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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白氏嫡女,秋日聚會 文 / 鳳輕

    快到午時之前,白允城和孫夫人都十分自覺的起身告辭了。臨走之前,孫夫人邀了葉璃參加兩日後的一個京城中女眷聚會的秋日花會。雖然如今西陵皇城易主在即,但是皇城中的權貴們卻並沒有因此而畏縮在家閉門不出,反而是個中聚會更加頻繁起來。各家的主事者,當家主母聚集在一起打探別家的打算意圖,關係較好的姻親之家趁機商量各自的退路等等,這些都需要靠各種宴會來進行。畢竟西陵皇雖然即將南遷,但是如今西陵城中大部分的權利卻還是在西陵皇室手中。特別是那些懷有異心另有打算的人,絕沒有幾個敢如白家和孫家一樣光明正大的拜訪定王。

    葉璃對這位大氣灑脫的孫夫人頗有幾分好感,也明白恰好在這個時候舉辦所謂的秋日花會的意圖自然不只是賞花而已。畢竟西陵的秋天可沒什麼花可以賞的。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孫夫人也歡喜的告退了。

    一邊的白允城聽了,心中只暗暗的盤算著計劃要盡快實施了。

    白允城回到府中,早就等候著的白夫人立刻迎了上來,關心的道:「老爺,可見到定王和定王妃了?」

    白允城點了點頭,見狀白夫人這才露出幾分歡喜之色笑道:「那咱們送過去的……」白允城輕哼一聲,冷冷道:「一群廢物!只怕是凶多吉少。」聞言,白夫人心中也是一顫,要知道前幾天送過去的那幾個可不真的都是丫頭小廝,其中還有三個白家的庶子庶女,「這……定王竟然如此辣手,但是這些天也要有不少人家往那邊送人,為何只有咱們家的……」只是嚇了一跳,白夫人也就緩過來了。雖然送出去的那幾個是白家的子女,但是卻不是她親生的。她自然也沒什麼心疼的想法了,只是更擔心起來定王是否對白家有什麼不滿。

    白允城凝眉沉思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道:「或許是……定王查到了那幾個的身份?因此才不高興了?」白允城也是做家主的,自然也明白一些身為上位者的忌諱。白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確實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定王府暗衛消息靈通,只怕是瞞不過去……」只是她卻不知道,定王府若是要查自然能查出來,但是白家送去的那幾個人卻是運氣不好正好撞到墨修堯的刀口上,連見都沒見過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今天我去拜見定王,正好碰上了孫家的那個女人。」想起孫夫人臨走前的笑顏,白允城臉色更加陰沉起來。白夫人臉色也是一變,西陵皇城的許多貴婦一貫是看不上孫夫人的。或許應該說是嫉妒著孫夫人的。身為一個女子,卻能如男子一般的執掌家業。孫家家主在世的時候房裡也沒有小妾通房之類的,所以當初孫家家主過世西陵城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再暗中幸災樂禍捂著嘴偷笑。但是孫夫人卻並沒有如她們所想的那樣落魄。反而以一屆婦孺之身撐起了整個孫家,甚至讓孫家比起從前更上一層樓。這如何不讓同樣身為女子卻只能屈居後院的白夫人又恨又羨?

    「那個女人……她去見定王幹什麼?該不會是……」白夫人尖聲道。

    白允城一看夫人的神色就知道他想歪了,不過卻也沒有為孫夫人解釋的心情,只是沉聲道:「定王和定王妃對孫余氏都頗有好感,定王妃還答應了參加兩日後的秋日花會。」

    白夫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輕聲問道:「老爺的意思是?」

    白允城沉聲道:「兩日後你也去,務必要取得定王妃的好感。另外……將寧兒也帶去吧。」

    「老爺……」白夫人皺眉看著白允城,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從定王妃出入手,只怕並不容易。」雖然對於外面的事不算太懂,但是白夫人到底是女子,對女子的心思自然比白允城這個大男人要明白的多。她們想要將白家的女人送入定王府,走定王妃這條路是絕對行不通的。定王和王妃鶼鰈情深,成親多年定王也不曾納妾,定王妃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一個想要進定王府跟自己爭奪丈夫的女子的。

    白允城卻不以為意,「夫人想得太多了。我今天也見了定王妃,雖然美貌出眾但是我們寧兒也不差。何況,定王妃出生徐氏也算是名門世家,如何會不懂何為為妻之道?西陵女子多是脾氣倨傲,飛揚跋扈,咱們寧兒性情溫良和順,王妃自然會高看一眼。定王想要在短時間內安定下西陵,就勢必要娶一個西陵貴女做側妃,以安西陵權貴之心。」白家歷代后妃頻出,男人也不真的就是廢材。至少在如何把握機會將自家的女子送到上位者跟前,白家人還是頗有心得的。

