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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亦是開始 1.開始還是結束,誰也說不定 文 / 竹夢兮

    「為什麼你們都叫我女王?難道我有女王的氣質嗎?不過這感覺可真不錯,我決定了,以後都走女王路線。」

    小姑娘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和女王發生意外的時候差不多年齡,而那張臉,竟然和女王有九成五以上的相似,兩個人站在一塊,說不定人家會以為那是雙胞胎,不過大千世界,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事情也不是沒有,在失聲喊出女王的字眼後,素素和顧方華就反應過來了,只是一個和女王長得很像的女孩子而已,女王說話那是帶著英氣,這個姑娘說話卻是細聲細氣的,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不過,就衝著這張臉,當她有危險的時候,蔡軍也不可能不顧。

    知道蔡軍會不顧自己生死救這個女孩子的原因,素素和顧方華便釋然了,十七八歲正是動情的年齡,蔡軍剛剛領悟情這個字,還沒來得及嘗一下情的滋味,女王便出了那樣的事,對蔡軍來說,那是一輩子不能遺忘的事情,這輩子能不能走出女王的陰影都很難說,不過,讓這麼個跟女王長得如此相像,又是女王出事時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出現,難道是為了挽救蔡軍嗎?

    「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只是你和我們認識的一個朋友特別的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反應過來後,素素立刻上前,溫柔的問道,還好吳剛給小姑娘安排的是單人間,不然剛剛她和顧方華可要出糗了。

    「我猜也是,那個大叔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看愛人的眼神嘛,不過又透著很壓抑的悲傷,那個和我長得差不多的姐姐和大叔分開了嗎,那個大叔不顧一切的撲過來救我,是因為和我長得差不多的姐姐嗎?」小姑娘臉上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見素素還等著自己回答,反應過來連忙道,

    「姐姐你好,我叫呂呂,就是姓呂的呂,呂呂的呂。」

    「呂呂。」素素輕輕的念著,竟然和女王一個姓,這真的是緣份嗎?

    「呂呂,你是哪裡人啊,你父母呢,出了事後有和他們聯繫?」

    「姐姐你叫我的名字的時候好溫柔好好聽啊。」呂呂開心的看著素素,「我很喜歡你,我沒有父母,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孤兒院長大的?」素素有些意外的看著呂呂,「那你是在哪家孤兒院,和他們聯繫過嗎?」

    「我幾年前就離開孤兒院了,我們孤兒院的孩子,18歲就要離開孤兒院,以後就和孤兒院沒有關係了,生活要靠自己。」呂呂笑道,神情間帶著堅強,她的笑似乎有魔力一般,能讓你覺得這個世上是如此的美好,加上那張和女王相似的臉,更讓素素不知不覺的產生好感,

    「那呂呂,你多大了,現在在做什麼?」

    「姐姐你別以為我有多小,我已經22了,16歲就出來工作了,我已經工作六年了,送外賣,快遞員,清潔工,銷售員,基本上各行各業都接觸過了,在被大叔救之前,我剛炒了上一個老闆的魷魚,那老色鬼,還想占老娘的便宜,真以為老娘是病貓啊,沒把他蛋踢碎是老娘仁慈,哼。」呂呂說話細聲細氣的,沒幾下卻原形畢露,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出了社會後,要麼特別內向自卑,要麼就是像呂呂這樣自強自立,越挫越強,在這一點兒上,呂呂和女王的性子還特別的相似,只不過女王是外強內強,而呂呂,是外柔內剛,從小見慣了人情冷暖的她,知道用面具來掩飾自己,除非是真的遇到危險,否則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無害的小姑娘,而一旦她認為你要對我不利有危險的時候,反擊起來,絕對能讓你大吃一驚。

    這樣的性格,越發的讓素素產生好感,至於呂呂的年齡,倒是真沒想到,22歲看起來跟十七八歲差不多,也難怪看到呂呂的時候,會讓他們產生如此的錯覺,本來呂呂的背景就簡單,很快的就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背景,相比於蔡軍,她只是輕傷而已,因為蔡軍毀容了,現在打扮又比較老氣,所以呂呂才會以為他是大叔,當得知他其實不到三十歲,呂呂自己都顯得不好意思,連忙改口叫大哥,並且表示如果大哥因此產生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她一定負責到底,以身相許也沒有關係。

