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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陰邪之名與遠避農莊 第184章 :天牢失火 文 / 僾果

    「哀家就奇怪了,怎麼簡檸突然間就聽了話,答應遠嫁。」太后娘娘咬著牙恨恨的說,「原來心裡還是恨著哀家的呀!真是辜負哀家對她的重望,還期望著她能替簡王府光宗耀祖!」

    簡王妃真真是一頭的霧水,半句也聽不懂,簡檸一個才十九歲的姑娘家,聽從太后娘娘的安排遠嫁他國,怎麼就成了還恨著太后娘娘呢?!

    「哀家就想不明白了,那不過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姑娘家,怎麼就突然間生出了那麼多的主意,這仔細一想,原來後面是有幫忙的呀。」太后娘娘盯著跪在地上的簡王妃,「她雖然人一直呆在哀家這裡,可送親的人是她的親弟弟,這個親弟弟卻是一直生活在簡王府,你說,是不是呀?」

    簡王妃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說了半天,合著說的是她呀!

    「太后娘娘,臣妾不明白。」簡王妃輕聲說,「臣妾一直是聽從太后娘娘的吩咐,從未有過異議和貳心。」

    「哼!」太后娘娘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例來就是個難纏的,喜歡上姓簡的男人,明知道他有妻妾,明知道她的妻妾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暗中以哀家要挾於他,又在哀家這裡哭哭啼啼,害得哀家一時心軟讓你得償心願。現在想想,你這樣一個人,如何不會為自己的女兒著想!但是,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可以這樣,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老邁的男子,放著哀家為她挑選的皇子不嫁,卻最終嫁給了那個老男人!」

    簡王妃抬頭看著太后娘娘,一臉的錯愕,「這,這,這個,臣妾是真真的不知道呀,簡業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傳來。」

    太后娘娘面沉似水,「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她甚至在路上藉著容青緲的手將哀家的奴婢芬芳給軟禁起來,一路上被軟禁在馬車內不得自由,最終還被留在那裡伺候她,芬芳是哀家特意安排去訓練她的奴婢,你也知道芬芳在哀家心目中的地位,她竟然這樣不把芬芳放在眼裡,因為芬芳嚴格訓練她,她就懷恨在心,哀家真是錯看了她!」

    簡王妃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簡檸所做的這一切,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簡檸所為,她這個當娘的,確實是一點口風都沒得到。

    「哀家這才明白她為何一定要帶著容青緲同行,原來表面上看她是在記恨容青緲沒有代她遠嫁和親,事實上卻是為了尋找機會收拾芬芳呀。」太后娘娘恨恨的說,「哀家真是走眼了,一直以為這個小丫頭片子心裡記恨的是容青緲這個人,卻忘了容青緲是你親自為簡業挑選的媳婦,到底也是簡王府的人,簡檸真正記恨的人卻是芬芳呀!她能夠恨下心來讓芬芳被一路軟禁,自然到了那裡也不會讓芬芳有好日子過,最是可恨的是,她竟然讓接親的官員來和哀家提及此事,知道哀家不會為了一個奴婢回絕對方,哼,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簡王妃輕輕吁了口氣,得,現在她只有一個選擇,聽!

    「太后娘娘!出大事了——」一個太監一路小跑的進來,額上全是汗,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天牢,天牢那裡,那裡著火了,那裡,那裡的人不見了,全部不見了,咱們的人,那個人,全都不見了!」

    太后娘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簡王妃自然知道天牢裡關的是誰,廢皇子江侍偉,他不見了?!這個意思就是說,他跑了?!他跑了的意思不就是說,他要名正言順的和太后娘娘以及皇上對著幹了嗎?

    想到這裡,簡王妃的眼睛立刻睜的老大,這可是要出大事了!

    「加派人手全國追剿。」太后娘娘穩了穩心神,慢慢的說,「加派人手好好的保護好皇上,在那個人抓到前,除了早朝,不許皇上留宿任何嬪妃那裡,若是出了什麼事,就是整個皇朝的天翻地覆!」

    簡王妃怔了怔,跪在那裡,更是大氣不敢喘。

    聽著外面的風聲,風吹的真大,似乎隨時可以將樹木刮倒,撕裂整扇的窗戶,今年的秋天溫度似乎比以前的要低許多,早早的,秦氏便將暖爐生好,又泡了壺上好的烏龍放在桌上,才是下午,已經有些黃昏的景像。

