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妃,421.南詔女王遇刺
421。ai愨鵡琻南詔女王遇刺
定王府書房裡,墨修堯葉璃和徐清塵等人正坐著議事,門外秦風前來求見,「王爺王妃,秦風求見。」
葉璃微微凝眉道:「進來吧。有什麼事?」
秦風踏入書房,掃了一眼書房中的眾人徐清塵鳳之遙韓明月等人都是王爺王妃信任的人,當下也不再猶豫沉聲稟告道:「墨景瑜方才秘密去城中一處小茶樓見了一個人。屬下懷疑此人可能是墨景黎。」
墨修堯挑眉問道:「人呢?」
秦風有些慚愧的低頭道:「被他溜走了。那處茶樓很可能是墨景黎在璃城的秘密據點,請王爺責罰。」等到定王府的人潛進去的時候整個茶樓早已經人去樓空。很明顯那時特意佈置的地方,還有這隱秘的暗道可以讓人逃離。墨修堯擺擺手,淡然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也怪不得你們。能確定是墨景黎麼?他找墨景瑜想要幹什麼?」
韓明月笑道:「墨景黎現在還敢跑到璃城來,他的來意不言而喻。至於墨景瑜…只怕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墨景黎的手中,被他要挾了吧。」徐清塵點頭,也贊同韓明月的意見。看向墨修堯和葉璃道:「這段日子還是讓小寶小心一些的。」雖然墨景黎可能更恨墨修堯和葉璃一些,但是介於兩人的能力想要對他們不利實在是難上加難。而還未長大的墨小寶自然就會成為最明顯的弱點。
葉璃鄭重的點了點頭,記下了徐清塵的提醒。事實上她也正打算多加派一些人保護墨小寶。不管墨小寶在聰明伶俐,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而已。
鳳之遙皺眉道:「墨景黎現在倒是變聰明了,連定王府的暗衛都抓不住他。」
韓明月笑道:「不是變聰明了,而是驚弓之鳥怕死罷了。他若是真的變聰明了,就絕不會到璃城來。」冷皓宇有些擔憂的道:「他能潛入璃城,至少證明他手下也不是一點可用的人都沒有。我怕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只怕是想要和定王府同歸於盡。這樣的人總是危險的,還是盡快抓到他為好。」
眾人齊齊點頭,蠢材不可怕,聰明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認為聰明而且不怕死的瘋子。因為你很難推測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聽了冷浩宇的話,墨修堯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徐清塵看了他一眼,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打算了?」墨修堯淡然一笑道:「不過是一個墨景黎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本王自有打算。還有幾天就到麟兒和心兒的週歲宴了,這上面你們還是多費些心思。今年來的人似乎不少?」
鳳之遙點頭笑道:「不錯,除了如今已經在璃城的北戎大楚和西陵的使者以外,南詔女王和王夫,北境赫蘭公主還有西域諸國的使者都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就會到達璃城。」
「看來清柏和張起瀾在西陵做得不錯?」墨修堯撫著下巴笑道。西陵皇城地處極西,與西域諸國接壤。但是一直以來西陵和西域諸國的關係大多時候都是處在敵對狀態,不要說諸國主動派使者來道賀了,很多時候連兩國通商的路都是時斷時續。早些年西域和中原的商路還都是定王府和西陵達成協議維護的。直到西陵北方大部分地區被墨家軍拿下,中原和西域之間的交流才算是真正的暢通起來。
徐清塵淡笑道:「聽說開始也打了幾場。現在定王府眼看著如日中升,就算是西域人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會派使臣前來道賀也是自然的。對了,清柏他們這次也跟這西域的使節一起回來。大約還有兩天就到。」
徐清塵點頭道:「那…西域使者的事情就交給清澤安排?」正好徐清澤和徐清柏也是兄弟,有什麼問題也好互相交流。
徐清塵和徐清澤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議完了事情,眾人都退了出去,葉璃才看向墨修堯問道:「墨景黎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墨修堯將她攬入懷中,輕聲笑道:「不用緊張,小寶身邊跟著的人也不少。他自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真碰上墨景黎,誰吃虧誰佔便宜還不一定呢。」
葉璃皺眉,不滿的道:「他還是個孩子。」