    墨家軍剛剛佔據西陵,自然免不了人心惶惶。而定王顯然又無法長期坐鎮西陵皇城,那麼迎娶一個西陵權貴的女兒做側妃,以安民心就是必然的了。在白允城看來,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白家的女兒。

    白夫人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好跟她家老爺說。越是厲害的女子就越容不得自己的夫婿身邊有別的人,但是想一想自家的女兒都是照著帝王后妃的標準教出來的,或許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小姐。」門外傳來丫頭行禮的聲音。

    話音未落,一名身著彩色霓裳的美麗女子緩步踏入廳中,對著白允城和白夫人盈盈一拜,「寧兒見過父親,母親。」

    單以容貌而論,這女子並未見得如何天姿國色。至少比起當初同樣在白家住過的蘇醉蝶還要遜色幾分,但是與當年的凌雲公主卻也不相上下了。只是她黛眉星眸,朱唇輕點唇邊盈盈帶笑,比起凌雲公主的飛揚高傲卻更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意。這女子正是白家這一代唯一還待字閨中的嫡女,白清寧。

    白夫人看到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慈愛,連忙扶起她道:「寧兒怎麼來了?」

    白清寧嬌笑道:「女兒聽聞父親去拜見定王和定王妃回來了,所以才來給父親請安。父親當真見到定王妃了?」白允城見到最寵愛的小女兒,臉色也溫和了幾分,點頭笑道:「不錯,爹爹確實見到了定王妃。」

    「那……」白清寧好奇的問道:「定說定王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巾幗英雄,不知到底是何模樣?」

    白允城搖搖頭,歎息道:「定王妃……倒也是個絕色美人,定王真是好福氣。」白允城這話倒是不假。這世上的女子大都是閨中弱質女流,或許有一些能將內宅打理的極好就已經算是賢良了。若是還能有干涉外宅的多半性格桀驁,至於能上戰場領兵打仗的,世人心目中大約也就和女羅剎母夜叉的形象差不多了。而這定王妃,無論是定王府的政事還是戰場上都頗為了得,更難得的是竟然還生就一副清麗致,溫婉纖弱的容貌,也難怪定王視如掌中珍寶了。

    白清寧眼睛微閃,輕聲道:「那不成定王妃竟比白瓏姑姑還要美麗?」蘇醉蝶當年曾經短暫的暫住過白家,之後白清寧時常進出皇宮也見過幾次,只覺得那就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絕色美麗了。即使是自己頗以容貌為傲也自知是比不上她的。難道這定王妃竟是比她更加美麗,才贏得定王如此深情?

    白允城搖頭笑道:「那倒沒有,定王妃雖然美麗,但是我寧兒也是不差的。」

    「是麼?」白清寧垂眸,有些出神的應道。

    白允城滿意的打量著女兒,含笑吩咐道:「寧兒好好的去準備一番,兩日後陪你母親去參加秋日花會。」

    白清寧一愣,「秋日花會?」

    「不錯。」白允城捋著鬍鬚笑道:「寧兒不是好奇定王妃是何模樣麼?兩日後定王妃也會去參加秋日花會,寧兒正好可以卻見見定王妃,豈不甚好?」白清寧眼睛一亮,含笑點頭道:「父親說的是,定王妃乃是天下閨中女子之楷模,女兒仰慕已久若是能夠一見,確實是三生之幸。」

    白允城笑道:「如此甚好,寧兒去吧。」

    兩日後

    秋日花會舉辦的地點在西陵皇城西南最大的一座花苑裡,據說這花苑原本是西陵皇家的花苑,後來賜給了某個王爺。再後來王府衰落了皇家卻並沒有收回,而是流入了民間,最近十幾年才到了孫家手裡。雖然比起大楚的繁花似錦,這個時節的西陵實在是沒有什麼名花可賞,但是前來參加花會的貴婦們依舊絡繹不絕,甚至比往昔更多。

    花園門口,孫夫人早早的就帶著人站在門外候著了。來往的貴婦們自然也聽說過孫家如今已經依附定王府的消息。以孫夫人如此身份能讓她親自在門口等待的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不少跟孫家懷著同樣心思又扼腕與慢了一步的人,也跟著孫夫人一起等在門口了。

    葉璃素來很有時間觀念,也不喜好讓別人站在門外等自己許久。所以並沒有過多久定王府的馬車就從街角遙遙的駛了過來。前後左右都有穿著黑衣的黑雲騎隨行,位於黑雲騎中間的馬車外形古樸簡約並不如一般皇室和王族的奢華。馬車在花苑門口停了下來,孫夫人連忙帶人迎了上去,含笑道:「慧娘恭迎王妃大駕。」

    走在馬車左側的秦風下馬揭開車簾,眾女眷紛紛看向馬車想要一睹定王妃到底是和模樣。卻見馬車中先走出一襲白色身影,白衣白髮容貌冷淡俊美,不是定王是誰?