    「外面的風真大,要不是我一路扶著柱子過來,只怕這會子已經被風給當成風箏吹了。」蓮香笑嘻嘻的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提著個食盒,「剛才廚房才炒好的栗子聞著真是香,小姐,秦媽媽,一起吃吧。」

    「別把自個當蜻蜓了,一吹就跑。」錢德培也從外面走進來,一向喜歡和蓮香拌嘴的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笑著說,「我只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圓球在前面挪啊挪,可沒瞧見你有伸胳膊去扶柱子,小心把柱子給拽歪了連帶著一起飛上天。」

    蓮香已經習慣,但還是回頭瞪了一眼錢德培,鄙視的說:「就像小姐說過的,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壞人嘴裡也說不出好話,懶得理你,今天的栗子你不許吃,吃了就嘴裡生瘡!」

    錢德培才不會理會她的話,伸手就從蓮香倒在果盤裡的栗子堆裡拿了一個剝開吃,口中說:「我是大夫,蓮香姑娘,你的記性實在是不好,就是真的要口中生瘡,也應該是別人不是我。對了,小姐,剛才去給幾個生了病的護衛配藥,聽到幾個護衛們在悄悄的說話,好像是天牢那邊出了事。」

    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這裡一直很安靜,估摸著簡業也該回來了,至於江侍偉,那天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原來是天牢那邊出了事。

    沒等她開口詢問,一旁的秦氏已經問:「怎麼了?天牢關的可是江侍偉,難不成他死了嗎?我可是巴不得他立刻死掉,一想起他那張臉,我現在還是會打哆嗦,從心裡頭噁心和害怕,真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呀。」

    「聽說是天牢著了火,裡面的人全部都不見了。」錢德培歎了口氣,自打上次遇到那事,秦氏就一直有心病,只要一提江侍偉,或者和江侍偉有關聯的事,她一定要不由自主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容青緲怔了怔,脫口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是三天前吧。」錢德培輕聲說,「不過,按理說,江侍偉現在應該還沒到京城,或者說,也只能到京城的邊緣。那天,當我發現他已經被人下了藥,肯定會病上十天半個月的,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誰給他下了藥,從藥性上看,和您當時用的藥還有幾分相似,不過,更加的厲害。」

    容青緲眨了眨眼睛,直覺,這事一定和簡業有關。

    「真的有人給他下藥嗎?」秦氏有些高興的說,「開始你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讓我心裡舒坦前,他那麼奇怪的人,武功又好,什麼人可以給他下藥呀,原來真是老天有眼,我得替這個給他下藥的人好好的燒燒香,讓菩薩保佑這個人萬事順利,長命百歲!」

    錢德培有些猶豫,心裡懷疑這藥一定和自己的師傅有關,但也不敢明說出來,他不想把自己的師傅也牽扯進來,「不知道,但也只不過是讓他大病一場拖延一下行程,他回到京城的時間應該和簡公子回到京城的時間相同,開始的時候我還懷疑這事和簡公子有關係。」

    「這件事不要再提,只要和我們沒關係就好。」容青緲輕聲說,「不論是江侍偉還是這個給江侍偉下毒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我不想多事,能避多遠就避多遠。不過,秦媽媽,從明天一早開始,你就在外面假裝無意的和這裡的護衛或者奴才們說,讓他們看的仔細些,一定要嚴禁有外人進來,就說今個晚上,在我們這裡似乎看到了什麼奇怪的影子,不僅是我還你們也都瞧見了,怕是山裡的野獸,也擔心是什麼想要進來偷東西的壞人,一定要說的活靈活現,讓他們相信。」

    蓮香正在吃栗子,聽容青緲這樣講,一怔,差點讓栗子噎住,立刻灌了一大口茶水,才艱難的說:「小,小姐,您這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嗎?這,這裡什麼時候有過野獸呀,咳,咳,哎呦,我的娘呀,噎死我了。」

    容青緲強忍著笑,認真的說:「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平時最是擅長大驚小怪了,這一次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幫著秦媽媽說。」

    「為什麼?」蓮香眨了眨眼睛,嘴上說讓栗子噎死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吃,「哎呦!——錢德培,你打我手做什麼?!」

    「小姐在和你說話,你卻一直在偷吃栗子,還嫌自己不夠圓,是不是?」錢德培面無表情的說,「專心聽小姐吩咐,小姐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打從上次出了江侍偉派了假的小倩姑娘伺候容青緲,並且差點害死秦氏開始,錢德培和秦氏比以前更加的仔細,對容青緲的吩咐也更加的聽從,也從不問為什麼,只有這個蓮香,一直似乎少個心眼,總是不停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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