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常遇春想逼我逃,沒那麼容易——?」
第二日,慶陽城大開,一匹戰馬迅速奔出,直入明軍陣營。
「大帥——?」薛顯在門外叫了聲。
「何事!」正與常遇春、蕭雲等人商議下一步計劃的徐達抬頭對著門外的道。
薛顯道:「張良臣派遣使者送來書信,說是要親手交給大帥才放心!」
「拍使者送信?」徐達與常遇春、蕭雲對望了一眼,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一身元朝服飾打扮的漢人走了進來,對著徐達、常遇春等人抱了抱拳道:「徐元帥,我家將軍對諸位將軍很是敬佩,得知諸位將軍率領大軍前來,自知不敵,特讓卑職前來送上書信投誠!「
「投誠?「
使者道:「不錯,這是我家將軍的投降信?還請徐大帥過目!」
徐達並沒有急著接過信件,只是淡淡的道:「放著吧,待本帥看了再給你家將軍答覆?」
使者點了點頭,弓著身子退出了大帳。
「想不到這張良臣倒挺事時務,自知不是敵手,率先投誠?」最後看完信箋的常遇春道。
「我看此事沒那麼簡單?「徐達皺著眉頭道。
「怎麼?大帥覺著這小子耍詐?」常遇春問。
徐達低頭看了看信封道:「說不上來,不過還是小心為好?」
「嗯,不錯,兵者詭道也?」常遇春點了點頭,忽然道:「大帥,倒是有個法子看出這小子是真是假?」
徐達「哦」了聲,道:「常兄弟快快說來!」
常遇春伏在徐達耳旁嘀咕了幾聲,徐達點了點頭,便哈哈大笑起來,道:「就這麼辦,是真是假,立馬見效!」
「徐達可信了?「城內張良臣一下子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急切的問。
那使者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卑職按照將軍所說的,把將軍的投誠的意圖告訴了徐達,還留下了將軍的信封?徐達並沒有拒絕,讓將軍靜候消息?」
「靜候消息——?」張良臣皺了皺眉頭,顯然這個結果讓他有些不滿意。
「哼,我就不信你不上當!」張良臣自言自語了聲,對著那使者道:「明日你再去一趟明軍大帳,再送上本將軍的親筆書函!「
那使者正要應聲,忽聽得門外一戰喧鬧,跟著一個小將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驚慌的道:「將軍不好了,明軍攻城了!「
「攻城了?「張良臣只是淡淡的重複了一聲,並沒有如何驚訝,望著衝進來的那小將喝道:「慌什麼,來了多少人馬?」
那小將楞了楞,不過看主帥如此鎮定,剛才慌張的情緒也放下了不少,喘了口氣道:「不過一萬多人馬,有薛顯親自率領!」
張良臣點了點頭道:「告訴姚兄弟,一切按計劃行事!「
那小將用一臉茫然的神情望了一眼張良臣後,迅速轉身衝向門外。
城門外,薛顯率領一萬多人馬迅速對正門發動了攻擊,剛抵達城門下,城樓上走出一人來,望了一眼城下,便高聲喝問道:「城下是什麼人,快快報上姓名,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薛顯不敢大意,勒住馬韁對著城門道:「我是北伐大將軍徐達麾下先鋒薛顯是也,分明前來接受慶陽城,快讓你家將軍速速來見!」
城門上那人嘿嘿一陣陰笑,卻不多言。隨即聽得一人喝道:「大夥兒準備,給我好好招呼他們!」
話音一落。數千支羽箭從城頭射下來,薛顯吃了已一驚,急忙勒住馬韁紛紛後退,邊退邊喝:「兄弟們,盾牌掩護!」
一萬多早有準備的明軍,迅速拿出盾牌,尚未來得及抵擋,身後便傳來一陣呼喊聲。
薛顯心有一驚,扭頭望去,只見城門的四周突然間湧出了無數的敵軍,紛紛舞動的明晃晃的彎刀,吆喝著衝殺了過來,城牆上陣陣鼓聲,號角聲,馬蹄聲彼此起伏傳來,整座慶陽城竟在這一剎那功夫沸騰了起來。
「娘的,這個張良臣果然是假意投誠啊,還好大帥沒有上當!」薛顯了罵了幾聲,開始阻止有效的抵擋,他一萬兵馬是常遇春麾下的精銳,從諸多人馬中精心挑選出來的,追隨常遇春南鎮百戰多年,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雖然早有準備,但實在沒想到這張良臣會這麼大膽,干在徐達眼皮底下玩埋伏,竟一時也被殺得過措手不及。
薛顯初始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馬,只是讓將士抵擋了住城牆上的射殺的箭矢後,急忙勒住馬韁,揮舞著一把大刀,斬落了射殺的羽箭,佔領了一處高低,四處打探敵情,這一看,饒是薛顯南征北戰多年,也忍不住吃了一驚,只見圍繞慶陽城的正門,四面八方都湧出了敵軍,細細目測了一下,湧出的敵人竟有兩萬多人,只見人頭攢動,長槍、彎刀、羽箭、棍棒各種武器揮動朝薛顯一萬人馬廝殺而來。
薛顯猛吸了一口氣,心道:「看樣子,這狗日的張良臣是早就準備好了,否則怎能有這麼多的人馬呢?」
看到這麼多人馬,薛顯初始還真有些慌亂,但他畢竟是追隨朱元璋南征北戰多年,當年洪都一戰,陳友諒六十萬大軍尚且沒讓他害怕,何況只是眼前的兩萬人馬,吸了一口後,這位猛將開始指揮身後的一萬人馬廝殺。
一萬精銳,如狼似虎迎上了兩萬大軍。
聽到城樓的廝殺聲,剛剛走上城樓的張良臣恰好看到了薛顯一萬大軍如猛虎下山的廝殺,登時吃了一驚,心道:「這些明軍還真是虎狼之師,難怪我大元鐵騎都不是敵手啊!」
眼看著自己進行布下兩外兵馬將薛顯牢牢圍困,這才鬆了一口氣,城下兩萬兵馬,城上一萬兵馬,慶陽城城高牆後,明軍雖有厲害,卻也未必能攻入城中,再者三萬兵馬殺死一萬兵馬,怎麼也戳戳有餘,想到了這裡,心中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親自指揮那些將士對著明軍的精銳瘋狂的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