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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血戰楚京,解圍 文 / 鳳輕

    因為黑雲騎的到來,原本看著唾手可得的勝利漸漸地又變得困難起來。原本已經漸漸開始潰敗的楚京也似乎突然之間變得力氣倍增。雖然北境大軍的人數依然是楚京是十倍以上,但是在這狹窄的城池街道上,人再多施展不開也是徒勞。更何況這些守城的楚軍對楚京的瞭解更是遠在這些北境蠻兵之上。即使他們無法將這些北境大軍逐出城外,一時半刻這些人想要完全佔領楚京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鳳之遙站在城裡的城樓上,從高處眺望這遠處城中的戰鬥,漸漸的發現大批的北境大軍放著守城的楚軍不敢,朝著城西瘋狂的撲了過來。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想要奪下西門?哪有那麼容易?」跟在鳳之遙身後的雲霆抱胸望著遠處蜂擁而來的北境兵馬,道:「他們是想要先攻下西門,斷了墨家軍進城的路。然後再來對付城中的守軍?」

    鳳之遙笑道:「不用擔心,臨走的時候王爺給我了一些好玩意兒。不過……」鳳之遙有些困惑的皺眉道:「這玩意兒好像有些危險,在城裡用只怕有些……」雲霆卻沒有這個顧忌,「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忌這些。等他們真的撲上來了,咱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啃的。」

    鳳之遙摸摸下巴,點頭道:「說的沒錯!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怎麼樣!那個誰……帶著你們的東西,堵住那些傢伙。」回頭招了招手,叫過來一個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麒麟小隊長。麒麟們自然也是興致勃勃,這東西他們到手已經有好些時候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用。得了鳳之遙的指令,小隊長一揮手,立刻帶著一隊麒麟各自抱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下城樓去了。

    城中,得到任琦寧的命令的北境士兵齊齊的撲向西門的城樓,卻在離西門遙遙在望的大街上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之後,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四起。北境大軍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麼會是就被炸的頭暈腦脹血肉橫飛。如果是中原人的話好歹還見過一些焰火煙花爆竹,北境蠻夷之地,在任琦寧整合北境之前差不多就過著比原始部落好一點兒的生活,哪裡見過這樣天崩地裂的巨響和殺傷力。許多北境士兵就嚇得只當是他們冒犯了天神,天神降下了巨雷了。被炸到的就不用說了,沒有被砸到的十之五六也被嚇得跪倒在地上不敢起來了。未開化的民族往往比中原民族更加畏懼天地。

    一輪爆炸之後,整個大街上一片硝煙味,地上也躺滿了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士兵。不遠處的城樓上,雲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這……這玩意兒是王爺給你的?」這也未免太過嚇人了一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麒麟那些傢伙將什麼東西沿街藏在了路上。那些北境人一進去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如果是葉璃在的話,必然會覺得這些效果也不過如此。那秘密的皇陵裡研究了好些年,做出來的最好的東西效果也連最初的手榴彈都比不上,更不用說如tnt這樣的烈性炸彈,一斤就能炸掉一棟六七層的樓的效果了。至於皇陵地宮裡研製的槍械,葉璃連拿都懶得拿出來了。無論射程還是精準度,比弓箭都不如。還是等再改良個四五代再說吧。但是對於這個時代還是會玩煙花炮竹的人們來說,這個效果依舊足夠驚悚了。

    鳳之遙木著臉點了點頭,同時也掩飾住了他自己心中的震驚。心中卻不由得暗罵墨修堯,有這樣的大殺器,早點拿出來啊。

    其實這絕對是冤枉了墨修堯了。現在這些東西可都是純手工製造的,更沒有形成什麼流水的生產線。一個月能做出來七八顆就算是高產了,但是這玩意兒殺傷力也並不是特別高。就剛才街道上那驚天動地的殺傷力,麒麟的人可是在街道兩旁安置了不下一百顆的東西。如此攜帶不便,生產成本高昂,在開闊地方扔一個還炸不死三個人的東西,短時間內墨修堯還真沒打算在戰場上廣泛運用。北境士兵只能算是倒霉了,這麼多人擠在這狹小的街道上,不炸他炸誰?