    定王躍下馬車,才回身向著裡面伸出手來,含笑道:「阿璃,到了。」

    伸手扶著葉璃從馬車裡面出來,也不待葉璃想要自己躍下馬車,一伸手將葉璃攔腰抱起,輕輕放到了地上。見到墨修堯孫夫人也有幾分驚訝,因為今天的花會是說好了只有女眷的,但是定王要來卻也沒有人敢說不讓他進去,有些遲疑的上前道:「王爺,王妃,這……」

    墨修堯擺擺手淡然道:「本王只是送王妃過來,馬上還要進宮面見西陵皇,就不打擾孫夫人了。」聞言,孫夫人也暗中鬆了一口氣,要知道西陵權貴中對定王懷著一些心事的人卻不在少數,今天來參加花會的閨中女子也不在少數,若是定王在場只怕是有些麻煩。

    墨修堯也不看別人,低頭對葉璃輕聲道:「阿璃,等我出宮了就來接你?」葉璃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她這幾日總是睡得不太好,胃口也不太好,墨修堯只當她是瓷娃娃一般一碰就要碎了似的。輕歎了口氣,葉璃伸手為他整了整衣領道:「自己小心一些,我等你。」

    聞言,墨修堯不由得展顏一笑。阿璃這幾天心情不佳,可是有好幾天沒有對他如此聞言細語了,現在這是好了麼?「我知道,阿璃也要小心。我先進宮去了。」卻不知道他這一笑引得在場多少閨中少女芳心激盪不已。墨修堯容顏溫俊美,神色間卻時常帶著一絲淡淡的漠然。但是此時這展顏一笑卻是發自內心不帶絲毫的虛假,也就顯得更加的格外俊朗動人了。

    又連連囑咐了葉璃和跟在葉璃身邊的秦風幾句,墨修堯才拉過一匹馬帶著人策馬而去。旁邊孫夫人掩唇笑道:「王爺和王妃真是鶼鰈情深,不知羨煞了天下多少女子。」葉璃莞爾一笑道:「夫人過獎了,這邊是令愛麼?」孫夫人身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錦衣女童,容貌和孫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卻彷彿更多了幾分精緻。一雙玲瓏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葉璃看,等到葉璃朝著她看去的時候又躲會了孫夫人身後。

    孫夫人將女孩兒從自己身後拉出來笑道:「可不是麼?這是小女孫曉馥,馥兒,還不給王妃見禮。」

    小女孩兒好奇的看了看葉璃,上前了一步脆生生的道:「曉馥見過王妃。」葉璃歡喜的摸摸小女孩兒的髮絲笑道:「好孩子,不必多禮。」想了想,取下了一個隨身佩戴的紫色明珠佩遞給孫曉馥做見面禮。孫曉馥有些怯怯的看了她娘親一眼,看到孫夫人點頭才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王妃。

    見定王妃如此,孫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愉悅起來。她一個寡婦執掌家業本就不易,定王妃此舉給的東西本身價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無形中表明了定王府的一個態度。果然,在場的貴婦們看孫夫人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熱切。即使是一些不屑她商人和寡婦身份的人也更多了幾分掂量之意。

    「裡面早就備好了茶點,王妃請進。」孫夫人笑道。

    葉璃淺笑道:「夫人請。」

    一行人跟著葉璃和孫夫人進了花苑,門外立時清淨了不少。

    大門外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裡坐著的正是白家的夫人和嫡女白清寧。他們剛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定王府的馬車也過來了,自然只能避讓到一邊讓定王府的馬車先過。

    「寧兒?」看著有些出神的女兒,白夫人有些擔憂的道。

    白清寧抬起頭來,問道:「方纔那就是定王?」

    白夫人點頭道:「傳說定王一頭華髮,想來便是吧。」

    白清寧點點頭,輕聲歎道:「沒想到……定王竟然如此年輕,只可惜那一頭白髮……」若沒有那一頭白髮,青絲如雲的時候卻不知道定王又是何等風采?