「在定王府,過了十歲就沒有孩子了。阿璃,咱們不可能永遠都跟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要自己獨擋一面的。」葉璃沉默的歎了口氣,雖然明白墨修堯是為了墨小寶好,但是對於一個曾經生在春風里長在紅旗下即使出身軍旅世家也依然還是像正常孩子一樣長大的幸福孩子,葉璃是很難接受這種將兒童當大人用的情形的。在她前世十歲的時候,還在大院裡跟著一群
丫頭小子唧唧咋咋的胡鬧呢。
但是現在的情形卻容不得墨小寶慢慢成長。以墨修堯的性情和打算,很明顯的打算早日將定王府交給墨小寶去承擔,自己逍遙世外。為了防止哪一天某人突然撒手不管讓墨小寶手忙腳亂,現在就開始培養墨小寶是正確的選擇。
「阿璃不用擔心,小寶也是我的兒子。」直到葉璃擔心小寶的安全,墨修堯輕聲安慰道,對於葉璃的過度擔憂很是無奈。墨小寶再怎麼混蛋也是他的兒子,他這個做爹的總不會弄死自己的兒子啊。難道他平時怎麼的對墨小寶太差了,才讓阿璃如此擔憂麼?定王殿下難得的有些心虛的自省。
葉璃淡淡笑道:「我知道,只是還是忍不住擔心而已。你知道的…理智跟感情有的時候本身就是兩回事。」別說墨小寶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就算他跟墨修堯一樣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做母親的該擔心還是要擔心的,「既然你心中有打算了,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會好好照看麟兒和心兒的。」如果墨景黎真的喪心病狂,有危險的未必就只有墨小寶,麟兒和心兒同樣也有危險。
「我保證墨小寶會平安無事。」墨修堯鄭重的承諾道。
「嗯,我知道。」葉璃點點頭微笑道。
「啟稟王爺王妃,出事了!」門外,秦風匆匆進來臉色很是難看的道。
葉璃起身,「怎麼了?」秦風素來穩重,若不是出了大事,絕對不會如此魯莽失儀的直闖書房。秦風沉聲道:「南詔女王在璃城不遠的地方遇刺,女王和小王子失蹤了!」
「什麼?!」不僅是葉璃,就連墨修堯臉上都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墨修堯想了想,皺眉道:「南詔女王怎麼會帶著王子一起來璃城?」去年,安溪公主在中原生下了一個小王子,當時葉璃和墨修堯都不在璃城。現在那孩子還不過半歲,按理說,就算南詔女王親自來璃城道賀,路途遙遠也不會帶著小王子才對。
秦風道:「安溪公主和王夫去年離開璃城以後並沒有回國,而是繼續在中原遊歷。原本正打算回國,聽到定王府要為小世子和小公主舉辦週歲宴,便帶著小王子折返回來了。沒想到,在距離璃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遭到了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刺殺。王夫重傷,女王和小王子下落不明。」
「王夫在哪裡?快請他進來。」葉璃連忙道。
很快,南詔王夫普阿就走了進來,果然原本華麗寶藍色南疆服飾上血痕斑斑,普阿手臂和臉上也都有傷痕,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戰。
「定王,定王妃。」因為安溪公主和葉璃的關係不錯,普阿與墨修堯葉璃也還算熟悉,當下也不客氣,焦急的道:「定王,王妃,請你們救救安溪和孩子!」說著就要往墨修堯和葉璃跟前一拜。南疆的男兒其實是極其傲然的,輕易不會向人下跪。妻子和兒子的失蹤讓這個南疆男人已經驚慌失措了。
墨修堯連忙伸手扶住他,沉聲道:「普阿,你放心。只要南詔女王還在西北,本王保證能夠找到他。這件事…定王府也會給南詔一個交代。」
墨修堯天生有一種能夠安定人心,令人信服的力量。聽到他這麼說,普阿也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道:「在下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請定王吩咐便是。只要…安溪和孩子能夠平安回來。」
墨修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坐下,將當時的情形說給本王和王妃聽。然後去客房好好休息,你也傷的不輕。」
普阿重重的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將遇刺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這半年安溪公主和普阿二人帶著孩子四處遊歷,這半年裡中原三方勢力混戰,安溪公主接受了葉璃和墨修堯的意見也不參與其中。南詔國內本身也沒有什麼事,兩人也就沒有記著回去。這一次聽說定王府要準備為兩個小世子和小公主辦週歲宴,以南詔和定王府的交情自然不可能不參加。於是原本已經打算反悔南詔的兩人有折了回來。卻沒想到在璃城不遠的一處人煙稀少的官道上遇到了伏擊。普阿帶著手下的侍衛拚死血戰,但是對方的人手不少而且個個身手不弱。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開始就落了下方,最後安溪公主和孩子便被人擄走了。