    北境人也不是完全的沒有頭腦,很快的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厲聲吼道:「這是中原人的詭計,不用怕。衝上去殺了他們!」北境人畢竟悍勇,有人帶頭很快就爬了起來,跟著領頭的人嗷嗷叫著往前殺了過去。兩邊的房屋上的麒麟們毫不意外,獰笑著將一個個黑色的物體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黑色的圓球落地,在北境士兵片刻的怔愕中轟然炸開,離得最近的人毫不意外地被砸飛了出去。

    然後街道上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中間還夾著這北境人的哭叫聲。等到爆炸聲停止,倖存的北境士兵終於再也忍受不了,紛紛丟盔棄甲的往遠處奔逃而去。

    城西劇烈的爆炸聲不知是整個楚京的人都聽到了,就連在城外的任琦寧也同樣聽到了。眼神不由一冷,問道:「怎麼會是?」

    很快就有人跌跌撞撞的從城裡出來稟告,「啟稟王上,墨家軍手裡有妖物。咱們的將士死傷慘重啊。」

    任琦寧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本王倒想知道是什麼妖物如此厲害!」

    稟告的士兵戰戰兢兢的道:「將士們根本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聽到驚天的巨響。然後許多人就渾身是血的死去了。」

    「你是說,你們連墨家軍的人都沒有看到?」任琦寧問道。士兵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們確實沒有看到墨家軍的人影。

    「混賬!本王不管墨家軍有什麼妖物。一個時辰內無比給本王奪下西門!」

    那士兵猶豫了一下,才道:「但是……許多士兵都說、說是天神降罪,所以才會降下天雷。根本不敢前去……」任琦寧冷笑一聲道:「天雷?萬里晴天哪來的天雷?若是有天雷就當先來劈本王。傳令過去,一個時辰不能奪下西城,就要領兵的統帥提頭來見!」

    「是!」

    看著傳訊的士兵一臉畏懼的離去,任琦寧鐵青的臉色更多了幾分扭曲和猙獰。天雷?!荒謬!墨修堯……你果然得到了先祖留下來的寶藏麼?任琦寧和譚繼之不一樣,他是在真正的隱世的大家族中長大的。周圍教導他的人都是一直效忠前朝的前朝舊臣。自然也看過許多的關於前朝的典籍,甚至是世間根本沒有的前朝真跡孤本。其中有一些前朝開國高祖的親筆手札,裡面隱晦的提過一些東西。原本任琦寧並沒有在意,畢竟高祖當年征服天下根本沒有用過那些東西。而之後的各代帝王也沒有見過有什麼厲害的神秘武器,到底是真是假也有待商榷。但是此時再聯想到前些年在西北境內關於前朝寶藏的事情,任琦寧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當時他正忙著鎮壓北境各個不服他的部落,但是依然派人去西北關注了這一件事。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寶藏,想要爭奪寶藏的各路人馬同樣是鎩羽而歸。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被墨修堯暗中得到了。

    「好一個墨修堯!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任琦寧冷哼一聲,咬牙道。

    城中的戰鬥一直從黃昏打到晚上,往日裡早就該沉靜下來的京城依然是燈火通明殺聲震天。西門上,鳳之遙和雲霆同樣也是嚴陣以待。雲霆望著遠處城中的火光,皺眉道:「大軍若是還不能趕到,只怕快要撐不下去了。」鳳之遙凝眉道:「王爺說了會趕到,不會有問題的。只要西門不落入北境手中,墨家軍一進城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話雖是這麼說,鳳之遙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困難。他們這一路遭到了北戎大軍近乎瘋狂的阻攔和打擊,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楚京已經是不易了。何況黑雲騎騎兵的速度遠在步兵之上數倍,大軍想要在一兩個時辰內趕到卻是難上加難。

    雲霆也不是愛杞人憂天的人,吐了口氣道:「你說的對,不管怎麼說,咱們守住西門就是了!」

    「鳳三!」不遠處,冷皓宇一身血衣,衝了上來。身上的傷痕卻比之前離開的時候更多了好幾道,「大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一照面,冷皓宇便沒好氣的問道。鳳之遙翻了個白眼,還是伸手扶住了他道:「能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你以為咱們這一路來得很容易麼?耶律野那個瘋子調集了大楚境內幾乎所有的北戎大軍攔截咱們。」

    冷皓宇喘了口氣,靠著城牆有些無奈的喘氣道:「王爺再不來咱們真的要不行了。」

    「我知道。」鳳之遙道,再拖上半天,別說城中的守軍不行了。可能他這裡也要不行了。北境士兵雖然畏懼麒麟佈置在街道上的雷區,卻依然已經有好幾撥人試圖強闖了。雖然被他們打了回去,但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只怕就要短兵相接了。麒麟用完了帶來的炸彈,已經轉到別處去殺敵去了。

