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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衛城失守,定王回 文 / 鳳輕

    又是一場苦戰,等到天色已晚的時候終於好不容易再次打退了西陵大軍的時候,就連慕容慎也已經受了一些輕傷。兩人站在城樓上,望著漸漸退去的西陵大軍,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卻愉快的笑容。

    笑容未落,南侯又不由得皺起眉來,沉聲道:「慕容將軍今晚且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由老夫擔著。」慕容慎連日勞累,由受了傷。若是再不歇息只怕就真的要倒下了。慕容慎皺眉,望了一眼遠處的西陵大營道:「我只怕西陵大軍今晚還會偷襲。」這兩日,西陵大軍的攻勢明顯的猛烈急躁了許多。而衛城的守軍經過連日苦戰,所能承受的壓力也已經頻臨極限。只要西陵大軍再來幾次強攻,只怕衛城就要受不住了。

    南侯淡然一笑道:「放心便是。不是還有本侯守著麼?慕容將軍放心去歇著便是。」

    慕容慎也明白南侯的好意,點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侯爺了。」

    南侯點點頭,淡笑不語。

    西陵大軍大帳,雷騰風一邊查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勢,一邊皺眉道:「沒想到,南侯和慕容慎竟然這麼能打。」今天這一場惡戰,不只是慕容慎有損傷,就連雷騰風在亂軍之也受了一點輕傷。不過,無關大礙罷了。

    雷振霆卻是毫不意外,淡然道:「南侯當年也是大楚的一員名將,以戰功封侯。慕容慎少年時更是墨流芳手下數一數二的猛將。他們二人聯手,以你之能,想要攻破衛城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得到的。」

    被雷振霆如此說,雷騰風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道:「請父王指教。」

    看著雷騰風,雷振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雖然只有雷騰風這一個兒子,但是比起墨流芳來他卻顯然不太會教導兒子。雷騰風不是不優秀,只是比起墨修堯來他還不夠優秀而已。但是也正是這樣,才讓人心更加的不服和鬱悶。而雷騰風也同樣不好過,他的年齡和墨修堯相仿,但是世人卻極少會有人那他跟墨修堯相比較。只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雷振霆道:「南侯和慕容慎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你加緊攻城,一定能在墨修堯趕回來之前攻下衛城。這個你不必著急。不過……你想收服南侯和慕容慎?」

    雷騰風心一跳,低頭道:「兒子……兒子只是覺得這兩人都是難得的人才……」

    雷振霆無奈的苦笑,擺擺手道:「父王並非不同意你收服一些能幹的人為自己所用。而是……要看看你想要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南侯和慕容慎,你壓不住他們。」

    雷騰風挑眉,臉上露出一絲不服氣的神色。雷振霆淡然道:「這兩個人都稱得上是百戰名將,慕容慎性情高傲想要壓住他除非你有絕對強於他的能力,他還是墨流芳的舊部,對墨家軍天生便更多幾分好感。如今重新歸附墨家軍只會更忠心。更何況,慕容慎唯一的女兒,嫁給了冷淮第二子冷皓宇。而冷皓宇是墨修堯身邊僅次於鳳之遙的親信。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慕容慎會效忠於你?至於南侯,他比慕容慎更不好對付,雖然這些年早已經沉寂,名聲不顯。但是年輕時候的傲氣絕不下於慕容慎之下。所以,臨陣投敵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雷騰風未受傷的手緊緊地攥起,其實父親說了這麼多他並非不明白。只是聽在他的耳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他能力不足,所以收服不了慕容慎和南侯。聽到父親這麼說,在雷騰風心無異於父親當面說他無能。

    「孩兒無能,請父王恕罪。」雷騰風垂眸,沉聲道。

    看著他這模樣,雷振霆卻也只能歎息。半晌才道:「這不怪你,別想那麼多。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拿下衛城。」雷騰風整了整神色,點頭道:「父王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

    深夜,衛城佇立在空曠的原野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模樣。夜色下,墨家軍的士兵挺立在城樓上,堅定地守護者這一座小城。黑暗,一路人馬悄無聲息的靠近城牆附近。黑衣人悄悄的往城樓上爬去。

    「嗖!」一支箭從暗處射出,爬到牆上的黑衣人悶哼一聲頹然落地。城頭上一道亮光燃起,原本寂靜的小城立刻又熱鬧了起來,片刻間廝殺聲和血腥氣瀰漫了整個原野。

    這一場夜襲,一直持續到天將明的時候。已經苦戰了數日的墨家軍士兵終於有些撐不住了。沉重的巨木撞開了衛城的大門。一番苦戰,雙方皆是損失嚴重,到天明的時候,南侯終於下令墨家軍將士撤出衛城。