聽了普阿的話,墨修堯和葉璃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漸漸有了個底。葉璃叫來了墨總管請普阿下去休息,普阿剛出門聞訊趕來的鳳之遙等人也正好趕到了。
「我就說,那個墨景黎肯定要出什麼ど蛾子!」冷浩宇低咒道:「不過,他綁架安溪公主幹什麼?就不怕驚擾了定王府引起我們的警覺麼?還是墨景黎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將定王府
視如無物?」
韓明月皺眉,看向墨修堯道:「綁架安溪公主沒有任何意義,墨景黎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要破壞定王府的這次週歲宴。如果來參加宴會的各國使者都遇刺或者出了什麼事情……」各國使者是在定王府的地盤上出的事情,就算不關定王府的事情,只怕定王府也必須給各國一個交代。
鳳之遙沉聲道:「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止會對安溪公主下手了。還有馬上要到達璃城的赫蘭公主,還有那些西域使者。」說白了,墨景黎就是想要定王府難堪。
葉璃垂眸想了想,沉聲道:「鳳三,你告訴墨華,派出定王府的暗衛前去迎接各國使者,務必讓這些使臣都安然到達璃城。另外,駐紮在璃城附近大營的兵馬,調出五萬人,分成五百人一隊,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邏璃城方圓百里內的地方。傳令麒麟,兩隊駐守璃城,另外四隊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駐守璃城周圍,有什麼事情以便隨時支援。」
「是,王妃。」鳳之遙點頭領命。
「南詔女王的事情,你們怎麼看?」墨修堯問道。眾人默然,半晌,冷浩宇才低聲歎道:「只希望墨景黎…想要跟我們談條件的話,就暫時不會傷害安溪公主。不然……」南詔女王和唯一的王子若是死在了璃城,對定王府和南詔的關係可沒有什麼好處。
「我們盡力派人四處搜尋吧。」鳳之遙聲音也有些凝重。
葉璃點頭道:「吩咐下去,千萬要小心,必須確定安溪公主和小王子的安全。」
韓明月道:「安溪公主也不是尋常人物,墨景黎帶著這樣一個女子還有一個不滿半歲的孩子在璃城附近走動,不可能不露出一點馬腳。王妃也不必太過著急。」葉璃想了想,道:「那麼,這件事就交給明月公子了。」韓明月曾經是大楚最大的情報組織的頭子,論找人他應該比別人更有經驗一些。
韓明月拱手笑道:「必不辜負王妃所托。」
葉璃輕歎了口氣道:「有勞公子了。」
璃城外某處山洞裡,安溪公主從昏睡中醒來,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鋒芒,瞬間恢復了清醒,連忙朝周圍看去。
「你在找他麼?」一個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幾分惡意和嘲弄。
安溪公主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長著濃密的鬍鬚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手裡正抱著一個抱著襁褓裡的小嬰兒。他抱孩子的姿勢並不熟練,也並不在意。只是一隻手隨意的抱著襁褓,幸好孩子已經睡著了,才並沒有苦惱。
「朔兒!你是什麼人?!」安溪公主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安溪公主認真去想時又發現自己記憶中根本沒有這樣的人。
男子似乎愣了愣,才冷笑道:「南詔女王真是忘性大啊,朕記得咱們上一次相見也沒過多少時間啊。」
「朕?」這個詞是中原皇帝的專用自稱,安溪公主楞了一下,再認真一看,有些遲疑的道:「你是…墨景黎?」不怪安溪公主沒有將他認出來,安溪公主本就沒有見過墨景黎幾面。而且,眼前的男人除了身高以外沒有任何一定像當初那個高傲又陰鷙的大楚黎王。原本可稱得上英俊的臉已經變得蠟黃而枯瘦,雙眸裡更是充滿了暴戾和隱隱扭曲的瘋狂,還有那令人感到十分違和的彷彿土匪寨裡的山大王的鬍鬚。說他是從哪個山裡跑出來的土匪都沒有人會懷疑。
墨景黎看著安溪公主,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是墨景黎!真是沒想到南詔女王還能記得朕!」
安溪公主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他手裡的孩子,因為他瘋狂的大小,沉睡中的孩子已經開始掙扎起來,顯然馬上就要醒了。
「你先把孩子給我。」安溪公主定了定神道。
「孩子?朕憑什麼要聽你的?」墨景黎高高在上的盯著安溪公主問道。安溪公主沉聲道:「朔兒還小,聽不懂大人的話。他醒來一定會哭的,你總不希望他的哭聲將定王府的人引過來吧?」