    看來小女孩心裡還有一些英雄情節,蔡軍不顧自身安全救呂呂讓她產生了一些少女情懷,素素好笑的看著呂呂,

    「你不覺得救你的大哥很醜嗎,要是他真的要你以身相許,你真的願意?」

    「當然,不過也是有前提的,我不做小三。」呂呂點點頭,在蔡軍向自己撲來的時候,蔡軍眼裡含著的驚喜,愛戀,悲傷等複雜的情緒沒有瞞過她,因為經歷的關係,她對於人內心的情感非常的細膩,

    「雖然李大哥很醜,但是,我看得出來,他一定是一個性情中人,如果被他愛上,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這種男人才是好男人,丑算什麼,最重要的內心,有的人長得一本正經的,卻是個渣,人皮再好,幾十年後也就是一張老皮,現在丑點,老了還好看點,人家是越長越醜,他卻是越長越順眼,不是更好嗎?」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認識,佩服佩服。」聽了呂呂的理論,素素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幾十年後都是一張老皮,雖然她也知道,但是此刻聽著怎麼感覺不是個味呢,抬頭看著顧方華,等她變成喇叭花的時候,會不會看起來和他不搭啊。

    「等你變成老太婆的時候,我也成了糟老頭了。」知道素素在想什麼,顧方華輕聲的在素素的耳邊說道,愛戀之意不言於表。

    「呵呵……」素素聞言笑,愛戀的看著顧方華,一生中能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人,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可不是認識膚淺的人。」呂呂一邊自己正名一邊看著素素和顧方華互動,這兩個人一定非常的相愛吧,不然,怎麼只是看著都覺得羨慕呢,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蔡軍的眼神,她就有一種平靜不下來的感覺,

    「姐姐,李大哥喜歡的那個姐姐,就是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去哪兒了?」

    一下子聽到呂呂這麼問,素素和顧方華的臉色都淡了一些,看著呂呂道,「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回來,如果你想以身相許的話,就努力的讓救你的大哥愛上你吧,如果你只是感激,那也沒有關係,等他醒來後,和他說聲謝謝,你就離開吧,對了,提醒你,如果你要叫他大哥,把他的名去掉,他不喜歡人家帶著姓,你可以叫他大哥,大哥哥。」

    「她,去了天堂嗎?」呂呂何止是敏感,她還很聰明,素素的反應和話語,瞬間讓她作出了如此的猜測。

    素素一愣,沒想到呂呂倒是如此的敏感聰明,不過,呂呂的用詞顯然是讓人心生好感的,素素的臉色不由得緩和下來,

    「是的,她去了天堂。」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真的得到素素肯定的答案時,呂呂又非常的吃驚,那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姐姐,應該和素素的年齡差不多吧,那如花般的年紀,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失去花季般的生命的?救自己的人和素素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叫自己女王,那個女孩子,應該是一個氣場很足的女生吧,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未見過面的女王,呂呂心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姐姐,可以和我說說女王的事嗎?」

    「她啊,她是個很可愛,大大咧咧,講義氣,在人群裡,總能讓人第一眼發現的女孩子。」素素露出回憶的神色,看到呂呂一臉求知慾的模樣,卻不再開口,

    「如果你想知道,就問救你的大哥吧。」

    這個世上,真的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嗎,呂呂心裡對女王產生了特別大的好奇,「那姐姐,你有女王姐姐的照片嗎?我能看看嗎?」

    「如果你好奇,以後會有機會的。」想著和呂呂聊了好一會兒了,應該去看看蔡軍了,說不定他馬上就要醒了,素素起身,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呂呂,然後準備和顧方華離開,呂呂記下素素的電話號碼後問道,

    「姐姐,你是不是要去看救我的大哥?」

    「嗯。」

    「一會兒大哥醒了,你讓人來告訴我一聲行嗎,我想要和他說謝謝。」

    「好的。」

    素素和顧方華回到重症病房門外,沒有等多久,蔡軍便醒了,護士讓大家輕聲細語一些,可以和蔡軍說說話,要說蔡軍還真是命大,底子也不錯,醒來後雖然不能動,但思想清楚得很,素素和顧方華吳剛穿著無菌服站到蔡軍的面前,

    「覺得怎麼樣?」

    「還行。」

    「你還真是不要命了,接到吳哥的電話,把我和方華的魂都差點給嚇沒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聽到沒有?」素素忍不住教訓起蔡軍來。

    「我知道了。」蔡軍苦笑一下,被素素罵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怎麼不問問你救的女孩子?」見蔡軍一副任你罵我不還口的模樣,對於自己救的女孩子卻絕口不提,素素不由得好奇。

