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再說,這不是祁長生的推脫之詞,他是真的打了再說的。羅立凡目瞪口呆的看著趟了一地的混混,一地打滾的混混,這場面實在太壯觀了些。混混都是拿了傢伙的,那些傢伙現在都安靜的躺在主人身旁,一動不動。
二十幾個混混,卻被祁長生三拳兩腳給打趴下了,個個打滾,呻吟聲震天。混混開來的吉普車還停在一旁,只有其中一輛已經見勢不妙,早早逃走了。
羅立凡怎麼也想不到祁長生身手這麼牛,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對付二十幾個手持傢伙的混混,三拳兩腳之下解決戰鬥。祁長生絕對是練過的,練得應該還是古武,不是散打跆拳道之類的,這點眼力羅立凡還是有的。
「這些人怎麼處理?」祁長生拍了下雙手,又恢復到那副輕佻的樣子,好像解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
「恐怕暫時還由不得我們來處理他們吧,剛才不是有輛車跑得飛快嗎,車裡的人應該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等一下還會有人來的。這些人就先讓他們在這打滾合唱吧,聲音聽多了感覺也挺不錯!」羅立凡微微思考了下,回答。可惜這裡眾目睽睽,要不然羅立凡不介意上些手段,從這些人口中撈出些什麼東西來。一堆混混,想必沒有多少骨氣可言吧,如果一個混混說自己頭可斷血可流誓死不出賣朋友,這不是可笑嗎!
「隨你的便,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手下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懶得思考。」
羅立凡無語,不過心中卻在感歎自己重生後,運氣好像有些逆天了。「對了,知不知道這些什麼人?還有如果警察來了,你準備怎麼解決?」
「這些是混混啊,一眼就能看出來,不至於連這個都問我吧。」祁長生不可思議的道,「警察來了再說吧,總有辦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祁長生說了等於沒說,羅立凡很不滿意,乾脆也不理他,跟劉昌俊、蔣安平四人進了第一人民醫院,讓祁長生在外面守著。
在總台,得知那人還住在醫院,問清了病房,羅立凡四人遂向病房而去。走廊上,蔣安平提醒羅立凡要注意祁長生,畢竟祁長生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在羅立凡身旁,羅立凡可不能傻呼呼的與其交心。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蔣安平也不想羅立凡出事。
羅立凡默然,蔣安平的話說的也在理,自己對祁長生確實一無所知,但羅立凡也不可能將祁長生往外推。不說別的,單祁長生那手漂亮至極的武功,就是個十分合格的打手。至於對祁長生的底細一無所知,羅立凡也只能擱著,等時間久了,總能找出些些蛛絲馬跡來。
「伯父,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良久,羅立凡笑笑。蔣安平遂不再說話,四人一路無語,來到病房前。敲門進去,這是個六人住的病房,羅立凡一眼便看見前日救的那人躺在窗旁的病房上,雙眼注視著窗外,連羅立凡四人進來都沒轉頭看一下。
羅立凡上前幾步,看了下那人臉色,見其已經出現正常的血紅色,顯然恢復不錯。這人體質還真不是一般好,被人腹部捅了一刀,流了那麼多血,沒過幾天就已恢復得差不多,不知道這人的體質跟自己現在這體質相比如何?羅立凡心中不由自主的興起這個問題,但沒有答案。
羅立凡微微咳嗽了聲,引起那人注意,終於轉過頭來,冷漠的看著羅立凡四人,眼中閃過幾分警惕之色。羅立凡甚至能感覺到他手上的肌肉微微跳了下。
這是怎麼樣一雙眼神,冷漠、嗜血、彷彿沒有一點人類感情在內。這是個有故事的人,羅立凡暗自猜測。這是個高手,不知道他和祁長生相比,誰更厲害些?羅立凡微微甩了下頭,驅散心中的雜念,「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是你們送我來醫院的?」那人聲音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羅立凡點頭,「那日適逢其會。不過真對不起,那日不小心引得你在潛意識狀態下出拳,加重了你傷勢,要不然估計你現在恢復的更好了。」
「謝謝,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請給我個聯繫地址。」說起謝謝時,那人眼中才稍稍有些情緒波動。
「不客氣!錢不錢的不要放在心上,我們也不缺那幾個錢。既然你已沒事,我們就放心了,不打擾你休息,告辭!」羅立凡說完轉身離開病房,也沒給那人留下地址,他認為沒這個必要。如果之前沒遇到祁長生,羅立凡或許還想千方百計結交眼前這位高手,但現在這種心思已淡了不少。
剛出病房,突聽一陣腳步聲,幾個護士正向外跑,「快去看看,外面來了很多警察,還有很多混混被人打倒在地上了。」護士們的熊熊八卦烈火在燃燒,竟然不顧上班時刻跑出去看熱鬧了。
羅立凡四人相視一笑,「羅少,還真讓你猜對了。先是來混混,被放倒後,又來了一堆警察。估計這些警察來此不是抓那群混混的,而是來抓我們幾人!不知道,那位祁長生準備怎麼應付隨之而來的警察呢,難道也是先打了再說?」
「這不可能吧,祁長生膽子這麼大,敢對警察們也先打再說?襲警可是要被當場擊斃的!」蔣安平不相信祁長生膽大包天,敢打警察。
「我倒覺得劉老闆說的有些可能,這祁長生從開始出現就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是有所憑恃的。祁長生不是自詡國士無雙,願長隨我左右,為我打下大大一片江山嗎?要想讓我高看一眼,他得拿出點東西來才行吧,現在警察上門了,他不是就有表現機會了,正好可以證明給我看他的能力。」羅立凡悠悠道。
羅立凡話音一落,只見一個醫生從外面進來,一臉驚愕,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警察們被人打了,一下子被打倒了五個,天哪……」
「還真敢打警察?」蔣安平瞪大了雙眼。
「羅少更是厲害,早就算準了祁長生的做法,帶著我們進了醫院裡,否則我們在外面,恐怕少不得一些麻煩。」劉昌俊對羅立凡佩服不已,讚道。
「這人在錦江市應該有些人脈吧,不然絕不敢打警察,我們在一旁遠遠看著就行,就讓祁長生一個人證明他到底是無雙國士還是神經病一個吧!」
羅立凡四人來到醫院大廳門口處,看著遠處十幾個警察將祁長生圍在中間,其中警察手中更是已掏出手槍,現場氣氛好像很緊張。羅立凡雙手插兜,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祁長生應該不是神經病,雖然這人有時候看起來像神經病,但實際上卻清醒的很。應該有自己的辦法去解決眼前的事吧,嗯,希望不是坑爹貨,不然又要打電話給家裡,請二姑夫出手幫忙了。
「他是誰?」
羅立凡正看著,耳旁響起一冷漠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位被自己救起的仁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旁的。
「不知道!只知道他叫祁長生,說是要跟著我打天下!」
「跟著你打天下?」那人萬古不變的語氣終於發生了些變化,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他不等羅立凡回答,「我沒辦法還你那筆錢,我不想欠人東西,我為你做三年事,抵消那筆錢,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我說過了,我不用你還那筆錢!」
「我不喜歡欠人東西,特別是錢。」那人很固執,好像羅立凡非得答應不可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會做些什麼?」
「邢遠,只會殺人和開車。」
「殺人?」羅立凡聞言吃了一驚,周圍的人俱都向他看來,羅立凡不敢再隨意討論這個話題,他忽然對邢遠的職業很感興趣,難道他是職業殺手?
「放心,目前還沒做過犯法的事情。至於以後會不會?那就要看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不過我會按規定付工資給你,工資多少我現在還沒確定,等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