    領兵入城的雷騰風望著墨家軍絕塵而去的聲音,眼閃過一絲冷芒,沉聲吩咐道:「追!取得南侯和慕容慎的人頭,賞黃金萬兩。」

    「世子,王爺吩咐……」跟在雷騰風身邊的將領猶豫了一下,忍不住低聲勸道。雷騰風目光如刀,冷聲道:「現在是本王領兵!稍後本王自然會與父王解釋。墨家軍落荒而逃,我軍正應該趁著士氣正盛,乘勝追擊。」

    「可是……」

    雷騰風厲聲道:「住口!這是本王的命令!」

    無奈之下,將領只得點頭稱是,「末將領命。」

    雷騰風一馬當先,率領西陵大軍穿過衛城,繼續追擊撤走的墨家軍。不多時,跟在後方的雷振霆到了衛城,卻沒有看到雷騰風的人,神色不由得一沉,問道:「世子何在?」

    底下眾將領左右對視了幾眼,才有一人出列,稟告道:「啟稟王爺,世子率軍追擊南侯和慕容慎去了。」

    聞言,雷振霆臉色一變,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書案上,怒道:「放肆!本王吩咐過他不要輕舉妄動!」將領為難的道:「但是世子……。」

    雷振霆看著下面略帶著無奈的眾將領,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雷騰風是鎮南王世子,也是鎮南王府的唯一繼承人。這些將領自然不敢不聽他的吩咐,如果他執意要做什麼,自然也不敢真的攔住他。雷振霆本就是一代奇才,只要略一想便明白了雷騰風突然這麼衝動的原因所在,還是因為自己之前對他的那番勸告。只怕雷騰風根本沒有將那番勸告聽進去,反而是認為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看輕了他的能力。

    「王爺,現在該如何是好?」下面的將領低聲問道。

    雷振霆想了想道:「右將軍,數帶五萬人馬接應世子。」想了想,雷振霆又道:「如果世子獲勝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世子陷入了陷阱,你將他救出來吧。」

    右將軍出列,沉聲道:「末將遵命!」

    此時的雷騰風卻是當真陷入了陷阱之。通往飛鴻關的狹窄山道上,雷騰風帶著的數萬兵馬被圍困在山道之進退兩難。慕容慎和南侯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並肩而立,慕容慎冷笑著看著下面憤怒莫名的雷騰風。慕容慎從旁邊的士兵手接過弓箭指向了雷騰風,一邊笑道:「丟了衛城,卻殺了西陵鎮南王世子,也算是一個收穫了吧?」鎮南王雷振霆只有雷騰風一子,而雷騰風的兒女在一年多以前被定王殺的差不多了。如果雷騰風死了,對雷振霆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南侯伸手攔下了他要放箭的手,搖頭道:「不行,要是現在殺了雷騰風,雷振霆肯定會發瘋。」

    「那又如何?」慕容慎揚眉道。

    南侯無奈的苦笑道:「你別忘了衛城還有十幾萬普通百姓。雷振霆確實不像北戎一樣殺虐尋常百姓,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殺。」喪子之痛足以讓雷振霆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殺了雷騰風他們只怕就要直面雷振霆了。到時候只會敗得更快。

    「南侯的意思是?」慕容慎能縱橫沙場,自然不會只憑借一身武力,很快就想明白了南侯的一絲。笑道:「這山道易守難攻,咱們將雷騰風困在裡面,讓雷振霆投鼠忌器,正好可以多拖幾天。」南侯捋著美髯,點頭笑道:「正是如此。」

    「南侯,慕容慎!出來說話!」被圍困在山道上進退兩難的雷騰風沉聲吼道。他確實沒想到南侯和慕容慎退出衛城的時候竟然還留有餘力,自己貿然帶著不足十萬兵馬追來,竟然上了這兩人的惡當。其實這樣狹窄的山道,自己貿然竟然就已經是一種錯誤了。冷靜下來的雷騰風為了自己的一絲衝動暗暗後悔不已。

    慕容慎朗聲大笑道:「鎮南王世子,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雷騰風仰頭看著不遠處居高臨下的慕容慎和南侯,沉聲道:「要刮要殺悉聽尊便!」

    慕容慎不屑的輕哼一聲,笑容滿面的看著雷騰風道:「有點意思,鎮南王素來精明冷靜,沒想到到有一個如此熱血的兒子。昨天鎮南王世子不是還要本將軍和南侯歸降西陵麼?現在……鎮南王世子要不要考慮歸降我定王府?」

    雷騰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咬牙道:「慕容慎,你敢羞辱本王!」

    南侯笑容和藹,淡淡笑道:「雷世子,你昨天的話,對本侯與慕容將軍來說也無異於羞辱。既然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出口?」雷騰風默然不語,慕容慎笑道:「那不是因為鎮南王世子自信滿滿一定能大敗咱們麼?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卻換成他自己被圍困了。可惜……西陵鎮南王英雄一世,卻生了一個如此草包的兒子。」

