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喜歡被人誇張美貌,丫鬟也不例外,被蕭雲幾句不花錢的馬屁拍下來,小翠笑容滿面,嘴上笑道:「蕭公子取笑我了,要說漂亮,我家小姐才叫漂亮呢?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
蕭雲道:「漂亮分很多種,具體怎樣我這等正經人,當然不知道了,不過姐姐可聽過一句話?「
小翠與說了半天話,剛才的拘束也放開了,只覺得眼前這人十分有趣,比起一旁的王侯公孫可要有趣多了,加上平易近人,雖是這麼一會兒功夫,卻也不怕他,呵呵一笑,道:「什麼話,該不會是罵人的話兒吧?「
蕭雲道:「哪能啊,在我們家鄉流傳說,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可愛,但可愛的女人一定漂亮,姐姐這麼可愛,可不是漂亮的人兒麼?「
這一句馬屁拍的不聲不響,小翠吃他這一記馬屁,笑得更加厲害,方家府邸龐大,夜晚點有花燈,燈光照在小翠的臉上,顯出了她嘴角的兩個小小的酒窩,更添了不少動人景色。
兩人說說笑笑,上了天橋,天橋不長緊緊連接府邸兩端的一個銜接,橋樑的左右是一個荷花池池邊有亭子,因為庵中人常常在此洗缽,所以名叫缽亭。缽亭面西背東,前有一泓清水,後有百年古柳,環境十分幽靜。垂柳拂水,水中燈影爍金,美麗之極。
小翠一路咯咯笑個不停,這會兒將手中的花燈微微舉起,對著前面的一座雅捨,道:「蕭公子,前面左側,穿過前方的亭子,就是小姐的閨房了?」
蕭雲聽她口吻似乎不再前去,一臉訝然道:「姐姐不一起去麼?」
小翠掩嘴呵呵一笑,道:「大小姐只是讓我奴婢前來,引領公子進去,並沒有讓奴婢進去?我還是不去了?「
「呵呵,這丫頭還聽上路的?「蕭雲嘀咕了聲,道:」不怕,不怕,姐姐還是一起去吧?「
小翠搖頭,道:「蕭公子真想我進去麼?只怕是口是心非吧?「與他說了一番話,小翠膽子也大了許多,倒也敢開起玩笑。
蕭雲嘿嘿一笑,道:「這丫頭果然聰明,日後前途無量?「
「呵呵,姐姐既有事,那就不勞煩姐姐了,大小姐的閨房啊,我倒認識路,就不勞煩姐姐了?「說完嘿嘿一笑,也不在理會小翠,轉身就走:」娘的,我不能辜負了大小姐的一番苦心啊?「
嘀咕了聲,蕭雲根據小翠所指,穿堂過廳,逕自走向了方太平的雅捨。
雅捨是那種深宅大院形,重脊高簷,河埠廊坊,穿竹石欄,臨河水閣,一派古樸幽靜,是江南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
先前見方家府邸的輝煌,此時見到這幅精緻,倒也不是如何吃驚,大步走了過去,雅捨顯然是打掃了一遍,進入了院落,處處顯得乾乾淨淨,院中花花草草,古籐老樹,一一佈置精緻,雖是正月,仍舊生機盎然,穿過一處弄堂,總算是達到了閨房的門前,閨房是一個小小的閣樓,樓頂的屋簷下,漂浮著兩盞花燈,花燈上大大「方「字,十分的醒目,照得閨房亮如白晝。
「這丫頭還挺有心的?」蕭雲暗暗點頭,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閨房。
尚未進去,就聽得裡面一陣嬉笑聲,聲音一聲跟著一聲,似乎說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歡笑的聲音一陣過了一陣。
「壞人,這會心中指不定打定了什麼壞主意呢?要不,姐姐,你就從了吧,我壞人心癢的很啊?」聲音嫵媚,帶著一絲勾魂的魅力。
不用聽,蕭雲也知道這聲音是蘇二小的。「不是沒人麼,怎麼當真心軟了,要大被同床?」
「壞人不是說你是他的知音麼,我看啊,他心中指不定想著怎麼把你正法了你,我看,要從還是妹妹你從了吧?「方太平的生硬響起道。
「才不是呢,我看啊還是月兒妹妹從了最好了,我最近看壞人的眼珠子老是望月兒身上看,八成是在看上了月兒了,指不定夜裡抱著月兒如何叫喚呢?」
「是啊,月兒妹妹胸脯兒大得厲害,要是那壞人見了,指不定眼睛要看直了?」方太平的聲音帶著嬉笑道。
「啊——兩位姐姐,好端端的怎麼說起我了,我不想蕭大哥什麼,只想天天看著他,在他的身邊,陪著他我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月兒,月兒可沒想?」小月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了。
嘻嘻——好一個癡情的女子?「一陣嬉笑後,方太平聲音又起,卻是輕輕歎了聲,道:「好端端的提起他幹嗎,還是說些別的吧?」
「對了,蘇妹妹,聽說你會跳《胡旋舞》是吧?」卻是方太平的聲音。
「嗯,當初媽媽的確讓我們學了一陣,倒也會的?」蘇二小笑道。
「我聽姓蕭的說,這胡旋舞要穿很少的衣服,然後女兒家的哪一出要用力扭動是麼?」方太平常聽起蕭雲說起,心中早就想問問,可每次蕭雲總是會來那麼一句「那屁股蛋子扭動得那叫一個爽啊?「
每次她都翻了翻白眼,一臉的怒色。
蘇二小呵呵一笑,便將胡旋舞的步伐,衣著、一一說了一遍,最後笑道:「這壞人說得倒是沒錯,這胡旋舞啊,衣著較少,那些胡女性子開放,扭動起來,的確比我們中原女子要開放得多,聽姐姐這般說,我看這壞人沒少去看啊,說不定早被那個狐媚子勾去了他的魂魄,這才在姐姐面前提起啊?「
「哼,他休想?「方太平緊握著拳頭,咬牙道。
門外的蕭雲聽得心頭一驚:「娘的,好大的怨氣啊,不就是誇張說了幾句麼,用得著這樣說我麼?再說了,那胡女哪裡比得過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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