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樣足以消滅徐達的大軍,但很快的他發現的算盤基本上不能實現,徐達深知兵法,陣型變化,嚴密,又配合高台上的火銃,強弩掩護,連番的攻擊,竟自以為好的蒙古騎兵,一戰下來實在佔不了多少便宜,幾番下來,也是殺敵八千,自傷八百,明軍人數多餘自己,長此以往最終敗的還是自己,進攻了幾次,他果斷的停止了進攻,雙方修整了幾日,明軍便再也不出站,只是用小股部隊試探,而且多半是深夜,一晚上攻擊個兩三次,這讓王保保煩惱不已,他知道這是徐達的擾敵之計,可眼下的他並沒有法子打破,為此,這幾日他可謂是想盡了法子,仍舊於事無補,到了四月五日,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從這個時候起,他才明白,碰上了徐達是他這一輩子的噩夢。
四月五日起,徐達將士兵分成三股,不分白天黑夜的對他的軍隊進行,襲擊、兵營放火,半夜派能人異士,潛入他的軍中大帳,在三軍營帳前敲鑼打鼓,唱小曲,吆喝、燃燒煙火,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初七日夜晚,不再驚擾,待疲乏不堪的元兵睡熟之後,立刻劫襲他軍營,他的將士驚慌失措,大敗而逃,潰不成軍,待天亮時方才重新奪回了營地,幾日下來,他的將士是又累又餓,不得休息。逼急了,想要進攻,又礙於敵方營壘堅固,只能看著乾著急。
他知道再不能這樣下去,他的十萬大軍因為疲倦,而毫無鬥志,毫無戰鬥力,這一戰寄托了他希望,他是絕對不能輸,所以他決定要動手了。
在徐達鬧騰的這些日子,他也沒閒著,派人四處出擊,找尋熟悉地形的人,想給明軍一個突襲,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常年住在這一帶的獵人,一番逼迫之下,得知這沈兒峪還有一條能夠繞向明軍後方的山間小道,只是這小道隱藏與山谷之中,是這一帶獵戶狩獵時用的小道,容不得太多的人行走,人馬的話只能單人單騎方可通過。
得知了這個消息,王保保心中大喜,這幾日也不理會的徐達的不斷騷擾,他知徐達的用意,這麼做並非想決戰,而是想讓自己的大軍疲憊而已,好最終厭煩不已而不堪騷擾退兵。
只可惜,這一次你的算盤只怕要落空了,大帳外,王保保的望著明軍的大帳,冷冷一笑,喃喃自語道。
既有了這條小道,王保保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這一戰成敗在此一舉,容不得馬虎,所以,他不理會徐達的騷擾,甚至裝作不堪騷擾的舉動,目的就麻痺徐達,讓他放鬆警惕。
經過一連幾日的反覆研究,王保保認為這條小路,只要運用得當,足以打擊明軍的側翼,明軍的側翼一除,明軍必然自亂了陣腳,如此一來,這一千鐵騎趁亂斬殺明軍,甚至殺了徐達——?「一番計較,又對手下一番叮囑,方才精選了一千鐵騎,東繞三十餘里過了深溝,沿著這條小道,趁著夜色直撲徐達大營。
王保保攻打的方向是明君的東南方向,這個大營的主帥是胡德濟,此人是胡大海養子,為人頗有將才,此番隨徐達定山西,在軍中擔任左丞,負責協助大將軍徐達攻打定西。
這兩日來,徐達一直擾敵,也不曾見敵軍前來襲擊,眾人的警惕之心也就淡了些,再者,這東南方向的大營,是負責幫忙守衛蕭雲糧草的,故而營壘地處全軍後方,警惕之心比起前方更加淡了不少,誰也不曾想到王保保會突然而至。
夜色正濃,日益淡去的月光,漸漸被雲層所掩蓋。整個沈兒峪,唯有明軍的各路大營裡,不時的閃耀著火光,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山間的小道懸與山間,兩側被草木所掩蓋,王保保一千精銳蒙古騎兵,悄悄摸近了營帳,四周寂靜無聲,唯獨一聲比一聲高的鼾聲彼此起伏,王保保心中大喜,心道:「天祐我大元啊?」一聲冷喝,一千精銳騎兵迅速發動了攻擊,登時殺聲四起,率先衝入的騎兵利索的搬開了鹿角木欄;胡德濟萬沒有想到元軍會突然出現,驚訝之餘,急忙奔出帳外,想調兵遣將,無奈,王保保的的一千騎兵如風一般掃過,所到之處刀光閃耀,喊殺聲陣陣,一時根本不知來了多少韃子軍,毫無準備的明軍,陣勢大亂,胡德濟的副將驚慌失措,竟忘記了指揮,東南營的明軍頓時群龍無首,慌亂之中,被王保保精兵趁機斬殺不少,眼看混亂的明軍再這麼下去,勢必全部被王保保所殺,身為主帥的胡德濟心急如焚,有心想調集兵馬,可早已散亂的人馬四散逃走,如何能組織得起來呢?
忽然,混亂的人馬中,一個身影迅速竄出,他的身法極快,手中提著一把單刀,刀光閃耀之處,必斬殺一名敵軍,那身影掠過兵卒,身子在亂軍之中,宛若一隻飛速跳躍的狸貓,快速的跳上了前方築造的壘台,那壘台原本就是平日裡讓將士放哨的所在,那人跳上壘台後,雙目掃視了一下戰局,喝道:「諸位兄弟千萬別慌,韃子人數不多,諸位切莫自亂了陣腳!「他聲音不大,卻源源不斷的傳送開來,震得人耳膜發熱,場上雖亂,聲音也大,但場上明軍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好強的內力?」胡德濟暗自讚了聲,回過神來,從腰間抽出寶劍,對著夜空大喝一聲:「弟兄們跟我走!「
慌亂的明軍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慢慢鎮定了下來,開始搜索四方的敵人。
壘台的上那人藉著燈火看的分明,大聲喝道:「韃子從東南方向而來,諸位兄弟守住東南方,切莫讓韃子進入後營!「
今晚有些忙,一直沒時間碼字,直到這會兒碼完一章送上,實在抱歉,今晚三章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過兩天爆發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