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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6章 :江涄可以做證 文 / 僾果

    簡王爺一愣,總覺得容青緲話裡有話,很是不高興的說:「他就是最早在後花園與你在一起的那個戲子嗎?只憑這件事,本王爺也記得清楚的很!」

    容青緲噘了一下嘴,有些不樂意的說:「公公怎可這樣亂講?當時只是相公與青緲開的一個玩笑罷了,是不是王府裡的奴才們閒著沒事亂傳了些什麼?你們這些奴才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滅了火,免得引起火勢,實在是閒的厲害了。公公,您請屋內坐,外面有風雨,站久了您會不舒服,既然那些人已經離開,公公便不必太放在心上,有相公在這裡,還沒有人會傻到再跑來這裡送死。咦,只是好奇怪,這些人為何只怕公公不怕相公呢?相公,如此說來,您和公公比起來,還是公公更厲害些。」

    簡王爺眉頭緊鎖,總覺得這個容青緲的話裡藏著別的意思,但是,當著簡業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問出口,難道鸞兒私下裡和容青緲說了什麼?

    還是,這個容青緲已經知道全煥的真實身份?知道全煥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親侄兒?不知道她有沒有和簡業說起此事,不過,簡業知道無妨,正好可以幫著全煥好好的藏起來,這個最小的兒子雖然看著不務正業些,若論起聰明二字來,王府裡還頂數著這個最小的兒子。

    「無風不起浪。」簡王爺生氣的說,並沒有進房間,依然站在那裡,身旁一個貼身護衛舉著傘替他遮風擋雨,「既然有這樣的傳聞,你就最好是規矩一些,業兒他寵著你,一時迷了心神也是有的。」

    「既然公公這樣不相信青緲。」容青緲語氣突然有些悲哀,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那就請公公親自查查,這院落裡可藏著一個什麼所謂的戲子,戲子最是會演戲,能夠輕易哄得過公公也是有可能的!」

    「你!真是沒有規矩。」簡王爺生氣的說。

    「青緲年紀小,難免言語間不懂得規矩。」容青緲輕輕歎了口氣,「但青緲不能被人潑一身髒水還不反抗,來人,掌起燈籠,要最亮的,將這院落裡裡外外的仔細查過,不許漏過一處可疑,一定要查清楚,免得青緲背了莫須有的罪名,還害得相公也被人當成眼瞎之輩。發什麼呆!快查!」

    她最後一句,聲音一凌,完全不給簡王爺面子,似乎是真的氣惱著。

    這是擺明了一定要簡王爺派人查找整個院落,簡業想,不曉得自己的父親要如何的收場,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肯定是要查的,不然不好交待,人肯定是在這裡查不到的,想要找全煥,只能去簡檸所嫁之國,這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會有半點全煥的蹤跡。

    這樣的聲勢,自然少不了要傳到自己母親耳朵裡,自己的父親還得想個理由給母親解釋,當公公的懷疑自己的小兒媳婦藏了一個戲子在她的院落裡,這樣的懷疑本就有些卑鄙,更何況,他還在,他這個當小兒子的也在這處院落裡面,正如容青緲所說,這是擺明了把他當成瞎子來看。

    「業兒,你看看,她這成何體統?!」簡王爺氣得指著容青緲,問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簡業,「她竟然這種語氣和為父說話,她眼裡可有為父的一點顏面在?哼,比起趙江涄來說,她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自己不臉紅當年之事,還在這裡和為父頂嘴!真是讓你慣的一點規矩也沒有了!」

    「江姨娘是側室,請公公不要把青緲和那樣一個側室相比,青緲丟不起這個臉。」容青緲語氣冷漠的說。

    簡王爺氣得一哆嗦,不過,也沒再繼續說,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會傳到妻子簡王妃耳朵裡,簡王妃一向對正室側室很在意,他若是再護著身為側室的趙江涄,簡王妃一定會以為他這是在替周姨娘不平,閉上嘴,不再說話。

    一旁的奴才們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不知道如何才好。

    「去查吧,查清楚了,大家也好心裡舒坦。」簡業淡淡的說,「既然父親不相信青緲,也不相信簡業,仔細的查找一番也是應該,身正不怕影子斜,青緲是怎樣的人,簡業心裡有數,查吧。」

    幾個奴才只得硬著頭皮去查,有些趕來救火的人不知道要找的是何人,只隱約聽得是個戲子,都在心裡暗自思量,怎麼可能容主子會當著小公子的面藏一個戲子在自己的院落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再說了,小公子又不是一個眼瞎的人,在這樣一處不大的院落裡,他一直和容主子在一起,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一個被藏起來的戲子?

