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蕭雲笑著念了一句,舉杯說道:「章大哥說得極是,今日難得這麼高興,那些掃興的話兒,就不必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正道!
「來,乾杯!「
 ; ; ; ;「乾杯!」
眾人被他所帶動,八個人,紛紛舉杯,當的聲,八隻杯酒,重重地碰在了一起,一片爽朗的笑聲從小樓傳出。
方家府邸內,方國珍端坐在龍椅上,偌大書房裡除了自家兄弟四人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人。
龍椅上的方國珍面色陰沉,許久才歎了口氣道:「這一次出征,看來沒那麼簡單了?「
一聽方國珍這等口吻,方家兩兄弟心頭跳了一下,心急的方國瑛道:「二哥這話何意,莫非你發現了什麼?「
方國珍點了點頭,道:「據探子送來的消息,陳友定不知如何得知我方家攻打白蓮教的消息,正蠢蠢欲動,恐怕這一次必然不會安什麼好心,所以,這一次剿滅白蓮教只怕不會那麼輕鬆,也不會那麼簡單?」方國珍面色凝重地掃了掃自己兄弟。
方國瑛道:「二哥的意思是陳友定會出手?「
方國珉一拍桌子怒道:「怕什麼,他陳友定不過是佔據福建而已,上一次還被我方家打得差點滅亡,我方家十萬水軍,害怕他不成,這一次他最好不要多事,要是敢多事,我方家大軍大可趁勢一舉把他的府衙給滅了?我方家四兄弟,自至正八年,首舉義旗,二十餘年怕過誰?被說他陳友定,便是朱元璋來又如何,大不了我們重回海上,他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老四說的不錯,天高皇帝遠,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當初我們就是受不了朝廷的欺壓才舉起義旗,韃子多發攻打,都被我們大敗而回,區區一個陳友定怕他做什麼?要我看,趁著這一次攻打白蓮教之際,一舉滅了他,奪回福建,也好為我們方家兄弟多一個去處!」方國瑛道。
「胡說!「方國珍瞪了方國瑛,方國珉一眼,沒好氣的道:」這陳友定老奸巨猾,豈能這麼輕易的剿滅,而且據我所知,這一次,陳友定與白蓮教之間也有間隙,我方家大軍攻打白蓮教,他未必肯幫忙?「
「哼,不動手最好,否則,我方家一定不會放過他?「方國珉咬牙切齒的道。
方國珍冷哼了道:「我們方家雖偏於浙江一帶,地盤小,但實力卻不小,想要打我方家主意,也那麼簡單,陳友定雖有些實力,但所佔之地不過福建一地而已,福建乃蠻荒之地,實力豈能與我方家相比,料想他陳友定也不會幫著白蓮教來對付我們方家?」
方國瑛點了點頭,道:「還是二哥想得周到,可陳友定怎麼知道我方家要對付白蓮教呢?再說了這兩年白蓮教日益猖獗,他們應該也明白,這白蓮教絕對不會依附任何人,當初能被朝廷定為邪教,可不是說著玩的,陳友定立志效忠韃子朝廷,怎麼會幫白蓮教的忙,這會兒他應該巴不得我們兩虎相鬥才是啊?」
「嘿嘿,這個只怕是有人從中調和了,看來陳友定一定是被人許了不少好處,否則,依著他不桀驁不順的性子,豈能任人差遣?」方國珍瞇著雙眼冷笑了聲道。
「嗯,二哥說得不錯,陳友定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當初陳友諒部將攻汀州,被陳友定擊退,元朝朝廷讓他為福建行省參政。與陳友諒打了三年,三年裡陳友諒沒從福建討取半點好處,反而福建大部皆歸陳友定所有,元朝的福建行省平章政事燕只不花徒擁虛名而已,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好對付,若沒有巨大的利益誘惑,他絕對不會幫白蓮教的?」
「嗯!我看定是這樣?」方國珉一冷靜下來,細細一想,也認同了這個看法。
方國珍冷哼了聲,游離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了起來,顯得殺氣騰騰,他略作沉吟,道:「不管是誰阻攔,這一次白臉頰我們方家一定要剿滅,攻打白蓮教之事,有我親自率領大軍,你二人從旁協助,各帶精兵三萬,我倒要看看,那白蓮教的總壇,還能抵擋我方家大軍,我還要看看,這陳友定是不是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與我方家正面為敵!「
「是!「聞言,方國瑛,方國珉立即站起來領命。
「這一次大軍不已全部帶走,還是留下一些,好讓他們鎮守台州,莫讓一些小人乘虛而入了,此事就交友國珉去吧,對了這一次,你帶上劉仁本,章子善就不要跟著,讓他鎮守方家府邸為好?「
方國珉又抱拳應了聲。
吩咐了一番,方國珍又道:「事不宜遲,你二人也盡快去準備吧,十萬大軍留下五千,讓章子善去挑選,剩下人馬全部隨我趕往福建,剿滅白蓮教!」
「是!」
方國瑛、方國珉再一次抱拳,然後便是起身出去,一陣馬蹄聲,跟著不遠的練兵場傳來陣陣的吆喝聲,聲響宛若暴風雨前夕的雷鳴聲。
第二天一大早,方家十萬大軍就在練兵場上集合完畢,身為主帥的方國珍說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話,就大手一揮,十萬大軍紛紛上了戰船,浩浩蕩蕩的開往福建,領走時,方家的府邸留給了章子善守候,當然了昨日一起喝酒的楊勇、楊虎、仲軍三個大營的兵馬被留了下來,一共五千人馬。
 ;方太平依偎在蕭雲的懷裡,望著漸漸遠去的帆船,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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