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宗門總部所在,此刻在高層議事廳內。
「什麼?」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看向下方稟告消息的弟子不敢相信的怒喝道。
怯微微的低下頭來,那弟子不敢再抬頭看老者一眼,輕聲重複了之前的話:「此次探尋遠古遺跡,我劍宗之人無一人歸還,從其他勢力那打探到消息,他們全葬身在遺跡之內了。」
『砰!』一聲碎裂的巨響在房間傳來,再度看向那老者,此刻在其身旁的木桌已經變成了碎片,無數的碎木在這議事廳內飛舞著,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這老者的身上蔓延而出,轉眼間就席捲了整個議事廳,頓時整個議事廳內都是如同被一座高山從天而降壓住了一般令人喘不過氣來。
「大哥。」有著兩名同樣頭髮花白,而且面容和之前那老者有兩份相似的老傢伙去到了前者的身旁按住其肩膀。
看著自己的兩位兄弟,那老者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後無力的癱軟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流兒。」老者那滄桑的雙眼之內留下了兩行濁淚,整個人在這一刻都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老人怎能不傷心。
這人就是劍宗的太上大長老,實力達到了尊者三級的劍宗第一強者,即便是放眼整個修真界都算是最頂尖的強者了,他也是夏流的父親,夏劍的兒子,上一次夏劍出了那樣的醜聞也是因為這老者最後才將其弄到劍窟去,不然按照劍宗的規矩早就直接將夏劍處死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去劍宗的禁地劍窟一搏。
而在老者身旁那兩位和其長的相似的老者也正是他的同胞兄弟,兩人皆是尊者二級的修為,劍宗也是在這三兄弟的手上被推上了修真界的巔峰位置,夏家三雄的名號只要是修真界老一輩的人沒有誰會不知道的。
老大夏慶峰殺伐果斷,為人殘酷。
老二夏劍鋒做事沉穩,但卻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老三夏杜峰陰險狡詐,常常是在談笑間就給對手一個殺招,有著笑面虎的稱號。
三兄弟是數千年前就成名於修真界的老一輩強者了,劍宗也是因為有著這三人的存在才令的各方勢力不敢妄動,這三人據說聯手之下可以力敵四五位三級尊者而不落下風,勢力也是強的可怕,修真界沒多少人敢於主動招惹這三個老怪物。
房內在半晌的沉默下,那夏慶峰看向那稟告消息的弟子再度問道:「可知道這次是何人所為?」這一聲聽起來異常的平淡,甚至連一點怒意都沒有,但在場的其他劍宗強者都明白,這老傢伙動殺心了,而在其身旁的夏劍鋒和夏杜峰看到自己大哥這般面容,兩人都是不經意的露出了一抹殘虐笑容。
那弟子任就是低著頭回道:「據說這次是那罪惡之城的葉白所弄出的,但具體的經過卻是打探不出來了。」
聽完這話那夏慶峰一擺手:「下去吧。」
那弟子聞言趕緊起身告退,在那弟子退出房間後夏慶峰看向了房內的其他人:「你們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呢?」
聽到這話其他劍宗強者都是不由的心中暗罵,你這老傢伙早就決定好了,現在問我們有什麼意義嗎?我們不同意你會聽嗎?弄不好一個反對還得被你一巴掌給拍死了。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所以在那夏慶峰的話下都是表露出了一副堅決的表情怒聲說道:「自然是要滅了罪惡之城捉拿那葉白,不然夏流宗主在天之靈又怎麼安息?外人又豈會知道我劍宗是不可招惹的。」
「就是,派出大軍血洗罪惡之城,不然那罪惡之城的人還真當我劍宗不敢對他們動手了。」
「擒住那葉白和況應,讓他們跪死在宗主的靈前,以慰宗主的在天之靈。」
房內群情激奮,一時間大有不將葉白和況應五馬分屍不能平眾怒的意思,夏慶峰看著這些點了點頭,雖然知道這些話中百分之八十都是虛情假意說出來的,但他卻不會去理會這些,能夠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那便是足夠了,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擺擺手阻止了眾人繼續說下去,夏慶峰身上殺氣湧現,雙眼之內閃過了一道血光,隨即說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三日之後我劍宗大軍前往罪惡之城,勢必踏平罪惡之城血洗全城不留一人,老弱婦女一概殺死。」無情的一句話,但沒人會懷疑他的真實性,只要罪惡之城被攻破,這夏慶峰的確會將全城之人不管是誰都通通殺光。