果然,安溪公主話音未落,孩子已經撇了撇小嘴,抽泣起來。眼看著就要放聲大哭,墨景黎這些日子的逃亡下來,最煩得便是這些哭鬧不休的聲音,當下怒道:「閉嘴!」
才半歲的嬰兒哪裡能聽得懂他的警告,當下放聲哇哇大哭起來。墨景黎狠狠地瞪了安溪公主一眼,一抬手將孩子扔了出去,安溪公主嚇了一跳,連忙一躍而起接住了
半空中的孩子。落回地上,安溪公主驚魂未定的輕輕拍著孩子,「朔兒…朔兒乖,不哭……」
「立刻讓他閉嘴!否則別怪朕不客氣!」墨景黎冷聲命令道。安溪公主側首看了墨景黎一眼,沒有答話只是低聲溫柔的哄著懷裡的孩子。到了母親的懷裡,沒一會兒功夫,孩子的哭聲就低了下來,慢慢的抽泣著又睡了過去。
看著孩子睡了,安溪公主才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塊平坦乾燥的地方將孩子放下,還在周圍撒上了一圈驅蛇蟲的藥。身為南疆人,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直到安置好了孩子,安溪公主才走向站在洞口的墨景黎,平靜的道:「楚皇將本王抓到這裡來,所為何事?」
墨景黎充滿惡意的看著安溪公主,冷笑道:「所為何事?沒事朕就不能抓你麼?」
安溪公主搖搖頭道:「本王自是不信,楚皇若是不為了什麼事,一開始就可以殺了本王,何必等到現在?是為了…定王府?」這並不難猜,墨景黎雖然是被大楚的太皇太后和臣子們罷黜,但是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和定王府的戰爭上。如果不是被定王府打的一敗塗地,大楚的那些臣子就算長了十個膽子也不敢在江南反了墨景黎。
墨景黎盯著她道「你倒是聰明,難怪當初舒曼琳那個女人鬥不過你。只可惜…你再聰明落到朕手裡也沒用了。要怪,就怪你多事跑到璃城來吧。」
安溪公主不再說話,以她的機警靈慧自然看出來墨景黎的不正常。如果墨景黎鐵了心要殺她的話,說什麼都沒有用,她身為南詔女王更不會去做屈膝求饒的事情。
但是安溪公主這樣的平淡卻反而惹怒了墨景黎。墨景黎盯著她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你那個什麼王夫一定會來救你?沒錯,他是逃走了,但是…你覺得定王府的人就一定能找到你麼?就算能找到你…這個孩子,還不滿週歲吧?他撐得到那時候麼?」
安溪公主淡然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墨景黎笑道:「不想怎麼樣,朕就想看看,定王府到底有多厲害。」
安溪公主閉著眼睛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抓我,只是想要引開定王府的注意力。你是想要做別的事情…你想要對定王府的人不利。」
墨景黎偏著頭打量了安溪公主許久,才歎息道:「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比起棲霞那個蠢貨實在是強太多了。當年…朕怎麼就看上了那個蠢貨呢?」
安溪公主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棲霞公主被葉璃派人送回璃城的時候身上的重傷依舊未癒,更不用說那癡癡傻傻的彷彿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的模樣。雖然對這個不聽話的妹妹萬分生氣,但是看到她被付出了一切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害成那副模樣,安溪公主還是忍不住痛恨起墨景黎的無情。
「你既然知道了,就給朕乖乖的呆著。說不定朕心情好了,就放你們一馬。若是不老實…朕保證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寶貝兒子死的很難看!」墨景黎居高臨下的盯著安溪公主,冷酷的笑道。彷彿想到了什麼,墨景黎眼中閃過一絲敵意,笑道:「我才這會兒定王府的人都在到處找咱們呢。不過…你放心,他們是絕對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敢過來,除非他們不想要你的命了。對了,如果你想要逃走的話,也可以出去試試看。」
說完,墨景黎便不再理會安溪公主,大搖大擺的往洞外走了出去。
看著墨景黎的身影在洞口消失,安溪公主慢慢的移到了洞口,很快,她就明白墨景黎為什麼不怕她逃走了,也不怕定王府的人找到了。這個山洞竟然開在一處懸崖的半腰上,懸崖底下是一片廣闊的幾乎看不到邊兒的湖面,如果只有一個人,她還可以賭一把直接從懸崖上跳下去,但是帶著個孩子,她確實是沒辦法自己逃走的。
沉默的看了一眼懸崖下的湖面,她對西北並不十分熟悉,一時間也猜不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沉吟了一會兒,安溪公主轉身走回了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