    雲霆道:「冷大哥,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我下去。」說著,雲霆拎著長槍就要往城樓下走去。冷皓宇拉過他道:「別去了,你要和鳳三守住城門。我還要去找人。」如今城中各處都是廝殺,亂成一團。冷淮等人也早已經失散了,楚京並不小,這種情況下想要找一個人卻是十分困難。但是冷皓宇卻不能不去。

    「但是……。」雲霆擔憂的看著冷皓宇身上的傷。冷皓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皮外傷,不要緊。我走了……」

    「等等!」鳳之遙攔住他,臉上綻出一絲狂喜的笑容,「大軍到了!」

    眾人齊齊的回頭望去,果然遠遠地看到一條火龍正飛快的往這邊移動。開始還只是時隱時現,不一會兒就已經看得十分清晰起來了。更不用說還有漸漸逼近的馬蹄聲,鳳之遙朗聲叫道:「大軍到了,開城門!」城樓上頓時一陣歡呼。

    最先到達的依然是在前面開路的黑雲騎,黑夜中,黑色的騎兵飛快的衝過城門,毫不停留的往城裡衝去,然後與城中的北境士兵絞殺在一起。不一會兒,城樓上的眾人便看到大軍之中一身白衣白髮的墨修堯策馬而來,「王爺來了!王爺來了!」紅色的焰火在夜空中再次綻放,原本只有廝殺和血腥的楚京在一起想起了歡呼和笑聲。

    城東的一處街道上,衛藺帶著幾個士兵被大隊的北境士兵圍困著。周圍已經堆滿了敵人的屍體,但是對面站著的敵人卻是更多。鮮血依舊浸濕了黑色的衣衫,只是在夜色下,絲毫看不出來。冷峻的眼眸掃了一眼對面虎視眈眈的北境士兵一眼,衛藺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揚劃過一片寒光的同時也帶出一片血光。

    已經毫不停歇的打鬥了一整天,即使是衛藺也有些疲憊了更不用說身邊時普通士兵。很快,衛藺身邊的幾個士兵也都倒下了。衛藺眼底充血,飛快的揮劍殺入敵軍中。正在這些北境士兵欣喜於總算要解決掉這個十分棘手的人物時。一群穿著與楚京和北境大軍截然不同的士兵朝著這邊殺了過來。當先一人身形挺拔,容貌俊挺肅然。手中一柄青霜寶劍寒光熠熠,所到之處北境士兵躲避不及紛紛成了劍下亡魂。

    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戰局瞬間逆轉。

    「你是什麼人?!」北境士兵中臨頭的人不甘的怒吼道。

    馬上那人傲然掃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揮劍過去,「本將軍何肅!」

    「大哥……」衛藺驚訝的看著眼前一身戎裝的男子,不就是已經多年未見的暗一麼。暗一,何肅大步上前扶住衛藺,笑道:「小四,這麼多年沒見,你們可還好?」衛藺點頭道:「我們都很好,只是大哥被王妃派出去執行任務。一直沒有回來……」他們雖然知道暗一是被王妃派去執行任務去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任務。這幾年暗中也沒少為他擔心,卻沒想到再次見面,他已經成了領兵打仗的將軍了。

    何肅笑道:「王妃當年說比起別的我更適合領兵打仗。所以就要我匿名投到了慕容將軍帳下做個小兵。後來輾轉各處,這麼多年總算是不負王妃所望。」

    「恭喜大哥。」同為當年暗衛出身並且都是王妃的暗衛的兄弟,衛藺自然真心為何肅取得如此成就感到高興。

    何肅笑道:「我也聽人說了,你們也不錯。王爺已經帶著大軍入城了。你傷的不輕,先往城西去安頓下來歇息一下吧。」雖然衛藺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來傷勢,但是何肅卻並不是一般人,自然能看出衛藺的臉色不好看,只怕傷的不不輕。招來幾個士兵護送衛藺去城西,何肅帶著自己屬下的兵馬繼續一路往城裡去清剿城中的北境兵馬。

    一直到天明,城中的廝殺聲才漸漸地停歇下來。但是依然還有一些小地方的戰鬥還在繼續。墨家軍的士兵也依然穿梭在各個大街小巷裡搜索還剩下的北境士兵以及楚京的傷病。

    天色微亮,墨修堯帶著一眾將士站在楚京的北城樓上,居高臨下望著遠處的北境兵馬大營。雖然城外依然有數十萬北境兵馬,但是墨家軍眾人卻並未看在眼底。經此一役,北境大軍不僅沒奪得楚京,而且損兵折將無數,不說兵力就只是士氣就要跌落不止一層。

