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詩,羽庭兄這兩首詩詞作得不俗啊?「一個聲音剛落,另外一個聲音附和起來。
「劉大人,朱大人,謝大人,你們也在這兒?」剛進去的章子善一看三人驚奇道。
蕭雲抬頭望去,只見小樓的靠窗前的一張桌椅上,端坐著三個人,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劉仁本、朱右、謝理,三人。
聽得聲音,這三人也扭過頭來,劉仁本看到了章子善呵呵一笑,忙拱手行禮道:「這不是章大人,蕭大人麼?怎麼你們也來這裡吃酒麼?」劉仁本不認識楊勇、楊虎,仲軍三人,但他還是禮貌地對三人拱了拱手。
對於劉仁本的聲名楊勇、楊虎、仲軍自然聽過,一聽是眼前站著這個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劉仁本,登時肅然起敬,見他行禮,忙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軍禮。
惹得三人一陣嬉笑,但這樣一來,小樓的氣氛倒也熱鬧了許多。
章子善笑道:「這不,聽說這兒清淨,就領著他們來吃些酒了,沒想到碰到了三位大人?」
劉仁本平日裡與章子善也有些交集,兩人都是飽學之人,少不了平日裡一番切磋了,加上在方家朝廷上的關係也算不錯,聽他這麼一說,劉仁本笑道:「若是幾位大人不嫌棄,不妨一起坐下喝些水酒如何?」
章子善聽劉仁本相邀,心中有幾分願意,不過這事情他也做不了主,扭頭看了一眼蕭雲,道:「蕭兄弟,你意下如何?」
「呵呵,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坐在一起喝喝酒,說說話兒也不錯?」蕭雲對劉仁本心中也有幾分好感,聽他誠意邀請,也不好拒絕。
楊勇、楊虎、仲軍對劉仁本本就多有仰慕之意,聽他這般言語,哪還有不答應的,也點頭答應。
八人重新坐下,這桌子不大,但坐下八個人倒也不算擁擠,店家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客人,自然歡喜,送上幾個拼盤,三大罈美酒,便退了出去,八人佔領了三樓,開始喝酒。
八人相互乾了一杯後,章子善道:「劉大人——?」
一聽「劉大人「劉仁本呵呵一笑,打斷了章子善的話頭道:」章老弟,今日你我出來飲酒,不在朝中,便不要稱呼官職了吧,老是「大人」大人「的稱呼,,可不自在的很,不如大家以兄弟相稱如何?「
朱右笑道:「羽庭兄說得不錯,今日大家出門飲酒,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你若總是把各自的官職放在嘴巴,好不自在的,還不如兄弟來得無拘無束!」
章子善臉上一紅,忙點頭道:「是,是,是老弟錯了,這第二杯我先喝了?」
「哈哈,好,好!「一陣嬉笑,氣氛比起先前也熱鬧了些。
章子善摸了一把嘴角,道:「羽庭兄,我剛才聽你吟唱的詩作,似在哪裡聽過?「
劉仁本尚未答話,朱右笑道:「章老弟這記性也差了許多,這《普陀大士橋》可不是在上次的「續蘭亭會」,羽庭兄當著眾人面,念叨過,怎麼這才多久啊,你就忘記了?」
一聽《蘭亭集序》章子善心頭就是一疼,狠狠地瞪了一眼蕭雲,苦笑了聲,卻沒說什麼?「
 ;蕭雲早已把章子善的眼神看在眼裡,心道:「這傢伙也太記仇了吧,不就是一副字畫麼,用得著這麼計較麼?」隨即又是一想,《蘭亭集序》是中國書法史最寶貴的字畫,與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有得一拼,難怪他會這麼捨不得,無價之寶啊!
「章老弟,你臉色不佳,可是有心事?」劉仁本平日裡與章子善關係不錯,見他一聽蘭亭集序,便面露痛惜之色,不免好奇道:「章老弟這心中可有不痛快?」
 ;章子善瞟了蕭雲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蕭雲呵呵一笑,知道自己不說,這傢伙待會兒也忍不住會說的,吃了這麼大的虧,誰不想博取點同情呢?當下也不隱瞞把章子善送給自己王羲之蘭亭集序的事情說一遍。
 ;朱右驚道:「書聖王羲之的墨寶,你送給了蕭兄弟,這可是無價之寶啊,章老弟,你還真捨得——?」
 ;楊勇、楊虎、仲軍等人也聽過王右軍的大名,對他的墨寶極為看重,一聽也微微露出驚訝之色,無價之寶能親手送出,的確需要些勇氣,楊勇極為佩服的說道:「章老弟,沒看出來,你原來如此大方?我楊勇深感佩服,佩服啊?「
 ;章子善心中一歎:「這哪裡是大方啊,是被這小子給騙了?」
章子善心中雖不捨,但他為人一向重視信義,既然說出去的話,自然不好反悔,無奈地道:「咱們正喝得高興,此事就不說了,天下瑰寶多得是,也不差這麼一件!「
朱右平日裡吟詩作畫還能湊合,對於這收藏卻不感冒,聽了也只是點了頭道:「章老弟說的是,這天下的瑰寶,可不止王右軍的蘭亭集序,聽說《廣陵散》也不差,改日章老弟再好好收集便是?」
章子善白了他一眼,心道:「說得好聽,你當瑰寶跟撿白菜啊,說收藏就能收藏啊,瑰寶哪一件不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啊?」不過他知道朱右不懂收藏,也不好說些什麼,搖了搖頭,道:「說這些做什麼,來,來喝酒,喝酒!」
說著端起酒杯乾了一杯,這時劉仁本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道:「章老弟你也不必過於惋惜,這蘭亭集序依我看多半是前人臨摹的,未必是王右軍真跡?「
 ;劉仁本此話一出,場上眾人微微一愣,章子善道:「劉老哥,此話何意?「
劉仁本為人博學多才,朱右平日對他最為瞭解,聽他這般言語,眉頭微微挑了挑,道:「羽庭兄,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劉仁本,蕭雲雖知道王羲之的墨寶是後世國寶,但這《蘭亭集序》是真是假,他還真不知道。聽劉仁本言語,也不免好奇得瞟了他一眼,臉上也露出期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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