    聽到素素這麼說,蔡軍愣了一下,猛的睜大眼睛,「你是說,我真的救了人?」

    「呃……」素素三人都被蔡軍的反應給噎住了。

    「我說兄弟,你腦袋沒事吧,自己救沒救人都不知道了。」顧方華疑惑的看著蔡軍,「老婆,要不你給他檢查一下。」

    不理會顧方華的嘲笑,蔡軍心跳加速的看著兩個人,「我真的救了人,那她是不是,是不是……」

    「想問是不是女王嗎,當然不是,只是和女王長得很像的一個女孩子而已,她叫呂呂,和呂王倒是一個姓,不過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你該不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或者大白天的見鬼吧,要是幻覺,你又何必赴上去,那大卡車差點沒把你給壓成肉泥。」素素沒好氣的罵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人。

    「不是幻覺,真的不是幻覺。」蔡軍又是開心又是失落的自言自語,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明知道女王不會復活,但看到呂呂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甚至見到血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是女王來接自己了。

    看到蔡軍的模樣,吳剛自覺的悄悄離開,將空間留給三個老朋友,素素和顧方華對視一眼,女王發生意外對蔡軍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到現在,他都還沒有走出女王離世的陰影裡,這可怎麼是好啊。

    「兄弟!」顧方華伸手按住蔡軍的手,無聲的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蔡軍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看著素素和顧方華,「那個女孩子,叫……呂呂的,還在嗎,我想見見她。」

    「她受了一點輕傷,也在醫院,放心,沒什麼事兒,我現在去叫她過來。」素素點點頭,讓顧方華就在這裡陪著蔡軍,她去叫呂呂。

    「讓吳哥和你一起。」顧方華沒有多說,只是讓素素叫上吳剛一起。

    「嗯。」素素沒有反對,吳剛就站在門口,見素素出來,得知她要做什麼,不用她說,主動的便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病房裡,呂呂正覺得的無聊,看到素素和吳剛進來,立刻興奮的問道,「是不是大哥醒了?」

    「嗯,他想見你。」

    「見我?」呂呂突然有些緊張,想到那又深情又憂鬱的眼睛,心跳有些不穩,各種猜測湧上腦海,蔡軍為什麼想要見她呢,是想看看她的臉,還是想要她以身相許,如果他要她以身相許,她要答應嗎?他會是她的良人嗎,她可以不在乎他的心裡有另一個女人,也不在乎他把她當成替身,但是,他能不能給一點兒空間,不屬於那個外號女王的女人,也不屬於替身,而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她呂呂的呢?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呂呂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天啊,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人家說不定就是想見見她的臉而已,她怎麼能想那麼多呢?

    「走吧。」見呂呂呆住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臉色幾番變化,素素忍不住催促著,對著這張和女王差不多的臉,實在是討厭不起來了。

    「喔,好。」呂呂跟在素素後面,心裡有些不安。

    帶著些許緊張的心情走進重症病房,呂呂的眼神一下子就盯在了病床上的人,走得近了,對上蔡軍的眼睛,心跳立刻加速,有種頭暈眼花踩在棉花上的感覺,就是這個眼睛,明明這個人長得很醜,可為什麼眼睛這麼明亮,好像一下子能看進人的內心一般,呂呂只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的,細細的叫了一聲,如蚊子般,從耳根到臉都在發燙,

    「大哥∼哥。」

    素素和顧方華是過來人,兩個人自從呂呂進了重症病房就將注意力放在呂呂身上,看看她見到蔡軍的臉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倒沒想到呂呂不但不介意,看到蔡軍,還有點一見鍾情的意思。

    呂呂對蔡軍的表現,是真的還是假的?

    素素和顧方華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看著呂呂和蔡軍互動,如果呂呂的表現是發自內心的,那他們真心的為蔡軍感到高興,相信她一定是女王派來解救蔡軍的天使,可如果是假的,而呂呂另有目的的話,那就算是她和女王長得一模一樣,他們也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的,敢拿女王來作文章,素素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見到呂呂的時候,蔡軍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有些灼熱,但是當呂呂開口時,蔡軍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明知道是假的,為什麼還會有期待,聽著和女王不一樣的聲音,就算是想把她當成女王都不可能,心裡有個聲音在實實在在的提醒著他,那不是她,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呂呂自然不會錯過蔡軍眼裡的變化,心底莫名的閃過一絲失落,還好她戴了口罩,只露出上半邊臉,不然,扁下去的嘴一定會被看到的。

