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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陰邪之名與遠避農莊 第199章 :照著青緲的樣子教 文 / 僾果

    「你真是——」奴才歎了口氣,咬著牙說,「咱們主子最是討厭這種胭脂香粉的味道,你還弄了一身這樣的味道!真是嫌死的慢,你可記好了,咱們主子要的只是小姐,不是你,咱們主子以後得了天下,是要另外娶皇后娘娘的,你要是命好,可以做個嬪妃,要是命不好,只怕是熬不到那個時候,你瞧瞧你把小主子都弄成什麼樣了,在上面讓簡王府的小公子好一頓的嘲諷!咱們主子咱這裡瞧的一清二楚!真是丟人呀。」

    姜氏眉頭蹙了蹙,一時沒反應過來,在想一個問題,在書房的下面,江侍偉是如何看到上面發生的事情的?雖然,當時他們一行人確實就在書房上面位置的不遠處。可是,地下如何看得到地上?

    「要想活命,就快去收拾。」奴才歎了口氣,他並不想得罪姜氏,因為他也知道,如果姜氏命夠好,就憑著姜氏生下趙江涄這位主子的親骨肉,也是可以在主子登基後做個嬪妃的,依然是自個的主子,可是,如今,到底是活命要緊,要是江侍偉生氣了,別說殺了他,就是殺姜氏也不奇怪。

    姜氏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江侍偉討厭這種胭脂香粉的味道,這可是京城裡最好的胭脂香粉了,但是也不敢分辨,只能匆匆離開重新沐浴更衣。

    奴才也沒敢停留,那些伺候趙江涄的奴才們,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就全靠皮夠不夠厚了,不過,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小主子讓簡王府的公子諷刺了幾句,哭鬧了幾聲,呃,這個,小主子確實挺能哭,但小孩子,哭哭啼啼的也很正常,為何主子不生簡公子的氣,卻責備伺候小主子的人沒伺候好小主子?依著他的想法,小主子哭是給容家面子!

    但,奇怪歸奇怪,他可沒膽量弄清楚原因。

    江侍偉一臉的嫌惡,被姜氏生養大的江涄,真是粗俗和刁蠻!如果以後他做了皇上,世人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女兒,並且是世人尊重的公主,他真是丟大發了!這樣絕對不行。

    「我不是吩咐過要伺候她的奴才們,就照著容青緲的情形教養江涄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江侍偉恨恨的說,「那個簡業根本就是故意,他知道我呆在這裡,卻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他知道江涄是我的女兒,所以有意的嘲諷和招惹,就是為了嘲諷我!哼,一群無用的廢物。」

    護衛不吭聲,說實話,他也沒想到小主子是那樣的能哭,呆在書房的下面空間裡,依然是可以聽到尖銳的哭聲。

    「派人讓她失聲。」江侍偉恨恨的說,「什麼時候學會控制自己的哭聲再讓她出聲說話,尋個嚴厲的師傅教她琴棋書畫。再這樣下去,本王就不用等別人教訓她了,自個就會了斷了她,本王寧肯無後,也不會讓這樣的丫頭丟本王的臉!這若是落在太后那個老巫婆眼中,豈不是白白送上的笑話嗎?!真是氣死本王了!一群,真是一群十足的混帳!」

    護衛眉頭蹙了蹙,輕聲說:「這,小主子是不是太小了些,才四歲,還只是個小孩子,有些小脾氣也很正常,讓小主子失聲?是不是——」

    江侍偉瞪了護衛一眼,「你聽她的哭聲,就和刀子一樣往人心裡鑽,她這就是有意的,她有意在折磨人!這讓我想起太后那個老巫婆,她就是這樣,一直不著痕跡的折磨我,呸,簡業說的不錯,這個姜氏就是個廢物!孟龍輝也是個白癡,尋個怎樣的人不好,偏偏是這樣一個糊塗蟲!」

    護衛輕輕吁了口氣,猶豫一下,再輕聲說:「怕是容姑娘小時候也是愛哭的,小孩子總是喜歡哭,容姑娘如今大了,也許——」

    「也許什麼?」江侍偉聲音一沉,「在本王面前不許說她半個不字。」

    護衛立刻閉上嘴,心裡明白,自己的主子這是真的在意了那個才不過十一歲的小姑娘,難怪和簡王府的小公子明爭暗鬥!