    簡王爺身旁的人護衛知道要找的是何人,但這個時候也覺得不太可能找得到全煥,除非,簡業也知道全煥的真實身份,有意將全煥藏在這裡。

    「江涄可以做證!」一個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帶著悲傷之意,還有些顫抖,「那個戲子確實和容青緲在一起,只是她背著相公,不知將那戲子藏於何處,公公懷疑的沒錯,全煥劫持了容青緲,帶她一起離開,想來二人是想要一起雙宿雙飛,但又不捨得簡王府的榮華富貴,定是商量了什麼計策,瞞過了相公,一定是如此,公公英明。」

    容青緲瞧了一眼突然冒出來的趙江涄,她到醒的快,一路上昏迷,這到了簡王府就突然的醒了過來,還能夠有氣力跑來這裡。

    小倩緊跟在趙江涄的後面,攙扶著她,卻垂著臉,不敢抬頭看容青緲。

    「胡說八道!」簡業眉頭一蹙,「青緲一直和我在一起,從未有分開過的時候,哪裡來的被人劫持!你以為簡王府裡的人那般容易被人劫持嗎?」

    「她是瞞過了相公。」趙江涄語氣悲切的說,「相公被她的招術所迷惑,她說什麼相公便信是什麼,江涄所說的句句是真,相公一定要信江涄呀。」

    「江姨娘,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容青緲語氣中透出好奇,「我被一個戲子劫持?江姨娘,你還有更好的故事編來聽聽嗎?且不說一個戲子哪裡有可能隨便出入簡王府,只說,一個戲子如何是相公的對手?相公的武藝一向出眾的很,全煥也不過是在戲台上花拳繡腿,他能劫持了一直和相公呆在一起的青緲卻不被相公發現?江姨娘,你能編的再離奇些嗎?」

    簡王爺也一愣,偏頭看向趙江涄,「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趙江涄一怔,張了張嘴,「王府裡早有人這樣傳聞,說有些日子沒瞧見容青緲,也不見她和相公在一起,那幾日,相公一定是在忙正事,她便是抽了那幾天的功夫和全煥私下裡約定了劫持之事,然後,故意被全煥劫持。」

    「青緲一直和我在一起,外出時我也一直帶著她,她並不曾離開我半步,根本沒有什麼被劫持之說。」簡業語氣淡漠的說,「你們查的如何了?」

    四處尋找的奴才和護衛回到眾人面前,這個院落本就不是很大,也沒什麼可以藏人的隱秘之處,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已經仔細查找過,確實沒有任何藏匿之人。」一個護衛謹慎的說。

    簡王爺眉頭一皺,依然看著趙江涄,「是何人傳聞此事?」

    趙江涄身子哆嗦一下,想了想,不看任何人,頭垂著,「鸞兒。」

    容青緲睜大眼睛,這個趙江涄,真敢說!仗著如今鸞兒還在昏迷中,眼睛又看不到,不能為自己辯解,她竟然這樣睜著眼說瞎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的推在倒霉的鸞兒身上!

    不過,容青緲立刻就想明白,這有可能是李玉錦的意思,雖然李玉錦如今被江侍偉控制著,不能離開江侍偉半步,也沒有她的手下知道她被江侍偉劫持在手中的事,但江侍偉的親女兒趙江涄卻可以隨時接近李玉錦,李玉錦可以讓趙江涄替她做事。

    趙江涄這樣說,一定是李玉錦的計劃,李玉錦還是懷疑全煥就在容青緲和簡業的手中,容青緲靜靜的想,可惜呀,這輩子,李玉錦都沒辦法再讓全煥幫她完成她的宏圖大業了,沒辦法,一定要選個人做皇上,容青緲還是寧願當皇上的是江侍偉,或者簡業,而不是討厭的全煥。

    她很討厭全煥。這一點,她掩飾的心思都沒有。

    「鸞兒親口和你說的嗎?」簡王府眉頭愈加皺的緊了起來,這個鸞兒究竟和人說了些什麼,又和誰說的!

    「不是。」趙江涄輕聲說,「江涄只是無意中聽到鸞兒和全煥在說話,全煥要鸞兒幫他,至於要幫什麼,因為當時他們說的聲音不大,江涄沒有聽到全部的對話,只是知道,全煥說要假意劫持容青緲。」

    「青緲如今都好奇全煥藏身何處。」容青緲歎了口氣,慢吞吞的說,「不然,鸞兒姐姐昏迷不醒,不能為她自個辯解說明此事,青緲這個黑鍋是真真的背定了,只是,江姨娘呀,婆婆親自調教出來的奴婢會有你說的這般沒有分寸嗎?她為何要幫一個戲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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