說完後那夏慶峰又是看向了在他們三兄弟下位的一名老者:「這次就勞煩杜青你領隊了。」
那被叫做杜青的人聞言趕緊拱了拱手:「自當遵命。」
杜青,一級尊者巔峰的強者,劍宗的五大尊者之一,在夏慶峰他們想來,一名一級尊者巔峰的強者領隊討伐罪惡之城,那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罪惡之城大乘期強者是有,可尊者卻一人都沒有。
而在劍宗決定了對罪惡之城動手後,第二天便是有著戰帖送到了罪惡之城的城主府內,對此罪惡之城的眾人都是平淡的接受了,這消息他們早就已經猜到了,滅殺了夏流一行人,要是劍宗還沒有什麼反應的話這才真叫人不管相信。
劍宗要對罪惡之城發動進攻的消息自然也是被其他各方勢力得知,一些沒有進入過遠古遺跡的勢力都是暗中認定罪惡之城被滅已是定局,畢竟劍宗真的要對他們出手,那勢必就會派出真正的強者,但進入過遠古遺跡的那些勢力卻不會這樣想了。
在風雷閣,此刻風雷閣閣主聽到下方的探子匯報了劍宗對罪惡之城下戰帖的消息後淡然一笑,隨即問道:「知道這次領隊的人是誰嗎?」
「據說是杜青尊者。」下方弟子回道。
「杜青嗎?」輕念了一句,接著就是讓那弟子下去了,而在一旁風清兒卻是眉頭一皺:「劍宗真的要對罪惡之城出手?還派出了尊者級別的強者。」
風雷閣閣主卻是一笑:「不用擔心,靜靜的看吧,這一次劍宗必定會羽紗而歸了。」
罪惡之城,此刻在炎龍山莊內,罪惡之城的四大勢力都是齊齊來到了葉白這裡,張城主將那戰帖遞給了葉白,葉白接過戰帖一看頓時笑了:「好猖狂的戰帖啊。」葉白隨手將那戰帖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畫面一轉看向那桌上被打開放著的戰帖,只見上面寫著:「十日之後,血踏罪惡,屠盡全城,劍宗戰帖。」短短十六個卻是道明瞭劍宗的真意,很清楚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葉白扭頭看向一旁的黃泉尊者笑道:「黃泉大哥,你這可是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啊。」
黃泉尊者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戰帖,不過對他而言卻是沒怎麼在意:「區區劍宗而已,當年我什麼陣仗沒見過,連聖者都是沒有的宗派也敢在我黃泉的面前囂張。」這話雖然很狂但卻沒人敢質疑,特別是葉白,黃泉可是從洪荒時代存活到如今的人物,就連太上都是見過,如今只是面對一個尊者高手的宗門自然不會有什麼懼意,即便對方的尊者還不止一人也是如此,這是他那屬於聖者的見識和心胸。
但在說完後黃泉尊者還是補充了一句:「要是他們來尊者的話我會處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解決了。」雖然將葉白當做朋友,可黃泉不希望葉白什麼事都依靠自己,那樣的話他永遠也無法成長起來。
葉白自然明白黃泉的意思,笑了笑說道:「當然,要是什麼事情黃泉大哥都為我解決了,那我葉白也不用繼續存活下去了,沒有挑戰的人生也就失去了存活的意義。」
黃泉讚賞的看了一眼葉白,隨即就是消失在了這房間,對於黃泉的離開房內眾人都沒說什麼,在相處的這幾天他們都明白,黃泉不喜歡熱鬧,若不是葉白的原因也不可能留在罪惡之城,他們自然不會在意,畢竟高手都是有些怪異脾氣。
葉白看向了寒月幾人:「看來這次也要麻煩寒月大哥你們了。」既然黃泉選擇跟在了葉白的身邊,那他對寒月他們所做的控魂自然也是解除了,對於當初的事情寒月他們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是自己等人貪心這才會造成那樣的結果,而且他們最後也沒什麼事情不是。
對於葉白的話寒月幾人都是冷冽的一笑:「劍宗嗎?當初還跟我們說況應的消失和他們無關,現在也是到時候跟他們算算賬了。」
一旁況應也是面色冷然的說道:「劍宗,當年我們的仇恨也該開始算算了。」一家被屠滅,當初的一幕幕這些年來都是不斷的在況應腦海中浮現,以前是為了等待,而如今他們也是有了對抗劍宗的資本,自然不需要繼續躲躲藏藏下去。
葉白笑看著對張銘幾人說道:「看來今後我們罪惡之城注定要和劍宗不死不休了。」
張銘幾人相視一眼,但他們都是沒有害怕也沒有怨言,四人都是淡然一笑,張銘開口道:「多少年了,我罪惡之城的凶名怕是也也要給外界遺忘了,就讓他們重新記起我罪惡之城的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