    「去找了當年給容青緲做師父的人,本王要她們好好的教養好江涄,至於姜氏這個女人,就只是個擋箭牌,沒用之後就做掉吧。」江侍偉平靜的說。

    護衛不多話,只簡單的回答:「是,屬下記得。」

    容鼎陪著妻子說話,盡量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她想起自己的兄長而難過,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聽到綠梅迎出去低聲與來人講話,過了一會,綠梅從外面走了起來,腳步聲微微加重,是在提醒房間裡的容鼎夫婦。

    「老爺,夫人。」綠梅掀了簾子走了進來,語氣恭敬的說,「是趙家老爺院落裡的人,說是奉了姜氏的吩咐,想請夫人幫個忙,將當年給咱們小姐做師父的先生派了給趙家小姐做師父。聽來人說,今天回去後,姜氏將伺候趙家小姐的奴才們重重責罰了一通,有些還攆了出去。說是要請夫人將當年伺候和教養咱們小姐的人派了給趙家小姐用。」

    容夫人愣了愣,自己的兄長才剛剛被嫂子接走,這姜氏就長了脾氣,竟然回去就將伺候趙江涄的奴才們責打了一通,趙江涄刁蠻,不懂事,大半的責任在於自己的兄長和這位姜氏的寵慣,沒有他們二人的縱容,也不會如此。不思量自己的不是,竟然就不管不顧的對奴才下手,惹人笑話。

    「一直是秦氏和蓮香伺候青緲,之前也不過是請了學堂的女先生教青緲識幾個字,偶爾的學學琴棋書畫之類,打從她七歲離開了家,如今也只有三個奴才跟著,無法再派了給江涄。」容夫人略微有些生氣的說,「難不成青緲不在府上了,還要處處讓著她,也沒見她們娘倆帶來多少的福氣,所有的事情還不是青緲一個人在農莊受著,青緲不在這裡,她的舅舅出了事情,也不見她們娘倆有個著急的,你去和來的人說,就說,青緲小小年紀就離開容府,如今還不知情形如何,沒什麼先生和奴才可派給她們娘倆。」

    綠梅猶豫一下,看向容鼎。

    容鼎知道自己的妻子正在氣頭上,猶豫一下,輕聲說:「就依著夫人的話來講,只說是青緲七歲之前一直是由秦氏和蓮香照顧,七歲後就離開了容家去了農莊,並不曾有過什麼先生,也不好將秦氏和蓮香接回來伺候江涄,讓姜氏另外去選些合適的。」

    綠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後花園,臨著池水的亭子裡,容家兄弟和簡業、全煥還在飲酒,夜色已經漸漸浮上來,這一場酒,說說笑笑,容家盛和全煥還比劃了一下拳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全煥一至少語,但與容家昌也會偶爾的說上幾句,談些京城的生意。

    寶全提了一罐酒走來,見了容家盛,先是放下酒,笑著說:「爺,和您說件有趣的事,您聽了一准的會樂。」

    「什麼事?」容家盛面上有些淺淺的酒意,眼睛卻明亮的很。

    「是趙家老爺那邊。」寶全笑嘻嘻的說。

    寶全一邊說話,一邊伺候著給簡業和全煥倒了酒,簡業今天過來的時候沒有帶隨從,到是全煥帶了兩個,如今都遠遠的攆在遠處,根本聽不到這邊的情形,只有寶全一個人伺候著,說話也隨意。

    容家盛剛要說話,一旁的簡業先開了口,「是嗎?說來聽聽。」

    寶全看了一眼容家盛,見自個的主子沒有表示反對,就笑著說:「奴才去取酒的路上剛巧看到趙家老爺那邊的奴才正在央求伺候夫人的綠梅,一旁聽了一會,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今天發生的事讓姜姨娘很不高興,回去就將伺候趙家小姐的奴才們狠狠責罰了一通,聽說還攆了幾個離開,然後這個奴才說是姜姨娘特別吩咐他過來要討了伺候小姐的奴才和先生過去伺候他們的小姐,被老爺和夫人給拒絕了,還不死心,一再的央求綠梅,綠梅一向是個脾氣好的,但這一次卻寸步不讓,只說是,你們家小姐的福氣是最好的,伺候我們家小姐的奴才和先生如何可以去伺候你們家小姐,還是請姜姨娘別處尋合適的吧,總不能小姐去了農莊,小小年紀身邊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吧,好不容易才打發了那個人離開。他離開的時候剛好從奴才身旁經過,愁眉苦臉的也沒瞧見奴才,奴才聽他一直在嘀嘀咕咕什麼:這可如何是好?一定要將小姐教養成容姑娘的模樣,這可如何是好?哈哈,奴才就好了奇,明明說咱們小姐命數不好才請了這位趙家小姐幫著增添福氣,卻為何要照著咱們小姐的樣子教她自己的女兒?真真是可笑。」

    容家盛也怔了怔,卻看到簡業唇角微微一挑,似乎閃過一絲嘲諷的笑。

    「是呢。」容家盛猶豫一下,輕聲說,「如今青緲一直在外面,並沒有回到京城,姜姨娘是如何知道青緲是如何的模樣,要表妹跟著青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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