些痛意但不是很嚴重。
「媽的還敢躲!」那人見自己沒踹中羅立凡的頭部,微微愣了愣後,突然大怒,再次飛起一腳依舊向羅立凡的頭部踹去。
羅立凡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右手不由自主的拽起拳頭,一陣辟里啪啦的輕響聲,如炒豆般,蹲在他身後的邢遠掃了眼四周的情形,抱頭的雙手微微下垂,眼中殺意熾烈。正當邢遠準備發作之際,羅立凡卻突然卸去右手的力量,突然一下子站起來,大聲道:「同志,請你們搞清楚,我並沒襲警奪槍,更沒殺人,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是我們兩人將人從劫匪中救出來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問那些沒有走掉的人。我現在很懷疑你們是不是跟劫匪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他這一站起來,又正好躲開了民警的一腳。儘管羅立凡想要大鬧一場,但他可沒有將腦袋給人踩的習慣。
「蹲下,***給我蹲下,雙手抱頭,否則格殺勿論!」那民警被羅立凡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忙後退了幾步,聲色俱厲的喊道。
其他民警也放棄驅趕周圍民警,向這邊過來,不過見羅立凡雙手抱頭又重新蹲了下來,大家齊齊鬆了口氣。「別理那些人了,先將人帶回去再說!」
「是,所長!」一干民警忙將羅立凡、邢遠幾個圍著,戴上手銬,那個婦女和小孩子也沒放過,還有幾個圍觀的人,一行人離開了金鞭溪,向金鞭溪派出所而去。
金鞭溪派出所距離事發地點,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一行人進了金鞭溪派出所,羅立凡和邢遠兩人被隔開帶進了一個審訊室,
羅立凡被安置在一個審訊室中,雙手被反銬著,四五分鐘過去,卻始終沒人來過問。羅立凡自然不急,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來說越是有利,他估計這會兒秦美芬已經打電話給羅興邦,很快就會有通知下來,到時候能免吃一些苦頭,羅立凡絲毫不懷疑這裡的民警會來刑訊逼供這一套。這些民警根本就是已經變質了,別說是刑訊逼供,說不定還會直接殺人滅口呢。
他正想著,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幾個聯防隊推門進來,走在最後面的是羅立凡那個老熟人,踢了羅立凡兩腳的傢伙。
「王哥,怎麼做,您先知會一聲!」
「哼,你們先給我按住了他,讓我踹幾腳,這次我看他怎麼躲!」那民警冷哼一聲,向手下一揮手。
「好勒!」那幾名聯防隊員忙嘿嘿一笑,獰笑著向羅立凡撲來,就欲按住羅立凡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