    剛剛一場血戰之後,彷彿蒼天也生出了幾分悲憫。天色剛亮起來空中就飄飄揚揚的下起了細雪。墨修堯並沒有披著披風,依然是一身白衣站在細雪中的城樓上,由下往上望去彷彿是天生的神祇俯覽人世。即使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也依然讓任琦寧和北境將領們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壓力。

    「王爺,找到華國公了!」侍衛匆匆來稟告道。

    墨修堯轉身,問道:「在何處?」

    侍衛猶豫了一下,道:「華國公在城南,身受重傷只怕是……」眾人心中皆是一沉,自然明白侍衛只怕後面的意味著什麼。墨修堯沉默了片刻道:「本王去看看。呂將軍,這裡交給你了。」呂頌賢並不多言,沉默的點了下頭。

    華國公在城南的一處小巷,墨家軍的將士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了。身邊不遠處躺著的都是北境和大楚士兵的屍體。華國公身上中了一劍,劍身還沒有拔出來。獨自一人坐在小巷口不遠處的一個石墩上歇息。楚京的冬夜並不比西北暖和多少,華國公卻早已是七十多將近八十的老人家了。如此重傷之下,臉色已經有些發青。

    「老國公!」墨修堯上前一步,扶住華國公。掃了一眼跟前的軍醫問道:「怎麼回事,為何不替國公治傷?」

    華國公抬手阻止了墨修堯,搖搖頭道:「不用了,我的傷我自己知道。不行了……」

    墨修堯低頭檢查了一下劍傷,臉色也是一沉。華國公的傷在要害,若是壯年人或許還有三分希望,但是華國公如今這樣,只怕是一拔了劍當場就要不行了。閉了閉眼,墨修堯低聲道:「老國公,是我們來晚了。」

    華國公搖頭,看了一眼墨修堯勉力笑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能夠……能夠及時趕到,沒讓楚京落到北境人手裡……很好……」

    墨修堯低眉思索了一下,一隻手扶住華國公的肩膀輸入真氣為他續命,一邊吩咐道:「去找華家的人來。」旁邊的侍衛連忙稟告道:「已經去了,如果華家人沒事的話想必很快就能過來。」

    聽到墨修堯的話,華國公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低聲問道:「天香她們可好?」

    墨修堯沉聲答道:「她們很好,天香已經訂了過幾個月便於清鋒成親。清鋒,過來!」

    徐清鋒連忙上前來,恭敬地道:「老國公……」華國公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他,笑道:「徐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很好,老夫是看不到你們成婚了。以後、以後好好待天香。」徐清鋒不由得眼睛一紅,連連點頭道:「是,老國公……祖父……」

    「好孩子……」

    巷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個青年男子慌忙的朝著這邊奔了過來,「祖父!祖父……」

    華國公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欣慰,終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祖父?!」青年到了跟前時,正好看到華國公含笑閉上了眼睛。不由得跪倒在跟前放聲大哭起來,旁邊,墨修堯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慢慢的收回了搭在華國公肩上的手。沉聲吩咐道:「華國公以身報國,力戰而死。吩咐下去,以王侯之禮下葬,謚封」忠信侯「。」

    「屬下遵命。」

    京城裡許多個地方,都演繹著同樣悲傷的一幕。這一戰,戰死的人不計其數。不僅有楚京守軍同樣也有黑雲騎和墨家軍將士,不僅有普通士兵,也有不少的高級將領。另一個地方,冷皓宇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望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眼中更多了幾分無人能懂的複雜意味。冷淮跪坐在地上,懷中抱著長子早已經冰冷的身體。他們找到冷擎宇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胸口處被一支箭射中,正中要害。這個一直冷峻的,驕傲總是不願意承認庶出的弟弟比自己優秀的男子,最終悄無聲息的戰事在了楚京的街頭上,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冷淮摟著兒子冰冷的身體老淚縱橫,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最寵愛,曾經寄予了最多的希望的兒子。喪子之痛,比讓他自己卻死更加痛苦。

    冷皓宇沉默的上前,蹲在冷淮身邊低聲道:「父親,先帶大哥回去吧。」在最後,同樣驕傲的冷皓宇終於肯承認這個男人卻是是他的兄長。

    冷淮回頭看了看冷皓宇,目光落在他胸口的傷處,問道:「傷的如何?」

    冷皓宇道:「皮外傷,父親,我們回去吧。」

    冷淮點點頭,有些吃力的抱起冷擎宇,跟冷皓宇一起往冷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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