    「你叫呂呂?」

    「嗯。」蔡軍的聲帶受損,經過素素的手術,還有這段時間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當然不如原來的清亮,可帶上一些嘶啞,倒是有一點性感的意思在裡面,呂呂雖然已經22了,可還沒有經歷過戀愛的感覺,這個男人雖然醜得要死,可他的眼睛,他的聲音,卻叫她的芳心蹦蹦直跳,平時明明很會說話的嘴,現在硬是說不出來。

    「聽說你也受傷了,沒事吧?」

    「沒,和你比起來,我的傷簡直不叫傷,謝謝你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呂呂目光明亮的看著蔡軍道。

    蔡軍輕輕的搖搖頭,「沒事。」

    「我知道,你救我,是因為我和你喜歡的一個姐姐長得很像。」見蔡軍沒有什麼聊天的**了,呂呂主動的開口,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要謝謝你,大哥哥,我最近也沒什麼事,在你住院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吧,醫藥費我估計著自己是出不起的,不過,我可以照顧你,我很會照顧人的。」

    呂呂的情況只要在醫院住個兩三天就ok了,她提出照顧蔡軍,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相比之下,蔡軍的情況這麼嚴重,起碼也得在床上躺半個月才能下床,確實需要人照顧,從自己住宿的情況來看,呂呂也算是看出來了,蔡軍和他的朋友們不缺錢,所以想要報答蔡軍,她只能出力,雖然蔡軍可以有專門的護士照顧,但呂呂就是想要親自照顧蔡軍,她總覺得蔡軍的眼裡閃著太多悲傷的情緒,她想他一定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人,她想要瞭解他。

    蔡軍的眼神閃了閃,「我長成這樣,你不怕嗎?」

    「不怕,大哥哥應該是受過傷所以才會這樣的。」呂呂認真的看著蔡軍的眼睛,表示自己沒有說謊,「而且大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會怕呢。」

    「呵呵……」蔡軍輕笑,雖然不是那個人,但性子一樣的可愛討喜,很容易讓人喜歡上,不是嗎,可是,

    「我不需要你照顧,有護士呢。」

    就算不是她,他也不能讓長得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受半點委屈,何況是來侍候自己呢,要是女王在的話,他要是讓她侍候她,恐怕回他的會是一塊板鑽吧。

    呂呂很不喜歡蔡軍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她的性子是越挫越勇型,蔡軍不要她侍候,她還偏要侍候,

    「我不管,就這麼說定了,你要不讓我侍候,我就以身相許。」

    蔡軍:「……」

    蔡軍醒來,情況非常的好,基本上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素素和顧方華便放下心來,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後,和蔡軍告辭,他們來得比較急,得回去了,因為飛機票的關係,兩個人離開醫院後還回吳剛的半山別墅去看了一下美惠,美惠姐妹這段時間和蔡軍雖然相處得不多,但她們都是善良的人,也知道蔡軍是素素的朋友,對於蔡軍發生車禍非常的關心,可惜的是她行走不便,只能呆在家裡等消息,哪怕已經讓她不要擔心,可她還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到素素和顧方華,立刻問發生了什麼事,素素撿著一部分給美惠說了,讓她不要擔心,蔡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真的是太不小心了。」美惠鬆了口氣。

    「你自己身體都不方便,就不要關心別人了。」素素看著美惠道,「聽說你最近的康復效果不錯,站起來有望啊。」

    「嗯,前些天,我感覺到疼了。」說到這個,美惠臉上掩飾不住笑容,現在的她,又慢慢的恢復到了剛剛和素素認識時候的美惠了,很愛笑,偶爾的時候還會叫吳剛大叔,開開玩笑。

    「那就好,感覺到疼了說明你的腿正在恢復,只要你每天堅持鍛煉,站起來是遲早的事情。」看到美惠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素素真心的為她高興。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美惠笑,「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今年我們一起過吧,我和大叔商量著,是你們過來還是我們去上海,大家湊到一起熱鬧一些。」

    「好啊。」素素笑,「香港這邊暖和一點,到香港這邊應該不錯,到時候就讓吳剛接待我們一大家子人了。」

    「事實上,大叔已經在準備了,他說你一定會選擇來香港的,因為這邊很暖和。」

    「呵呵,吳哥還真的瞭解我們呢,到時候再去海邊玩玩,一定很棒,那就這麼說定了。」素素笑道,之前看到吳剛他也沒說這事兒,肯定是因為蔡軍還在危險當中,不適合說,現在蔡軍沒什麼大事了,美惠便告訴自己了。

