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市第八刑偵大隊的一間審訊室裡,葉白雙手被銬著,一臉笑吟吟的看著對面坐著的林菲。
林菲則是一臉冷淡,她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看葉白……這個混蛋實在是太能惹事了,前不久剛打了於彬,這次連王維也被他揍了,難道他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最可惡的是,這混蛋每次見到自己,都會用那種眼神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盯著,林菲每次都恨不能直接將這傢伙的眼睛給挖出來。
這次可謂是罪證確鑿,這混蛋必定是要進牢裡蹲著了,想到這點,林菲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就這麼一直坐到凌晨零點的樣子,林菲被一位警官給叫了出去。
「張燁,怎麼樣,豺哥承認了嗎?」林菲將審訊室的房門關緊後問道。
「隊長,豺哥招了,之前唐露露確實是被他派人綁架的。」張燁點頭道。
「他倒是很配合。」林菲有些意外,按說豺哥這種層次的黑社會頭目,被帶到警局後一般都是死不認賬的。
「他好像一直很痛苦,我們請了法醫來看過,法醫只能看出他的手腳有傷,看不出其他毛病,可像豺哥這種身手不錯的人,法醫查出的那些傷根本不可能讓他那麼痛苦才對。」
張燁很不解的說道:「豺哥一直說,是葉白對他動了手腳,還說什麼自己中了分筋錯骨手,他之所以招供,就是因為他想要葉白再出手救他,他甚至可以代表國色天香不追究葉白打砸和傷人的事情。」
「這種人活該吃點苦頭。」林菲不屑地道。
「我看他快堅持不住,他要是死在警局,對我們很不利的。」張燁提醒道。
確實,豺哥被帶來時是活的,可若是死在警局裡,明天肯定有人會說他是被警察打死的。
豺哥是犯案不少,可畢竟警局沒有證據,眼下他只有一個綁架案在身上,如果他死在警局裡,事情肯定會變得很麻煩,林菲和張燁都很清楚,豺哥是龍爺的手下,而龍爺也有著很強大的能量。
「好了,你先去吧。」
林菲沖張燁擺了擺手,然後又轉身進了審訊室裡。
重新坐好後,林菲才目視葉白,想了想後,忽然問道:「唐露露既然最後是和你在一起,那個廠房裡的綁匪應該都是你幹掉的吧?」
「警察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呀?」葉白笑著反問道。
「這麼說,你承認那些綁匪是你殺的了?」林菲接著問道。
「他們該死,綁架誰不好,偏偏要綁架小爺的女人。」葉白則恨恨地道。
「你應該先報警。」林菲語氣清淡地道。
「得了吧,我都差點去晚了,等你們去了,露露恐怕就要被那群白癡給糟蹋了。」葉白很直接地說道。
林菲雖然很不爽,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葉白說的不錯,根據警方一直以來的辦案方式和效率,等他們過去,綁匪確實有很多時間幹出很多事情,他們即便及時過去了,也肯定是先將那廠房給圍起來,然後再找談判專家。
「那麼多人,還有槍,你真是一個人將他們全部幹掉的?」林菲再問道,臉上已經有幾分好奇之色。
「當然。」葉白點頭。
林菲和旁邊的小李都在暗暗驚詫,也有點懷疑,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稍微頓了頓,林菲又道:「豺哥現在一直是苦痛難忍,說是種了分筋錯骨手,這應該是你幹的吧?」
「你們要是再來晚點,那傢伙就已經被我幹掉了。」葉白不爽地回道。
林菲已經可以肯定,豺哥的痛苦是葉白弄的,她接著道:「現在豺哥已經承認派人綁架唐露露的事情,他想讓你停了他的苦痛,而他則不再追求你在國色天香的打砸和傷人,你覺得怎麼樣?」
「真白癡。」葉白忍不住罵了一句,「想停了苦痛還不簡單,直接把自己幹掉不就行了,反正我是不會幫他的,就讓他一直疼死好了。」
「如果這樣的話,你的罪行就會變重很多,他的死也會算在你頭上……」
林菲還未把話說完,葉白就已經連連擺手,他笑著說道:「警察姐姐,早說過了,警察可不能亂說謊的,首先我可沒承認他的苦痛是我弄的,其次他死在警局的話是你們的事情,再則我打砸國色天香是有原因的。」
同樣是頓了頓後,葉白又接著說道:「國色天香的損失我願意賠償,被我打傷的那些人也沒受多重的傷,反正那個狗屁豺哥綁架老子的女人,他就得死。警察姐姐不要再騙我了,剛才你在門口和那個張燁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林菲臉色微變,暗道這傢伙的聽力也太變態了吧,這審訊室的房門可是有很強的隔音效果的。
「你要怎麼樣才肯解除了豺哥身上的痛苦?」林菲在驚訝過後說道,「你放心,他既然已經承認綁架的事情,而且後面再多審查一下,肯定還可以查出他很多問題,他肯定難逃法律制裁。」
「警察姐姐,你真想我幫你?」葉白問道。
「是的。」林菲不得不點頭,豺哥不是不能死,但今晚是不能死的,豺哥活著,警方就有機會得到更多他的罪證,甚至得到龍爺的罪證,這也是很重要的。
「嘿嘿,很簡單,只要你答應給我當老婆就行了。」葉白很是期待地道。
如果這位警察姐姐答應給自己當老婆,先放過豺哥也未嘗不可,反正那豺哥的命,葉白什麼時候都能取了。
可聽到葉白的話,林菲的臉色立即又陰沉了下去……這傢伙還真是賊心不死呀!
「你年紀還小,娶不了老婆的。」
林菲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況且,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老叫花子說過,像我們這樣的高手,就得多找幾個老婆,而且我們日月神教人丁稀薄,他已經老了,不能找很多老婆生孩子了,所以只能靠我了。」葉白振振有詞的說道。
林菲和她身邊的小李,都恨不得站起來抓著葉白的衣領,狠狠抽他幾巴掌。
想到葉白年紀還小,林菲又頭疼了,這傢伙的身份證上顯示,他只有十七歲,也就是未到法定的成年年齡,眼下真正能被指控的只是打砸和故意傷人,就算到了法院估計也判不了重罪,最多就是勞教一下,就算真的判了,也難判多少年。
「好吧,我答應你,你去給豺哥止痛吧。」林菲無奈地選擇了妥協,反正只是一個口頭約定而已,自己以後完全可以不認賬。
「哈哈,太好了,來,老婆,先蓋個章。」
葉白大喜,當下立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前撲,不等林菲和小李有所反應,他已經在林菲的臉上親了一口。
林菲和小李全都傻了,特別是小李,他目瞪口呆,暗道這小子膽子也忒大了點。
「你!」
林菲羞怒無比,她一把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並指向了葉白的腦袋,她的身子和手臂都在發抖。
小李則當即回神,慌張地道:「隊長,別激動,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如果林菲開槍,即便她後台如何強硬,就算不死,也得坐很長時間的牢,而且永遠別指望再穿上警服了。
可讓小李更意外的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本來是在林菲手裡的警槍,卻是又到了葉白的手裡。
「警察老婆,拿槍指著老公可是不對的喲,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的話,我可要打你屁股了。」葉白的話剛說完,他手中的警槍就已經徹底變了形狀。
林菲和小李又驚呆了。
「好吧,好吧。」
林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她瞪著葉白,良久後道:「跟我來。」
於是,在林菲的帶領下,葉白又到了另外一間審訊室,見到了表情扭曲大聲呼痛的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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