    花苑裡,孫夫人陪著葉璃漫步而行。雖然西陵已經是初冬時分,花園中並沒有什麼花兒。就連大楚秋冬最多的一些常見花卉西陵也是少見的。不過孫家依然將整個花苑佈置的十分漂亮。許多地方以絹花妝點倒也是綠樹紅花一派生機盎然之一。

    因為天氣已經有幾分冷意,眾人宴會的地點便從園中移到了花苑一角的一處水閣。水閣四面鏤空,只以薄紗籠罩。人們坐在裡面飲酒作樂卻也能看清楚外面的歌舞表演。葉璃自然被請到了最高處落座,雖然在座的貴婦中並不乏什麼高官權貴甚至皇室公主郡主,但是誰都知道如今皇城早已易主,而眼前這一身青衣清麗婉約光華微露的美麗女子便是這皇城今後的主人。所以倒也沒有什麼人會感到不悅。

    賓主落座,葉璃放眼望去在場的人中雖然她基本上都不認識,但是只從服色也能看出來幾分。看來孫夫人平日裡經營的手段確實不錯,要知道這其中有許多人卻不是商人能夠有臉面請得來的。

    「大家不必理會我,今日一聚也算是緣分,大家儘管飲樂便是了。」見眾人都有些侷促,葉璃不由含笑道。

    只是她雖然這麼說,但是這些各懷心思的貴婦們又豈能真的毫無拘束?孫夫人笑道:「王妃說的是,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夫人和小姐多多包涵才是。」

    眾人連忙客套一番,氣氛也才漸漸地融洽起來。許多人都在暗中悄悄打量著坐在首座上的定王妃,只見她看起來也彷彿還不到二十的模樣。眉目如畫,清麗婉約,一舉一動將彷彿又淡淡的清貴光華流動讓人不願側目。如此風華,倒像是從古時的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名門秀女,實難讓人響起那傳說中能夠馳騁沙場的女中豪傑。一番打量下來,有不少原本打算將自家姑娘送入定王府的人都紛紛沮喪起來。以容貌論,西陵女子普遍是要稍遜大楚一些的,何況定王妃如此顏色自家的姑娘哪裡還有機會贏得定王的目光?

    「凌雲公主到!白夫人到!白小姐到!」水閣外有人高聲唱名道。

    眾人連忙站了起來,無論西陵什麼時候遷都,無論他們心情懷著什麼樣的心思,現在卻都還是西陵的子民,所以見到凌雲公主毫無疑問還是必須行君臣之禮的。

    凌雲公主依舊是一身華服神色傲然快步而來,跟在她身後的白夫人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她們當然知道定王妃和凌雲公主關係不好的事情,誰知在外面耽擱了一下就正好遇到凌雲公主來了,只得一起進來。只希望定王妃不會因為她們跟凌雲公主一起來而遷怒他們才好。

    「見過公主!」

    凌雲公主輕哼一聲,看了坐著喝茶的葉璃一眼方才轉向一邊的孫夫人,養著下巴一雙凌厲的眼眸中充滿了陰冷的怒氣。顯然她並沒有忘記前幾日自己被趕出宴會的事情。

    「公主大駕光臨,還請入座。」孫夫人含笑道。

    凌雲公主冷笑一聲,道:「本宮還以為孫夫人今天也打算將本宮趕了出去?」

    孫夫人詫異的笑道:「怎麼會?哪個不要命的敢將凌雲公主趕出門去?還活著麼?」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臉色都有些古怪,幾個年輕的女子忍不住暗暗偷笑起來。當年凌雲公主從大楚丟了臉回來,性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得越發厲害起來。西陵皇無法只得匆匆替她指了婚事,不想這凌雲公主許是在西陵受了刺激了,進門第一個月就打死了駙馬的一個通房和自己婆婆院裡的一個小丫頭。而她打死那丫頭的原因卻只是因為駙馬的母親被氣病了不想見她吩咐丫頭不讓她進門。就因為這,駙馬之母當場被氣的昏死過去,沒兩個月就撒手人寰了。這也成為了西陵皇城裡的一則笑話。

    凌雲公主臉色一陣扭曲,終究卻沒有當場發作,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宮前幾日被擋在門外難道不是孫夫人吩咐的?或者孫夫人想看看本宮敢不敢要了你的命?!」

    孫夫人臉上微變,淡淡道:「公主所說妾身倒是想起來了,那日聚會公主想必也清楚,那是城中未婚女子們舉行的聚會,雖是有幾位夫人參加卻也都是品行兼備的女子典範,以教導閨秀們禮儀和修養的。就是妾身也沒能親自出席這樣的聚會,卻不知公主何以……」

    這話只說了一半,卻比說完了更加讓人難堪。凌雲公主已經是已婚女子,既無才華又無德行,憑什麼參與這樣的聚會?這不是讓還未婚的閨秀們有樣學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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