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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9章 :還是討好自個吧 文 / 僾果

    一進簡王府的大門,簡業就在空氣中感覺到一種壓抑,進忠放緩了馬車的速度,壓低聲音對馬車裡的簡業和容青緲輕聲說:「王府裡好像出事情了。」

    簡業撩開馬車的車簾,看了一眼外面,隱約有哭泣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是周姨娘。」容青緲輕聲說,「咿咿呀呀的,好像純粹是哭給外人瞧的,王府裡沒有什麼白簾垂著,應該不會是人命之事發生。」

    簡業點點頭,「這替罪之人應該與周姨娘那邊有關係。」

    「鸞兒之事?」容青緲有些奇怪,「她對公公到真是在意,如此說來,鸞兒之事是真的與公公有關係了。」

    「告訴小倩,帶趙江涄回去休息,沒有我的同意,她不可以隨便離開她禁足的院落,若是想要離開,也可以,讓江侍偉派人來接她。」簡業對進喜說,「李玉錦一定會想要見她問一下發生的情形。」

    「是。」進喜答應著,從馬車前面跳下去,朝著趙江涄乘坐的馬車走去。

    簡業和容青緲下了馬車,先回了後院,做了簡單的洗漱,雖然馬車內寬敞舒服,坐的久了也是累的厲害,換了身舒服些的衣服,二人這才一起去簡王妃院落裡請安,離開些日子,回來得見過簡王妃才好休息。

    容青緲特意從檸公主所嫁之國帶了些物件回來送給簡王妃,進忠進喜兄弟二人抱著箱子跟在二人後面,路上也沒瞧出有什麼不妥。

    「是臣妾管教不嚴,才弄出這樣的事端來,請妹妹一定要責罰臣妾,臣妾才能心安呀。」確實是周姨娘的聲音,被一個奴婢扶著,抹著眼睛站在簡王妃的院落門前抹著眼淚,聲音哀怨的說,「哪裡想到那個丫頭私心裡會生出那樣的念頭呀,枉臣妾一直疼惜她,雖然只是一個伺候臣妾的奴婢,臣妾也是一心一意的對她,不亞於自個的兒女,真是太讓臣妾丟臉了。」

    簡業和容青緲互相對望一眼,繼續朝院落裡走,守在院落門口的奴婢早早的一眼瞧見了二人,立刻有一個人轉身進去稟報,然後側開身子迎了他們二人進入院內,卻依然不讓周姨娘進到裡面。

    「業兒呀,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一定要幫幫周姨娘呀,你可是不能見死不救呀。」周姨娘也看到了簡業和容青緲,到沒有理會容青緲,只是上前一把拉住了簡業的衣袖,緊緊扯著不肯鬆開,口中哭著說,「你娘她不肯見我,說是都是我的奴婢害了伺候她的奴婢。周姨娘在這裡都央求了好半天,你娘她也不肯見我,你爹也埋怨我,說是我管教奴婢不嚴,弄出這種事情,讓他也不好幫著我說幾句好話。你可以一定要幫幫周姨娘呀。」

    「出了何事?」簡業沒有立刻掙脫,瞧向周姨娘,語氣溫和的問。

    這種溫和裡有一種疏離之意,聽著只是一種客氣,但周姨娘卻裝作沒有聽出來,口中立刻說:「都是我的錯呀,是我的奴婢,和伺候你母親的奴婢,就是那位鸞兒姑娘發生了口角,竟然動起手來,我那個作死的奴婢出手狠了些,將鸞兒姑娘給推到了井裡,差點丟了性命,她也是怕的,就匆匆的逃開了,也沒想著去救鸞兒姑娘,幸虧鸞兒姑娘是個命大福大的,被人救了出來,那丫頭聽說鸞兒姑娘被救了出來,你母親要嚴查此事,就自個懸樑自盡了,我這才知道了發生的事情,立刻趕來向你母親解釋,告罪,你母親她卻不肯見我。」

    容青緲想:不曉得鸞兒如今情形如何?按理說,不論真假,周姨娘也是簡王爺以前的正妻,因為簡王妃的緣故才成了側室,既然她親自過來為她的奴婢之事道歉,必定也是簡王爺親自叮囑的,為何簡王妃卻不肯見她?