    慕容慎這話,卻讓雷騰風的臉色一白。其實以雷騰風的能力怎麼樣也稱不上是草包。只是這世上本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雷騰風從小便在自己父親的光環下長大,可以說被襯托的黯然無光。如此一來,慕容慎這無心的嘲諷就成了他不能承受之重。

    只見雷騰風慘笑一聲道:「慕容將軍說得對。父王英明一世……卻只有我這一個草包一般的兒子。當真是丟了父王的臉面……本王兵敗至此,還有和面目見我西陵將士……。」說著,舉起手的長劍便往脖子上抹去。

    「這……」慕容慎也是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隨便便一句話竟然能讓雷騰風心生死志。鎮南王的兒子有這麼脆弱麼?冷皓宇從小到大被罵了多少句紈褲,草包,浪蕩子也還是活蹦亂跳的啊。

    「砰」的一聲,雷騰風身邊的侍衛驚嚇之下連忙拔劍擋住了雷騰風的劍鋒,叫道:「世子,那慕容慎一派胡言,你何必放在心上。你如此輕易便丟了自己的性命,怎麼對的起王爺,你可是鎮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啊!」

    雷騰風愣了愣神,望著自己手的長劍出神。其實剛剛拔劍自刎也是一時衝動和悲傷失意迷了心竅罷了,此時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手的劍心頭也是一陣陣的發涼。

    慕容慎看到雷騰風沒事,也鬆了口氣朗聲嘿嘿冷笑道:「本將軍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鎮南王世子竟是個逃避失敗的懦夫麼?」雷騰風被這麼一下,立刻冷靜了下來,沉聲道:「多謝慕容將軍教誨,本世子一時迷障了。這次是本世子輸了,不過……本世子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若是讓本世子生離此地,必抱此仇!」

    慕容慎看看下面一臉堅定的雷騰風笑道:「這小子有點意思。」

    南侯笑道:「被鎮南王保護的太好了,經過此次若是還活著,想必會有不小的長進。」

    不多時,西陵右路將軍便率領兵馬趕到,雙方自然又是一陣激戰。雖然墨家軍人馬疲乏,但是仗著地形之利卻也和西陵大軍打了個旗鼓相當,在這小小的山道堅持了又是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當雷騰風終於傷痕纍纍的衝出墨家軍的包圍圈和西陵援軍回合,正想要反攻的時候,墨家軍的援軍也到了。

    墨家軍的援軍並不多,只有區區四五個人。為首兩人便是一聲白衣的墨修堯和葉璃。甚至墨修堯的馬背上還坐著昏昏欲睡的墨小寶。跟在兩人身後的鳳之遙,雲霆和卓靖。雖然並沒有看到增援的大軍,但是雷騰風卻再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墨修堯等人,南侯和慕容慎也鬆了口氣,「參見王爺,末將守城不利,請王爺恕罪!」

    墨修堯衣袖一拂,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將想要跪下請罪的兩人托住,「兩位已經盡力裡,不必自責。」墨修堯含笑看向對面虎視眈眈的雷騰風笑道:「雷世子,你是想要自己走還是留下跟本王敘敘舊?」

    雷騰風眼一閃,心底卻是激烈糾纏著。此事西陵大軍兵力佔有絕對的上方,若是強攻上去必定能一舉消滅南侯和慕容慎所部。但是……墨修堯和葉璃等人出現在這裡,會沒有帶援兵麼?雷騰風不信。但是如果墨修堯真的沒帶援兵,自己卻是白白的錯過了一個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

    心百般的煎熬,雷騰風盯著墨修堯也是左右為難。許久,他終究還是不敢賭,歎了口氣,沉聲道:「小王見過定王殿下。沒想到定王殿下來的倒是及時。」

    墨修堯含笑道:「雷世子過獎了,本王也是碰巧了。若是本王能在世子攻下衛城之前到來,才算是及時。世子,現在……是打算和本王動手麼?」雷騰風勉強一笑道:「小王自認不是王爺的對手,更何況,此時雙方已經十分疲憊,何不改日再戰?」

    墨修堯沉吟了片刻,終於點頭道:「如此,世子請。」

    雷騰風臉色微沉,點頭道:「小王告辭。」

    看著雷騰風帶著大軍退去,慕容慎挑眉道:「王爺帶了多少援兵來?」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他們手的兵馬是絕對並不過雷騰風的,雷騰風卻在這個時候離開,顯然是忌憚定王帶來的援軍了。

