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方家府邸的時候,聞訊趕來章子善,楊勇、楊虎、仲軍都在門外等候,便是方禮也趕了過來,蕭雲並沒有下馬車,不是他不想,實在不願意,左擁右抱,一雙大手根本就忙不過來,若不是必須的禮節,他身子連馬車外看都難得看一樣。
在馬車裡對著眾人抱拳笑了一下,又對章子善道:「章老弟你他娘說話不算數,說什麼,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征。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不是說好了不來的麼,怎麼又來了,這不是賺人眼淚麼?」
章子善哈哈一笑,道:「蕭兄弟也會流眼淚,誰信啊,兄弟們你們信麼?」
「哈哈,不信!」楊虎、楊勇,仲軍哈哈大笑道。
章子善又是一笑,道:「大家兄弟一場,你要走,兄弟們來送你一程?願你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楊勇、楊虎,仲軍抱拳道,臉色無比的誠懇。
蕭雲雙眼一紅,罵道:「他娘的,不成了,不成了,老子要哭了?」
「哈哈——?」又是一陣大笑,笑語中帶著男兒之間的情義。
方禮這時走了上來,對蕭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節,抱拳道:「蕭兄弟,我家姑姑就拜託你了,她除了脾氣大了點,臉冷了點,架子大了些,還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她既然選了你,就請你多多擔待了!我方家感激不盡?「
車內方太平俏臉一紅,對著馬車外罵道:「方禮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混小子,有你這麼說自家姑姑的麼?「
方禮嘿嘿一笑,對著蕭雲抱拳道:「一切拜託你了?「
「看不出這小子還挺知道自家姑姑的脾性啊,不過看你說的誠懇,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嘀咕了聲,一抱拳道:「請你們放心,如你所說,這大小姐除了脾氣差了點、愛吃點飛醋,架子大了點這些缺點之外,還有挺多優點的,比如身材這麼正點,臉蛋也不錯的,最主要的是膽子大,晚上常做一些旁人做不了的高難度動作,就衝著以上三點,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那就多謝了?「方禮感激一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干人站在身後,送馬車出了方家府邸。
馬車尚未出方家府邸,方太平就不幹了,小腳在蕭雲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紅著臉道:「什麼叫脾氣差了點、愛吃點飛醋,架子大了點?還有,旁人做不了的高難度動作,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點?」
蕭雲苦笑聲,道:「要解釋這個,倒也不難,只怕大小姐不讓我說出來啊?」
方太平一點都不笨,先是聽了這話,又看他表情詭異,多少有些猜出些什麼來。不過她又不敢確定,遲疑的道:「是無不可對人言,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
「大小姐,真的要說出來?」蕭雲湊了過去,抓著她的小手道:「可是人家臉皮薄啊,這話兒有些說不出口啊?」
車內四個女子紛紛驚得一身冷汗來,這臉皮薄能與他沾上邊,那可當真是奇跡,紛紛白了他一眼,罵道:「不要臉!」
「你到底說不說,要是不說,小心這金陵城我不去了?」方太平紅著臉,在他腰間的軟肉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
「汗!哪有人用這一招比著說肉麻的情話啊?」蕭雲心中冷汗了一把,大手摸著方太平的酥胸,輕輕挫揉了兩下,忽然一歎道:「這話兒,我可真說不出口啊?「
「說!「方太平冷喝了一聲。
「老漢推車,海底撈月不知算不算是高難度的姿勢呢?「蕭雲一臉委屈的說道。
方太平初始聽他說什麼「老漢推車,海底撈月」尚未明白過來,待看得蘇二小,小月紅著臉,低著頭才煥恍然明白了過來,頓時啊一聲驚叫,臉上一片猩紅:「壞人,你壞死了?」
蕭雲一臉無辜的神情:「大小姐,這個可是在你的淫威之下被迫說出來的,怪不得我啊?」
「壞人,壞人,壞死了——?」大小姐羞紅著臉,不住的叫喚,卻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車內氣氛因為這幾句話兒變得歡快了起來,剛才的離別之感,迅速的沖淡了去。
馬車出了方家府邸,直奔金陵,不多時,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見方家府邸。
馬車出了台州,蕭雲選定了方向,一路快馬加鞭,直趕金陵城池,好在金陵與浙江也不算太遠,如此這般急行,蕭雲在馬車裡與三位嬌妻唱唱小曲,談談心,戀戀愛,不時的做些小動作,摸摸胸脯,親親小嘴,攔攔小蠻腰,如此這般不知不覺的到了金陵城地界。
一路上蕭雲趁著吃飯喝水之際,倒也沿途聽到了不少消息,聽得最多的便是張士誠與朱元璋這場大戰,斷斷續續也聽出了一個大概,早在一年前,朱元璋派元帥徐達、常遇春領兵出征,按照事先謀劃好的策略,「先取通、泰諸郡縣,剪士誠肘翼,然後專取浙西」。張士誠的軍隊缺乏訓練,面對朱元璋的精兵不堪一擊。僅半年時間,張士誠在長江以北的全部土地全部歸朱元璋所有。張士誠的東吳軍縮在江杭一帶,所剩下的地盤也就是蘇州與杭州了,但這一場大戰並沒有讓張士誠清醒過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處在危險的邊緣,繼續在江蘇一帶大選美女,弄得江蘇一帶的百姓多有怨言。
而後,朱元璋以劉伯溫、宋濂起草了《平周檄》,不多久,朱元璋發佈《平周檄》,歷數張士誠八條罪狀「為民則私販鹽貨,行劫於江湖;兵興則首聚兇徒,負固於海島,其罪一也。又恐海隅一區難抗天下全勢,詐降於元,坑其參政趙璉,囚其待制?,二也。厥後掩襲浙西,兵不滿萬數,地不足千里,僭號改元,三也。初寇我邊,一戰生擒親弟;再犯浙省,楊苗直搗其近郊;首尾畏縮,又詐降於元,四也。陽受元朝之名,陰行假王之令,挾制達丞相,謀害楊左丞,五也。佔據江浙錢,十年不貢,六也。知元綱已墜,公然害其丞相達失貼木兒、南台大夫普化貼木兒,七也。恃其地險食足,誘我叛將,掠我邊民,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