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你怎麼病了呢?」朱元璋大步流星的感到仁壽宮,見馬皇后臉色蒼白,正躺在床榻上,走上前剛坐下就拉過馬皇后的手腕,關切的問候起來。
馬皇后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見丈夫當著宮女的面兒,拉著自己的小手,俏臉微微紅了一下,道:「無礙的,太醫說了,只是受了一點風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一聽沒大礙,朱元璋鬆了一口氣,道:「那也不行,一定讓太醫好好瞧瞧!「
馬皇后聽到丈夫的關心,嘴角露出女兒家的羞澀,白了一眼丈夫,忽然歎了聲,幽幽的道:「臣妾沒什麼大礙,陛下不必焦急!「
朱元璋仍舊拉著她的手兒,柔聲道:「你啊,這都病倒了,還說沒事!「
馬皇后一笑,一雙好看的眸子,注射著丈夫,好一會兒幽幽的道:「臣妾聽說陛下要殺標兒的先生?」
朱元璋嘴唇動了動,道:「標兒找過你吧?」
馬皇后點了點頭,道:「標兒昨日來臣妾的宮中與臣妾說了宋先生的事情,這宋先生乃太子老師,為人是賢能,臣妾也知后妃雖母儀天下,然不可使干政事」,因為「寵之太過,則驕恣犯分,上下失序,但臣妾聽聞老百姓家都知道為子孫而寬待老師,以求禮教有始有終,你是天子,豈能沒有這樣的見識和肚量?何況宋先生年紀一大把了,致仕在家,肯定是不知情的。」
朱元璋眉頭一皺,想要呵斥,可眼看馬皇后蒼白的臉上,心中一動,惻隱之心頓生,歎了聲,道:「你啊,讓朕說你什麼好啊,都病成了這樣,還替朕操心!」頓了頓道:「罷了,這宋濂,朕不殺便是!「
第二日,下令赦免宋濂死罪,改罰充軍茂州(今四川茂縣)。七十多歲的宋濂,禁不起這場驚嚇,再加上路上勞累,沒到茂州就死了。
五年後,馬皇后病逝,朝中除太子朱標的話兒之外,無人能勸說朱元璋放心屠刀,隨著自己年事的增高,懿文太子又柔仁,朱元璋便決心消除「棘杖上的刺條」,他利用胡惟庸罪狀不明確,不斷搜索胡惟庸的罪狀,趁機斬殺開國功臣,凡是心懷怨望的、行動跋扈的、對皇家統治有危害性的文武官員、大族豪強,都陸續被羅織為「胡黨」罪犯,處死抄家。胡惟庸的罪狀也隨著統治階級內部矛盾的發展而發展,隨時擴大。最初增加的罪狀是「通倭」,接著又是「私通蒙古」。日本和蒙古是當時明朝兩大敵人,通敵當然是謀反了。
洪武十八年,有人告李存義父子實胡惟庸之餘黨,詔免死,發放崇明。李善長知道個中緣由,也不去道歉,朱元璋心中暗恨不已。
不久,七十七歲的李善長「耄不檢下」,然仍欲增隆其第宅,從信國公湯和那裡借衛卒三百人,湯和密以聞。四月,有京民坐罪應徙邊者,李善長又數次請托,免其所親丁斌等。於是朱元璋勃然大怒,先嚴刑逼供丁斌,查出丁斌原在胡惟庸家辦過事,知道李存義等和胡惟庸相互勾結的情況,接著下令把李存義父子逮到京師審問,結果李存義受不住拷打,說出了李善長與胡惟庸相互勾結的罪狀,朱元璋聽聞大怒,當下命錦衣衛拿下了李善長一家,關入大牢。
不久御史們也紛紛上疏劾李善長。洪武二十一年,將軍出塞,至捕魚兒海,擄獲元宗室大臣及寶璽、圖書、金銀印章無數,元宗室大臣中有胡惟庸暗通沙漠的使者封績,而李善長卻匿不以聞。有的更說私書中有李善長的親筆信。就在這時,李善長家僕盧仲歉等亦上告他與胡惟庸「通賂遺,交私語」。獄詞鍛煉完畢,朱元璋謂:「善長元勳國戚,知逆謀不發舉,狐疑觀望懷兩端,大逆不道。」恰好天象顯示有災變,佔得應在大臣,遂並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餘人誅之。
李善長子祺,徙江浦,久之卒。祺子芳、茂,以公主恩,得不坐。
朱元璋手詔條列其罪,傳著獄辭,頒《昭示奸黨錄》。列二十人;李善長、胡美、唐勝宗、陸仲亨、陳德、費聚、顧時、楊璟、朱亮祖、梅思祖、陸聚、金朝興、黃彬、華忠、王志、毛驤、於顯、陳方亮、於琥。佈告天下,至此,胡惟庸案徹底告一段落,而錦衣衛指揮使毛驤也蔣歡查出於胡惟庸勾結,以胡黨被殺,臨死都沒有像朱元璋說出蕭雲一家沒死的秘密。
胡惟庸徹底清除後,朱元璋覺得把軍政大權交給大臣不放心,就取消了丞相職位,由皇帝直接管轄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個部的尚書(官名,部的長官);又把掌握軍權的大都督府廢了,改設左、右、中、前、後五個都督府,分別訓練兵士,需要打仗的時候,由皇帝直接發佈命令。這樣一來,朝廷所有大權都落在了皇帝手中,至此,五年後,徹底才算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十五年後的中秋佳節。
西湖白堤!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
「嗯,好濕,不得不說是一首好濕啊?」西湖的白堤方向,一個身穿白色儒服的中年人背負著左手,搖著紙扇,望著前方的白堤朗聲吟哦道。前方的白堤寬闊而敞亮,靠湖邊密植垂柳,外層是各色的桃花,回望群山含翠,湖水塗碧,如在畫中游。每到三四月份垂柳碧綠的窄葉掛滿柔軟的柳枝在湖風中婆娑起舞,柳枝飄飄蕩蕩的垂進湖面。垂柳與湖水讓人感覺到了大自然那天衣無縫的和諧與濃情。這中年男子一時人禁不住吟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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