    墨修堯淡淡道:「援軍還在百里之外,本王就帶了咱們這幾個人。」

    「那雷騰風……。」

    「他以為本王帶了很多人,卻騙他沒帶人。」但是他卻真的沒帶人,所以,為將者太衝動了固然不好,太謹慎小心了也一樣不好。不過,雷騰風選擇此時離開到也不錯。雖然墨修堯沒有帶兵馬來,但是在亂軍之殺了雷騰風卻還是很簡單的。

    衛城,鎮南王暫住的書房裡。

    雷騰風肚子一人跪倒在地上,沉默不語。雷振霆聚精會神的看著手的折子,彷彿完全沒有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一般。許久,等到雷振霆手厚厚的一摞折子已經全部看完了,才抬起頭來掃了一眼雷騰風道:「起來。」

    雷騰風垂眸道:「兒子輕舉妄動,貪功冒進,險些落入定王府手。請父王責罰。」

    「責罰?」雷振霆冷笑一聲道:「本王只是說了你兩句你就能急沖沖的要去送死了,本王哪兒還敢責罰你?」聽了雷振霆的話,雷騰風更加羞愧起來,「兒子知錯。」

    「碰!」雷振霆一掌狠狠地拍在書案上,怒氣騰騰的道:「知錯了!你的知錯就是拔劍自刎?真是好有英雄氣魄,本王倒是生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好兒子,本王當真是自愧不如!既然你這麼不怕死,你還回來幹什麼?」雷振霆怒極,手一揮,旁邊牆上掛著的寶劍從劍鞘飛出,跌落到雷騰風面前。只聽雷振霆道:「你不是想自刎謝罪麼?本王給你個機會!」

    「父王,孩子知錯了。兒子一時糊塗,求父王原諒。」雷騰風當真是又羞又愧,忍不住紅了眼睛。跪在地上蹭著膝蓋到雷振霆跟前,抱住他的大腿哭道。

    看著已經年過而立的兒子如此模樣,雷振霆也是心一軟。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罷了,起來吧。」雷騰風這才看了雷振霆一眼,站起身來,「謝父王。」

    看著雷騰風無精打采的模樣,雷振霆心也有些愧疚。他自知兒子其實已經足夠出色,像墨修堯那樣的天才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是雷騰風從小便因為自己這個父親而嚴格要求自己,卻永遠也得不到應有的稱讚。做好了是他應該的,因為他是鎮南王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做錯了便是丟了鎮南王的臉。雷騰風本身並不是性格衝動的人,若不是被自己所給予的壓力逼得受不住了,原本是絕對不想向這兩天這樣衝動妄為的。

    「騰風……這些年,是父王對不起你。」雷振霆歎了口氣,沉聲說道。雷騰風不由得一愣,怔怔的望著雷振霆愧疚的神色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得吶吶道:「父王……兒子……。」

    雷騰風擺擺手道:「這些年,別人總是說鎮南王的兒子如何如何,卻一直都忘了你已經是個年過而立的大人了。也是父王的錯,父王一直總覺得,這些壓力未嘗不是讓你努力奮進的一個動力,卻沒有想過會讓你如此難以承受。」

    「父王,是兒子不能。」雷騰風低聲道:「兒子與定王年紀相仿,卻是連定王一絲的成就也比不上。兒子給父王丟臉了。」

    雷振霆苦笑道:「墨修堯……父王從未拿你和墨修堯比過。」

    雷騰風臉色一白,道:「兒子……卻是不配與定王相提並論。」

    雷振霆歎息道:「騰風,父王確實羨慕過墨流芳能有墨修堯這樣能力出眾的兒子。但是你要知道,定王能有今天的成就和能力,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天縱奇才,更是因為他自身所經受的苦難本就超乎常人。若是沒有十九年前的那一場災難,今天的墨修堯或許便是大楚的一代名將,意氣紛發逍遙度日而已。但是父王卻從來沒有希望你也經歷過那樣的災難,你明白了麼?」

    雷騰風點點頭,「兒子明白。父王……一直都在保護兒子。」在他二十歲以前,他當真是過的無憂無慮,可說是比西陵的皇子們更尊貴的存在。墨修堯十四五歲征戰沙場,十七八歲重傷頻死,苦苦支撐偌大的定王府,這些他都沒有經歷過。所以他也沒有立場去嫉妒墨修堯的成就和能力。他只能為自己的無能羞愧。

    雷振霆歎氣道:「或許是父王的保護反而害了你。但是即使如此,父王還是不希望你經歷那樣的痛苦和折磨。何況……騰風,父王從未對你失望過。」

    「父王……」雷騰風怔住。

    雷振霆笑道:「你是本王的兒子,本王認為你已經很好了。」

    「父王,兒子明白了。」雷騰風垂眸,掩去了目的水光,沉聲道:「兒子不會讓父王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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