    「那就早一點過來吧,現在上海那邊應該挺冷的了吧。」美惠笑道,「過來熱鬧一些,多玩一些。」

    「行啊,我回去準備一下,這次過來得比較急,我們過來,總得帶著行李什麼的嘛。」素素點點頭,到香港這邊來過年還真的不錯,上海太冷了,美惠不方便,到了那邊出門的話得穿很多,不好,還是他們過來比較好。

    「嗯。」

    和美惠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吳剛派人送素素和顧方華去機場,素素兩人和他告別,「吳哥,他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一起過年的事美惠和你們說了吧,早些過來吧。」吳剛說道。

    「好。」

    等素素和顧方華回到家的時候,又有事情等著他們,由於阿秀媽媽一鬧二哭三上吊,據說在醫院幾次因為情緒激動暈厥,阿秀終於被媽媽打敗,答應媽媽暫時和小李分開,認真的思考一下兩個人的未來,同時搬回家去住,辭掉素素這裡管家一職,再回原來的公司上班,在素素和顧方華不在的時候,阿秀上門來拿行李順便辭職,由於她是和素素簽定合同的,素素又不在,方曼雲等人只是讓她先把自己的東西拿走了,關於辭職一事,卻是說要素素回來才能作主。

    得知事情原委後,素素有種阿秀和小李就這樣完了的感覺,去看看小李,他自上次被打破了頭在房間裡呆了一天後,便跟沒事人一樣,每天做自己的事,看到地板明顯的比平時亮了一倍,素素知道,小李不是沒事,他只是把事藏在了心裡而已,阿秀上門來拿行李,小李自然是知道的,素素想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麼樣的想法,在他旁邊說了半天話,小李才吐出一句來,

    「既然她媽媽死也不肯接受我,我總不能讓她逼死她媽媽,她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媽媽,就像我可以沒有她,但不能沒有我媽一樣,秦小姐以前不是說過嗎,這世上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

    素素被小李的話弄得啞口無言,從理論上來說,小李說得非常的對,但聽著,總覺得不是那麼個事,在她的心裡,小李應該是打死也不會放棄的,他雖然沉默,但對愛情絕對忠貞,怎麼現在阿秀說放棄,他就放棄了呢?

    好吧,素素承認,自己是比較情緒化,小李其實是理智的,要是自己和顧方華站到了阿秀和小李的位置,如果沒有重生過,而對像又是自己真的特別愛的男人,可能她會不顧一切的要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媽媽以死相逼勉強留下她,她的心裡,必定會恨極了她,可是,經過了重生,素素的思想成熟了許多,起碼在對待父母的問題上,她不會輕易的選擇放棄親情。

    所以,她萬分的感謝上天,不但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愛人,還是如此的優秀,專一,讓她的父母如此喜愛女婿,更感謝上天,給了自己一個講理的公婆。

    這麼想通了,素素看著小李又覺得不是那麼彆扭了,「那麼,你現在和阿秀,是分開冷靜一下還是直接分手?」

    「她說冷靜一下。」小李淡淡的道,不過他沒有說的是,阿秀的冷靜一下,恐怕是分手了。

    明明很看好的一對,說分就分了,素素表示有些傷感,雖然小李說得比較含蓄,但她還是聽懂了小李的意思,看到小李有些黯然的神色,素素母愛大發,拍拍小李的肩膀,

    「沒事兒,天下何處無芳草,要是你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只能說你們緣份未到,說不定轉身,你就會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子,唉,這幾天天氣這麼冷,你別老是在花園裡弄這些花花草草的,不用天天弄,不是那麼髒,像花園裡一個星期打理一次就好了,我準備過年的時候全家一起去香港過年,你和李阿姨要是沒事的話,就準備準備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吧,當是放鬆放鬆。」

    小李點點頭,「好的,秦小姐。」

    「嗯,沒事兒回房間去吧,別在外面呆著了,我也回去了。」

    「嗯,秦小姐慢走。」對於素素,小李雖然不會說太多感動的話,但心裡都記著的,她對自己的關心,他可一點兒沒忘。

    顧方華知道素素去找小李了,一直在房間裡等著,可沒想到素素和小李一說話就忘了時間,起碼在顧方華的眼裡,就是說得非常的久了,這不由讓他吃醋了,素素幹嘛對小李這麼關心啊,那是個大人,還是個大男人,要關心終身大事,也輪不到她吧,因此素素一回到房間,顧方華便酸溜溜的開口了,

    「又和小李說了什麼?這麼久,有那麼多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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