    「母親最是喜歡鸞兒,一向由她伺候,她出了事,母親心中一定是難過的很,再說了,就算是一時口角,這也是不給我母親顏面,同時也不給周姨娘一份顏面。」簡業語氣溫和的說,輕輕抽出自己的衣袖,他有武功,自然是可以不著痕跡的抽出,「我剛從姐姐所嫁之國回來,先進去看看母親,您說的這件事情,母親自會有她的解決之法,簡業不好多言。」

    「你不可以不管周姨娘呀。」周姨娘卻不肯讓簡業這樣糊弄過去,立刻提高些聲音,哭著說。

    容青緲似乎是無意的說:「掉入井中?鸞兒姐姐如今怎樣?」

    「她——」周姨娘猶豫一下,又帶著懊惱和無奈的語氣說,「她的眼睛瞎掉了,大夫說是撞到了額頭,也不知怎的就瞎了眼睛,你母親她——」

    「眼睛看不見了?」容青緲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擔憂的表情,慢慢的說,「難怪婆婆心中難過,一向最是貼身伺候婆婆的奴婢因為一時口角竟落得如此下場,好好的一雙眼睛竟然就看不見了,且不說這以後要如何再伺候婆婆,只是她自個的日子就難過呀。這若是傳了出去,知道的說是奴婢之間一時動了些脾氣,只說是兩個奴婢都不懂事,不知道的定會說,就算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也又讓人欺負的時候,豈不是讓周姨娘無端的多了些罪責?」

    周姨娘一怔,看了一眼容青緲。

    她到沒想這麼多,只聽著簡王爺的安排,把鸞兒掉入井中的事情給遮掩過去,為此還犧牲了身旁最得力的一個奴婢,為得就是讓簡王妃相信鸞兒出事確實是與自個的奴婢發生了爭執起了誤會。

    「太后娘娘忙的厲害,哪裡顧得上這些瑣碎事情,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而已,也值得太后娘娘知道。」周姨娘有些勉強的說。

    容青緲輕輕搖了搖頭,「鸞兒姐姐自然與其他奴婢不同。」

    「再不同,也是個伺候人的奴婢。」周姨娘不敢頂嘴簡業,但看一向軟弱可欺的容青緲如今也這樣與她說話,一時到忘了之前因為容青緲的事被簡業和簡王爺簡王妃甚至太后娘娘責備的事,圖著嘴裡痛快的說,「哪裡比得上主子金貴,鸞兒是瞎了,這已是無法更改的結果,我會多送她些銀子,她反而得了便宜,尋個奴婢好好的伺候著她,不比她做奴婢好!」

    容青緲輕輕歎了口氣,「周姨娘是老人了,怎麼也說這些孩子氣的話,能夠伺候婆婆原是鸞兒姐姐的福氣,就算是有人伺候著鸞兒姐姐,怕是也不如鸞兒姐姐依然守在婆婆身旁的好。再說了,再是伺候人的奴婢,也有著主子的顏面在,鸞兒姐姐伺候的是簡王府的簡王妃,簡王妃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這可是不給太后娘娘顏面呀。這若是太后娘娘問起來,公公定是少不了要被責罰幾句,你是公公的側室,因為你的奴婢一時衝動,弄出這些事來,真是——」

    說著,又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周姨娘,隨著前面的簡業走進簡王妃的院落,周姨娘一怔,竟然忘記了阻攔。

    簡業微微一笑,「青緲,你這張嘴,果然是厲害的,以前從不曾這樣。」

    「以前是顧著面子。」容青緲半真半假的說,「覺得她是長輩,不好說些難聽的話,現在是想得開了,我又不欠她什麼,憑什麼要被她欺負著,我再如何討好,也不見得就人人喜歡,算了,我還是討好自個吧。」

    簡業微微點頭,淺淺一笑。

    「你們回來了。」簡王妃的神情有些落寞,瞧見簡業和容青緲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才有了幾分笑模樣,「鸞兒,上茶——唉,你們瞧我這記性,竟然還是不習慣鸞兒不在身旁,來人,去泡壺好茶。」

    外面,周姨娘的哭泣之聲還在咿咿呀呀的響著,跟唱曲一樣。

    「娘,我爹呢?」簡業微微一笑,溫和的問,「他不會躲起來了吧?」

    「哼,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簡王妃恨恨的說,「難怪一聽鸞兒出事,他就立刻不讓為娘查清楚此事,原來他一早就曉得這事與周姨娘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哼,還來糊弄為娘,說什麼,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不值得大驚小怪,哼,想想,為娘就氣的頭疼,鸞兒是伺候為娘的奴婢,王府裡哪個不曉得她是為娘的貼身奴婢,竟然有人敢和鸞兒動手,還是周姨娘的人,還是她最最相信的奴婢,這不就是擺明了和為娘過不去,她就是在找為娘的不是,鸞兒不過是倒霉,在這裡哭,為娘還沒死呢,這是哭喪呀還是添堵呀!」

    「也是。」容青緲溫和的說,「一向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女子,婆婆萬萬不可為這種人生氣。進忠,去到門外和周姨娘說一聲,只說小公子要和婆婆談檸公主所嫁之國的大事,要一份清靜,她若是站的累了,就回去歇著,若是還是心存內疚想討婆婆一個原諒,就在門外好生站著,別弄出聲響來!」

    進忠立刻放下手中的箱子,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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